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的樣子了,從我來北京之後我就沒有刻意去問過陳識生活的怎麼樣,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想我知道他過的不好。
那是一種倔強的自尊,也是因為他不希望我擔心。
所以我就特別配合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許尼亞沒有抱到,瑞瑞就抱到了,對於瑞瑞陳識也不會有什麼防備了,陳識走了之後,瑞瑞還是把我帶了出去。
我原本打算偷偷留在公司裡的,但是瑞瑞說他有工作。
我問是什麼工作,瑞瑞沒說,上了出租車,他抱了一個地名。我聽著特耳熟,差點開門下車。
最後被他拉回去。
我問瑞瑞,“你要去許易那,陳識知道嗎?”
瑞瑞聳肩,“當然不知道了,他知道的話會讓我帶你去?”
我用力的瞪了瞪他,學著陳識平常凶人的樣子,但很明顯效果不是特別好。瞪了好久,瑞瑞還是特坦然的態度,車子已經開出去好久了,現在讓我下車,除了迷路我沒有其他的結局。
下車,再一次走進許易公寓的電梯,其實我是很緊張的,但我又覺得自己和許易沒什麼,這樣走掉才是心虛,可是我還是沒打算去許易家,隻不過我想走的時候許易已經走過來開門了。
許易來開門的時候也沒想到瑞瑞會帶著我,然後他瞟了我一眼,“你怎麼來了?”
我幹笑,“我來看陳識,他拜託瑞瑞帶我逛逛。”
許易沒搭理我,和瑞瑞討論一些工作的問題,臨走前,瑞瑞衝著我眨了眨眼,然後就勾著許易的手臂
我楞了下,怎麼覺得他這次過來才是徇私呢。
他們兩個忙,我就自己坐在餐桌上,帶著自己帶的復習資料開始看,畢竟復習的事情放下一天就會覺得特別不習慣,放下三天的話,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會完全找不到狀態,我早就想好了陳識沒有太多時間陪我。
我記好時間做了一套題,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
許易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我並不知道,我有午睡的習慣,到了這個時間就回犯困,然後揉著眼睛抬頭,看到他彎下腰臉就在的臉的旁邊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許易輕笑了一下,“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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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放風箏
我給許易做過一次飯,是上次他生病的時候,不過那會兒他都要神誌不清了所以也沒吃下什麼,剩下的我就用保鮮袋裝好放在冰箱裡了,後來他是吃了還是直接扔掉我就不知道了。
瑞瑞去買菜了,回來後把我關在廚房裡,他們倆個繼續在外麵忙。
至於忙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偷偷看了,然後許易會很快反應過來抬起頭看我,讓我有種做了壞事兒被發現的感覺,但想想,我也沒做什麼不對的事兒。
跟許易相處就是這樣的一個模式,他無聊了就會在身邊挖一個又一個的陷阱,然後等著你進去跳。
你不跳,他就招呼招呼你,總有辦法把你騙過去。
但這一切,都不是出於惡意,說白了,他是太寂寞。別人眼裡那麼無所不能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寂寞。
這頓飯我做的很隨意,不走心,味道就是一般般,不會難吃,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許易嘗了一口,然後把筷子撂下。
瑞瑞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個gay,gay都特挑剔,他寧願選擇進口超市的餅乾。
我這樣做主要是想和許易劃清界限,今天跟著瑞瑞來這裡已經是一個特別大的錯誤了。我來北京是要找陳識,是來陪我男朋友的,可剛剛我才發覺,我竟然用了半天的時間待在許易家裡。
這個想法讓我特別有罪惡感。
我覺得,我這樣做能讓許易明白,我真對他沒有其他的想法,半年前的那件事,我也不希望再發生一次。
許易是個寂寞的人,但他也是個大方的人。他沒說什麼,還是拿起筷子把我做的菜都吃光了,隻不過那十幾分鐘的氣氛有點兒怪。
他不說話,我和瑞瑞都不敢出聲。
但是他不說話的同時,又時常抬眼看看我。
看的我很想走又不敢走。
後來他笑了,抬起頭來對著我笑了,眼圈兒隱隱約約的泛紅。
他剛剛吃的那盤八爪魚,我不小心放了特別多的芥末,我保證,這個確實不是故意的,隻不過沒想去輓救而已。
然後他又走了,這是他的家,他這樣離開是一種很委婉的送客模式。瑞瑞也不想理我了,但是他不能把我扔在這,就去收拾東西。
下樓時我問瑞瑞我是不是很過分,他翻了個特標準的白眼兒,然後說算了算了。
我們倆沒回公司,瑞瑞送我到公車站,他把陳識他們晚上演出的第一酒吧的地址交給我就走了。
陳識很辛苦,白天要耗在公司裡,晚上要在三個酒吧趕場。
我在路上給他打了電話,他比我到的要早,下車時他已經在車站那等我了。
陳識要帶我去吃飯,我說我吃過了。他問我下午和瑞瑞去了哪裡,我隨口說去了圖書館,陳識沒再問,拉著我的手去酒吧。
北京這邊的酒吧和我們常去的livehouse不一樣,說白了就是亂,陳識一開始不答應讓我過來,可是我真的想他,特別想。
我來找他,其實就是希望分分秒秒都在一起,陳識聽我那麼說就答應了。
他們演出,我就坐在台下,特地安排好的位置,雖然偏僻但周圍沒什麼人,很清淨不會被打擾。
我遠遠的看著陳識,他在台上也會不時的看我這一邊,隻是不能看的太久,看太久了會被人發現。我們珍惜每一次相望的機會。
真的,在那時候我會感覺兩個人能在一起是一件特別寶貴的事情,拿什麼都比不了,拿什麼都換不了。
第二個場子還在這條街上,中間有休息的時間,我們四個人去吃宵夜。
吃的也很簡單,沒喝酒,我抬頭的時候會發現陳識在看我,大概因為在晚上所以天氣涼,碗裡的熱湯會騰起一層熱氣,熱氣彌漫開,陳識的眼睛也霧濛濛的。
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動作,隻是這一次特別輕。陳識問我,“是不是很辛苦?”
