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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了人家相處,去的太慢,說不定陳識也會覺得我是故意的。還好,我心裡並不委屈,陳識心疼唐思這種事兒我都習慣了,習慣了也就不會特別期待他能站我這邊。

可我沒想到,走過去就聽見倆人在裡麵吵架,也不是吵。唐思安安靜靜的抹眼淚,陳識有點兒急的吼她。

聽的最清楚那句是:你演給誰看呢。

前麵說過,唐思這姑娘麵對麵的看著很難讓人討厭的,大概她長的好看吧,如果不是我喜歡陳識,說不定我會對她有好感,可現在我煩陳識,所以唐思反而沒什麼敵意了。

我走過去,拉著唐思的手給她貼膠布,動作盡量小心,還用嘴巴吹了吹,“疼嗎?”

唐思含著眼淚衝我搖頭,聲音有些嗚咽,“對不起。”

我說你別這樣,剛剛是我不小心。

送走唐思,陳識又過來煩我,他這是沒發脾氣的對象了,一手關了門,就直接拎著我,把我按在門上,二話不說的打算啃過來,我當然不願意,踩了他一腳。

陳識沒得逞,心情更煩躁了,“現在輪到你當好人了?”

“不然呢?”

陳識無奈,又忍著不想跟我發脾氣,過來拉拉我的手,聲音有些柔柔的,“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我把手抽回來,“再說吧。”

分開的習慣了就不想在一起的事兒了,更何況我對陳識的感情從來不深,他怎樣我不知道,我並不是不談戀愛就會死的那種人,如果被感情羈絆的深了,我寧可孤家寡人活的自在。

趁著陳識發呆的時間,我轉過身去開門了,他在我背後小聲說,“向西你變了。”

那聲音,小小的動靜,給人的感覺好無奈。我是會心疼的,但又抱著一種快刀斬亂麻的心思,我不想在唐思依然存在的時候和陳識重蹈覆轍了。

外麵人還是很多的,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許易身上,我和陳識更不能光明正大的一起出去,我端著果盤往外走的時候和他說,“你待會兒再出去。”

陳識笑笑,嘴角上揚的樣子格外淒涼,“你故意的吧。”

故意讓他難受,可能。

但我也不好受,唐思在外麵照顧他們班上的同學,給大家分配座位什麼的,依舊是女主人的姿態,我看了看,決定不去幫忙。這會兒司辰又上樓去和陳湘打電話了,許尼亞和陳識班上的姑娘們敘舊。

我那麼站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從前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偏偏沒了我的位置。

“沒位置啦?”

我被身後的聲音嚇到,轉過身視線才到他%e8%83%b8口,我抬起頭,瞪了許易一眼,個子那麼高不要忽然嚇人好不好。

平常,我才不會那麼瞪他,平常,也不會有人瞪他。

他大概覺得挺有意思的,也沒生氣,反而摟了摟我的肩膀,好親密。

換成別人,我會掙脫,但是對方是許易,這種覺悟其實很難達到,我就那麼跟著許易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又過了一會兒,陳識從廚房裡出來,唐思放下手裡的東西過去把陳識帶到自己旁邊,陳識依然順著她,雖然沒什麼好臉色。

走過去的時候陳識往我這邊掃了一眼,看到我和許易在一起,他幹脆去拉唐思的手了。我們還交換了下眼神,彼此都沒什麼好態度。

這事兒被許易捕捉到,他笑著問我,“陳識?”

指的應該是在江湖問的那句,哪個是我的男朋友。

我低著頭,沒說話。許易遞了杯果汁給我,有那麼些安慰的意思,“挺好。”

什麼挺好啊,我沒聽懂。

這種小小的慶功宴就是吃吃喝喝,但也會大家來唱個歌什麼的,許易這樣的在我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之間還是很有地位的,自然被捧的很高,即使找了這麼個角落依舊挺引人關注,但是有人說要讓許易唱歌的時候,他拒絕了。

就擺擺手,很大牌的樣子。

許易不唱歌,也依舊有別人要唱,這屋子裡好像就我一個人不是專業的。不過許易不唱歌,反倒有陪我聊天的意思。

他這樣,也是因為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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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你願意讓我騙一次嗎?

