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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帶去祭壇,那就省下很多時間和力氣,況且他們現在的麻藥根本不夠,要是現在就打了,說不定把祭品拖過去了,藥效也已經過去了。

江也打開了鐵籠子門,然後自己站在三步之外的距離,把這裡交給了賀侃。

這隻祭品的鐵鏈還纏繞在鐵杆子上沒有解開,也是為了防止賀侃無法控製,多留一重保險。

但好在,賀侃順利地控製了這頭祭品。

江也揚眉,心情都高漲了些,“走,拿上汽油,去祭壇。”

蘇禰看著農舍的方向,另一麵是徐側所在的位置,“不用等徐側嗎?”

“不用,抓緊時間。”

江也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情,但這卻是最好的做法了。

萬一徐側打不過那隻怪物,一會的獻祭儀式進行的過程中,也會把那隻怪物往祭壇的方向引過來。

之後獻祭儀式成功了,之前的那兩隻怪物又會再次進入冷靜期。

對於江也的提議,賀侃和蘇禰都沒有異議。

賀侃一手拉著一條粗鐵鏈,生鏽的鐵鏈把他的手掌磨出了血,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全神貫注地領著這兩隻祭品往祭壇的方向趕去。

他時不時地吹口哨的模樣,再加上這兩隻並不完全受控製的祭品,看起來有些滑稽。如果忽略祭品的可怖外貌,那賀侃此番還真有點像在遛狗。

來到祭壇,原本在這裡的怪物已經不知所蹤了。

對於江也三人來說,這是好事。但對於情況還未知的徐側來說,就不一定了。

蘇禰拿出最後一支麻醉劑,裝進了注射器中。

他先對著其中一隻祭品紮了下去,再緩慢把裡麵的液體推進去,剩下一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很明顯,肉眼可見這是祭品被注射了麻藥後的效果大大減半,過去十秒,祭品還沒有完全昏厥。

接著蘇禰重複這個動作,對著另外一隻打了進去。

這時候,先注射麻醉藥的那隻祭品總算睡著了。

江也費力地拖著他,拉到對應的符號上,然後擰開一桶汽油,對著祭品儘數澆了上去。

兩隻祭品都準備好後,蘇禰和江也一人點燃一隻,大火同時燃起,瞬間竄起了兩米高。

這時候,那隻一直不見蹤影的怪物出來了,它的手腳在地麵不安分地刨著,盯著大火中的祭品一副隨時要撲上去的模樣。

來得太快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更糟糕的是,那兩隻祭品身上的半支麻醉劑的效果逐漸失效了,僅僅半支麻醉果然還是無法讓祭品在這樣的大火裡安然睡去。

灼燒的痛感和來自高等級怪物的壓迫使得祭品受到強烈的刺|激,它們快要失控了。

火%e8%88%8c如同狂怒的巨獸,肆意%e8%88%94砥著一切可燃之物,將它們化為灰燼,熾熱的火光映紅了夜空,將黑暗驅散的同時,周圍的空間都因此扭曲變形,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頓。

祭品在火焰中掙紮,被炙烤的外殼發出劈啪的聲響,就像是在絕望中呼救。它們想要掙%e8%84%b1火焰的死亡舞步,但是每一次的掙紮都是在給火焰帶來更加強烈的灼熱和毀滅。

火焰席卷而過的地方都會變得死寂,和變成焦土,但這樣的永不熄滅的火焰卻不會。這永不會熄滅的火焰,讓一切生命在它們的熱浪中枯萎。然後被這火焰纏上的生命,隻能夠無力地掙紮,生命定格在失去原本的活性那一刻,讓不息的火焰代替和延續接下來的生命。

然而江也卻不知道這樣的獻祭儀式的意義在哪裡。

在這個遊戲之前的所有遊戲,都是有意義的,但這卻是一個例外。

這讓江也感到很奇怪。可他不知道是否隻有自己是這麼認為。

太奇怪了。

從進到這個遊戲之後開始,一切虛幻得像是不存在一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乾什麼。

獻祭儀式又是為什麼東西而獻祭,這些被獻祭的怪物又為什麼會被選中。

他好像隻是為了做任務而做任務。

沒有思考,沒有思維和現實的碰撞,一切假的不能再假了。

...

這兩隻祭品並沒有如同江也所擔心的,燒到一般會失控地跑出去,這一點總算是好事。

那隻吃不到祭品的怪物情緒卻不像江也一樣好,它把目光轉向了手無寸鐵的江也三人身上。

他們雙方站在祭壇的兩端,祭壇中間的幾團火焰堵住了怪物過來的路。

但這戶外四通八達,根本沒有江也幾人得以藏身的地方,周圍除了那一個山洞之外,就沒有能夠躲避怪物的地方了。

那隻怪物隻要會思考,很快就能明白要怎麼繞開祭壇,朝江也他們撲過來。

江也自己也在擔心,但仍然用著鎮定地語氣,對著賀侃二人說道:“隻要等到獻祭完成,這隻就不會攻擊我們了。”

蘇禰給他們潑了冷水,卻也是實話:“但獻祭完成,又會出現至少一個怪物。”

賀侃的聲音緊繃,不得放鬆,“我們還無法使用天賦和道具。”

三人漸漸安靜下來,對已知的將要出現的危險,他們都各自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那就是隻有一個辦法——跑。

淒厲的嚎叫撕破天際,這叫聲代表著獻祭成功,也是他們逃離這裡的信號。

江也有所預感,這一次將要出現的怪物將會比前兩次更加恐怖和強大!

