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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低頭往自己腳下看去。

抓著自己的腳踝的,是一隻浮腫難堪的手。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離自己遠去,江也想出聲叫住他們,但是又擔心會因此驚擾身後的生物。

這時候,剛走出一步的徐側突然停下,回頭看過來。果斷地舉起了手中的獵槍,對準了江也。

“砰”一聲槍響,江也感覺到有一陣熱氣流自側臉穿過,然後就是一股燒灼血肉的焦味。

子彈擊中的身後的怪物。

伴隨著怪物低沉的吼聲,江也發現自己能動了,於是抓住徐側朝自己伸來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農舍。

進入地下室,江也就看到在門口等著自己的賀侃和蘇禰。

賀侃朝他們揮手,“快進來。”

隨著地下室的門被鎖上,那個怪物似乎暫時沒有追過來。

幾人來到徐側所說的能夠看到祭壇方向的二樓窗口,結果看到通往祭壇的那條小路上,緩慢地走來一個臃腫的身影。

從高處往下看去,這個臃腫的身影像是一個披著破黑布的大肥蟲子。它移動的時候,足部會帶動黑布鼓起。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四條手上同時握著一個長柄武器,是銀色的,杵在地麵當做拐杖用的一端尖銳無比。

江也毫不懷疑,它可以輕而易舉地穿透任何事物。

而這柄銀質武器的頂部,是朝兩邊均勻平等延伸的銀色蠟燭。蠟燭上還燃著藍色的火。

隨著它的移動,蠟燭上的火焰也隨著搖晃,藍火燃燒升起的白煙很快地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它的緩慢移動,背上的破布擠出肥厚的褶皺。惡心卻又吸引人不得不往那處看去。

江也對這樣的生物多見不怪,此時也隻是感歎了幾句,就準備尋找下一個祭品了。

賀侃突然問道:“他不會破壞地下室的門。”

“......”

沒人回答他。

“它不會進來的。”徐側的話使他們安心了些。

但徐側得下一句又讓他們的安心感消失得無影無終,“至少現在是這樣。”

“準備好槍和下一支麻醉劑,去找下一個祭品吧。”江也說,“試試能不能多幾個祭品一起獻祭。”

他想知道是一個祭品會引來一隻怪物,還是一次獻祭會引來一隻怪物。

不管是哪種可能,一次一次地獻祭都隻會更加危險。

他們需要采取更加高效率的做法。

但前提是,祭品不是一個一個地出現的。

他們繼續分頭行動了。

這次還算順利,很快就在二樓的浴室裡找到了鐵籠。但他們隻找到這一個。

看來隻有祭品被成功獻祭,下一個祭品才會出現。

他們繼續采取老辦法,紮針,開鎖,捆住祭品。

因為熟悉了,所以他們這一次動作還算快。

來到地下室通往祭壇的門口,徐側在最前麵,時刻警惕著隱藏在暗處的怪物。

但是江也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祭品的味道會吸引怪物。

負責拖行祭品的賀侃成了最容易被怪物盯上的對象,他專心拉著祭品,突然感覺到背後發涼,就好像,有東西往自己的脖子吹氣。

他突然停了下來,雙腳以正在行走的姿勢停住了,一前一後地邁著。

但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抓著他的%e8%85%bf的數隻手。

幫賀侃拉著繩子的江也感覺身後的人不走了,於是他回頭,想叫賀侃。但他即將%e8%84%b1口而出的名字卻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那個如同爬蟲一樣的怪物,臉部沒有被黑布所覆蓋,江也接著手裡的手電筒,能看見黑布下的怪物的臉部。

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臉部了,與其說這個怪物根本就沒有臉。

它從暗處伸出來的,是數不清的浮腫的手臂。

那彙聚了手臂的末端,像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瘤子,這些瘤子像是個體,都在以各自的頻率呼吸腫脹浮動著。

江也朝身旁抓去,拉住了徐側。

徐側明白了江也的意思,抬起獵槍,不用怎麼瞄準,就快速地給了那隻怪物一槍。

這一槍打中了怪物的瘤子,那些瘤子爆開,裡麵的黃紅相間的囊液炸了出來,縱使賀侃有所防備,是先扭回頭去,但還是被汁液見到了後背。

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發散出來,賀侃直接乾嘔起來。

怪物被擊退,但是這樣的攻擊也惹怒了他。

賀侃在江也的催促下,顧不上後背的難受感了,突然爆發出來的力氣,使他加快了拖行祭品的步伐。

看來還是恐懼更加能夠成為激勵人前進的力量,平常沒有的力氣都爆發了出來。

他們很快和身後的怪物拉開了距離,但是怪物重新追上來隻是幾秒鐘的事情。

江也尋找著剩下的四個符號,站在相應的位置上,等祭品拉上來後,迅速澆上汽油,之後徐側引火,燒著了祭品。

這時候那隻怪物逼近了,他在祭壇邊上,沒有靠近。

但是江也卻能感覺到那隻怪物對著那隻沒有完全被火焰吞沒的祭品垂涎欲滴。

徐側舉著槍,怪物因為對子彈的忌憚,沒有直接朝祭品撲上來。

江也發現了,這怪物並不是不敢靠近火焰,而是對完全被火焰沒過的祭品沒有興趣。

他們就這麼耗著,等到那個祭品完全被火焰吞噬,又是兩聲淒厲無比的神嘩鬼叫。

一聲勢來源於麵前的怪物,另一聲勢來自更遠處的,還未出現的怪物。

江也確保已有的兩個祭品還在燃燒,不會熄滅後,朝著徐側幾人點頭示意。

“走。”

江也輕輕放下手中的空汽油桶,以最快的速度跑過怪物的身邊,朝農舍的方向跑去。

蘇禰在最前麵,拉開地下室的門後,卻突然關上了。

這門似乎撞到了什麼,卡住了關不上,還發出很大一聲撞擊響。

蘇禰呼吸不穩,額頭上是跑步時出的汗。

江也直覺門後有什麼,“有東西?”

