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他們在北京住的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子,環境不會特別好,當然也不會特別差。之前我聽說好多樂手在北京隻住的起地下室,現在看來,陳識住的地方還是說的過去的。
陳識說這是套兩居室,廚房和衛生間是公用的,客廳和兩個臥室都被用隔板隔開改成很多小房間。他和司辰許尼亞三個人住在其中一間臥室裡。其他房間住了另外一個樂隊的樂手。
許尼亞應該是帶著司辰去許易那住了,所以這兩天這個房間裡隻有我們倆。
我去洗澡的時候陳識就守在門口陪我說話,我會開玩笑讓他一起進來,然後陳識就很嚴肅的讓我別胡說。
那樣故意裝作鎮定的樣子倒是和從前一點都沒變。
我洗完了,換陳識去洗,他讓我在房間裡等他,鎖好門。
我聽話,那就等他。後來陳識從浴室裡出來還是穿的整整齊齊,頭髮也洗過了,沒吹乾,水滴往下掉,我拿浴巾去裹在他頭上慢慢的擦。陳識把手伸過來握著我的手腕,語氣柔軟的說,“我也想你。”
聽了這樣的話我就淡定不了了,繞到他麵前又摟著他脖子啃他的嘴巴。
這樣的隔間麵積特別小,其實也就擺了一個書桌和一張床,剛才我們都是坐在床上的,我一用力就把陳識推倒了,整個人趴在身上,親的特別投入。
親過了,應該要下一步。
陳識應該是很累了,所以我做什麼,他沒有阻止也沒有特別的來配合。於是我開始脫他的衣服,露出平滑緊致的肌膚,我拿手摸了摸,然後傻笑。
陳識也笑,抬頭看著我,好像在等我下一步的行動一樣。
我會這樣,也隻是對著陳識而已,換成另外的任何人我都不可能這麼大膽,我隻是很喜歡他這樣害羞的樣子而已,而真正的要做的,我還是不行。
換成陳識在上麵了,我特別配合的抬起手讓他脫我的衣服,甚至有一種幸福感。
陳識盯著我看,他問,“這麼開心?”
我抿著嘴巴笑,我覺得,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啊,對他的一切都是特別渴望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特別開心,沒頭沒腦的開心,笑的像傻逼。
但是心裡覺得,原來這樣就是幸福。
這一次我們沒關燈,房頂上懸掛著一個很久很久的白熾燈泡,燈光暖暖的,我看著陳識的臉,拿手指去描繪,心情在平靜和不平靜之間飛速的轉換。
他這麼好看,這麼帥,這麼優秀。但是,他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陳識也在望著我,眼神裡飽含著深情,他隻有在看著我的時候才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陳識停住了,他皺著眉躺在我身邊,把被子蓋好,想要摟我,伸了伸手臂又收回去。
我不明白,懵懂的看他,“怎麼啦?”
陳識的聲音有點啞啞的,但是語氣很嚴肅,“沒有xxx了。”
我楞了下,然後傻笑,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之後繼續抱著他在他身上亂蹭。
陳識想把我從他身上弄下去,但是我纏的特別緊,我說,“沒有也可以啊。”
他板著臉,“不行。”
我說,“我可以吃藥的,沒關係。”
這次陳識開始瞪我了,特生氣的樣子,而且他不說話了,意思就是他不說我也該明白。反正他不打算理我了,從床上起來開始穿衣服。
我演不下去了,就從他身後抱住他,“好啦好啦不鬧啦。”
陳識還是不理我。
我隻好很小聲的在他耳朵邊上說,“其實我帶了。”
陳識停下穿衣服的動作,轉過身來挑眉看我。
他這樣看,我會覺得特別不好意思,但我確實帶了,我想到陳識一個人在這邊肯定不會買幾盒安全T放著啊,開始我沒告訴他,但是當他和我說沒有的時候我還特別開心。
看吧,我男朋友就是這麼靠譜的一個人。
現在我老實交代了,陳識看著我也是哭笑不得的,最後才在我臉上掐了一把,但他舍不得用力,效果也就和摸摸差不多的。
我坐在床上,指揮著陳識在我帶來的那幾個大袋子裡找那盒安全T,為了不被人發現,我放在很靠裡麵的位置。陳識就穿著小褲褲翻來翻去的,看著他有點著急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
我一笑,他就會扭過頭來瞪我。
最後還是被他翻到了,他對著燈光看了看包裝盒,又看了看我,嘴巴動了動,“十二支裝?”
“啊?”
