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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果然做事情之前要思考清楚,做好準備。她現在的身體很健康,不是以前的能比的,雖然以前她也那樣做食用過液體,但因為當時的體質太破敗,器官都開始衰竭了,所以身體承受得住吃了一點事沒有,反而很舒服。

果然還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當初她是秉著一種反正最後都要死情況不會變得更壞的心態,才一股作氣的嘗試。現在看來,還真是草率,對於一個陌生的神奇東西,我們要做的,首先是摸清楚它的規律,然後再加以利用。

第二天,胡定卿自然很晚才起床,二姐和三姐過來看她,見她臉色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才放心了。

不過二姐還是若有似無地酸了一句,

「小妹最近倒是越發憊懶了,這都日中天了,竟還躺在床上。」

胡定卿裂著嘴角裝傻充愣笑了兩下,沒頂嘴。左不過小女孩的心思罷了。

她當然不敢說自己昨天晚上跑了多少次廁所,引人懷疑,隻告訴她們晚上沒有休息好而已。

吸取了這次的教訓,胡定卿做事再不敢這麼莽撞。隨後她在家偷偷找了一個廢棄不用的玻璃瓶,把它洗乾淨,放在房間裡,打算以後用來放綠液。

白天人多不隱秘也不安全,所以她一般等到晚上大家都入睡之後,才敢關門在房間裡偷偷收集綠液。

像胡家這種老式四合院的窗戶,安的還是紗窗,這個時候也有玻璃,但那是個稀罕物什,一般富貴人家才用。而大多數人家還是用的紗窗,唯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這東西透明,可見度很高,外麵看裡麵一清二楚,所以一點不安全。

為了保險起見,她都是晚上夜深人靜後,鑽進被窩,然後放下床邊的帳子,在裡麵偷偷進行。

然後他發現,現在幾乎每天都可以接到三滴綠液,接連半個月都是如此。這個好消息,無疑給胡定卿增添了更多的信心,這一分保障,讓她對將來的生活更多了份一自信。

而胡家,似乎有了劉家和蔣家這種姻親關係,胡老爺在生意場上突然一番風順起來,有大批的小老闆願意與胡家做生意,想著能攀上一點關係。經濟條件好了,這從日常生活中就可以看出來,王杜鵑有錢給幾個女兒做新衣服了,家裡的飯菜也慢慢變得豐富起來。

更妙的是,大姐這個時候懷孕了。前幾天蔣家派人來報喜傳來的消息。真真切切,蔣家老太太高興,說大姐是個有福氣的,下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車子禮品呢。王杜鵑知道後,高興得一天沒合過嘴。而胡定暄隻是希望,她有了孩子做保障之後,能夠過的更好。

胡老爺個是聰明人,他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地將生意擴大,無疑賺了個盆滿缽滿。現在出門走在路上,認識的人哪個不尊稱他一聲『侯三爺』。

日子過的安定又平靜。

有一天,胡定暄下學回來,被胡定卿堵在門口,她似乎有話要說。

抬眼四處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看見,於是就把他拉到迴廊深處。

一時半會兒,兩人麵對麵站著,都沒有說話。胡定暄隻是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而胡定卿在尋思著該怎樣開口。

想了半天,憋了半天,突然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於是,胡定暄索性把心一橫,張口快速說道:

「我也想去上學,哥哥可不可以去和爹說說,我好怕他……爹喜歡你對你好,你去說他肯定會同意的。可以嗎?」

這話不是她臨時編的,她是真的想去上學,她不想一直呆著胡家後院裡,什麼事也做不了不能做,然後等到長大被家長安排命運,嫁給陌生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胡定暄』是什麼來歷,但這段時間的相處,知道他人很不錯,值得相交,所以才拜託他這件事。

要說他們兩個真的算是有緣分,雙雙在這對雙胞胎身上重生過來。

這邊胡定暄聽她的話後,隻是略一思索就答應下來。

胡定卿自然喜不自禁。

見她說完了,對方擺手準備回房間,剛剛轉身走下迴廊,一隻手臂突然就被跩住。

他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側身回望過去,然後,眼睛就撞進一雙明亮璀璨的明眸裡。

那裡麵閃著耀眼的光芒,印出了自己小小的身影。胡定暄一下子就看呆了。

「你不是胡定暄,或者說,你是誰?你來自哪裡?」胡定卿突然篤定地說到

這話一出,猝不急防之下,對麵那人臉上果然閃現出一抹驚慌和驚訝,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她還是看見了。

或許是胡定卿的表情太過平靜,又或者是她表現的太過成熟,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胡定暄突然就不怕了,思緒一回籠,他就恢復了平日裡的敏捷與聰明,慌亂的情緒收起,腦中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

他不答反問:

「如此說來,你也和我一樣。」他的語氣同樣堅定。

兩人各自為站,注視著對方,四周悄無聲息,隻有空氣在緩緩流動,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這就是一場博弈,無關輸贏,全在任性。

