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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

「爸爸,我好疼,快救救我!」

「我們在這裡,快把墓碑打碎,我們還沒死,快救救我們!」

「sarah,sarah你在嗎,這裡是哪裡,好黑,我好怕!」

sarah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加拉瓦,失聲尖叫:「是anne!是anne!anne還活著還活著!」她欣喜若狂的抱著腦袋,語無倫次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加拉瓦,你聽到了嗎,是anne的聲音,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曾經活生生在自己麵前死去的夥伴,竟還有活下來的可能,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驚喜懊惱不一而足。

「馬丹,到底怎麼回事,老子都快被搞瘋了!」江津抓抓頭,一拳砸在山洞洞壁上。

「sarah,你放鬆一點,說不定是陷阱,是那個小女巫的陰謀,我們可不能再被她給耍了!」

sarah有些失控:「我不管!anne是我妹妹,同胞妹妹!」

人群推推搡搡間,季想容連同趴在她背上的陳清翰被人推到了一邊。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抓緊了她的手臂,有那麼一瞬間,季想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臂會被這人狠狠捏斷。

對方卻立刻放下手,儒雅俊美的臉上寫滿擔憂:「你怎麼樣?你的體力根本無法負荷他的重量,我來吧。」

季想容搖頭:「不用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將自己看重的東西交給別人保護。

「季小姐!」

季想容吃力的拖著陳清翰躲開顧占雲再次伸過來的手,沒想到這個動作立刻惹怒了對方。顧占雲一把拉過陳清翰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神情少有的嚴厲:「夠了!你已經透支所有體力,你認為你能帶著這個毫無行動能力的大男人跑多遠?你覺得拒絕別人的好意自己一個人獨撐很偉大嗎?如果發生任何意外,他的命就是被你的這種固執所害!」

看著季想容怔忡的站在原地,顧占雲心一軟,又恢復了以往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抱歉,季小姐,我隻是有點擔心你……我的意思是,不希望看著一起走出來的試煉者就這麼草率的丟掉性命。」

☆、33|爭命(1)【已替換】

「呼——呼——」

深深的洞%e7%a9%b4中隻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聲、腳步聲以及心跳聲,季想容拚命的奔跑著,喉嚨充血,肺部腫痛,有好幾次她都想就這麼停下來,可是不能停,因為她的身後,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群!

就在剛才,死神墓碑震動,洞%e7%a9%b4也彷彿地震般搖晃起來。整個山洞天塌地陷,在奔跑中,她和他們失散了。她走了很久,想要找到顧占雲,找到被他帶著的陳清翰,可是找了很久,他們都像是人間蒸發了般,了無痕跡。

在她絕望之際,身後傳來細小石塊從山壁滾落的聲音,回頭一瞧,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蛇群從一個小小的洞中鑽出,隨著蛇群的鑽出,那個洞也被擴充的越來越大,而隨之出現的蛇也愈發粗壯。

季想容並不是從來都是這種冷靜自持的狀態,小時候也有過一段令家長鄰居頭疼恨不得捏死的時候。那時的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帶著弟弟整天在村裡鬥%e9%9b%9e遛狗各種闖禍,一旦被發現,二話不說讓弟弟背黑鍋。實際情況是什麼樣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可無奈季家小弟太實誠,從來不知道成天替姐姐背黑鍋被姐姐當傭人使喚有什麼不對,無論大人怎麼說都不聽,就聽自家姐姐的。

那時候,包括季想容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心中,她都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可是有一天,一個賣蛇的中年人進入綠林溝,季想容還小,怎麼也夠不著那擺的高高的籃子,於是攀住籃子用力一跳——裝蛇的籃子翻了!

密密麻麻的蛇纏在小小的季想容身上,冰冷的蛇皮遊動的蹭著她的肌膚,森寒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分叉的蛇信朝著她的方向吞吐,這是第一次,季想容怕了。她害怕的尖叫出聲,由於帶來的蛇都被拔除了牙齒,個頭也並不是很大,於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季想容,他們不僅不著急不幫忙,還笑的差點岔氣。

大人們沒有人知道她害怕,怕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是一個小哥哥的出現,將她從蛇群裡救出來。

他說:「不怕,有我在。」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陳清翰!

他說,遇到蛇不要驚慌,如果驚到了蛇,手頭有棍子就打它七寸,找不到七寸就打蛇腹。手頭有衣服更好,蒙住頭打。這些都不行,就繞著蛇轉圈,蛇繞圈的反應不靈敏。如果正好繞到它身後,就大著膽子抓住蛇尾用力甩圈,一旦蛇的脊椎被暴力折斷,蛇也就跟著沒命了。

陳清翰教了她很多東西,至今想起來依舊記憶猶新。可是理論是一回事,實踐卻是另一回事。

如今,再一次麵對那麼多蛇,麵對那麼多強壯有力的蛇,麵對那麼多強壯有力對她充滿攻擊性的蛇,麵對比小時候見過的更加密集的蛇群,它們的身體更加龐大,它們的牙齒也沒有被人為拔除,它們就在她的身後,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似乎除了跑,季想容已經找不到其它辦法。

這一次,沒有那些幸災樂禍的大人,更沒有陳清翰,能救她的,隻有她自己!