如果在平時許易過來找我聊天,我是很樂意的。不止樂意,估計會樂暈過去,然而這會兒,我一邊坐在許易身邊,又要不是感受著陳識掃過來的冰冷視線。

我瞪回去,心裡想的是不要看我了好麼,再這麼看下去大家都發現你的小唐思是在跟你演戲了。

唐思估計跟我想的一樣,時不時的在陳識麵前晃蕩一些,勾勾手臂什麼的來些小親熱。

我看不下去,一個人默默的灌酒。

許易笑我,“不是不能喝嗎?”

在許易麵前,我有種默默害羞的情緒在的,他喊我,我就放下酒抿抿嘴巴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內斂點兒,文靜點兒。我說,“就嘗嘗。”

許易是真心想跟我聊聊的,可惜我不是個健談的人,對著麵前一放大的真人偶像我更加聊不出來,他說什麼我都答的磕磕巴巴。

看他的時候,我目光會發抖,臉會燙,我把這些歸咎於喝多了。

到後來許易還是被陳識班上那些小姑娘們勾搭走了,剩我一個人挪到失寵的許尼亞旁邊。我戳他胳膊,“許易真是你哥啊?”

許尼亞點頭,搶過我的酒瓶又在我臉上捏了一把,“你可別喝了。”

我聽話,不喝了,但情緒依舊不高漲。

陳識班上還是有幾個小男生的,其中一個打進門就盯著我看,人家外形還不錯,但這種眼神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猥瑣,而且他不止是看臉啊,簡直在我身上掃了好幾圈,表情特下流。

許尼亞發現後直接拿胳膊摟我,側過臉跟那人喊,“去去去,瞎tm看。”

人家不看了,許尼亞也鬆開手,清清嗓子,“陳識說讓我多照顧你。”

“哦。”

我點頭,可陳識人呢?

陳識正和唐思被起哄情歌對唱呢,場麵太亂以至於他們唱的是什麼我完全聽不清,就覺得陳識那張小臉兒繃得緊緊的,沒一點開心的意思,我看著還算滿意,也傻兮兮的笑起來。而唐思,標準的含情脈脈啊。

我問,“你說有一天,陳識會不會又被唐思給打動啦,舊情難忘啊。”

這一問,許尼亞沒回答,我覺得我們倆想的一樣,這種可能是有的。曾經陳識會喜歡上唐思也不是玩兒玩兒的,愛之深責之切,他們分手時鬧的有多不愉快許尼亞會比我清楚,而那種不愉快依舊沒能使他們分道揚鑣,現在看來,陳識真沒準會被唐思感化。

到時候,我就是個炮灰。

我自己胡思亂想的挺來勁的,沒注意都陳識已經坐到我旁邊來了,他弄了杯溫水給我,我遞過去喝了幾口感覺舒服很多,轉過頭要謝謝的時候看到他正對我笑。

他那隱忍著也心疼著的小表情,讓我也動搖好多。

桌子下麵,他悄悄的拉了拉我的手,我沒拒絕,十根手指就那麼糾纏在一起,代替的擁抱,代替了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相思之苦。

聽起來酸不溜丟的,卻是真的。

陳識過來的時候許尼亞就迴避了,但陳識不能跟我在一起太久,我催促他快點兒過去。他不肯,我拉開他的胳膊,很口是心非的說,“你忘了咱倆都分手了嗎?”