他們不再繞遠路,而是朝著地下室入口奔去。

這扇門爛了,剩餘的殘骸零星地散在地上,這也意味著,萬一那隻怪物出現並且追上來,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也不能待了。

江也快速地看了空曠的地下室一眼,並沒有看到徐側的影子。

他在留心的同時,也有注意到地下室裡並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

這可不是江也想看到的。

地下室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門卻破了,那就說明,徐側和那隻怪物不在農舍,而是在外麵。

他們回來的時候卻沒看到徐側的身影,那就說明徐側和怪物走遠了。

這樣的話,在外麵的徐側遇上新出現的狂化的怪物幾率會更大。

同時對付兩隻怪物的徐側,真的能夠安全地全身而退嗎?

“江也!”

江也不知不覺地,已經停下了奔跑的腳步,他現在站在地下室的附體麵前。

賀侃和蘇禰已經上去了一樓,正在樓梯口對著江也揮手。

“後麵!來了!”

“快上來!”

空氣中突然傳來異樣的響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跟隨。

江也沒有回頭,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身後的寒意。

那是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氣息在背後徘徊,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讓江也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他沒有猶豫,直接三兩步跨上了扶梯。

“快關門。”賀侃伸手把江也拉了出來。

江也在通往地下室的門即將關上之際,回頭朝縫隙處看了一眼。

回頭一瞥間,一道黑影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無形的壓力讓人隻是看著都感覺要喘不過氣。

蘇禰搬來櫃子,堵住了地下室的門,賀侃也跟著搭把手。他使用他的繩子將門把手和這些重物緊緊困在一起,繞了好幾圈,最後打了一個死結,再用鉤子在家具上挖了個洞。更加牢固地卡在裡麵。

江也突然想到還有一樓正門。

於是連忙趕了過去。

一樓正門大開著,是他們剛才從這裡運走祭品的時候,沒來得及關上的。

防止地下室的那隻怪物會從這裡進來,江也連忙把門關上反鎖。

徐側還沒有回來。

江也走到門側,站在窗前,拉開一些窗簾看向外麵。

小屋外的燈泡被風吹的搖搖晃晃,投射在地麵的陰影和光圈也在晃動。

一切都將不安拉至了極點。

江也雖然知道以徐側的能力,不會出什麼事情,但他還是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不覺得自己此時的擔憂情緒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特彆的,他認為這時候不見的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會這麼的擔心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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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謝裡夫農舍[5]

徐側沒有徹底解決完上一個怪物,那隻怪物手裡的鐮刀太鋒利了,即使是鐮刀柄,也能單獨拿出來當做武器使用。

而且那隻怪物在和徐側交手了幾個回合後,就跑掉了。

徐側不想留下後患,於是就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林子的深處。

奈何怪物逃跑的速度太快,那幾隻長肢跑起來,徐側跟在後麵隻能看見殘影。

於是徐側就沒有繼續追趕小下去。

剛好這時候,他聽見了那一聲突破天際的鬼叫,他知道江也他們去獻祭了,於是就趕了回來。

他回到了地下室,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江也的氣息,而是另一個強悍霸道的氣息存在。

他頓時就明白了,後來新出現的怪物已經追到了這裡。

徐側不敢細想江也能不能在這樣的怪物手裡活下來,照已經追到農舍裡來的速度看,江也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

徐側站在地下室的門口,看著門口的燈泡下,拉出來的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個黑影上,還有著幾條形同枯槁的乾肢。

怪物逐漸走了出來,或者,用“爬”來形容更為恰當。

這個怪物不再是有數條手或腳,而是像蜘蛛一樣,細長的四肢撐在地上,它的麵部是口器的形狀,兩邊伸出許多細小長條的須,它沒有眼睛,那些須是感應外界事物的傳感器。

他的腹部卻不像蜘蛛一樣拱起,肥大的腹部重量驚人,更是直接耷拉在地上,隻能拖拽前行。

臃腫的身軀和細長的肢體形成強烈的反差,再仔細朝怪物的腹部一看,那都是外露的、纏在一起的腸肉。

這是一隻【焉】。

徐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看著緩緩朝自己靠近的怪物,眼神冷漠得讓人心悸,吐出來的話語像是一把揉碎了的冰渣。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彆活了。”

——

待在農舍二樓的江也三人,情況卻不是很好。

首先徐側和他們分開了,仍然下落不明。

地下室還有一隻狂化的怪物。

絲毫不給人一絲喘熄的時間,又兩聲怪叫響了起來。

這是怪物狂化的征兆,可是剛才已經喊過了一次,為什麼現在又有了。

賀侃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該不會,之前那兩隻也狂化了吧?”

蘇禰看起來還算冷靜,他點點頭肯定了賀侃的說法:“大概率是的,它們會在特定的時間間隔之後開啟狂化狀態。”

賀侃也笑不出來了,他的目光透過窗戶,在外麵快速搜尋著怪物的身影。“那室內也不安全了。”

蘇禰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知道一個辦法,雖然不能徹底解決怪物,但是能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全。”

江也回頭看著他,看著麵色篤定的蘇禰,不知道蘇禰是哪條渠道知道的消息。

賀侃問:“是什麼辦法?”

蘇禰:“找安全點。”

江也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