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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離開這處秘密據點後,她找了過去。

琴酒在二樓客房。

“……”

該死,明明有客房,昨天把他們放了後,也不安排他們休息的地方。波本也是代號成員吧,組織,你們這麼區彆對待,真的好嗎?

安室透抓住早川花英的衣袖:“哪有在臥室談交易的。”

早川花英:“……是客房,不是臥室。還有,琴酒不是你。”

“琴酒也是個男人。”安室透想都沒想的拉住早川,“我去和他談。”

“不,你是想讓我在他眼中更沒用嗎?”

什麼都靠波本,開什麼玩笑?

早川花英直接拒絕,“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庇護我,是準備讓我在琴酒那裡留下一個純廢物,純玩物的印象嗎?”

“不會有那一天的。”

隻要他還在組織一天,他就會保護早川一天。

“我會一直保護早川。”

早川花英笑了下,她不信。

“花英醬,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那麼傻?”

難得不是水鬼模樣的少年,心情愉悅的來到她打工的奶茶店和她打招呼。

少年披著黑西裝,皮膚蒼白,又神秘又俊俏,引得許多來買奶茶的小姑娘驚呼。

然而,十六歲的少女板著臉,滿心無語,她真的很難對最近一直給她發色情產業小廣告的人有好感。

“還在生氣?我隻是在給花英醬介紹工作機會呢,能賺大錢的機會!”

“先生,如果你不需要買東西,請讓開,讓下一位顧客上前好嗎?”

“什麼嘛,花英醬,那就拿一份十倍糖的珍珠奶茶吧。哎呀,不知道這麼多糖能不能把我甜死?”

早川花英懶得理他:“先生,您的奶茶好了,歡迎下次光臨。”

黑手黨時期的太宰治沒有離開,他接過奶茶,咬著吸管喝了一口,頓時臉都扭曲了。

太甜了,都齁了。

“花英醬不想聽織田作最近給我講的故事嗎?相當有意思呢。”

沒等早川花英拒絕,或者說,就算她拒絕,隻要他想講,拒絕也沒用。

今日份的故事,不外乎又是港口黑手黨明麵上企業高層老婆和情人的糾紛。

那位妻子控訴,說自己的丈夫有錢就變壞,明明說過會一直對自己好的,結果才幾年,就找了情人。如果她老公不把那個情人處理了,她就會天天去公司鬨。

後麵的內容,太宰治沒說,隻是手指把玩著吸管,問:“花英醬,你也會像她一樣傻嗎?”

想像那女人一樣傻,首先她得有個能給她承諾的丈夫。

“不好意思,我單身。”

“花英醬真狡猾。永遠這個詞,隻適合死亡呢。既然中也背叛了你,那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不,她才不想和太宰治這個水鬼殉情,誰知道會不會變成地縛靈什麼的!

再之後她說了什麼記不太清了,不外乎是中也隻是在尊重她決裂的決定,不是背叛她。

有一點太宰治說錯了,死亡才不是永恒。

在太宰治看來,說承諾的人死了,在死前一直遵守承諾,他的承諾就是永恒的,至死都做到。

但在早川花英看來,對於接受這個承諾的人來說,承諾人死亡的那一刻,他就違約了。

早川爸爸,你明明說過會一輩子保護我的,為什麼要離開。

這世間沒有一直,沒有永遠。

安室透從早川的眼中看出了悲涼。

她不信。

她不信他會一直保護她。

“波本,你在走廊那邊等著。彆跟過來。”早川花英非常冷靜的說,“你在,琴酒不一定會聽我的交易。”

安室透躊躇了幾秒,點頭同意了。

和早川在這上麵糾纏沒有意義。

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而且……就算真的有一天,他在組織身份暴露,他也會把早川帶走,不會把她留下麵對組織這些豺狼虎豹。

早川花英來到琴酒的客房前,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在門口相當具有壓迫感。

琴酒沒穿那件招牌的黑色風衣,也沒有帶著帽子,白色的高領T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貼身的緣故,顯得他特彆肩寬魁梧。

銀色長發男人瞥了門外的人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屋。

這動作不言而喻,就是讓早川花英進去。

如果沒開門前,她對於去琴酒客房談事情是無所謂的態度的話,見到這樣非組織任務狀態,看起來居家放鬆的琴酒,她反而不敢進去了。

她寧

可麵對的是穿著黑色長風衣,用槍指著她的琴酒。

“我就在門口說吧。”

早川花英對室內說:“打擾您的休息,我很抱歉。我來就是想問下福山兄妹的狀況。”

安室透在不遠處看見早川站在門口沒進去才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他眼見早川退後了一步。

早川花英沒想到,她隻不過是沒選擇進去談而已。

琴酒彎身拿下嘴裡的煙頭按在一旁茶幾上的煙灰缸中,銀白色的長發絲滑的垂墜。起身後,幾步就走到她的麵前。

墨綠色的雙眸像狼。

早川花英非常有危機感的後退一步。

然而這一步,就像一個攻擊的信號。

琴酒伸手抓向早川花英的肩膀,在早川擺出抵抗的姿勢時哼笑了一聲。

“你的格鬥是我教的。”

早川花英下個動作他心知肚明,在她用手臂格擋的時候,他輕而易舉的就扭過早川花英的身體,將兩隻手臂在背後擒住。

這處秘密據點的走廊並不寬敞。

早川花英被琴酒扭轉了身體,臉和身體被摁貼在牆上。

一隻巨大的手在她腰間摸索了一圈。

早川花英瞬間明了,琴酒這是在找她身上的槍。

下一秒,安室透過來了。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向琴酒,在琴酒鬆開早川的同時,拳頭毫不留情的攻擊過去。

早川花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

她來之前,沒有像平常一樣把槍放在後腰。而是綁在了大%e8%85%bf。

她掏出手-槍,瞄準正在打的不分你我的兩個男人。

大喊:“停下!”

