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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挺瀟灑,隻是我不像從前那樣趴在窗子上看他漸遠的背影。

日子依舊要過,後麵的幾天我接到一次陳識的電話,他那邊是喝醉了的樣子,接通後也沒說什麼,就是笑了兩聲然後掛斷。我又收到他的一條短信,意簡言賅:你是在敷衍我還是敷衍你自己。

短信我沒回,直接刪掉。

再然後,期中考試結束,我成績還可以,大概又能放鬆幾天。

陳識也開始和我平淡的交流,偶爾在短信或者qq上打個招呼什麼的,聽到有意思的事情也會分享下,會問問我是不是忙,要不要去看他們練習。

再一次走進那間地下二層的練習室也不過和上次距離了不到一個月,裡麵就他們三個人,陳識唱的很專注,看到我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在他們對麵的地上坐下。

休息的時候許尼亞和司辰都出去了,說透透風抽根煙,裡麵就剩下我和陳識。陳識在我旁邊坐下,眯著眼睛笑了笑。

“胖了啊。”

一般來說女孩子都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但陳識說就說吧,更何況他語氣裡倒是有放心的意思在。

陳識又說,“最近挺好的吧?”

我點頭,“你呢,怎麼樣啊?”

“挺好。”陳識從口袋裡掏煙,猶豫了一下又放回去,“唱片公司的人下禮拜就來。”

“嗯,那你們加油。”我答應了一句,然後繼續看著陳識的手指,有點兒發呆的意思。

剛認識的時候,他指尖上的繭還很鋒利,現在過去半年多,那裡好像平整多了。我記得以前他跟我說過,彈吉他的人吧,一開始手指上的繭會越來越厚,再後來,又會越來越薄,最後啥痕跡都沒有了,和學吉他之前一樣。其實就是開始不習慣也沒技巧,熟悉了之後,就不會傷到自己了。

感情呢,有時候也是這樣,從越來越深厚,到越來越淡薄,好在局中人都學會怎麼自保了,隻是少了當初那份悸動,也說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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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我想出國

發了會兒呆,陳識突然說,“你那天早點來?”

我想了想,點頭。然後站起來準備走,被陳識拉住了,我看了看他握著我手腕的手,他很快鬆開,笑了笑,“再待會兒,我喊他們下來,練習完晚上一起吃飯。”

陳識說完就去撥電話了,地下沒信號,他又說,“等我。”然後就跑到樓上去了。

過了兩分鐘吧,他們三個下來,還是剛才那樣照常練習,這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中間也休息的時間也是幾個人商量著改一改編曲的內容,我就在一邊坐著,結束時陳識走過來,“走吧,去吃飯。”

我看了下時間,“我得去打工了。”

陳識說,“那我送你?”

“不用了。”

已經五月了,天不冷了,也不會黑的那麼早。陳識還是送我上樓,分別前他說,“還一個月。再有一個月我就畢業了。”

是啊,還有一個月,陳識就畢業了。

畢業,意味著他和唐思終於不用糾纏了。隻不過,再有幾個月,我也要大三了,積極點兒的同學已經在考慮才出路的問題的,無非就是考研或者出國,學語言的出國還是挺多的,學校也有項目,大三下學期可以出去交流一年。

我也有過這方麵的打算,萬一保研的事兒失敗了總得有點兒退路。雖說還有時間,但如果真想出國,那對感情的事兒也肯定有影響。

一開始我和陳識的暫時分開是說好了思考人生的,結果思考思考著就遠了,不知道陳識知道我這樣的打算後會怎麼想。

應該會覺得我挺沒良心吧。

但早晚要坦白,所以我也說了,話不是那麼明顯,但意思明了,“我們學校有個交流項目,和日本那邊的友好校做一年的交換生。”

陳識問,“你要去?”

“也要他們肯要我才行啊。”

這事兒,其實難度不大,以我現在的成績隻要家裡願意出個一半兒的學費就能板上釘釘,最近我也開始和陳湘一樣做家教,還在一些入門的日語班當講師,有意無意的攢著錢,說不定就是以後的學費。

出國的事兒,我媽也會跟我商量,然後就商量到於學謙那兒了,他是學霸,對這方麵的研究挺多,也給了我很多建議,有一些也的確是有用的。

他說你出國的目的是什麼,學習還是紮根,可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一年的事兒,既然有機會去交流就應該試著在那邊考研,在日本研究生叫院生,機動比較大,基本上隻要教授或者學校肯收你就能免去其他統考。

日本人還有一特點,大概因為他們自己英語不好,所以對亞洲留學生的英語要求特高,我要想在那裡升學就必須打好英語基礎,於學謙又主動發揮專長給我找了些託福課程,可以趁著暑假去上。

這些時候,我和他又培養起小時候那種革命友誼,偶爾他陪我去聽試聽課,見麵的機會自然多了,於學謙新買了車,乾脆就去學校接我。

一來二去的,我和於學謙見麵被陳識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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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好像是許易?

那天剛好就是唱片公司約定好去江湖看slam現場的日子,陳識來接我是怕我忘記了。

看到他時,我發現我是真的忘記了。

其實陳識也不是自己來的,許尼亞也一起,許尼亞看我旁邊站著的於學謙就沒好臉色,接觸久了我都忘記了許尼亞也是一挺自我的人,他對姑娘們是憐惜的,但對同性,尤其是於學謙這樣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品種的同性往往是沒什麼好態度。

陳識在一邊冷著臉,許尼亞走到我旁邊,在我耳邊大聲的“悄悄”說,“他是不是總纏著你啊?”

