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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一對,那就不能出現破綻。

首先波本就不可能放他盯上的所有物離他那麼遠。

早川花英起身後也沒磨蹭,走到波本身前,問:“你肋骨沒事?”

安室透笑:“沒事。”

今天去組織實驗室體檢的時候,對他的傷有重點檢查。

軍警小姐下手非常有分寸,隻斷了一根,沒有錯位。接下來隻要修養半個月,長好就沒事。

他對早川伸出雙手。

早川花英盯著波本的懷抱幾秒,嘟囔了句,“40個小時沒洗漱,沒洗澡。”

安室透:“……我不嫌棄。”

早川花英沒好氣的說:“是我嫌棄你好嗎?”

說完,她上前,倒在波本的懷裡。

雙手抱著對方的腰,頭枕在對方的%e8%83%b8口,早川花英不怎麼舒服的動了動,“你確定要這麼睡?”

安室透順勢抱著早川花英仰躺在沙發上,他頭枕在沙發扶手,調整了下姿勢,閉上眼:“就這麼睡……不,等一下。”

安室透起身回到之前的審訊室,他的外套%e8%84%b1下來後一直放在那裡沒穿。

拿起外套,再回大廳時,早川花英已經歪歪扭扭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40個小時沒睡,精神始終高度緊繃,現在放鬆下來,確實很快就能進入睡眠。

安室透重新將女孩擁抱在懷裡,外套蓋在對方的身上。

躺下後,他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安室透伸手手背放在額頭,察覺到身體上的重量,低頭看著在他%e8%83%b8口睡的很香的女孩,臉上不自覺露出柔軟的神色。

皮鞋踩在地上的腳步聲,由遠到近,一下接一下,在清晨格外清晰。

安室透環抱著女孩坐起身,在早川花英迷迷糊糊的問“怎麼了”的聲音中,他聲音異常溫柔:“沒事,你繼續睡。”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睡,又太疲憊了。

早川花英竟然真的又睡了過去。

琴酒咬著煙,見到波本抱著早川花英,兩人麵無表情的遙遙對視了好一會兒。

誰都沒有說話。

波本用外套將懷中的女孩裹好,又調整了下姿勢,在琴酒的目光中,輕%e5%90%bb了下女孩的頭頂,然後閉上了眼。

琴酒沒有改變方向,他走到吧台,找到常喝的威士忌,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加上冰塊。

*

等到早川花英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時間到了早上九點。

昨天一晚上抱著她睡的波本不知道去了哪裡,身上蓋著的是波本那件黑色白細條格紋的外套。

她坐起身,撓了撓頭,一早上說實話有點腦子不清。

呆呆的抱著那件外套坐了好久。

安室透回來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又乖又可愛的模樣。

“早川,你的東西我幫你領回來了。”

安室透把之前審問時,組織扣下的東西都領了回來,“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

針織外套,手機,還有隨身小包。

包裡不過是鑰匙,%e5%94%87膏,小鏡子等一些女孩用品。

早川花英和波本在回東京之前就知道,這次橫濱任務大失敗,不僅僅是組織失去了開辟一條全新走私渠道的機會,更是可能會得罪美國方麵的合夥人。

他們一定會被組織審問。

安德烈那可死的不僅僅是他一個胖子,他雇用的雇傭兵,甚至還有一部分偽裝成雇傭兵的駐紮士兵。這麼大的損失傳回國內財團,肯定會向組織這邊問詢,到底怎麼回事。

所以,之前一直和政府那邊聯絡的,早川爸爸的老手機,早川這次回東京壓根就沒帶。

波本為了表示他不會拿她身份做要挾,更是直接把她手機裡的監視軟件給卸掉了。

“早川,定位這個我是不可能卸的。”

金發青年理直氣壯的說著相當不要臉的話:“我可以卸掉監控軟件,尊重你和那邊聯絡的隱私,但定位不能關。波本是不可能不在你手機裡放定位的。”

早川花英:“……”

說的真是又不要臉又有道理。

隻是放個定位,對組織的波本來說,都少了。

所以,他們所有的隨身物品,都是不怕組織檢查的。

早川花英穿上暖黃色的針織外套,黑色的頭發隨手掏了一下,發梢有些淩亂的散落在肩膀和身上,有種溫婉和淩亂美。

安室透盯了早川許久沒有移開視線。

早川花英本來是對視線沒那麼敏[gǎn]的,但架不住旁邊的人太明目張膽。

她瞪了波本一眼:“福山兄妹呢?”

安室透眨了眨眼,好一會兒說:“在實驗室。”

“什麼?!”

早川花英一愣,這個說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但下一秒,她就想到其中關鍵,轉身就走。

安室透上前一步,抓住早川花英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第79章

“我要去找琴酒。”

早川花英眉眼冷淡。

安室透不覺得早川去找琴酒能有什麼用, 他之前隨口勸過一句,琴酒以“他不關心實驗組進度”為由拒絕談下去。

“琴酒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說服的。”

“我不是去說服他,是找他做交易。”

“交易?”安室透的聲音很輕, 握住早川花英手腕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是和我一樣的交易嗎?”

