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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太偏,所以我要坐的很直很直才能勉強看清他,陳識也在四處望著,我猜他是想找我,不然不會臉那麼臭。

說不上為什麼,我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不管他開心還是不開心,總是動不動丟一張臭臉給我,時間長了兩個人都習慣了,不過這會兒我覺得他是因為看不到我才這樣。我拿發了條信息給他,然後站起來對他招了招手。

台上,陳識看到我表情終於輕鬆了點,但還是瞪了我一眼表示不滿。

我坐下,許易放下酒杯,幽幽的問我,“哪個是你男朋友?”

“啊。”我開了開口,嘴巴有點兒乾,想了想搖頭,“我是他們的歌迷。”

這是實話,許易也沒再追問,人家一個大明星,即使沒什麼架子也不可能在這和個小姑娘八卦感情問題。可我很好奇啊,我特想知道許易怎麼會來,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他,還得裝作是無意的。我覺得許易是被這樣看多了,所以很快就發現,但他也沒拆穿,就是倒了杯酒推到我麵前。

我抿了一口,太烈,我不能喝,又繼續時不時的看許易幾眼,恐怕以後都沒機會。

演出開始後就不一樣了,我還是得看陳識,除了陳識,我還要看那邊唱片公司人的反應,他們會不會滿意,會不會簽下slam,有時候我比當事人都緊張好多。陳識唱歌的時候我一直捏著手指不敢放鬆。

那幾首歌他們排了無數次我也聽了無數次,每個節拍早就爛熟於心。可我還是擔心,我從小就很怕考試什麼的,很容易緊張,又怕會出什麼意外,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好在陳識的表現很放鬆,台下的反響也很好,這半年多以來,slam的歌迷翻了幾倍,現在他們出現在江湖也是小有名氣的了,如果自己辦個live也能讓江湖站滿人。

想到這些,我會特別驕傲。雖然我不是在台上,但端茶送水的事兒我做了好多,我一定是他們最忠實的歌迷。有時候我覺得我和陳湘都是slam的一部分,雖然這樣的想法有點兒自大。

許易給的酒我還是喝了兩口,然後人就開始迷瞪,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問許易覺得slam怎麼樣,他輕笑不語,我有點兒不滿又開始各種形容他們有多好多厲害。我心裡,是特別希望slam能得到許易的肯定的。可最後許易給的評價隻能算中肯。

話裡話外,他的意思就是陳識他們幾個還是太嫩了,技巧在現在的年輕樂手裡算好的,也走心了。就是嫩,太嫩,太青澀,換個大一點的舞台他們就會不習慣。

我在一邊聽著,心裡微微失落,嘆了一口氣,又灌了自己好大一口。

許易問,“我這麼說你失望了?”

我擺擺手,“沒,你比我專業,但是你覺得他們今天沒希望了嗎?”

許易放下杯,笑笑,“也未必。”

他那種回答,唉,反正我是聽不懂。大概是因為喝了點兒酒,能和自己偶像聊天我都沒表現的很緊張,也沒有趁著這次機會去問什麼。

slam一共唱了四首歌,在台上大概有半個小時,然後他們幾個就帶著樂器上樓來了。

經過時陳識往我這邊瞟了一眼,開始好像沒什麼,發現許易後他皺了皺眉,衝著許易禮貌的點點頭就去唱片公司那邊了。

他們認識的?怎麼陳識從來沒和我提過,不對,許尼亞肯定是認識許易的,不然上次不會幫我拿到還在預售的簽名cd,我又看了看許易,心裡依舊揣著那麼小小的崇拜,隻不過不好意思要簽名。

我指著陳識那邊,小聲說,“我得走啦。”

許易沒說什麼,隻是撕了張桌子上擺的便條紙,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唰唰的寫了什麼,折好遞給我。

我以為是簽名,接過來直接放進口袋裡,沒好意思表現的特興奮。

那一邊陳識他們正在和唱片公司的人談什麼,我湊過去看了看,幾個人表情都很輕鬆,有說有笑的,我也跟著放心了。

我以為他們會聊很久,其實也就幾分鐘,最後陳識把他們自己錄的demo交過去。

這一次的試聽應該是很愉快的,唱片公司的人和老畢似乎是朋友的關係,所以也沒讓陳識他們送,所以陳識直接過來找我,一隻手拿著吉他,另一隻手很自然的要過來拉我。

我躲開了,往另一邊看了看,陳識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唐思已經往我們這邊走了。

我笑嘻嘻的繞開陳識去找許尼亞,笑的很誇張,“你們今天太棒啦。”

許尼亞看看我,也是很無奈。

唐思是和他們班上同學一起過來的,一群人很快把陳識圍住,在人群間我注意到唐思小心翼翼的去挎著陳識的胳膊,陳識躲開了又往我這邊看。

我總覺得他是希望我過去,但想想還是算了,我不想摻和了。

最後唐思也沒挎上陳識的胳膊,旁邊人再起哄也沒用,陳識那臭脾氣完全不吃這套,一個人氣衝衝的往外走,唐思當然又追上了。

許尼亞也推推我,“走。”

“幹嘛啊?”

“去練習室,慶功宴。”

聽到慶功宴三個字我還是很興奮的,但還是不敢太興奮,我就怕自己理解錯了,還是問,“真的?你們成功啦?”

