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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的擺姿勢和參觀的客人們拍照,去推薦一些展會上的紀念品。

氣氛活躍起來,人也就跟著放鬆了,表演是我們之前彩排好多次的,演出的時候自然得心應手,於是笑的也比平常更燦爛些。

那段跳舞的表演其實也隻有五分多鐘。

但跳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事情不對了,陳湘就在我旁邊,我拉了下她的裙子,她也發現了。

不是別的,是陳識他們來了,帶著器材,這會兒還沒來得及去後台準備,就在台下看著我和陳湘。我們倆個緊張,但是不敢停止,隻能繼續動作,越到後麵,動作越誇張。

我心裡想的是快過去吧,快點結束吧,可在結束之前,陳識還是衝到台上來了。

他忍過,不過也忍了不到一分鐘,陳識和司辰兩個人都要上了,許尼亞自己也攔不住。

結果是我們兩個慌張的下台,被陳識他們帶到了化妝間。

陳識瞪我,一直在瞪我,好幾分鐘也不說話,忽然的嘆氣,很失望的樣子,我走過去,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低下頭又看見%e8%83%b8`前塞的那兩團東西,自己也覺得理虧。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不過穿了件浴衣已經讓陳識討厭很久,他的觀念其實是很保守的。

我沒來得及說什麼,slam又被通知要上台,剛剛的情況算是小波動了,但後麵的演出還得繼續,他們幾個換了衣服就出去了,陳識臨走前關門,聲音特大。

我想過去看他們表演的,但現在,明顯感受到了拒絕。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們回來了。陳識和司辰各自繃著一張臉,收拾好東西後,司辰拉著陳湘的手走了,許尼亞想給我和陳識留些相處的機會,也跟著走了。

陳識看了看我,臉色始終不好看,最後一個人離開了。

他都沒和我說話,我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要開口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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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男一和男二打起來啦

其實陳識隨便說幾句話也能把我噎死,但他這樣沉默不語的,我反而更沒底氣了。

他走了好久,我依然在打蔫兒。

又過了一會兒,展會的負責人來找我麻煩了。

說是麻煩,也並不是不能解決那種,應該是和許易打過招呼了,所以口氣上是比較強硬,但實質上也沒要求什麼補償。我們這幾天的錢也是直接轉到許易那裡,交代了這麼幾句,就讓我走了。

可是,我忽然不知道要去哪裡。

站在公交車站發了一會兒呆,下一輛來的車剛好是去樂隊練習室的,我想,陳識他們這會兒應該是去那裡了。

我要不要去,算不上一個問題,現在的身份和關係來說,我去那屬於自討沒趣。可我不去不代表我後麵的那些人不上車,猶豫的時間,我被大隊伍擠了上去,甚至沒來得及投幣,人已經到了車廂的後半截,這會兒是下班的高峰時間,我喊了幾聲,司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願意再特地為我停車。

到練習室也就兩站的距離,我一直站在比較靠近後車門的位置,也就跟著又下去了。

於是,剛好碰到另一邊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陳識和許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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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帶的那些樂器比較寶貝,所以特地打車過來。許尼亞看我,也是笑嘻嘻的走過來,故意去迴避展會上的事。

至於陳識,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

很奇怪,他這樣的態度,我反而有點不想走了,跟著許尼亞一起回到練習室,裡麵就隻有司辰一個人,又抽煙,地下室不通風,房間被他搞的烏煙瘴氣。

我過去搶他煙頭,差點被燙到。

司辰皺眉把我手扯過去,檢查了一下我的手指,“鬧什麼?”

我和司辰曾經是“男女朋友”,在一些小的舉動接觸上,他習慣了沒什麼避諱,但被陳識看到了,又把小臉兒繃起來了,他緊緊抿著嘴脣,眼睛用力盯著地毯,大概想在上麵鑽出一個洞。

司辰這會兒是幸災樂禍的,故意又來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我問,“陳湘呢?她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這一次,司辰也不說話了,應該是他們又吵架了,總之是不太愉快。司辰轉過身,自己去練琴了。

陳識也在彈,他們彈的是不同的曲子,相互之間又沒有配合,聽起來真的特讓人頭疼,唯獨許尼亞這會兒哭笑不得的丟給我一個理解的表情。

我待不住了,想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被突然衝過來的陳識給拽回去,他就是不想和我說話,但大概因為他不爽,所以這會兒就想折磨我。我要走,他偏要把我留下,也不用捆的不用綁的,陳識知道,他這麼一拉,我就會乖乖的被他安置在一個小角落裡。

我坐下,陳識又遞過來一個飯盒,也沒說話,意思就是讓我吃唄。

飯盒裡也沒什麼,就是和展會裡其他姑娘們吃的一樣的飯,我沒敢說我和陳湘比她們吃的都好,但是從中午到現在,我確實有點兒餓了。

陳識這份完全沒動過,他應該也餓了。

但是他會把人家發的盒飯帶回來,其實就和從前的他很不一樣了,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是個挺有錢也挺拽的人呢。

這會兒我再看看他,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原本乾淨挺拔的一個男孩子,如今看著依舊白淨挺拔,卻多了些傷痕。

這些傷,有這個社會摧殘的,有他親媽摧殘的,有唐思摧殘的,其實也有我,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看著陳識,我隻能默默的心疼。

見我發呆,陳識特地走回來瞪我,“不吃?”

