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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壞掉的波本,不要對我說謊。”

琴酒從來不小瞧任何女人,組織裡的女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善茬。

而組織外的女人,柔弱就是她們最大的武器。

她們可以輕而易舉的用眼淚來動搖人心,組織裡的叛徒,他殺的最多的就是因為女人,想%e8%84%b1離組織過安穩的日子,哼,都在想什麼美事?

早川花英在琴酒看來,就像是鈴蘭。

看似小巧潔白,可以被圈養在家中,但實際上,全身都是毒,就連水培根係的水

,也會沾染毒素。

不算劇毒,關鍵時刻卻會要命。

早川花英在訓練基地裡短短幾天展現出的韌性就和她的外表完全不同。

她不是菟絲花,不會在超過她身體極限的訓練裡柔弱的大哭,想方設法的攀附他,利用自身身為女人的一切,來祈求他降低難度。

看起來吃不了什麼苦的女孩,卻以難以置信的毅力堅持了下去。

從這一點,他就不會小看。

琴酒冷漠的看了一眼被縛在座椅上的女孩,黑色的頭發粘在瓷白的臉頰,那張漂亮臉蛋上的眼睛又黑又沉,本來並不誇張的%e8%83%b8部,因為綁縛的動作卻分外誘人想要伸手去碰觸。

或許,她已經不用那種外露的低級手段,隻是存在著,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吸引任何對她有興趣的男人,如同飛蛾撲火。

波本就是因為這樣,才變得腦子除了女人還是女人,覺得所有人都是他的情敵?

嘖。

早川花英沒有一開始就招出來她讓福山兄妹乾的事,是因為,審問向來都講究循序漸進。

沒有人會把第一次拿到的結果當真。

審訊人員更相信在往複的詢問中得到的答案。

“花英醬,永遠不要把最終的籌碼拋出呢。”

那個披著黑西裝,水鬼一樣的少年,在她和中也徹底決裂後,問她理由。

當時她非常乾脆利落的表示,她就是討厭黑手黨,不,是厭惡黑手黨。爸爸死了,她不想讓爸爸失望。

港口黑手黨時期的太宰治盯著她良久,忽然笑了:“幸虧那是中也,要是其他任何人,聽到花英醬這個理由,都會覺得花英醬是在說假話呢。他們會把花英醬關起來,百般審問,非要你最後承認,你不過是看上了其他男人,那些話全是想甩掉他們的借口。這樣他們就可以更加過分的對待花英醬了。”

“但我知道,花英醬說的是真的。哎呀,天天生活在謊話組成的世界中,花英醬這種會簡單直白的給出真話的人居然會被當成謊話。真是可笑的世界呢。”

原來,太輕易給出的真心和真話,是不會有人當真的。

早川花英一開始不懂,後來又經曆了許多事,她發現,現實確實如太宰治所說。

對於人心,他看的太透徹了。

“做什麼?”早川花英重複了一遍,抬起頭:“波本說,他從朗姆那裡把我要過去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你們不是都以為我是他的‘小寵物’嗎?我是人,不想做寵物不行嗎?他既然不告訴我任務是什麼,我自己去租界查不行嗎?”

或許是那雙黑黢黢的眼睛太過認真,又或許是身處狼狽險境的女孩太過倔強不服輸,琴酒盯著早川花英許久。

“你就是這樣勾引波本的嗎?”

早川花英:“……”

琴酒沒有說話,他轉身離開了審訊室,讓基爾和貝爾摩德來審問。

貝爾摩德把福山青鬆的口供遞給琴酒:“那個小朋友還和之前一樣沒用。組織的訓練基地每年撥那麼多經費,就是這麼訓練人的?”

琴酒大略翻了一下,不置可否:“上次你騙走了他們家的傳家寶,這次他還能對你說真話?”

貝爾摩德笑了笑,用手輕撫自己那頭亮麗的金色卷發:“誰讓男人的審美,總是那麼一成不變。”

忽然,貝爾摩德傾身,“不過琴酒你,我就搞不清你的口味。哪天你要是看上誰,讓我看看是什麼類型的,怎麼樣?”

琴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

“福山青鬆交待,早川花英曾經讓他們監視橫濱的異能力組織武裝偵探社,還帶他們去了租界。波本,彆告訴我,你這些都不知道?”

琴酒惡意十足的問,“如果你連這種事都不知道,我可以肯定,你腦子確實壞了。”

安室透無所謂的說:“我確實不知道。不過,琴酒,你會在意螻蟻的掙紮嗎?你連你殺過的人的名字都不記得,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那是我和早川之間的情趣,你不懂。”

“早川花英是港口黑手黨的間諜嗎?”

“你為什麼問題老圍繞著早川?”

被緊縛的金發男人沒好氣的反問。

琴酒覺得,波本現在腦子應該是徹底壞了。

他受夠了一直%e9%b8%a1同鴨講,伯-萊-塔被他抽出,手-槍保險栓因打開和關閉,不斷發出“哢哢”的響聲。

伏特加安靜如%e9%b8%a1的在一旁。

完蛋,琴酒老大生氣了。

寂靜的審訊室隻有手-槍的保險栓打開關閉循環發出的“哢哢”聲。

這種聲音就像倒計時,壓迫著被槍指著的男人。

安室透沉下藍灰色的眼睛,他現在希望給組織一個人設,就是為愛而瘋狂的男人。

那以後,不論他為早川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都不會有人意外。

波本?那個戀愛腦上頭的瘋子?

