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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躲在汽車後方,根本不敢露頭。

早川花英手指冰涼的握緊手裡的槍。

在玩具熊的遮擋下,她瞄準了杯戶大橋橋口的伏特加。

手-槍的射程有限,早川花英在組織表現出來的準度隻有三米。

但是,就算在橫濱,她的準度也不超過10米。這是手-槍的局限性。

而這裡距離伏特加有差不多13米。

“砰一一”

手-槍聲響,同一時間,早川花英蹲下`身,把自己縮成一團低頭捂住了腦袋。

巨大的垃圾桶輕鬆遮住了她的身影。

一顆子彈擦著伏特加的帽子,從保時捷356A的車頂飛過。

伏特加被嚇了一跳,手裡的加特林也停下了。

“大哥!有偷襲!”

琴酒眯了眯眼,他下車看向子彈射擊的方向。

那個方向沒有人,隻有差不多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有一隻蠢蠢的玩具熊被放在垃圾桶的上方。

琴酒掏出伯-萊-塔兩槍先後射中了那隻玩具熊。

因為子彈的衝擊,那隻玩具熊仰倒著掉到了地上,那裡,看起來什麼人也沒有。

子彈總不可能是憑空出現,那邊一定有人。

這時候,其他公安也陸陸續續到了現場,琴酒“嘖”了一聲,對伏特加吩咐。

“我們走。”

上車前,琴酒扔了兩個手榴彈,一個是玩具熊方向,一個是追擊過來的公安。

本來蹲在垃圾桶後麵的低頭抱頭的早川花英隻覺得一陣巨力,拉起她就往旁邊跑去。

早川花英抬頭一愣。

金色頭發的青年,拽著她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往一邊的巷子躲。

下一秒,手榴彈落地。

“砰一一”

一聲巨響,砂石飛起。

早川花英隻看得見前方的青年焦急的轉回身,一隻巨大的手掌緊緊按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在了她之前曾經依靠沉睡了整整一夜的%e8%83%b8膛。

安室透本來想以波本的身份驅車靠近琴酒的保時捷356A。

但在看見早川花英抱著玩具熊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馬自達被他停在了不遠處。

他隱藏著身影,看著早川躲在玩具熊後麵非常冷靜的對著伏特加射了一槍。

雖然沒射中,但也解了two那邊的危機。

他看著琴酒兩槍打飛了玩具熊,看見了手榴彈從天而降。

這一刻,他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他衝到早川花英的身邊,在手榴彈落地之前,將女孩緊緊的護在懷裡。

手榴彈帶來的巨大衝擊使得兩人在馬路上翻滾了幾周。

當一切塵埃落定,早川花英從安室透懷中爬出來的時候,隻見這位一直看起來猶如衣冠禽獸,精英變態的男人,渾身都是擦傷,白色的襯衫被炸的破破爛爛。

尤其是那兩條緊緊護住她後背的手臂。

早川花英看著那兩條血淋淋的胳膊,她的後背沒有任何傷口。

安室透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

跡,看了眼看起來安然無恙的女孩。

淺淺笑了一下,“沒事就好。”

早川花英霎時內心五味雜陳。

這次是波本救了她。

“喂,你們沒事吧?”

鬆田陣平穿過手榴彈造成的硝煙和飛石,快步跑到兩人身邊。

安室透低笑了一聲:“怎麼警察先生,要抓我們進去嗎?”

鬆田陣平狠狠瞪了安室透一眼:“波本,你確定現在還要這麼說話?”

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安室透又笑了一聲,但爆炸造成的內傷讓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咳嗽停下後,他說:“那就幫個忙。我的車在附近,帶我和早川離開,就當上次救你一命的恩情。”

裝!還在裝!

鬆田陣平看了一旁滿身狼狽的女孩一眼,移開目光。

降穀零,你就非得堅持你那個該死的計劃嗎!

早川花英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現在要是讓警察把波本直接抓了未免太不近人情。

明明波本剛剛救了她。

地麵被手榴彈炸出了巨大的深坑,最終早川花英默默的什麼也沒說,她和two一起扶著安室透回了白色馬自達。

“不要去醫院。”

安室透說。

鬆田陣平不爽的回道:“知道。我會送你去診所。你們那種人常去的診所。”

安室透笑了一聲。

這聲笑異常溫柔,充滿了%e4%ba%b2昵和縱容。

早川花英下意識在two和安室透之間來回看了一眼。

看來,two和波本之間的關係遠比她以為的還要%e4%ba%b2近。

安室透忽然伸手,調整了下後視鏡的方向。

之前因為他開車,早川坐在副駕駛,後視鏡他都調整了可以抬眸就從那個車內後視鏡中看到早川表情的角度。

現在,藍灰色的眼睛通過後視鏡可以清晰的看見坐在後排的女孩若有所思的表情。

安室透收回手,直直看著鏡子中的女孩。

“早川在想什麼?”

早川花英抬眸,一眼就看見了後視鏡中反射著一雙充滿了探究的藍灰色眼睛。

光是可以反射的。

兩個人明明沒有麵對麵,卻在這車內小小的後視鏡,硬生生的營造出了一種四目相對感。

“在想……你們的關係可真好。”

這是實話。

好到早川花英甚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依照她對two短暫的了解,這是個非常純粹又充滿了正義感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居然會和一個犯罪分子關係好?