我搖頭。

他把手伸過來,隔著飯盒摸了下,“等下就涼了。”

我點點頭,可憐巴巴的望著他,“你還沒吃呢。”

一邊說著,我鼻子一酸,唉。平時我是個很好強的人,但在陳識麵前,總會莫名其妙的表現出一些小女生的心態和姿態,我心疼他,於是自己也跟著白癡起來。

我不知道陳識看到這樣的我會是什麼樣的想法,以前的話,他大概會笑笑,然後就不和我生氣了。這一次,他沒說什麼,站起來,轉身回去和他們練習了。

他們三個練習的很認真,我決定不打擾。

陳識讓我吃飯,那我就乖乖的吃,至少不讓他擔心。我這樣安安靜靜的吃,盡量展現一種乖巧的姿態,陳識偶爾會看我兩眼,但是不笑,也沒什麼表情。

陳識這樣疏遠的態度,一時半刻我會小憂鬱,時間久了,我就會不開心。我會回憶起我們已經分手了的事兒,是我提的,所以這會兒陳識不想理我我也沒有理由去怪他。

分手,原本我是鐵了心的,卻在沙灘上想起陳識,從開始想念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栽了。又比如現在,明知道自己栽了還沒有理由的呆在這個練習室,我想我不止是栽了。

我會覺得自己很沒骨氣,但又覺得我的骨氣並比不上兩個人的幸福寶貴,萬一我和陳識是應該在一起的呢。

如果我說我後悔了,算不算很丟人?

分手的氣話,談戀愛的人都說過吧,我這樣的安慰自己,也時不時的朝著陳識投過去一個加油鼓氣的眼神。但他,還是不理我。

許易是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的,應該是為了展會的事。

但是地下二層信號不好,接近全無,他打了幾次,我的才響了半聲,剛想接,就又斷了。

剛好這時候他們練習也要休息了,我做了熱水,泡了羅漢果什麼的去給他們喝,陳識雖然不理我,但還是把杯子接過去。

我又響了,這一次是放在桌子上的,四個人同時往屏幕看,許易那兩個字有點兒顯眼。

甚至刺眼。

我沒有反應,陳識冷哼一聲,“接啊。”

我還是沒動,他直接按了接聽。

許易的聲音傳過來,斷斷續續的,第一句說的什麼也沒聽清,然後我把拿過來,放到了耳邊。

司辰這會兒還在彈琴,有音樂聲。許易聽到了就問我是不是在練習室。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我看了看陳識,他已經轉過頭去了。

我說是,許易就沒再問什麼,讓我掛電話了。

這通電話前後不到三十秒,但殺傷力很強,陳識的心情我猜不透,隻知道是很糟糕吧。許尼亞這會兒想開導開導我們倆。

但他開導的並不好,比如一張嘴就說showgirls這事兒是不是許易安排的。

許尼亞的本意是幫我洗脫罪名,壞事兒都丟許易一個人頭上,但陳識聽了,就覺得我和許易之間有些貓膩。

等許尼亞反應過來這一點的時候,又開玩笑說,許易應該看不上我,估計是對陳湘有意思。

於是,司辰也聽見了。

司辰又去點煙,然後陳識和司辰吵。吵著吵著,司辰遞給陳識一支煙,兩個人一起抽煙,練習室裡煙燻霧繞的跟一仙境似的。

許尼亞望著我,很抱歉的神情。

我說要不我走吧,在這裡都呆了幾個小時了,外麵應該也天黑了,再不走就要沒有公交車了。

許尼亞說行,然後要送我上樓。

我看看他們這的情況,就說不用了,讓許尼亞還是去管管那兩個人吧。就這樣,我自己去開門。

然而開門的那瞬間,許易出現在我麵前。

我抬頭,看清他。忽然覺得事情又要沒完沒了了。

許易是很有自信的人,在他眼裡,我們這群人連小孩子都算不上,哪怕這會兒我們四個的表情五彩繽紛的,他還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來,隻是拿陳識吉他彈了那麼兩下。

陳識的吉他是他的寶貝,許尼亞都不讓碰的,這會兒卻被許易碰了,不止碰了,還是碰了兩下後就放好回原處,並沒有什麼話要說。

我以前也見人評價過陳識的吉他,用詞天花亂墜的,但在許易眼裡,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玩意兒。

大概這就是差別,許易和我們的,許易和陳識的,看不清摸不到,用感受的,就很明顯。

陳識旁觀著這一切,感受到了輕視,他走到許易麵前,問,“你還會彈嗎?”

會彈嗎?

許易是會彈吉他的,從我最開始聽他的歌的時候,他也和陳識一樣,有著一支自己的樂隊,在樂隊裡,許易也是吉他手,甚至主唱都另有其人。

許易也是從樂隊裡脫離出來之後才成名的,知道他曾經是個朋克樂手的,大概隻有我這樣的特別忠實有很早就開始關注他的歌迷。

然而這些年,許易作為一個獨立的歌手出現,他身後不再有什麼樂隊,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在live上彈吉他。偶爾一些綜藝節目裡倒是表演示範過。

許易輕笑,朝著陳識瞟了一眼,“你想和我比一比?”

陳識走過來,不服輸的樣子,“你不敢?”

我覺得,他們中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氣勢,我想去勸,被許尼亞攔住了。

我這樣的一個小動作,許易也看到了。

他把臉側過去,看陳識的目光,是有些俯視的。

我之前說過許易很高,資料裡有一米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