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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遠和我由有□□到將來我和他的孩子取什麼名字的緋聞話題的發展,我們這群人也進入了高二。

對高二的到來沒有什麼感覺,唯一的期望就是把老師給換了,反正蘇明遠不教我也不會影響我們什麼。我們的交談都是在課後,要麼是手機聊天,要麼是放假我去他家。上課期間我們基本上不交流,除非有爭議的題他會問問我的看法,我們之間比他跟別的學生的交流還少。

到寢室剛放下行李,飛機就是很高興地一蹦一蹦過來幫我整理東西,“順便”“好心”的告訴了我一個消息——學校換新校長了,新校長打破陳規,決定不分班、不換老師。。。我瞬間從嫩綠的小白菜變成霜打的茄子,而飛機,笑得連她扁桃體我都看到了。蕾蕾她們也是在一邊笑得合不攏嘴,我配合的哀嚎了幾聲,她們更是笑翻了。

我可以騙別人,卻永遠騙不了自己的心。嘴上是說不想他教,心裡也有些不願意,他不教我們了,飛機她們至少上課能消停會兒,不用再時刻麵對她們的狂轟濫炸。可是聽到不換老師的時候,我心裡的那絲喜悅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晚上躺床上的時候,蘇明遠給我發來信息,說:“驚喜收到了嗎?我繼續教你誒,高興吧?”暑假的時候,蘇明遠說等到了學校他要給我個驚喜,我當時問他說是什麼,他卻隻說開學了我就知道。

原來他所謂的驚喜就是這個,我不由的輕笑出聲,回覆他說:“喜是沒發現,驚嚇倒是有。妖啊,一陣子不見你自戀的功力都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啊,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他回了我幾個白眼,說:“你個口是心非的小傢夥就心裡偷著樂吧。別玩手機了,早點睡。”

“知道了,你也早點睡。驚喜太小,記得要補我一個大的。”

我們就這樣隨著時間慢慢地走著,一步步走向未來,走向成長。在這個過程中,伴隨著夢碎的聲音,我們漸漸見識到現實的殘酷。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逐漸失去一些東西,比如純真,也獲得一些東西,比如圓滑。這不是我們願意的,卻是我們不得不接受的,因為我們要融入成人的世界,因為這就是成長。

我們都有著不易察覺的變化,甚至很多時候連自己都未曾意識到。我跟蘇明遠依舊像朋友一樣相處著,玩鬧伴著支持。隻是,有些東西已經開始發芽,卻沒有人發現。或許,有人早就發現了,隻有我這個當局者還沒有。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王馨平對我的敵意,隻是沒有料到她竟然厭惡我到這種地步。我們打了一架。我不喜歡惹事,我討厭麻煩,但那不代表我會一昧的退讓。我對對我有敵意的人的態度一直都是:不踩我底線,任你蹦躂,碰我底線,十倍奉還。

我們起衝突的起因是,蘇明遠的妹妹。

那天,我跟飛機她們吃完午飯回教室時碰到了他和一個女孩子。他溫聲細語的在講著些什麼,惹得那個女孩細笑不斷。他們很開心,他們,也很相配。一個嬌小可人,一個文質彬彬。本欲躲避,卻不料晚了飛機一步。飛機她們興高采烈的和他打招呼,詢問這次考試的成績,而我卻是在強顏歡笑,故意看飛機她們,躲開他的視線。飛機她們一路上都在討論著那個女孩,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下午的政治課我也一直不抬頭看他,就算視線有接觸,我也是瞬間移開。到了後麵,我幹脆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眼角眉梢的笑意,讓我倍感失落。那笑意,跟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的時候一樣。不想看見他,他卻偏想要我看一樣——選擇題第一題那麼簡單,都沒有人錯,他卻要我解釋。我站了起來,卻是緊皺著眉頭,麵無表情,一言不發地看著他。他生氣是抿脣,我不高興煩躁的時候是皺眉,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看到我這樣,他心情好像更好了,連聲音裡都能聽出他的愉悅。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猜到那個女孩子可能是他女朋友我就心裡悶悶的,很失落,甚至,有種心痛的感覺。我隻知道,我現在不想搭理他,不,不止他。我不想搭理任何人,可我不能讓別人感覺到我的異樣。

整個下午我都趴在桌子上睡覺,也找到了正當理由不理睬飛機她們——我跟班主任說我胃病犯了,他給我批了張在教室休息的請假條。我已經習慣了在別人麵前戴著隻有快樂的麵具,我不喜歡被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麵,除了蘇明遠。

在我絞盡腦汁想不去晚自習的藉口時,蘇明遠的一條短信卻讓我仿佛從地獄回到天堂。我的心,不再備受煎熬,而是像浸在了蜜罐裡。

他說:“她是我妹妹。那時候我們正在討論某個喜歡喝酸奶的小傢夥。”

烏雲散去,明月高懸。心裡雖然高興了,嘴上卻還是逞強,回覆他:“關我什麼事。你說我什麼了?”

“是是是,不關你的事,關那個一下午都不開心、躲著我、估計現在還打算找藉口不去晚自習的小傢夥的事。”

看到他短信的時候,脣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我想,我體會到了什麼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下晚自習回寢室的時候,飛機看怪物似的盯了我好久,還伸手摸了摸我額頭,嘴裡嘟囔著沒發燒什麼的。我一臉鬱悶的問她:“你幹什麼呀?”她沒回答,反而一臉擔心的反問我,說:“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我無語了,白了她一眼說:”你才受刺激了呢,你全家都受刺激了。”

飛機頓時火了,吼道:“那你丫的晚自習開始,老是傻笑什麼?!”