當然,這樣所有人也都會知道,早川就是他的逆鱗,如果有人越過他去動早川,就要承受他不死不休的報複。

“好吧。我說,我不知道呢。早川是港-黑的間諜又怎樣?”

琴酒停下撥動伯-萊-塔保險的動作,冷笑:“如果她是港-黑的間諜,我不介意一起把你們送下地獄。波本,你這次任務失敗,是不是被港-黑的老鼠誘惑,完全忘記了組織的利益?”

安室透驚奇的看了琴酒一眼:“琴酒,你腦子沒問題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難道是那種被女人迷的昏頭轉向,完全不顧組織利益的人嗎?開什麼玩笑?”

琴酒:“……”

剛剛一直仿佛中蠱了一樣,戀愛腦上頭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安室透甚至搖頭:“琴酒,你這樣仿佛看了三流狗血偶像劇的猜測太失水準了。你還不如猜她屬於政府,你瞧,她爸爸不就是橫濱政府的員工?死了報仇什麼,簡直是絕佳的臥底借口。”

琴酒神色忽然變得飄忽,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變得像吃了蒼蠅一樣。

果然,隻聽到波本興奮又變態的說:“啊,我真是個天才。你說,這樣好不好,我們就說早川是橫濱政府的臥底吧。反正朗姆都把她送給我了,我可以和她玩玩審訊遊戲,那時候的早川一定又懵又超級可愛。”

琴酒:“……”

他就知道。

第76章

接下來問詢, 早川花英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

感謝審問人員換成了基爾和貝爾摩德,否則去衛生間什麼的,對著琴酒那張臉……好吧, 要求該提還是得提。

從這裡也看的出來,組織沒有真的把他們嚴刑逼供的意思。

因為一個不給上廁所, 就能擊破絕大部分人心理防線。

眾目睽睽之下失禁什麼的, 太讓人羞恥了。

但是, 組織不讓人睡覺。

在第一輪審問結束後,早川花英一直被強光燈照射著,照久了真的會眼花。每當她要睡著, 審訊室裡就開始放聲音很大的噪聲。

無規律的噪聲會乾擾人的神經,疲勞到極點的時候, 琴酒再次出現了。

“說吧,你帶福山他們去軍警的地盤乾什麼?通風報信?”

早川花英打了個哈欠, 回答了這個回答過無數次的問題。

“拜托, 我說過很多次了。波本是沒和我說過他任務是什麼, 但說過他要去租界。我不是傻子,不能自己想辦法嗎?”

“還有, 我不想被他押著回學校。提起這個我就來氣,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我一點都不想回學校念書!”⑥思⑥兔⑥網⑥

琴酒咬著煙:“……”

琴酒沒說話, 早川花英就繼續半真半假的說:“他既然不帶我去, 那我自己就去租界找找他。至於為什麼去軍警那邊?租界裡外國人太多不安全, 就我和

福山三個弱%e9%b8%a1, 不去找能保護我們的地方, 純等著被人拉去走私船賣掉嗎?”

琴酒盯著聲音虛弱不耐煩重複的早川花英,終於換了問題。

“波本在橫濱有什麼小動作?”

“我哪知道。他天天神出鬼沒的。”

“他為什麼給你們做飯?”

“誰知道, 可能是想當我爸爸吧。要不然乾什麼天天要送我回學校念書?”

“他沒睡你?”

早川花英睜開眼,看了眼麵無表情問出這種讓人羞恥問題的男人。

“我不了解變態的想法,可能他陽痿吧。或者……不想亂-倫?畢竟他想當我爸爸。”

早川花英維持一貫的胡說八道。

琴酒被兩邊氣笑了。

波本在那邊一副戀愛腦上頭的模樣,看誰都像情敵。對於這次任務失敗,完全表示,這是老天爺不給麵子,他倒黴到了極點,正趕上異能力者大戰。

兩個視頻Boss已經發給他了。

第一個視頻仿佛科幻小說照進現實,城市被喪屍攻陷也不過如此。

第二個視頻,巨大的白鯨從天而降。那種完全超越科技的異能力讓人震驚。

Boss傳達過來的意思很清楚,審問如果沒問題,就放了。橫濱本來就特殊又危險,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一直想辦法維持和港口黑手黨的交易。

但琴酒始終覺得有地方不對。

他的神經一直興奮得戰栗。

這是嗅到老鼠味道時候才會有的感覺。

就像麵對當初那個FBI。

他從不忽視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救過他的命,也讓他抓出來相當多數量的老鼠。

回到波本那邊。

金發青年為了避免眼睛被強光燈長時間照射傷到,同樣閉著眼。

“知道早川花英怎麼說的嗎?她說你是想當她爸爸。波本,你怎麼想?”

安室透笑了下。

這是真心想笑,他完全可以想象早川怎麼胡說八道。

從風見給他講過那個相當離譜的故事後(早川在山中旅館給老板娘編的那個),他就知道,早川那邊不用他擔心。

他假裝氣急敗壞的說:“我又不是那種會讓女人在床上叫爸爸的變態。早川怎麼能這麼想我!”

琴酒:“……”

琴酒咬了根煙,果然應該把波本送進實驗室檢查檢查腦子吧。

他相當懷念之前腦子正常的波本,哪怕這人一貫神秘主義,總是對自己情報相當自信,任何反駁他情報的,最終都會在他得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