這個問題突兀又不合時宜。

安室透在問出來的一瞬間就後悔了。

他失態了。

而且也太冒犯了。

但他真的忍不住去想, 如果當初去橫濱的不是他, 是其他人, 早川……是不是一樣也會拿自己去做交易?

早川花英平靜的抬眸,麵無表情的看著波本。

又是這樣的眼神。

安室透忽然低頭捂住上半張臉,幾秒鐘後他再抬頭時, 臉上已經恢複波本平時那種遊刃有餘的笑。

“早川,我說過的吧。彆用那樣眼神看著我。”

早川花英:“……”

“早川這樣看著我, 是真的很容易讓我興奮的。”

不,這種眼神隻會讓他覺得, 他就是個人渣。

隻有在冒犯到早川, 或者他的試探越過早川心理防線的時候, 早川就會露出這種表情。

防備的,謹慎的, 又拒人千裡之外的。

仿佛他這輩子都休想靠近她一步。

早川, 你知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是個變態的話, 這樣的表情完全是一種無聲的挑釁。

他會想做很多很過分的事情的。

早川花英一時間搞不清, 到底哪裡觸到波本的變態開關了。

他上次就說, 她有個很不好的習慣。

“又是這樣的眼神”

到底是什麼眼神啊。

回去之後, 她照了好久的鏡子, 明明就是普通的麵無表情,怎麼也沒看出來, 哪裡能觸碰波本的敏[gǎn]神經。

隻能歸於波本這人本來就變態。

不得不說,每次波本變態上身,她的怒氣反而消了。

嗯,不和神經病計較,不值當。

隻有波本在正常人模樣(指像上輩子模糊記憶中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時,明明看起來挺可靠,卻張口就說著讓她生氣的話,她才會真的生氣。

早川花英無語:“琴酒又不喜歡我,拿一件他不感興趣的東西去和他交易,是我傻,還是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以為他傻?”

安室透笑了笑,好吧,他承認,這個答案讓他心情非常好。

“所以早川是知道我喜歡你,你才拿自己來交易的嗎?”

沒等早川花英回答,安室透繼續說:“那早川你想和琴酒用什麼做交易?”

他沒有否認早川那句琴酒又不喜歡她。

琴酒確實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早川另眼相看的地方,但訓練基地的謠言能傳出來,他就不認為是巧合。

琴酒放任那條謠言是想乾什麼?

他可不想早川真的細想琴酒確實對她有想法的可能性。

早川花英定定看了波本一會兒,好吧。

畢竟是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波本,在意怕她真拿自己去交易也不奇怪。

“是一份體檢報告。”

早川花英說:“異能力在人體內作用的報告,我有。”

安室透愣住了:“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該不會又是橫濱政府秘密進行的什麼該死的人體實驗吧?

這次橫濱任務之前,他向黑田裡理事官申請了大量關於橫濱的資料。

其中擂缽街的形成那份格外觸目驚心。

政府暗中主導人體實驗……這種醜聞,喪心病狂。

“六年前我瀕死,是武裝偵探社的晶子小姐救了我的命,這個我和你說過。”

安室透點頭,他確實記得這回事。

“我沒說的是,在那之後,每隔一個月,我都會離開橫濱,離開‘基石’看我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

“一開始,我根本走不遠,離開橫濱時間甚至不能超過半小時,一旦超過‘基石’的範圍,我就開始吐血,身體內部的器官嚴重的話甚至會破裂。”

當她第一次滿身血倒在武裝偵探社門口的時候,晶子小姐嚇壞了。

也是那次之後,她才知道“基石”的信息。

“我會用第一年的體檢數據和琴酒交換。這份數據,遠比福山兄妹更有價值。”

安室透低頭看向他拉住早川手臂的手,忽然,他擼起早川花英的衣袖,果然在那瓷白的手腕上看見了淡淡的紅痕。

正常來說,他用的力氣並不會在皮膚上留下痕跡。

早川的身體,確實比一般人要差很多。

他甚至想起那天在千曲川橋上,早川在不指望他能幫忙把人拉起來後,什麼也沒說,也沒哀求,隻是默默轉過身,自己竭儘全力的想要把宮村美緒拉上去。

那時候的早川,一定受了很重的拉傷。

“現在也還是嗎?”安室透聲音艱澀的說,“早川,回橫濱去吧。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替你完成。”

早川花英微微歪頭,這樣的波本,看起來像是真的在心疼她。

“我早就沒事了。”

她擼下衣袖,看了眼垂眸不說話的波本,“我沒騙你,是真的沒事了。不要小瞧人體自我修複的能力。就像你斷了的肋骨,養養,就會好。我的身體也是,養了六年,現在離開橫濱根本就沒事,除了比一般同齡人虛弱一點。但這點,沒什麼影響。”

“這份資料也是讓組織死心,沒有遠超科技的‘基石’,組織要想研究出異能力,那純屬做夢。真以為國外那麼多異能力城市,沒對各自的‘基石’有過想法嗎?”

早川花英略微用力的拽下波本握著她手腕的手,“我必須快點過去,免得晚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

安室透跟了上去。

*

早川花英用手機問琴酒老大在哪,在得知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