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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胡定暄太配合了,所以他才會那麼不忍心。

「我帶你去吃飯吧,先別急著回家了。」林景言自己開車出來的,他怕胡定暄一下子放了那麼多血會受不住,畢竟還是個孩子,身體肯定比不上成年人好。

事實上,胡定暄剛剛猛地站起來的時候,腦袋還真的有點昏,好像眩暈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做聲。

吃貨飯後,林景言把胡定暄送到家門口才回去。

拿著手裡的血液樣本,林景言回到林宅,他把血液倒出來一些,融進開水裡,看了一眼後,抬起頭毫不猶豫地喝掉了。

自從他第一次遇見胡定卿起,就發現了她的不同尋常,後來他暗暗觀察,又意外認識胡定暄,在他身上也聞到了那種特殊的味道,知道他們兩個是雙生子之後,更是不覺得奇怪。

而現在他終於找到機會,取到了一些血樣,林景言把血放在他鼻子前麵輕輕嗅了嗅,從裡麵傳來一股好聞的味道,果真沒有斷定錯。

林景言自來就有宿疾,打從出生起身體就一直不好,吃過很多藥方,換過很多大夫,可是這病就是沒有治好過。他外表看起來似乎與平常人也沒有什麼不同,但是身體內裡真的是虛的,要治這病一直都是希望渺茫,這麼多年來,他都快放棄,卻沒想到事情突然出現轉機。

林景言不知道是否胡定暄的血裡麵真的有他身體所需要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接近這東西,他身體就會舒服很多,彷彿積壓在%e8%83%b8口多年的沉珂,退散了一些,百試白靈。

林景言的身體健康是有專門的大夫負責的,他把剩下的血交給李叔,讓大夫拿去看看,看是否可以放進他常吃的藥裡去。

而胡定暄卻絕對想不到,對方要了他的血,是要去做藥引子,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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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暄就讀的學校是北京城裡一所有名的大學,以理工科為主,裡麵的教學係統非常的西化,以及先進開明。他們的話劇社也辦的很好,每一兩個月都有新劇出來,這裡麵的票是對外出售的,很多社會上的青年男女都愛去看,胡定暄手裡也有幾張票,就給了胡定卿,正好劉小玲愛這些東西。

星期六下午,兩人一起結伴去話劇社,胡定以前來過這裡,倒不是很陌生,沒有她哥領著也能找到路,雖然是禮拜,校園裡的人卻不少,男男女女穿梭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胡定卿隨便拉住一個同學,問了一下大概的方向,就拉著劉小玲去了。

學校的舞台很大,可以容納近千人,今天的新劇有很多人來看,所以她們兩個小女生也並不醒目,找到票上的位置坐上去。節目還沒有開始,很多人都在嘰嘰咋咋聊天。

劉小玲自然也閒不住,一邊四處張望,嘴裡還不往說話:「卿卿,你說這裡的學生怎能這麼摩登呢,會讀書會玩,現在連話劇也會自己編了,真實太全才了,我都羨慕了,想去讀個大學玩玩。」

胡定卿卻不買她的賬,笑話道:「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的數學課經常不及格,想要上大學,恐怕有點玄乎,」說完還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劉小玲扭了扭身子,臉上氣鼓鼓的,不滿地道:「哎呀,卿卿,哪有你這麼說人家的,你可真壞!」邊說還還不依不饒地揪著她的衣服。

胡定卿抿著%e5%94%87,終於不再逗她,隻是投降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你了,你看,話劇快要開始了,別說話了。」

劉小玲往先往舞台上一瞄,果然什麼都準備好了,有幾個人正在拉幕簾,準備開場呢。再一看四周,瞬間也安靜了不少,於是兩人連忙擺好姿勢,端正地坐好,準備看表演。

節目一開始,四周的燈光全部熄滅了,漆黑一片,隻有舞台上是亮堂堂的,聚集了燈光和千人的目光。

這部作品講的是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故事。

一個女人溫柔似水,小家碧玉,另一個女人熱情如火,不拘一格。性格囧然不同的兩個女人,先後愛上了同一個男人,男人先娶了溫柔的那個為妻,可是幾年過後,溫柔的女人已然變成了一位被生活磨搓得不堪的婦人,不復當初的嬌羞俏麗,兩人的愛情也漸漸平淡,變得索然無味。然而有一天,男人出門坐電車的時候,在車上邂逅了那位熱烈如火的女子,她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充滿活力。幾乎一下子就燃起了男人蠢蠢欲動的心,之後兩人順利成章地發生了關係。

故事的最後,男人同她老婆離了婚,和那個熱情的女人在一起了,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而戲劇性的一幕卻發生了,在幾年後的某年某日裡,男人又一次乘坐電車,居然遇見了當初那個溫柔可愛,和最初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俏麗女子,他的前妻。她憂鬱可憐地站在那裡,彷彿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男人看呆了!