陳識無奈的望著我,走之前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向西你嘴巴真毒。”

是啊是啊,但是你不覺得嘴巴毒的人其實最危險的還是自己麼,一不留神就成自殺身亡了。

陳識走開了,沒有許尼亞的監督我就心煩的開了聽啤酒,就那麼灌下去。我是不喜歡啤酒的味道的,但很執迷那種喝醉了的感覺。

或者說,有種儀式感在,我喝酒啦,我是大人啦。我不需要依附於誰也能活的精彩自在。←思←兔←網←

我在人群裡發現了許易,朝著他咧嘴笑,樣子很傻的,許易也看見我,竟然從人群裡走出來,一直到我身邊。

“又喝了?”

我仔細琢磨了下,挺認真的點頭,說,“你剛說給我講故事呢,你幹嘛要給我講故事啊,你要講什麼?”

我努力去看清許易的臉,但喝多了容易懵啊,雖然懵我也看得出是他,但就是模模糊糊的看的不舒服,下意識的往前湊。

許易拎著我的肩膀,“上去坐會兒?”

“嗯。”

我對他,哪會有什麼防備之心啊,樓道裡黑,我幾乎就是被他扶著到了一層,我們倆在外麵台階上作者,許易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我用力的聞了聞,很傻逼的笑,“偶像的味道。”

許易也笑笑,模樣深沉,有那麼點耐人尋味的感覺。我又催促他講故事的事兒。

“真想聽?”

我點頭,“聽聽吧,無聊。”

那會兒我還不懂他們講故事的重點不在故事本身,隻是找機會聊聊,聊的差不多就方便下手,講故事的過程跟脫人家衣服真的沒什麼區別。我是想不到許易會打算對我下手的。

其實故事也沒什麼,就是圍繞著那首歌,歌裡的灰姑娘是真是存在的,一開始大概也是那麼一個小歌迷小粉絲的身份吧,兜兜轉轉的打動了男主角,愛情長跑十幾年,準備在下一年結婚了。

前一半的故事比我們年長些的人大多都聽說過,但結婚這事兒,算是許易以一圈裡人的身份透露給我的小秘密。

大多數人認為,經歷了婚姻這道門檻兒才算真正的修成正果。有了這樣的結局,故事也會更誘人。

故事講完,我笑嘻嘻的問許易,“你是不是給好多姑娘都講過這個啊?”

“怎麼說?”

“你的那些小歌迷啊,估計也會把自己當初灰姑娘。”我想了想,有點兒幽怨的望著許易,“這事兒你做的真不地道,明知道沒可能,幹嘛給人家一幻想的機會,你知不知道大多數的灰姑娘一過十二點就灰飛煙滅啦,哪有機會等什麼玻璃鞋。再說了,玻璃鞋多隔腳,童話都是騙小朋友的。”

許易還是笑,他這人很喜歡笑,笑裡藏刀,讓人不敢違抗,“那,小朋友,你願意讓我騙一下嗎?”

我搖頭,老實巴交的回答,“有賊心,沒賊膽兒。”

我這人,愛幻想,愛做夢,但也能分得清什麼叫現實,和陳識在一起過,那是因為我真的喜歡他,才不是為偶像獻身什麼的惡俗橋段。對許易吧,我充其量就像要一擁抱,但這會兒,我連擁抱的膽子都沒了。

在許易身邊,很容易會被他的氣場籠罩,存在感太強烈。

我要走,許易也沒留我,隻是沒想到許尼亞追上來了,這會兒我正和許易站在他車邊兒上呢。許尼亞估計誤會了,過來特大勁兒的扯我,我疼的皺眉。

他火了,“你能耐了啊?”

許易壓根兒沒想說什麼,我也不想說,被許尼亞揪到樓道口的時候我想起自己還披著許易的衣服呢。

我說,“你等我下。”

然後就脫掉衣服跑著到許易麵前了,“謝謝你啦。”

沒等他回答,我跑了,那一邊許易啟動車子,隔著好遠的瞭望過來,他說,“你就是向西吧?”

我愣住,點點頭。

許易的聲音並不大,隻不過晚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