正在開車的鬆田陣平輕哼了一聲,對早川花英的形容充滿了不置可否的意味。

安室透眨了眨眼,“我們的關係當然好……因為,我是他的協作人。”

鬆田陣平:“……”

金發混蛋,這又是哪裡的劇情!

呸,他現在偽裝的形象也是金發,這麼罵豈不是把他自己也罵了?

早川花英:“……”

所以,這酒廠果然都是摻水酒吧。

哪怕波本是純黑的波本,為了不讓柯南小弟弟的秘密被組織發現,同樣去波洛咖啡廳打工的純黑波本都成公安的協作人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展開?

第97章

鬆田陣平最近的任務除了等待one聯絡他, 就是監視東京地下盤踞的各種幫派。

最近新興的梵天是最囂張的,經常組個幾十上百人約鬥。

因為他們,他對那些給地下幫派鬥毆治病的診所如數家珍。

診所裡。

鬆田陣平從煙盒裡咬出一根煙, 扔下一句,他去買衣服就離開了。

早川花英呆呆的看著診所醫生為波本清洗傷口。

獨屬於醫院, 診所才有的那種消毒液, 藥物彙聚成的氣味終於讓她一直有些混亂的腦子落到了實處。

波本救了她啊。

剛剛她差一點就死了。

漆黑的眼珠呆呆的看著波本, 這時候的早川花英就像個呆愣又精致的人偶娃娃。

“嚇到了麼?”

安室透抬頭,對呆呆看著他的女孩問。

早川花英反應慢了半拍。

不,她隻是現在突然真實的感受到, 她確實被波本救了一命的事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剛剛爆炸發生瞬間那幾秒,如今像壞掉的放映機, 一直在她腦子裡轉。

她被波本完完全全的護在懷裡。

充滿肌肉和力量的手臂,遮擋住了爆炸帶來的衝擊還有地麵石子造成的擦傷。

甚至她之前被波本按在%e8%83%b8口, 鼻端襯衫上那股很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都放大到了極致。

下一秒, 那一切變成了血淋淋, 渾身是傷的波本。

“救命之恩呐……”

早川花英發愣的看著上半身赤-%e8%a3%b8,渾身血液, 砂石灰塵被清理乾淨的金發青年。

各種傷口在清洗後沒那麼血腥可怕了。診所醫生熟練的開始消毒, 塗抹碘伏及藥膏用來治療炸傷引起的燙傷。

安室透聽到了女孩微弱又小聲的感歎。

他低頭笑了一下, 沒有輕浮的說什麼, 救命之恩, 以身相許。

他救早川, 就如同早川開槍救two。

沒有理由, 也不需要回報。

“早川。”

“嗯?”

“沒什麼, 就是突然想叫你一聲。”

安室透笑了一下。

沒了危險和惡意的氣息,此時的安室透有種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在長大之後依舊陽光疏朗驕傲的感覺。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究竟是上輩子記憶給她造成的混亂錯覺,還是波本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

還是……她終究隻是被皮相迷惑?

“花英醬。”

“嗯?爸爸,什麼事?”

“一個男人呢,他非常愛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是一個好男人嗎?”

“當然。”

“那如果這個男人在外麵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呢?”

“……”

“他的妻子和孩子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的丈夫,父%e4%ba%b2剛剛在外麵殺過人。他們隻會看見他在回家的路途看到路邊花店有新進的山茶,抱著一束潔白的山茶,對著他們笑的很溫柔的男人。而他卻是許多人的噩夢。”

“……爸爸,我不會喜歡中也的。”

對麵的男人似乎笑了一聲。

揉了揉她的腦袋,“花英醬,我今天講的隻是一個橫濱中小型黑手黨首領的故事。那個男人販毒,殺人,無惡不作。他是一個很好的丈夫,很好的父%e4%ba%b2,但卻不是一個很好的人。”

“花英醬,不要成為那種‘我管他殺人放火,反正傷害的不是我,隻要他愛我,就足夠了’的人,我隻希望你可以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被愛情迷惑。女孩子通常都很感性的,愛情來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還記得我上次講的我的同事的故事嗎?他就是,從第一次為了喜歡的人開綠燈,就注定了他的悲劇。愛情沒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我們有理智。愛情來了,請記住自己的本心呐,花英醬。”

頭頂似乎還殘存著巨大的手掌放在上麵的觸?感。

早川爸爸沒養過孩子,他們的家庭因為杏子媽媽不在,所以他總是希望自己在當好爸爸的時候也能當好媽媽。

怕她吃虧,怕她青春期喜歡上不該喜歡上的人,導致後半輩子都生活在悲劇中。早川爸爸講了好多好多真實發生的故事。

這些故事她至今都還記得。

高知女性深陷牛郎陷阱,為了養牛郎甚至出賣自己。

她難道不知道她被騙了嗎?

她知道的。

但她沉迷在牛郎陷阱中無法自拔。

“波本,拿去。”

鬆田陣平從外麵回來,將一件新襯衫扔進赤-%e8%a3%b8著上半身的男人懷裡。

安室透笑著接過,打開,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