這麼想著,季想容手上出現了一個墨綠色圓球,圓球週身圍著一圈圈手指粗的籐條,籐條顏色相對於圓球身體較嫩,正是剛恢復不少的上雲籐。

「小種子,我的背後交給你了。」

一見到自家主人就收到了任務,上雲籐顯然有些興奮過度,巴登巴登爬到季想容肩膀上,小傢夥很有氣勢的抖抖圓滾滾的身軀,幾根籐條揮舞著摔在地麵,劃出一道道深深的鞭痕。幾條距離他們最近的蛇頓時被截成兩端,在地麵痛苦的翻滾嘶叫著。

見此情形,上雲籐似乎有些疑惑的歪歪圓滾滾的身體,支配軟軟的籐條到近前,彷彿想要仔細瞧瞧為什麼突然威力巨大。季想容回頭看了一眼,見幾條距離最近的蛇被消滅,時刻提著的心放鬆了些許,拍拍上雲籐的腦袋誇讚:「好樣的!」

上雲籐立刻被誇得飄飄欲仙,忘記了自己的疑惑,蹭蹭自家主人後,得意洋洋的揮舞著籐條,籐條所過之處,皆是斷軀。季想容發現,那些血液濺在地麵,彷彿被什麼力量吸走,包括那些痛苦掙紮著斷成幾節身軀的蛇,都似從未出現過,消失的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季想容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現實不容許她有絲毫偏差,一隻成年男人手臂粗的巨蟒竟猛地在地麵一彈,飛撲向她。

巨大的壓迫感令季想容想也不想地掏出爆裂槍,扭頭對那巨大的蛇頭就是一槍。

頓時,蛇頭炸開,血肉四濺。巨大的無頭蛇屍摔在地麵,引起山洞微微搖晃。

主人棒棒噠!

上雲籐覺得自己和自家主人配合默契簡直帥瞎了旁蛇的狗眼,這種沒有旁人隻有自己和主人並肩作戰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沒有了那個時刻粘著自家主人,當著主人麵賣萌耍賴,主人看不到時對它各種虐打的壞人,空氣中都是充滿了自由的氣息。

而正在他們的下方,一行五人的小隊伍正氣喘籲籲的靠在山壁上,乍一聽到上方再一次傳來的撞擊聲以及地麵震動聲,五人已見怪不怪。江津用力一拍其中一名少女的肩膀:「小蘇,好樣的!老子親眼看到你在密室中被萬箭穿心,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被叫作小蘇的少女低著頭,看起來十分靦腆:「我也沒想到自己還活著,能活著見到你們,真好。」

「是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另一光頭大漢感慨的摸摸光頭,想到什麼,扭頭對另一個少女問道,「誒,小夢,你和小蘇不是好朋友嗎,怎麼她活著回來了你一點表示都沒有?」

小夢還沒做何表示,她身邊的少年握著她的手,麵帶無奈:「不會是高興傻了吧。」

小夢緊緊靠在少年懷裡,眼睛定定的看著地麵不說話。小蘇腦袋微微一偏,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二人目光相對,皆露出一抹詭秘森冷的笑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34|爭命(2)

想活下去……

即使是以他人的生命為代價,也要活下去……

「噗噗」又是兩個蛇頭爆開,季想容從容的將手中的爆裂槍轉了個圈對準地麵,「噗」一聲輕響,地麵的蛇頭也成了一灘血汙。跑著跑著,她的耳朵一動,剛才,似乎有人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上雲籐猶自興奮的摔著籐條,彷彿一隻永遠不知疲倦的機器,卻有著比人類還要純粹的感情。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女人迅速轉身,對著身後幾條蛇又是幾槍。成功爆頭後,她卻沒有再扭頭沒命逃跑,死死追在她身後的,僅剩下最後三條巨蟒,沒有了夥伴的支持,那幾條巨蟒被籐條抽的自顧不暇,壓根沒有時間繼續攻擊季想容。

季想容捂著%e8%83%b8口急喘了幾下,猶豫了一下,還是用爆裂槍對著那剩餘幾條巨蟒射擊。直到最後一條巨蟒死亡,才脫力的癱坐在地上,打開虛擬界麵一看,眼神一暗。殺了那麼多蛇,即使這些蛇不是變異動物,卻也是生命形態的一種,可是係統卻沒有顯示出殺掉紅名的信息以及積分,這令的季想容之前模模糊糊的想法加深了些許。

在什麼情況下殺掉的動物屍體和血液會被土地消滅,如同玩網絡遊戲時被網絡刷新?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殺掉紅名不被記錄在案甚至沒有積分?

——除非紅名沒有生命!

而如果這些紅名都是不存在的虛幻,那她所待的這個密室下的山道呢?

如果一切都是所有人共同的幻覺,那麼背後必定有操縱之人!而假設一切都是他們的幻覺,那麼那些機關箭是否也是幻覺,假設機關箭也是幻覺,那麼那些被機關箭萬箭穿心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沒死。可是能操控這麼大幻境的人定非常人,既然在他/她的掌控下讓那些人自認為自己是已死之人,還為什麼要讓這些人出現?

捏緊槍支,越想越覺得心慌,而這時,那若有似無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腦海——

想活下去……

即使是以他人的生命為代價,也要活下去……

什麼叫……即使是以他人的生命為代價?

似乎想到什麼,季想容猛一抬頭,麵色焦急:「小種子,別玩了,我們走!」

小傢夥歪歪圓滾滾的身體,一蹦一跳的跳上主人的肩膀:沒關係,跟著主人走有肉吃!

另一邊,顧占雲拖著死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