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了眼走廊儘頭。
走廊儘頭是一張防盜門。
他調查過,那間房間目前沒有人住。
自從知道早川的安全屋是這棟公寓的12樓,安室透最先查的就是整層入住情況,根據水電看是否有空置房。根據房管局看業主身份,調查是否和組織有關係。
那間房他記得業主是個北海道來東京打拚的年輕人,目前那間房沒有水電流水,是空置的。
但被窺視感是如此的鮮明。
安室透轉回頭沒有說話,和早川花英一起進了房間。
1202室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整個走廊恢複寂靜。
半分鐘後,走廊儘頭,本來無人入住的防盜門被打開,一身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琴酒咬著煙,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冷哼一聲,從另外一麵電梯下樓。
樓下保安室。
伏特加正在看電梯監控。
“有發現什麼嗎?”
琴酒問。
伏特加:“琴酒老大,最近幾天波本固定會晚上過來找早川小姐,每次都會拎著食材,從時間來看,波本大概會逗留兩個小時左右,然後離開。”
伏特加擦了擦額頭的汗,兩個小時,要說能乾點啥也確實能乾,但要隻是做飯約會也是有可能的。
“昨天早上,波本一大早就把早川小姐接走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剛回來。早川小姐的衣服換了。”
伏特加這時候放出了昨天早上的監控。
琴酒咬著煙,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的那身衣服……
昨天手榴彈爆炸前,他從後車窗隱約看見有兩個人出現那個擺著玩具熊的垃圾桶附近。
從那兩個人的特征來看,一個是金發男人,非常像波本。另外那個被拉起來的,那身裙子……哼!現在一看和監控中早川花英的幾乎一模一樣。
會是他們嗎?
“基安蒂那邊怎麼說?”
琴酒問。
伏特加:“她去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清理了。但應該沒有死人。”
伏特加想了想說:“琴酒老大,就算那裡有人,炸彈那麼近距離爆炸,非死即傷啊。您是懷疑那裡的人是波本和早川小姐?現在看起來,他們兩個都沒有受傷。”
第100章
爆炸發生的太快, 琴酒其實對他看見的並不太確定。
人有時候記憶就會這樣,他當時覺得跑過去拉人的是波本,他腦中記憶就愈加把那個人的形象無限靠近波本。
但早川花英的衣服……同樣顏色的衣服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那裡真的是早川花英, 那波本過去救就非常說的通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要是那個人真是早川花英,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對於這個問題的理由, 琴酒冷笑著咬著煙, 他可是非常期待。
琴酒掏出手機, 或許,他現在可以看一場好戲。
1202室。
安室透進門後比了“噓”的手勢,緊接著開始在室內檢查。
在搜出數個監視器和竊聽器後, 安室透皺眉,拉著早川花英進了洗手間, 把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
嘩嘩的水流聲遮住了說話的聲音。
“有些不妙。我以為爆-炸發生的那麼快,琴酒就算看應該也沒看清, 但現在看來, 他是真的懷疑我們了。不, 應該說,是懷疑你了, 早川。”
如果懷疑他, 早就把他帶走了。
琴酒卻選擇過來查早川, 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 安室透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 裡麵是琴酒發給他的一條郵件。
【波本, 你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背叛組織吧?一一Gin】
安室透眼神霎時一沉。
早川花英瞬間就發現了波本眼神的變化。
“怎麼了?”
她微微警惕的問。
如果她的立場真被琴酒懷疑, 那波本會怎麼做?就算現在不會抓她邀功, 但如果組織給他下了命令呢?
安室透垂眸看著早川花英警惕的目光,把琴酒發給他的這封郵件示意她看。
“……”
早川花英慌亂了一秒, 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波本想抓她,肯定不是這個態度。
“琴酒沒有懷疑你,為什麼?”
早川花英一針見血的就指出了這封郵件的隱含意義。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回憶了下昨天,他除了在公安那裡是以降穀零的身份出席,之後離開一直選擇的都是波本身份。
以波本的身份來看待後麵的事的話,為了探聽組織是如何知道警方的埋伏,他先後給琴酒還有貝爾摩德打了一通電話。最後甚至通知琴酒說,他要過去看他笑話。
那他在看他笑話的過程中遇見早川,好奇早川想乾什麼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早川是他的,不是嗎?
那麼在琴酒看來,他在發現早川出現危險的瞬間過去營救完全合情合理。
“因為他認為,我是因為你在那裡,我才在那裡的。”
安室透笑了下,“事實上琴酒沒有說錯。當時我本來過去是想觀賞組織成員被抓的盛大戲碼,沒想到中途卻看到了早川你。”
“我很好奇早川想做什麼,就沒現身和琴酒彙合。”
“……”
早川花英沉默了幾秒甚至有點後怕,如果波本不是有一顆向往自由的樂子人心,他完全沒有背叛酒廠的話,那當時杯戶大橋口的情形絕對會變得相當糟糕。
警方會被琴酒和波本兩麵夾擊包圍,到時候損傷會難以想象。
“那這就說的通了,琴酒為什麼沒有認為你背叛了組織。他現在發這條消息什麼意
思,在威脅你嗎?”
