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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郊區空蕩蕩沒有遮擋的陽光顯得過於刺眼。

“彆停下,走。”

琴酒咬著煙,冷漠的說。

早川花英看了眼身旁穿著黑色風衣,身材高大的男人,沒有說話。

一行人接下來就進了這處看起來占地很大的雙層建築。

方才下車她有看見,除了琴酒的保時捷365A和波本的馬自達,停車場還有幾輛貨車。

這裡應該還有彆的人。

是組織的一處秘密據點嗎?

進到建築裡,琴酒說:“分開審問。貝爾摩德,基爾,你們負責那兩個福山。”

說完,他用那雙墨綠色狼一樣的眼睛惡意十足的看向波本和早川花英:“你們兩個,我負責。”

早川花英被拉去一間審訊室。

和公安的審訊室配置差不多,早川花英坐在被審問的犯罪嫌疑人位置,雙手被銬在椅子背後。

這種姿勢說實話非常不舒服,尤其,還是一個狼一樣男人的注視下。

從看見審訊室有座椅的時候,早川花英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組織好心,而是,這將是個長久戰。

審訊室沒有窗戶,完全靠燈來照明。

巨大的強光燈“啪”的打在早川花英的身上,臉上。

刺目的白色燈光晃的早川花英下意識側過臉,想要躲避。

黑發女孩狼狽的被束縛在椅子上,因為雙手背縛,%e8%83%b8脯不由自主的就往前,白色的襯衫被撐出姣好的弧度。

琴酒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女孩為了躲避強光,雙目緊閉,睫毛顫唞的厲害。

看起來真可憐。

琴酒咬著煙,冷冷的說:“說吧,組織的任務為什麼會失敗。”

“我不知道。”早川花英聲音微弱,“或許您可以問問波本大人。”

“哼!波本那裡我會問,你先說你的。”

早川花英儘可能的用完全無知的語氣說:“我真的不知道。我連波本大人的任務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被波本帶去橫濱的,你會什麼都不知道?”琴酒聲音微妙。

他掏出手-槍,“哢噠”聲響,那是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金屬冰冷的槍管抵住早川花英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而身材高大的男人彎腰傾身,他眯了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距離早川花英的臉很近,濃重的煙草味在呼吸中吹向了女孩。

“不知道?”

早川花英聲音顫唞:“不管你怎麼問,我都是不知道。他說,他從朗姆那把我要過來,想送我回學校讀書。橫濱那幾天,他白天天天不見蹤影。晚上就算回來,也是嘮嘮叨叨的讓我回大學念書,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任務會失敗?他從頭到尾都沒帶我去任務好嗎?”

這是事實。

雖然有細微的春秋筆法,但這確實是事實。

槍口下的女孩懼怕的發抖,可憐兮兮的模樣絲毫不會引發男人的憐惜,反而更加激起破壞的欲望。

琴酒忽然站起身,冷漠的扔下一句:“給你十分鐘,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琴酒之後去了隔壁的審訊室。

伏特加在問波本。

同樣是被銬在座椅上,波本就自

在的多,仿佛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事。

安室透抬眸,藍灰色的眼睛眯了眯:“琴酒,你選擇的居然不是先審問我。”

強光燈直直照射著安室透,這種東西警局裡常用,目的是給犯人帶來壓迫感,同時光照會讓人無法睡覺,進而方便進行疲勞審問。

明顯,這是個持久戰。

和安德烈交易失敗,對組織的影響確實很大。

沒有窗戶充滿黑暗的審訊室,琴酒站在強光燈後麵,像個死神惡魔隱藏在黑暗。

銀色的頭發在黑暗中異常顯眼,琴酒嗤笑:“波本,你會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說實話?與其浪費時間在你身上,還不如去審審你的‘小寵物’!”

波本絲毫沒有退讓:“既然你知道早川是我的,那你最好彆做多餘的事。”

同時,波本話鋒一轉,說道:“橫濱是個充滿異能力的城市,出現意外,我也很惱火。難道我不想讓組織的任務成功嗎?我又不是變態,沒有進審訊室的愛好。”

“我有兩個視頻錄像,已經發給了朗姆和BOSS。異能力究竟是什麼,你們%e4%ba%b2眼見見就知道了。”

“在BOSS明確發話之前,你們不能對我動手。”

兩個人一個站在黑暗,一個雙手被縛坐在強光燈照射之下。

明明應該一強一弱,硬是被波本強硬的態度弄的勢均力敵。

良久的沉默,伏特加舉起筆記遞給琴酒:“大哥,這是之前波本招的。裡麵詳細講了他在橫濱的行動。那個美國商人選擇行動那天不趕巧,正好遇見美國來的異能力組織和橫濱本地異能力者大戰,一個名叫Q的異能力者失控了,精神汙染,讓整個橫濱大半人都陷入了瘋狂。”

“那個美國商人運氣不好,隊伍裡一個雇傭兵被異能力弄瘋了,在他們行動前就引爆了炸彈,直接把自己炸成了碎片。”

伏特加不禁搖頭,這也太倒黴了吧。

琴酒冷笑著,並不信。他需要得到四個人的證詞後再判斷。

波本抬頭說:“一份錄像我是從黑市買的,是政府交通部門的監控。裡麵詳實記錄了Q異能力爆發時,整個橫濱的狀態。全城的人大部分都瘋了,瘋狂攻擊身邊的活人。交通癱瘓,到處都是傷亡。租界隻有大路有監控,港口黑手黨駐地倉庫那裡監控確實有,但爆炸造成的衝擊,那些監控都完蛋了。”

波本說起這段,就好像被氣到了:“安德烈那個美國商人根本就沒誠意和我們合作。他們隻不過是因為聽說我們組織有大批量的軍火被港口黑手黨扣下了,想要那批軍火罷了。那個美國胖子拿到炸彈後,翻臉不認人。還好我跑的快。我倒是想問問,這樣的不靠譜的合作夥伴,到底是哪找來的?”