蘇禰點點頭,背後死死抵著門。

但是裡麵那物太過凶悍,撞擊門的力度很大,蘇禰這小身板有好幾次都差點飛出去。

這時候殿後的徐側也過來了,他微微頷首朝蘇禰示意,之後蘇禰調整了姿勢,逐漸把這扇門交給了徐側。

徐側一手抵著門,對著身後的江也說,“先從另一邊進去。”

他指著一個方向,“繞著房子走,是農舍正門。”

江也也放心把這裡交給徐側,出於擔心,他還是多叮囑了句,“自己安全最重要。”

“好。”

知道江也的身影從可見之處消失,徐側才會過頭,看著折扇逐漸平息下來的木門。

徐側察覺到什麼,鬆開了手。

這門動了動,但沒有繼續打開了,似乎裡麵沒有東西了。

徐側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往旁邊退了幾步,站在階梯之外的位置。

就在這時,那門一下子被衝破了,木屑混著陌生生物的氣味轟然炸出。

徐側偏過頭,躲開了在眼前飛過去的一根木刺。

同樣的黑袍造型,同樣的多足生物,同樣的沒有臉,不斷鼓動的瘤子說明了它此時的怒火。

它的數隻手裡抓著一把弧形細鐮刀。

無論是刀柄,還是刀鋒,都是鋒利的刀刃,但這樣的鐮刀抓在怪物的手裡卻不會割傷他的手。

即使是如此嚇人的外表,但徐側見了也沒有絲毫懼意。

“沒完沒了。”

第202章 謝裡夫農舍[4]

“他一個人沒事嗎?”蘇禰問。

江也的眸色漸深,在蘇禰的背後靜靜地看著,“沒事。”

“那樣的怪物,他一個人真的能對付得了?”

“你不是見過嗎,徐側對付過比這更厲害的存在。”※思※兔※在※線※閱※讀※

“是啊,難免會擔心嘛。”

江也哼笑了兩聲,就代表著回應了。

在沿著這條路去到農舍的正門時,賀侃聞到了祭品的味道。

江也和蘇禰跟著他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沒走多遠,就看到柵欄邊上的一個鐵籠子。

籠子裡麵的,不是祭品是什麼。第三隻祭品得來全不費功夫。

江也記起自己還有“占卜”的能力,於是就地擺起了牌。

抽出一張,上麵是二樓一個房間。

而在左下角,是鐵籠子的一角。

江也這時候說出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兩隻祭品一起獻祭吧。我在這裡守著這隻,賀侃你拿著這張照片,去找另一隻。”

賀侃接過卡牌。

“蘇禰,你還有多少麻醉劑?”

“剩下一劑了。”

“你去找麻藥,要是找不到就彆找了,一個祭品打半支吧。”

現在已經知道了每完成一次獻祭,新的怪物就出現,已有的怪物會陷入萎靡時間,現在徐側壓製著一隻,另一隻還處於未狂化的時間,他們要趁著這個空白期,繼續完成兩隻祭品的獻祭。

蘇禰有些擔憂,“麻藥足夠,萬一祭品在被燒的時候會失控跑出去怎麼辦?”

“隻要等到祭品完全被火焰覆蓋,大概就動不了了。”

江也說,“隻能這樣了,不然再等下去,會變得更難。”

於是賀侃和蘇禰也同意了這種做法。

江也一邊提防著個第一個出現的怪物的回擊,一邊就近尋找汽油。

忽地,他察覺周圍似乎有些不對勁。

江也把手電筒的檔位調到最高,在這之前他為了省電,都沒有這麼做。

夜色中,陰影似乎比平時更加濃重,月光也無法穿透這層詭異的黑暗,給人一種危機四伏的不祥預感。

他拿著手電筒,照射的一周,卻又看不到什麼可疑的東西。

難道是剛才的怪物?但是新出現的一隻在徐側那邊,隻有可能是之前那隻拿著蠟燭叉子的怪物。

江也現在隻身一人,為什麼那隻怪物卻不靠近自己了。

江也故意露出破綻,想把黑暗中窺伺的怪物引出來。他背對著黑暗,主動露出自己不設防備的一麵,但是那個怪物卻不上鉤,始終不出現。

積極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久久地都還是風平浪靜,江也索性不再對這突然一陣的危機感上心,隻當是自己多心了。

他在心中繼續估算著怪物的冷靜時間,這時候,蘇禰和賀侃下來了。

但是讓江也意想不到的是,賀侃他竟然直接牽著祭品的鐵鏈子,把它牽了下來,而且這個長相凶惡的祭品也沒有要攻擊賀侃的意思。相反,一旦靠近了江也或者蘇禰,它就會朝著他們齜牙咧嘴。

看來這也是賀侃的狼人身份的作用之一。

江也後退了幾步,避過了祭品朝自己咧嘴濺出來的唾沫。

賀侃一巴掌朝著祭品的腦袋拍去,嗬斥道:“還敢這麼凶,都死到臨頭了。”

蘇禰也笑笑,說道:“沒想到還能這樣,要是剛才就發現這個辦法就好了,就不用浪費這麼多的實時間在路上了。”

江也想了想,問賀侃:“你能同時控製兩隻祭品嗎?”

賀侃沒敢直接答應,而是委婉地說道:“我試試吧,要是不行的話還是打麻藥。”

如果能夠直接用這種辦法把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