我看了看旁邊的蕾蕾,眼神示意她:“有那麼明顯?”蕾蕾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可惜,我不會告訴她們原因,即使她們發現了我的不正常。

看我沉默了,飛機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看她那副發現新大陸似的的表情我就想捂住她的嘴,但兩步的距離足以讓她說完她想說的。她說:“你是不是因為蘇老師有女朋友了,所以受刺激變得不正常了?!”說完就一臉果然是這樣的樣子打量著我。

我哭笑不得的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想太多。而且那是她妹妹好不好。”

一說完我就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我解釋個毛線啊解釋,這純屬自己惹火燒身找罪受啊!看到飛機那兩隻閃爍著八卦之光,跟個千瓦的燈泡一樣■亮■亮的眼睛,我簡直想拍死自己。

飛機她們一臉果然有□□的表情,陰笑著一步步逼近我,我雙手抱%e8%83%b8,戒備的看著她們,說:“你們想幹嘛?”

飛機哥兩好的搭著我的肩,奸笑著問我:“說說,你是怎麼知道那是他妹妹的?是不是他告訴你的?你一直傻笑是不是因為他跟你表白了?快說快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飛機的話令我恍然大悟,表白,我怎麼沒往這方麵想想?!如果我對他不是別有用心,怎麼會因為猜到他可能有女朋友而傷心,又怎麼會因為他的解釋而高興不已?我跟蘇明遠,恐怕早已經不是那麼單純的朋友關係了。或者,可以用這麼一句話來形容我們的關係——朋友有餘,戀人未滿。隻是,現在,我不滿足於這種狀態了,我想要更多。

或許,這次我要感謝一下飛機這個八卦精?既然她這麼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那我不妨告訴她實話。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而且如果我否認的話她們還會認為我在狡辯,反而我如果承認了,她們可能還不會相信。反正不管我承不承認,她們都早就選擇了她們想要的答案。她們臆造了那麼多我跟蘇明遠的事,多這麼一件真實的小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搞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我的心情更是愉悅了,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全身都散髮著快樂的氣息。正準備回答飛機的時候,王馨平卻插了進去,鄙視的說:“哼,蘇老師會看上她?別做白日夢了!蘇老師會跟她表白,除非他瞎了眼!”

我皺眉看著她卻並未反駁,飛機卻是看不下去了,冷笑著說:“蘇老師瞎了眼才會跟陌■雅表白,可惜他瞎了眼都懶得鳥你。蘇老師看不上陌■雅,難道就看得上你這種一天到晚學孔雀開屏的傲嬌母%e9%9b%9e啊?”

本來是對敵的嚴肅場麵,我們卻是一下子被飛機逗樂了。傲嬌,開屏的孔雀,用來形容碰到我時的王馨平還真是貼切。王馨平對別人其實還是端莊有禮的,她也比較有大家閨範。至少,比我更淑女、更溫柔。可一旦對我,她就跟個傲嬌孔雀似的,什麼都要跟我比。

哪怕我被班主任逼著去辦公室問個題目,她也要不甘示弱的去。平時碰麵冷嘲熱諷更是少不了,一次去辦公室班主任給了我一塊西瓜。飛機問我咋來的,我說是班主任給的,問她要不要吃。剛好她路過,很是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說:“切,一塊西瓜就能高興成這樣,有多了不起一樣。”類似於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王馨平被飛機嗆得臉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手指著飛機:“你。。。”半天都沒有說出別的話來。她憤恨的瞪了飛機一眼,然後不屑的冷笑著看著我,挑釁地說:“聽說你在初中的學校被稱為雅少?一是因為你長得比較英氣,一是因為,你打架很是厲害,對吧?有膽就跟我來,沒膽以後看到我就滾遠點!”

看樣子,王馨平這次挑釁並非一時衝動啊,還做了不少的功課,都知道我雅少的外號了。初中同學叫我雅少,確實是因為我長得女生男相,卻不是因為我打架。我五官英朗,卻帶著一些女生天生特有的秀氣,又剪了個稍長的碎發,平時穿著也偏向中性化,因此我比那些男生看起來更為俊秀,比那些女生又多了些英氣。我整個人都顯得雌雄莫辯,所以別人才叫我雅少。

至於打架,我在那件事之前也確實三天兩頭的打架。那時候不懂事,總以為拳頭可以解決一切,崇拜江湖義氣,所以放學後總跟著那幫男生混一起。但自從那次打過那個男生後,我就不再打架。也是從那開始,我戴上嘻嘻哈哈的麵具,內心卻變得沉穩,不再意氣用事。我隻告訴過蘇明遠我為什麼打那個男生,就算是對班主任、對親人我也不曾提過。

初二那年我跟一個男生走得特別近,無條件的全麵信任他,就像我信任蘇明遠一樣。然而,換座位後,他為了討好另外的女生就把我們寫紙條的那個本子給她看。這不僅讓我自己差點陷入絕境,還導致許多好友承受了指指點點。幸虧許多朋友都了解我,知道我那些話不過是一時氣話,也知道那個男生跟女生是一丘之貉,不然我怕是難以在那個學校待下去了。

流言傳出的當天晚自習,我就攔住了那個男生。等所有人走了之後,我什麼也沒說就動手了。他沒還手,隻是站那兒任我拳打腳踢,被我踹倒了就繼續站起來。第二天早上,我們都被叫去了辦公室,班主任當著我的麵問他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