突然,胡定卿笑了,笑的張揚,一臉的陽光明媚。

「哥哥,家裡好無趣,我們來聊天吧。」她這樣說到

如此,她知道了這人的來歷。

他原名叫做張樂笙,來自二十年後,是個土生土長中國人,並且是個有誌青年。

讀大學時期主修的科目是物理,後因為成績出眾,被學校派遣去國外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遂留學德國。

在德國生活學習八年,未婚,終於等到學有所成之後,他帶著滿腔的熱血與抱負,毅然決定回國報效祖國。然而沒想到在準備上船之前,卻被一個日本間諜所暗殺,客死他鄉。

而再次醒過來後,他就投生成了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以這種形式回到了中國。

胡定卿聽了他的故事之後,當真是唏噓不已,沒想到這還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呢,早年的海龜留學派。

作為交換,胡定卿當然也把自己的來歷大概說給他聽。

兩人攤牌後,顯然親近了不少,各自消化所接收到的信息,好像這種秘密的共享似乎促成了一組同盟,他們交換信息,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放開了心裡的枷鎖和秘密,兩人像是戰友一般親近起來,一同期待未來。

******

胡定暄做事果然很有效率,也不知道他跟胡姥爺說了什麼話,就讓他同意胡定卿上學這件事。

接下來沒過多久,有一天王杜鵑就告訴她,已經跟她聯繫好了私塾,她要去上學了。本來三姐也是要去的,但是她主動跟王杜鵑要求,說讀不進去書,如今會認識幾個字就夠了,倒不如省去時間,去做點別的事還強些。

王杜鵑聽了,罵她沒出息不上進,活該做個下等人!嘴裡罵雖然罵咧咧,但因為以前大姐早就和她說過三姐蠢笨不堪的事,她心裡有些普,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麼失望的,隻是還是忍不住要罵三姐幾句。

以前沒上學的時候睡懶覺,起的晚也沒有關係。現在倒是天天早起,背個布包,是二姐幫她縫的,藍色的小碎花,最簡單的樣式。是這個時候普遍的,看上去非常土氣。

每天和胡定暄一起出門,他們不在一個私塾,但是還是約定放學後一起回家。

胡定暄倒是不覺得私塾有多麼落後多麼封建,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兒,學些咬文嚼字就腦袋疼。有時候甚至還覺得,看那些老先生們腦袋一吊一吊的講古,還是一種樂趣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八章

前麵說道,胡老爺手下收有兩個徒弟,一個叫大柱,一個大虎,兩人具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活潑機靈,一個踏實穩重。

「我聽李嫂說的,她剛剛還問我來著,說我們每天跟著老爺,想來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你怎麼回答的?不會真亂說話吧?你也不怕師傅責罰。」

「我又不是個傻的,沒事跟她說那麼多,莫說我不知道,我就是真知道什麼,也不敢瞎嚷嚷啊。更何況,後院重要的地方師傅可不讓我們亂闖,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哩。」

大柱大虎兩個正蹲在走廊上聊得開心。胡定卿突然從一跟柱子後麵探出頭來,嚇的他們一跳,差點摔倒。

當事人卻是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問道:「大柱哥哥,你們說什麼呢。」

大虎自來嘴笨些,臉皮漲的紅紅的,努嘴半天夜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大柱活潑,平日裡和她玩的多,便放的開些,

「你個狹猝丫頭,何苦來嚇我們,下回再不給你講外頭的故事,讓你頑皮。」

胡定卿嘿嘿笑兩聲,「大柱哥真小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不過聽你們說的開心,才過來看看。」

大柱也不是真的和她計較,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話,知道她向來好脾氣性子軟,他眼睛一轉,心中藏不住疑問,嘴裡就好奇地問出來,

「卿卿,你們胡家真的有一件禦賜的寶物麼,外麵人都傳得神乎其神的。」

胡定卿聽後,賞了他一個鄙視得眼神,

「以訛傳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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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胡家有一個傳家寶,是早年間清朝的時候禦賜下來的。

那時候胡家染布坊有一門絕技,能染出一種名為七彩流光的布料。這種布料的珍貴之處在於,它在太陽之下看,能發出耀眼的七色光芒,而在漆黑的夜晚,竟能能散發出幽幽的冷光。

當年胡家就是靠著這一門絕技,聲名大燥,名動京城。後來此事傳到皇宮,太後老佛爺聽了也甚為稀奇,遂頒下懿旨,命胡家呈上此布。果然,布料送來後,與傳聞中如出一轍,老佛爺大喜,高興之下,就賜下一枚紫蘇琉璃玉珮以示嘉獎。

如此,胡家一時間顯赫至極,日日門庭若市,來往的人絡繹不絕。或有達官貴人出重金,隻為求得一匹七彩流光緞。

常言都道物以希為貴。當真是一句話說出了真理。

卻說那七彩流光緞,非常難得,而難就難在,一個是用料講究,其中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