我搖搖頭,傻傻笑著說沒有。
我們倆不可能這樣旁若無人的小親密,沒說上兩句話,許尼亞就說時間要來不及了。
趕場子,就是這樣的感覺,一開始每天都覺得特別急,怕遲到怕出錯。後來習慣了,就會在中間擠出那麼一點點空閒的時間,哪怕待會兒會更辛苦。
他們已經習慣了,我卻是第一次。
結了賬,他們三個拿上器材就往外跑,我不行,我跟不上這些長手長腳男孩子的節奏,開始還能追的上,陳識也拉著我一隻手,後來我真的不行了,站在原地一下一下的喘氣。
我搖搖頭,“你們先走吧。”
陳識是想留下來陪我的,就像我們每次分別的時候那樣,他的眼神中會流露出一種不捨,但不捨也沒辦法,該走的總是要走的。
那就是他選擇的路,也是我選的,哭著也要走完。
在北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我看著陳識他們一點一點跑遠,自己站在原地休息,那一刻,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像放風箏,一開始我們是在一起的,後來他漸漸的飛起來,然後越飛越高,我手上的線全部都打開了他卻依舊沒有達到希望的高度。-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這時候,我還是能把線收回來的,能讓他暫時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終會有一天,他不能隻停留在這樣的高度,這根線會斷,他會飛到我再也追不到的地方。
想起這些,我會難過。
那天晚上我在陳識的懷裡對他說這些話,他輕輕刮著我的鼻子,“我是你手裡的風箏,隻要你不把線剪斷,無論我飛多遠也能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我說,“如果我剪斷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會不忍心把原本能飛的很高很高的風箏攥在手裡呢?
我們默默的看著彼此什麼都不想說,這一晚我和陳識始終保持著擁抱的姿態,哪怕睡的不太舒服。
陳識想請假陪我,但公司那邊的人有意刁難,所以第二天他又把我帶了瑞瑞那。
瑞瑞看了我一眼,清清嗓子,我及時瞪了他一眼,讓也不要說話。
瑞瑞還是要去許易那的,他們這兩天究竟在忙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不會猜,沒什麼好猜的,我並不是特別八卦的人。
哪怕他們倆真的苟合上了,也不關我什麼事。從某些方麵來講,我現在真的希望許易能有個讓他收心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的,這樣他就不會總想著怎麼玩兒我了。
對,就是玩兒。
我明白許易對我的那種興趣絕對不是走心的,但我沒想明白的是,許易一開始確實隻是想逗逗我,但我這樣一再拒絕的態度,反而讓他對這場遊戲更有興趣了。
我和瑞瑞在咖啡廳道別,然後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今天的安排依舊是做題,我買了一杯咖啡,記好時間就帶上耳機了,哪怕周圍環境再喧鬧也和我沒關係。
做題的時候我會很專心,偶爾覺得渴了就把咖啡端過來喝一小口,但是時間久了,熱咖啡喝著喝著就變成冰咖啡。
我不記得自己第幾次抬手的時候,突然那杯咖啡就自己到了我的手上。
然後我沒多想,喝了一口,接著鬆開手,讓那杯咖啡灑在我的卷子上,也灑了我一身。我沒心思管那些了,隻顧著吐著%e8%88%8c頭。
那是一杯熱咖啡,特熱,我%e8%88%8c頭被燙到了。
我猜我當時的模樣特狼狽。
許易也差不多,表情有些茫然。他麵前還有一杯水,水裡有冰塊。
我來不及管其他的了,就大著%e8%88%8c頭說,“水,給我。”
許易楞了楞,把水遞給我。我喝了一口涼水,依舊覺得嘴巴裡像著火了一樣。我看著許易,疼的眼淚往外冒,我覺得他就是故意來整我的,他在報復。
但許易也很無奈,他說來公司看看剛好就看到我,覺得喝冷咖啡不好就幫我買了熱了,最後再順手遞給我。
我的衣服也髒了,許易要帶我去買衣服,我說不用。但還是坐他的車讓他送我回了陳識他們合租的房子,咖啡廳裡人那麼多,我再和許易多說幾句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他在這兒。
出門的時候陳識就把鑰匙放在了我的身上,我開門,但是沒讓許易進去。
他往裡麵掃了一眼,說在樓下等我。
我衝了個澡,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脖子邊上也有個紅印兒,是剛剛被燙到的,陳識沒有那種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習慣,我對這些也沒經驗,自然就不會多想。
下樓,許易真的還在。
其實我和許易之間,完全是我一個人在緊張,最多我昨天真的氣到他,但時間過去了,他依舊不把那些當回事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