“對了,黑市買的那個錄像,組織記得給我報銷。”

伏特加簡直服了。

他此時一點都不敢回頭看大哥的臉色,波本也太囂張了吧。

琴酒翻完伏特加記錄的筆記,扔到桌子上,他咬著煙問:“你把早川花英帶去橫濱,卻沒給她分配工作?為什麼?”

“這和這次任務有關嗎?”

波本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挑釁的反問回去。

琴酒冷漠的說:“你隻需要回答就可以了。”

“嘁!”

波本身體向後一靠,靠在座椅上,儘量讓自己兩隻手寬鬆一點,“你不都說了,那是我的‘小寵物’,我帶我自己喜歡的人回她家鄉,讓她放鬆放鬆,不行嗎?”

琴酒發出一陣嗤笑,他壓根就不信:“你是在玩過家家嗎?波本?”

聯想到剛剛早川花英那邊交代的,波本帶她回去,就是莫名其妙讓她回去念書,這是在乾什麼?

波本笑了,笑的變態中又帶著一絲瘋狂:“過家家有什麼不好?多好的遊戲!”

“難道要像組織裡的其他人那樣,不管看中誰,當天就帶回去睡,還美名其曰:及時行樂?真是可笑,你問他們,還記得上一次看中的女人長什麼樣嗎?天天睡不同的女人,就算找個情人,幾次就膩了,多沒意思。琴酒,說實話,你真應該也找個人玩玩遊戲。”

“不過……”波本停下變態一樣瘋狂的笑容,瞬間變得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像是在宣告:“不過,早川是屬於我的。誰也彆碰!”

藍灰色的眼睛銳利的直視黑暗中的男人。

像被侵占領地的雄獅,在向其他雄性發出警告。

第75章

“波本, 去橫濱一趟,你的腦子果然是出問題了吧,要不要去組織的實驗室檢查檢查?”

琴酒咬著煙, 不懷好意的說:“看看是不是被什麼詭異的異能力搞壞了腦子。”

安室透沉聲:“檢查完我還能有命?”

“當然。”琴酒笑了一聲:“隻不過會變成傻子而已。”

“琴酒,你確定你不是在公報私仇?”

安室透嘲笑出聲, “誠實一點,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

白色刺眼的強光燈照射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早川花英眯著眼,逆著燈光見到還是長銀發地獄使者一樣的男人,又繼續閉上眼。

是琴酒……嘖, 難纏的家夥。

站在白色強光燈後,琴酒冰冷的開口了:“早川花英, 看來我是小瞧了你。”

早川花英不明所以,她不認為波本會出賣她, 所以她隻是聲音虛弱的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琴酒冷笑:“你把組織裡著名的情報專家腦子搞壞了, 還不厲害?”

早川花英:“……”

不, 她覺得,琴酒腦子才壞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琴酒走到被束縛的椅子旁, 靠坐在桌子上。

忽然他伸出手, 扭過早川花英的臉, 布滿槍繭的手指, 細細摸索, 那張漂亮柔弱的臉蛋此時讓人充滿了侵占欲。

他彎身仔細觀察了許久。

說:“果然, 漂亮的女人總是得天獨厚, 在對付男人上, 無師自通。”

早川花英不適的扭動了下臉,然而, 捏住她下顎的手指力氣很大,無法掙開。

神經病啊,她下巴肯定被掐紅了。

早川花英微弱的反駁:“請說我能聽懂的話好嗎?還有,能不能說點和審問還有任務相關的東西?早點審問完,我想早點回家。”

“家?你不是剛從橫濱的家回來嗎?”

“……我東京不能也有家嗎?”

“你以為波本會放你回去那個安全屋?在說什麼可愛的傻話呢?”

早川花英:“……”

不,波本到底在那邊和琴酒胡說八道了什麼啊!!!

結合之前波本那些變態行為……早川花英問:“這和這次任務有關嗎?難不成組織實際上是社區居委會?還關心成員的私生活?”

“果然……牙尖嘴利。”

琴酒鬆開了捏著早川花英下顎的手,一道紅痕在白色的強光燈下分外醒目……和誘人。

他不禁想起剛剛在隔壁,那個腦子完全被女人迷昏了頭的波本。

“琴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放任訓練基地裡的謠言到底是什麼心思?早川是我看中的,她是我的人。”

在那一瞬間,琴酒有想把波本直接崩了。

因為他不想和腦子不清的人說話。

不,這或許是波本故意表現出的偽裝,故意混淆視聽,影響他的判斷。

琴酒哼笑了聲:“福山那對膽小鬼,招的非常迅速。說吧,你帶他們到租界做什麼?後麵為什麼又要他們監視武裝偵探社?”

他看了柔弱可憐的女孩一眼,“我不是那個被你勾引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