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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弄的?”

我搖頭,沒說。

陳識在我前麵蹲下,我沒明白什麼意思。

他說,“上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但還是有些猶豫,他又回頭看我,我才慢慢的走過去,趴在他的背上。

陳識背著我回去,雖然也沒幾步路了。

我低頭在他耳邊問,“你和她真的沒什麼?”

他小聲嗯了一聲。

這樣的答案,也隻讓我心裡稍微平靜了一點點。

其實不夠,這樣完全不夠,但我知道也沒辦法了。他已經說了,動搖過,我還能怎麼辦呢?我並沒有操控陳識想法的能力。

即使他真的變心,我也完全沒辦法,換了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可能會不敢寂寞。哪怕是我自己,也曾經有過動搖,我應該沒有立場去責怪陳識。

隻是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回到房子裡,我看到那個還支離破碎的躺在地上,陳識走過去把它撿起來,拚湊成原來的樣子,但邊邊角角上已經有了磕損的痕跡,這兩年我一直用的挺小心的。

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算不算可惜。

我還是繼續住了幾天,前段日子的錄音結束,陳識不再通宵工作,每天酒吧的演出之後就準時回來。當然,我也沒心情給他做飯了,換成他中午出去之前幫我準備一日三餐。每天他都會幫我揉腳,搓藥酒,動作很小心,問我疼不疼。

我搖頭,話到了嘴邊就特別難說出口。

又過了幾天,我幹脆在他回來之前就睡覺,學校那邊已經期末考試了,同學老師都一個勁兒的電話找我,我說暫時回不去。

不回去,留下似乎也沒什麼意義。於是我和陳識開始新的一輪冷戰,他哄了我幾次,我不說話,然後他也不說話了。

每天回來,對陳識來說應該也是件挺煎熬的事兒,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寧願留在公司裡練練琴。可他還是回來,哪怕隻是在睡覺的時候伸出一隻胳膊摟著我。

我其實是沒睡著的,他摟我的時候我都知道,有時候身體貼的近了點兒,他下麵起了變化我都能感覺到。

終於有一次,他沒忍住翻過我的身體就往上壓,動作是很輕,但他嘴巴還沒貼上我的,就被我推開了。

這種事兒被拒絕,應該是個奇恥大辱,陳識沒說話,又扳過我的肩膀親上來,這次動作果斷多了,說真的,我推不動也推不開。

我不動了,他就來親我的嘴巴,閉上眼睛,%e8%88%8c頭慢慢的探進來。

一邊親一邊撩我身上的小背心,手往裡麵鑽。

我還是在他%e8%88%8c頭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咬的比較狠。他也不親我了,直接從床上下去,滾到陽台抽煙。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抽了兩三根之後他回來,順手開了燈。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我鬧什麼了?我來這裡就是要給你睡的嗎?現在你忍不住了,那之前那幾個月你怎麼過來的?誰給你睡?小蕾嗎?”

陳識盯著我看,那種眼神很陌生,他是在覺得我陌生,從前的我應該不會說這樣的話。的確,我沒那種溫婉的性格,但也不會把睡什麼的掛在嘴邊兒。

這句話,我是說過分了,他也不想說什麼了,穿上衣服往外走。

我心裡那個亂,突然覺得他會不會真的去找小蕾。可我就是不想追出去,一個人盯著天花板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早上我醒來的比較早,打開衣櫃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走。

來的時候我也什麼都沒帶,現在想走反而很容易。準備好一切,我去開門的時候卻打不開了,用力推,感覺門特重,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後來門好不容易被我打開了,陳識卻突然出現。也不是突然,其實擋住門的就是他。

陳識也不可能知道我什麼時候要出去,最可能的解釋就是,他在門外坐了一整夜,樣子很憔悴。

我看著他,我說,“陳識,如果我說讓你放棄在這裡的一切,陪我回北京,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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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的時候,許易跟我說過一句話。

他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隻能排第二。

於是我問,第一呢?

許易說第一是工作,而女人對他來說也是為了舒緩工作壓力才能作為第二存在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連續在錄音室裡呆了兩個通宵,回公寓的路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招惹我,開玩笑的想讓我幫他舒緩下壓力。

我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那時我也明白,對於男人來說,愛情永遠不會是全部。

許易眼裡的工作,和陳識心中的夢想是一樣的,那些才是他們最終的追求,以前我也沒計較過這些,因為我沒想過自己會和陳識的夢想有任何衝突,我可以站在他背後,我也可以等待。

隻是,當我們的生活中發生了種種意外之後,我發覺自己沒有了最初的自信,繼而無法等待。

我讓陳識和我回北京,從根本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反對他繼續走這條路,陳識在廣州的情況我不是特別清楚,但也大概能明白隻是個幕後的工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回北京,未必不如現在的情況,大不了可以讓瑞瑞幫忙,再大不了,就回去和許尼亞一起經營江湖。

可惜陳識不這麼想,孤注一擲的來廣州,他拚搏過,也好不容易有了小小的成績,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就能等到機會。

所以他一直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點兒急,我問他,“你是不是真的非要做個明星,非要去出專輯,開演唱會?”