安室透想了想:“他是想讓我們窩裡反呢。”
“早川,多給我一點信任,我是不會出賣你的。順便,我認為琴酒並不能確認那個人是你,如果他確定的話,直接過來抓你了,而不是選擇監視,或者……例如,讓我們窩裡反,讓我%e4%ba%b2手把你出賣。”
“不過,不管琴酒確定不確定,早川你現在的處境都非常危險,這樣,我聯絡two,他是警察,可以對你進行證人保護計劃。早川,你從組織撤離吧。”
撤離?
這個念頭在早川花英腦子裡出現一秒就被她瞬間趕走。
她怎麼可以一事無成的就這樣撤離。
“不,我們絕對不能按照琴酒的節奏走。”早川花英冷靜的說,“我們需要誤導他。”
“怎麼誤導?”安室透有些好奇的問。
早川總是能給他不同的思路呢。
“手榴彈從扔出,再到落下,爆炸,當時時間不過幾秒之間。琴酒就算遠遠看見,肯定也看的不清。他辨認肯定是從身體特征。”
早川花英抬眸看向安室透,“你的手下可靠嗎?”
安室透欣然點頭:“當然。”
他好像猜到早川的想法了。
“那這樣,我把我之前那件襯衫裙的品牌告訴你,你去找你的手下找件一模一樣的,把我換下來那件破損的換走。”
“琴酒在我看來是那種絕對自負的男人,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要我們在他眼皮子底下沒有搞鬼的時間,他就不會懷疑是我們做了手腳。”
果然。
安室透讚賞的點頭:“電梯裡的監控我優秀的部下早就黑掉了,這樣不會有人知道早川你的裙子確實有破損。當時爆炸發生的太快,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躲開。受傷和衣物破損在所難免。隻要早川你的衣服完好無損,琴酒就不能懷疑你。”
早川花英:“沒錯,就是這樣。”
安室透想了想。
“那接下來就要看我的表演了。”
早川花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安室透沒有說話,他手指飛快的打字,一封接一封的郵件被他發出。
【琴酒,你有什麼毛病,問這話什麼意思?一一波本】
【怎麼,你在懷疑早川背叛組織?一一波本】
【真的假的,琴酒,說話可是要有證據。一一波本】
【你在哪?一一波本】
【算了,組織的信條不是疑罪從有嗎?早川我控製住了,我會%e4%ba%b2自審訊她。地點的話,她公寓就不錯。一一波本】
【昨天有好幾個姿勢早川不同意,我都沒有儘興,現在審訊早川,我就可以做了!我要做哭她。一一波本】
琴酒看著堪比精神汙染的一條條郵件,看到最後忍無可忍撥了通電話過去。
“波本。”
琴酒冰冷的說,“你帶著早川花英下樓,我和伏特加在樓下。”
安室透挑了挑眉,聲音遺憾的說:“琴酒,你可真掃興。”
回答給安室透的隻有嘟嘟的電話忙音。
不知道是不是被琴酒掛電話掛多了,安室透甚至從中品味出一種爽感,就是把琴酒氣到窒息的爽感。
“琴酒叫我們下去。”
安室透說完這句後忽然盯著早川花英脖頸%e8%a3%b8-露的皮膚,幾秒鐘沒動。
“早川,或許……我需要做一些稍微過分的事。”
早川花英:“……你想乾什麼?”
安室透伸出手,手指輕觸女孩的脖頸,“這裡需要一些痕跡。”
早川花英:“……你身上的傷都被遮掩了,我不信你沒有其他東西能弄出相同效果的痕跡。”
安室透的手指一頓。
啊,確實如此。
他隻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那是貝爾摩德推薦的東西。我現在身上確實恰好有。”
安室透沒有說假話,為了避免他身上的傷口出現意外暴露,他確實隨身帶著貝爾摩德推薦的易容藥水和各種工具。
他從外套正前方左右衣角分彆掏出兩個彩妝大小的盒子,裡麵裝滿了小分量的易容用品。
時間有限,早川花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安室透飛快的調出%e5%90%bb痕的顏色,然後一點一點的點在早川花英的脖頸,還有肩膀,甚至後背。
冰涼的藥膏還有手指粗糙的觸?感讓早川花英分外不適。
但沒辦法,做戲要做全套。
在安室透聲音微啞的說出“可以了”的時候,早川花英迅速拉起襯衫裙,半%e8%a3%b8的後背還有肩膀瞬間被衣物遮擋住。
“我和琴酒說,我控製住了你。早川,或許你可以更憎恨我一些。”
安室透建議。
“如果憎恨的話,那我昨天為什麼會和你一起?”
早川花英覺得這裡邏輯不通。
“我強迫?”安室透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說。
早川花英:“……”
好吧,她確實想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
等早川花英和安室透下樓,樓下的琴酒很明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煙頭扔了一地,早川花英抬眸時,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正冰冷,毫無感情的盯著她。
安室透眯了眯眼,他側身把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