許尼亞繃不住笑了,“應該是。”

也就司辰這會兒還心不在焉的,拿著一直撥電話,又像是沒撥通的樣子,一張小臉兒滿是苦大仇深。

司辰和陳湘的事兒以後再說,總之他們兩個也很讓人糟心,有時候我會覺得,如果司辰和陳湘能好好的,我也會對我和陳識多一點信心。偏偏,他們糟糟的。

我們三個下樓後已經找不到陳識和唐思了,他們班上那些同學應該也是跟著去了。

那麼小一間練習室,裝下這些人應該挺誇張的,也不知道陳識這會兒心情怎麼樣,會不會在沒我的地方和唐思相處起來反而放鬆開心。

或者,是無奈。

練習室那麼什麼都沒準備,司辰說我們去買點吃的飲料帶過去,我說好,就往馬路邊上跑想打車,被許尼亞攔住了。

他說不用了,我不解,然後一輛車在我們麵前停下,駕駛位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易。

許易衝我笑笑,“又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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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那種說法在局外人聽來會覺得我們很熟,至少有過幾次見麵,但事實不是那樣,如果不是我認出他,那我對他就是全然的陌生。

大概,許易在應付姑娘這方麵經驗比較多,所以說話的口氣很自然。

司辰原本心情就不好,這邊看我和許易的模樣又學著陳識那樣瞪了我一眼,有警告的意思在。在我和陳識的問題上,司辰站在陳識那一邊。

許尼亞則不然,他直接開了後麵讓我和司辰坐在後麵,然後自己上了副駕駛,嬉皮笑臉的喊許易一聲哥。

看吧,他們之前真的認識,但從來沒人和我提過。

我看了看司辰,很明顯他沒想告訴我,側過臉往窗外望。

許易把車開到一便利店門口,我們三個下去買東西,我趁機想和許尼亞打聽一下關於許易的事兒,許尼亞大大方方的把一打瓶酒裝進購物筐裡,“他是我哥。”

我說,“我知道啊,那你們怎麼認識的啊?他還會和我們一起去慶功宴?”

許尼亞又放了一打,表情有點兒無奈,“親哥啊。”

我說,“我知道……什麼?”

許尼亞聳聳肩,大概他從來沒有想隱瞞的意思,隻不過我之前沒有問過。但這個消息,我仍然需要時間還接受。

再一次回到車裡,我想和許易打個招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酒勁一過整個人清醒起來反而沒膽子和自己的偶像說話了,很難得的,我乖乖坐在後麵,一路上都沒再說話,但又管不住自己那些小心思偷偷的從後視鏡裡看他。

從便利店到練習室的路就不長了,許易按了車載音響的按鈕,放了一首歌,鄭鈞的《灰姑娘》。

他從後視鏡裡看我,“聽過嗎?”_思_兔_網_

我點點頭,很意外許易會聽這種風格的歌,早幾年他也是有一支樂隊的,和陳識他們一樣,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唱朋克,後來出道就被包裝成流行歌手了。

許易這個人在台上不那麼平易近人,實際上比很多人都懂得包容,他看出來我緊張就找話題和我聊天。

“他們要結婚了。”

“啊?”我表示不解。

許易耐心解釋,“和這個灰姑娘啊。”

一首歌結束,我們也到了練習室,下車時許易拍拍我的肩膀,“等下給你講。”

算是一個約定,我也對著他點頭。

一進練習室我們就被人群包圍了,確切點說是許易被包圍了,陳識拉著我的手腕把我從人群拖到墻角,我扭頭一看,唐思也在一邊呢,她沒跟其他人一樣圍在許易那。

看到唐思我會不開心,用力甩開陳識的手,陳識瞪我,想吼卻忍住了,“誰叫你跟他一起來的?”

陳識對許易有敵意,我感覺到了,上一次他也是問我許易有什麼好的。

我剛想解釋就看到唐思拿著一個墊子在墻邊坐下了,那是我自己做的,手指都被紮破好多次,做給陳識卻因為不好意思所以說是外麵買的,可現在那墊子被唐思坐著。

我覺得特不爽,用力推了陳識一把,“我喜歡他當然和他一起來了,別人喜歡你不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陳識這次算是被我氣到了,抿了抿嘴巴,我在他發火前跑開了。

那一邊許易依舊被圍著簽名,這麼個小地方,真有點兒難為他。不過許易個子高,被人圍著還能抽空往我這兒掃了一眼,笑了笑。

也剛好被陳識看到我和許易的眼神交流。

我不想解釋了,讓他誤會去吧。我這會兒就是很想讓陳識生氣。

我們租的練習室帶了一個小廚房,別人都忙著看大明星的時候我很自覺的拿了剛剛買的水果進去切,許尼亞他們完全指望不上。

我一邊切一邊把那顆橙子想象成陳識的腦袋,切的尤其用力,心裡喊著混蛋混蛋混蛋,我討厭你。

就那樣用力切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橙子旁邊多了一根手指,我盡量收住力量了,還是把人家的手指割破了。

抬起頭,唐思梨花帶雨的望著我,“我其實想來幫你忙的。”

我還握著刀,看看唐思的手指,好在傷的不重。我咧嘴笑了下,“真抱歉,你等下,我去拿膠布來。”

很不巧的,我剛要往外走才發現陳識也跟進來了,這場麵,他大概會誤會。比如我故意去割破唐思手指什麼的。

果然,陳識看我的眼神冷冷的,我的心也冷冷的。唉,我又對陳識笑,笑的特燦爛,“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女朋友手指弄破了。”

我躲開陳識往外走,他也沒攔我,出門就撞到了許易。

許易沒說話,就拍拍我的肩膀,有安慰的意思,他進廚房想找點兒喝的,拿了瓶水就出來,也沒幫我說話什麼的。

我出去翻藥箱,找到膠布後又猶豫要不要馬上過去,去的太早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