陳識看我,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然而他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我沒再繼續說,剛剛那一句,未必是我的心裡話,我還記得那個關於演唱會的夢想,其實是我們倆共同的。

但是道歉的話,到了嘴邊我又說不出。

在門外僵持了一會兒,我還是敞開門讓陳識進來。

他輕輕的嘆息,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垂著眼睛,而我始終望著他剛剛站過的地方。那短短的幾秒鐘,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擦肩而過的錯覺。

我轉過身,陳識已經走到床邊躺下了,喊他也沒有回應。

他又病了,不知道是不是折騰的太多,一整天都在發燒,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睛,不說話,不表達痛苦,也不配合我的照顧。

我煩了,一度想不管他,可最終還是不忍心。

這樣看著他,確實樣子憔悴好多,還不如我剛來的那幾天健康。陳識說的話我還是會相信,那幾天他應該就是在錄音室,我來了廣州,他一邊要兼顧著工作,也要想辦法來照顧我才會這麼累。

這麼累,哪有時間去招惹別人。

趁著他睡著了,我摸了摸他的臉,瘦了好多,我感覺特心疼。

小蕾也來了一趟,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她這次是來道別的,說準備搬回宿捨去了。我沒讓她進門,她就從門縫裡悄悄看了陳識一眼,然後把陳識和我說的事兒又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兩個人說的沒有出入。

隻不過,從小蕾言語間的表達,更能讓人感覺到一種默默的愛意,我好像,看見了從前的我自己,也是那樣偷偷的喜歡著陳識,因為自己的喜歡而自卑,無時無刻不隱藏著那一份情感。

唯獨讓我不開心的是,她走前說,希望我不要為難陳識。⑧思⑧兔⑧網⑧

我真挺氣的,送走她以後回到了床邊,盯著陳識看,看著看著忍不住哭。

一邊哭一邊說,“我為難你了嗎?我為難你什麼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我腳受傷了你都沒發現。你不關心我了,你不愛我了,你還說三十歲之前要和我結婚,現在呢?你是不是都煩我了,就像我煩你那樣?可我不是真的煩你,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你不知道女孩子都矯情嗎?陳識你怎麼那麼混蛋!”

但是我沒真的怪他什麼。

哭的時候我一直閉著眼,哭夠了,說夠了,我睜開眼,看到陳識還安穩睡著我才放心。

我說,“你沒醒吧?沒聽見吧?我隨便說說的。不要當真。”

陳識還是閉著眼,大概真的沒聽到。

我去洗臉,順便換了新的毛巾來給他擦臉,動作小心翼翼的就怕不小心弄醒他。

陳識一直到晚上才醒過來,我捧著早就準備好的小米粥去喂他,他抬了抬眼皮,看我,卻沒說話。

我也沒說話,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喂完了一碗問,“夠嗎?”

陳識點頭,我又去給他拿藥,還沒完全退燒,吃了藥他就繼續睡,蓋著厚厚的被子。吃了退燒藥會出汗,挺難受的,我也沒心思睡覺,就接了一盆溫水,隔著被子一點點幫他擦身體。

水涼了,他身上還在出汗,我就換一盆水繼續。

有賴於這些年經常在敬老院幫我媽,照顧人的事兒我一向能做的很好,照顧的是陳識,我也不嫌累,更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邊,當然不要生病,不生病的時候我也可以照顧他,把他的身體調理好。

可這些,說白了還是我一個人隨便想想的。

陳識依然沒有給我答案,回不回北京,過了那個時間我似乎也不是特別執著了,當然,能回去最好,不過必須是在他心甘情願的前提下。

我不忍心勉強他,要是有別人勉強他,我估計會比他更氣。

這就是愛,愛容易讓人沒出息。

對著鏡子,我看著自己的臉,從十九歲到二十三歲,始終屬於耐看型。反而是陳識,他這兩年的變化才越來越能招惹小姑娘。

走了一個小蕾,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大蕾二蕾的,即使綁得住這個人,又是不是能綁得住心呢。而且這個人,我也不確定能綁多久了。

事極必反,我真怕自己這樣的矯情任性,真的會讓陳識徹徹底底的離開我。

我慫了,第一次這樣。

關上燈之後,我躺在了陳識身邊,還是不安心,扯過他的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彆扭的擺出了一個他在摟著我的姿勢,眼睛酸酸的。

第二天早上陳識就退燒了,因為生病索性就請了幾天假,他睡了一天所以比我醒來的要早,我睜開眼已經看到他把早餐都準備好了。

揉著眼睛,我以為自己做夢呢。

然後陳識轉過身,對我微微一笑,“去洗臉?”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陳識這會兒的表現,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吵架過一樣,美好的有點兒不真實。然後我繼續發呆,陳識已經走過來,彎腰要抱我。

我說你幹嘛呀。

他說我腳完全好之前都不許自己走路了。

沒等我回應,手就扶在我背上,另一隻去托著%e8%85%bf,為了不讓自己摔下去,我趕緊去圈住他的脖子,身體一下子就貼到一起,特親密。

陳識的寵愛,我有幸感受過太多太多,但眼前的狀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