我沒聽懂,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我第一次去買安全T,根本不好意思在貨架邊上停留,就隨手拿了一盒去結賬。
陳識這會兒看我的樣子就不一樣了,之前都是我故意在逗他,現在場麵完全變了。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把我按在床上。
陳識平時都是一個特正經的人,但也有不正經的時候,好比現在,他親著我的脖子,特用力,然後對笑了那麼一下,特不懷好意的笑。
第二天早上我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但還是遵循自己身體的生理時鐘在六點鐘起床。
我這次來不是陪陳識滾床單的,我是想趁著這幾天好好的照顧他,這時候天應該亮了,但是這個隔間裡沒有窗子,所以房間裡是分不出黑夜白天的。
我開了燈,陳識依舊在熟睡,一隻手搭在我剛剛躺過的位置,我起來之後他抓了抓,感覺到抓空了之後又輕輕的皺眉,嘴巴也抿的緊緊的,後來找了好久就把枕頭抱住了。
我看著陳識,覺得他還是長的特別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別人也有,但是他的就排列的比別人好看一些。
要真有一點不足的話,那就是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都像在生氣。但他睡著的時候要好多了。
看了一會兒,我就換好衣服出去洗漱了。
我忘記了這套房子裡還住了其他人的這件事,在我刷牙的時候鏡子裡突然多了一個人。
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十七八歲的樣子,也沒什麼打扮,穿著一件特別大是t恤,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在彎腰的時候會露出內褲的邊緣。
我們互相看了看,然後她麵無表情的拿了一把牙刷對著鏡子刷牙,調整眉釘。
那個女孩子是個果兒。
其實我早就知道有果兒這樣的存在,對她們,我從來沒有過輕視。但真的,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見到這樣的姑娘。
仔細看她其實長的很好看,如果忽略染色太多所有有些乾枯的頭髮和眉釘的話,她應該是個很清秀的姑娘。
而且十八九歲,原本就是清純的年紀。
“我叫小蕾。”
她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嘴巴裡還含著牙膏的泡沫,口齒不清的想要回答她,卻被突然從房間裡出來的陳識拉了過去。
他瞪了我一眼,卻從始至終沒看小蕾的方向。
小蕾衝著我們吹了一個口哨之後又大大方方的回了隔壁的房間,我也被陳識拽了回去。
進了房間,他很用力的關上門。
陳識也沒說麼,事實上他不用說什麼我就能明白這樣的態度意味著什麼。
陳識不喜歡小蕾那樣的姑娘,從骨子裡的鄙視。
在他眼裡女孩子就應該乖乖的,安分的。有人會因為境遇淪落到出賣自己的地步,但大多數人都碰不到那麼極端的情況。
能解釋的也隻有說她們不自愛,陳識看不起不自愛的人,更加不可能去接受這樣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無端端的,他也不會反應這麼大。
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我說,“我去做早餐。”
“嗯。”
陳識點頭,這會兒他已經又到床上躺著了,他不習慣這麼早起床,大概是感覺到我不在了才會突然醒過來。剛閉上眼睛,他就好像睡著了。
這次出去我又碰到小蕾了,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沒想到,她還是個高中生,穿的校服也洗的很乾淨,小蕾衝著我笑了下,“姐姐再見。”
我朝著她剛才出來的房間望瞭望,說不上有什麼感覺。
門沒有關的特別嚴,一個年輕人從裡麵走出來,頭髮用皮筋梳了一個小辮子,麵容憔悴,是長年累月酗酒和生活不規律的結果。
他看了看我,表情茫然,又退回了房間關上門。
廚房和衛生間一樣是公用的,雖然沒什麼人會在這裡做飯,但一進去的感覺還是特別烏煙瘴氣,我在陳識的房間裡找到了鍋和餐具,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有一點點潔癖,自己的東西都放在自己的房間裡。
讓陳識住在這裡,其實還是委屈他了。
陳識要在十點之前到公司,所以我到八點鐘才喊他起床。又睡了一覺,他沒有剛剛的脾氣了,拉著我的手問,“我剛剛是不是太凶了?”
我笑了下說沒有啊,原本還想說讓他不要對別人那麼凶的,但想一想,我的男朋友對著其他小姑娘都隻會板著臉也挺好的。
他那麼帥,當然隻能笑給我一個人看。
陳識要去公司,還是不放心帶上我。其實這房子裡住的另外一支樂隊也是經常和slam在一個酒吧裡演出的,隻不過陳識他們來北京才一個月,所以和那幾個人也不是特別熟。
白天就要擠公交車了,陳識還是從前那個習慣,拉著我的手到一個角落的地方,然後把我圈在中間,這樣誰都碰不到我了。
我靠在陳識身上,問他,“你每天都是這樣過的嗎?”
陳識點頭,“開始不習慣,現在覺得也不錯。”
“不會不開心?”
陳識沒說什麼,隻是看著很遠的地方,在他的眼神裡,我也讀不出什麼。其實他還是個很悶的人,這一點也是沒變的,陳識喜歡藏心事,不開心的事情他從來不會拿出來和別人說,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著。
我看著會心疼,也會覺得無助。
我想要替他分擔,但是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打算。然而這種看著自己最關心的人獨自承受失落的感覺才是最難受的。
公車到站,陳識拉著我的手下車,他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跟著他的時候我從來都不用看路,就被他領著走就好了,我們走了十分鐘左右,才到了公司。
我們在公司裡碰見了許尼亞和司辰,許尼亞看到我就笑著跑過來也要抱我,被陳識攔住了,然後許尼亞特無辜的說,“你想你女朋友了,我們也想你女朋友啊,抱一抱怎麼了,對吧,小西西?”
許尼亞看我,笑的還是和從前一樣,特無害。
我想說是啊,但覺得還是不要挑戰陳識那個小脾氣了,許尼亞也隻是開玩笑的,如果我真過去要抱他,他大概會第一個躲開。
陳識已經開始瞪他了。
司辰也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了看他,心情就不好了。看到司辰我就會想起陳湘。
他沒問出口,我還是說了,“陳湘不好,特別不好。”
司辰的眼神黯淡下去,“幫我照顧她。”
關於陳湘和司辰的感情,我知道我不能插手,甚至他們究竟為什麼會分手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是陳湘的話我受不了在自己剛剛失去的孩子的時候又失戀的打擊。
還是和之前一樣,陳識把我交給了瑞瑞了。
對瑞瑞,陳識還是很放心的。
其實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陳識希望瑞瑞帶著我出去逛逛,這樣我就看不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