我說,“不是,你別亂說。”

陳識知道於學謙是誰,可許尼亞不知道,就覺得於學謙是我的追求者,還屬於那種上趕著煩人的。也可能因為他是陳識的朋友,所以看不慣有人挖他朋友的墻角。

反正這一次,許尼亞行動的讓我很意外,完全沒來得及阻止。

許尼亞走到於學謙對麵,站直了身體,比人家高上半個頭,自然吸引了周圍一群小姑娘學長學長的喊著。

許尼亞說,“哥們兒,人家有男朋友了,你現在這樣不合適。”

於學謙這人很要麵子的,上次在家裡他忍了,這次當著這麼多人麵他下不來台,就過來想拉我,“走吧,試聽課五點半開始。”

陳識沒說話,但一直在我看我。

其實我知道,就算沒有之前的約定,這次的試聽會我不可能不去,哪怕陳識不認識我的,我都不可能不去。

隻能和於學謙抱歉了。

於學謙走了,很明顯他那時樣子特尷尬,可是他走了,陳識依舊不和我說話。陳識之前準備挺多的吧,我看他手裡好像拿著什麼。

路上我和許尼亞聊天,我故意裝作很無所謂的樣子叫許尼亞以後別亂說話。

可他們聽著的理解就不一樣了,許尼亞覺得我生氣了,陳識卻認為我是在維護於學謙,他不開心,從後視鏡裡瞪我一眼。

出於一種不甘心,我和許尼亞說,“你這樣搗亂以後有人敢追我?”↓思↓兔↓在↓線↓閱↓讀↓

許尼亞清清嗓子,“你怕沒人追?大不了你真沒人要的時候哥就委屈點收了你。”

許尼亞故意這麼說的啊,他了解陳識的脾氣,覺得陳識這會兒生氣了肯定會來找我,但他沒想到我和陳識之前的那些約定,我和陳識是什麼樣的關係,他們看在眼裡卻又未必完全理解。比如陳識依舊會在練習結束後提出要送我回去,又比如我依舊住在陳識給我找的房子裡。

可其實我一次都沒答應他送我,也早就在私下說下學期開始就能住學校的宿舍了。

這樣子的結果就是,到了江湖後陳識自己下車走了,我和許尼亞跟在後麵。上二樓,他說讓我先找個地方休息。

唱片公司的人也在二樓,坐的是我們平時那個最好的座位,我轉身想換其他地方,卻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個子好高。

離的那麼近,我發現自己必須仰著頭才能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燈光那麼暗,我發現自己仰著頭還是看不清他的長相,可怎麼,好像是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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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試聽會

真的是許易,我雖然見過他好多次但是從來沒有這麼近的接觸過,所以也不會想到資料上的一米九二真的有這麼高的個子。

站在他麵前,很有壓迫感。

我再抬頭仔仔細細的看他,發現他還帶了墨鏡,大晚上的又是這麼昏暗的環境,如果不是把他的海報在床前貼了好幾年,每天都要看幾次,我想我不會認出他。

然後我就聽到了許易的聲音,他笑了笑摘下墨鏡低頭看我,“能讓我過去了?”

也沒什麼,我擋著路了,大大方方的讓開,再看許易從我身邊經過。過了有那麼兩分鐘我才回過神,那是許易啊,從前的我,應該會很激動的追過去要簽名。

我愣神的功夫二層幾乎坐滿了人,原本地方就不大,陳識他們的同學還有經常在江湖演出的其他樂隊也都在二層看,隨便掃了那麼一眼,我發現唐思也在。

她在是挺正常的,大概我還在一層當個小粉絲的時候唐思就經常出現在二層等著陳識下台,等著和他分享每一次的感受了。他們那兩桌是有座位的,我沒過去,陳識的同學我也沒有一個認識的。

我給陳湘打電話,她說忙,不來了,我猜她是又和司辰吵架了。

另一邊老畢和唱片公司的人在一起,我沒好意思過去打擾。最後看看,就許易那張桌子比較空,隻有他一個人,隻是位置偏了點。

其實吧,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兒小悸動,我往許易那邊看,自然而然會被發現。許易也沒說什麼,就笑笑然後衝著我招手。我原本打算下樓的,可被他那麼一招,很不自覺的就乖乖走過去。我在許易旁邊坐下,雖然離的遠,但心跳特快,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張臉簡直能迷死人好不好。

許易二十七歲,不像陳識他們雖然好看但仍舊是毛頭小子,時不時就有種年輕氣盛的感覺,經不起推敲。在許易身上有一種氣場,特別能震懾人,哪怕是第一次見到被他吸引也是很正常的,在他身邊,心會砰砰跳。

從十七歲開始,我看過那麼多次許易的演唱會,在簽名會上也很近很近的見過他,他還送了我海報,可是他也真的完全不會記得我。對許易來說,我這樣的小粉絲應該很多的,他不記得,是應該的。

在一起坐著,許易不說話,我也不會主動開口,除了剛剛那個好心收留外,我和許易就沒有其他的交流了。

陳識他們已經上台了,正接電源調音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