琴酒和波本看了眼早川花英已經打開保險的手-槍,同時收手。

“波本,你的肋骨不想要了嗎?”

琴酒用手背擦了下被擊中的嘴角,不懷好意的說。

安室透捂著%e8%83%b8口,沒有說話,斷裂的肋骨鑽心的疼。

他隔著固定%e8%83%b8帶按了兩下,確定應該沒錯位。

“我說過,早川是我的,你剛剛在做什麼?”

琴酒沒說話,“哼”笑了一聲。

早川花英握著手-槍,受不了這種過於修羅場的詭異氛圍,忍不住解釋了一句:“他在找我身上的槍。”

琴酒“哼”笑的更大聲了。

安室透簡直不忍直視了。

找槍哪有那麼摸的。

但他並不想說穿。

“現在這個樣子太難看了。外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在內訌。”安室透直接把話題挑明,“怎麼才能放了福山兄妹?”

琴酒盯著一直用槍指著他的早川花英問:“你就是因為這個來找我的?”

早川花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這些男人是都不聽她說話的嗎?她明明剛剛一開始就說了。

也是,在他們眼中,她戰鬥力低下,身份和寵物差不多,哪有什麼話值得聽的。

“我可以用我第一年的體檢報告來換他們兩個。”

安室透一直警戒琴酒的目光微閃。

早川有事瞞著他。

體檢報告這件事,早川今天第一次和他說。

因為詳細講了原尾,他才能清楚體檢報告的價值,換福山兄妹一命綽綽有餘。

但現在,早川沒頭沒尾的直接就說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早川早就和琴酒說過這方麵的內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

琴酒:“兩個活生生的人,可比報告有用的多。”

早川花英冷笑:“你們抽血或者其他正常的檢查我都不管,我隻要他們平安,能完完整整活蹦亂跳的還給我。我那份報告裡的未知能量變化,可比他們身上的要多的多。彆的話不用多說,成交不成交?”

第80章

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和他談交易, 哪裡還是當初那個在廢棄工廠,接個槍都手忙腳亂的小綿羊。

就連波本都被調-教成一隻看家惡犬。

這樣的早川花英,要是誰都可以拿捏, 真是笑話了。

琴酒又擦了下嘴角:“波本,哼!我等著看你的笑話。”

等著看你被拋棄, 被耍的團團轉。

安室透不明所以, 他警惕的盯著琴酒, 不讓他再靠近早川。

“早川花英,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琴酒始終懷疑,早川花英就是港-黑派過來的臥底。

這次波本任務失敗, 沒準就是她從中作梗,隻不過波本那個腦子完全丟了的蠢貨沒發現罷了。

如果早川花英知道琴酒所想, 一定會翻了個白眼。

怎麼的,她成給波本背黑鍋的專業戶了啊。

波本腦子壞了和神經病的破壞任務都和她無關好嗎!

可惜, 早川花英不知道。

她隻是莫名其妙琴酒為什麼話題那麼大, 跨越到這裡了。

“我說過, 我不是!如果你認為我是,請拿出證據好嗎?琴酒老大, 我不想和你作對, 咱們長話短說, 就說交易成不成吧。”

琴酒沒有多考慮, 直接說:“成交。我會保下那兩個福山, 你把報告原件交給我。哼!彆讓我發現你耍花招。”

“我當然不會耍花招, 我可不想死。”

早川花英鬆了口氣, 舉著槍的手也放下了。

“看來你記住我的話了。”

琴酒盯著早川花英熟練的拿槍動作, 又看了眼波本,“槍可比任何人都值得依靠。”

槍確實挺值得依靠的。

但什麼都靠槍解決, 那是恐怖分子。

早川花英走到波本身邊,手輕輕放在對方的肩膀:“我覺得,波本大人也挺值得依靠的。”

這次確實得感謝波本。

要不是波本,她根本沒機會掏槍。

她的後腰似乎還殘留著,剛剛被一隻大手重重摩挲過的觸?感。

嘶~不能多想。

多想一下都恐怖!

琴酒嗤笑一聲,轉身回了客房,房門“砰”的一聲關閉。

早川花英這才真正放鬆下來,她扭頭問:“你沒事?”

剛剛波本和琴酒在這狹窄的樓道打的,太凶猛了。

安室透搖頭:“先回去,我會去米花醫院複查。”

見早川臉色似乎還有擔憂,他心情很好的說:“放心,我沒事的。”

早川花英:“……我在擔心福山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