故事的最後,旁邊有這樣一段獨白: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要得到還沒有得到的東西是最美妙的,已經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有缺陷的。最後,失去追悔莫極。人的心裡就是這樣,得到後早已經忘記當初奮力拚搏的艱辛。

故事結束了,所有人均站起身來,熱烈地鼓掌,大聲喝彩!劉小玲也被感動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偷偷抹眼淚,最後舞台上的人出來謝幕,胡定卿看見她把手掌心都拍紅了,可見是非常喜歡的。

演話劇的兩個女生長的都很漂亮,男生也很英俊,劉小玲一直說要去後台看他們,胡定卿也同意了。

和想像中的一樣,舞台後麵也擠滿了圍觀的觀眾,他們帶著鮮花和禮物,都期待和演員們親密接觸,問候一聲。

這裡的學生也非常可愛,一點架子也沒有,一臉笑容地出來給觀眾鞠躬打招呼問好,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再離開的。

最後,胡定卿她們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回家了。

第三十八章

胡定暄手的腕上有傷口,但是他一直用衣服擋著,回來也沒有人發現,晚上睡覺之前再塗些藥膏應該差不多沒事了,白天注意不碰水就行。

林景言的身份神秘,胡定暄曾經也猜測過他的身份,可以肯定他不是京城的人,這從他說話的口音就可以推斷出來。他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大少爺的款擺那麼大,穿衣打扮樣樣都是精緻的,氣質出眾,姿態卓越,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讀過大學留過洋,現在頭上還掛著一個報社總監的名號兒,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胡定暄不過一個家世簡單的學生,他自問身上沒有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林景言的刻意接近,必定不會那麼簡單。但是胡定暄卻不管,單看人家會怎麼做。

事實是林景言直到現在也沒對胡定暄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反而還幫了他的忙。所以,胡定暄對他的觀感還算好,就算他真的對自己有什麼要求,在不觸及到別人利益的前提下,胡定暄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

而現在奇怪的是,林景言隻取了他身上少量的血,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但是他答應了別人,心裡想著這對著自己也沒有多少損害,於是就平靜接受了,隻是多多少少留了一個心眼。

其實林景言自身的教養是沒話說的,雖然他為人有些冷心冷情,但還不至於算計一個比他小七八歲的孩子,還是一個他比較欣賞喜歡的孩子。

胡定暄目前又要上學,還要兼顧幫助指導趙淩工廠研究武器的事情,也算忙的不可開交,自己的閒暇時間都比較少,自然也沒空可林景言過多的交往。

兩人沒有什麼矛盾,最多隻能算上認識,說什麼相互信任是不可能的,隻能說合作過而已,比陌生人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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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暄在胡家的地位,除去胡老爺他算第二,在家裡頭,他有著絕對的自由以及話語權。

胡老爺最近今年做點生意還不錯,供一大家子吃喝用都沒有問題,還供出兩個孩子上學,已經非常不錯了。

胡定卿現在也有工作,每月的薪水足夠養活自己,還能有很多結餘,上次的圖紙,趙淩也給了他們一筆錢。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他們個人來說,已經非常富有了。但胡定暄心中一直有個計劃,他正在尋找機會。

前世他在國外摸爬滾打學習了十幾年,最心心唸唸的還是自己的祖國,到死也不能忘。國內每每有什麼重大新聞他是必然會關注。

想改變中國是弱國的現狀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實現的。胡定暄需要一個幫手,而他恰好就認識這麼一個人,非常的有才華有外交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有一顆愛國之心。

恰好胡定卿所在的外貿公司能幫到他一個大忙,所以胡定暄來找她了。

於是兩人就約著一起出去,在胡家畢竟有諸多的不方便。

胡定卿非常喜歡吃北街裡的一家魚湯麵,那家的魚麵味道特別鮮美特別好吃,她一個星期總要來吃一次,今天剛好有空就和胡定暄一起去。

這家小店的老闆已經認識胡定卿了,她一去老闆就熱情得不得了。胡定卿給自己和他哥各點了一碗不同口味的魚麵,老闆立馬給做上了。

「卿卿,我想從德國進口一批來特金屬,需要你的幫忙,」胡定暄說道。

「哥你的意思是,想通過我們公司的渠道去購買?是趙淩讓你買嗎?」

「不是少帥,是我自己要求的,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反正以後都要用到,我們現在也在加緊時間研製,但這種東西國人一向難以購買到,很多國家都不願意對中國出售,所以才想委託你們公司,」胡定暄仔細跟她解釋,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問:「你說你們公司能接這單嗎?」

「嗯,這個稍後我會去詢問一下艾麗姐,盡量幫你敲定吧,暄暄不用太擔心,」胡定卿說的輕鬆。

不一會兒,魚湯麵端上來,兩人一邊吃一邊小聲地說話。

「暄暄,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她說的以前自然是指她的前世,胡定暄自然聽得懂,遂抬抬頭看著胡定卿。

「我以前最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