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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 木瓜很甜 4332 字 1個月前

話,看著靳尋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冷。

靳尋也盯著俞蘇杭的眼睛看,那雙美麗靈氣的剪水明眸,此刻隱隱透出怨恨跟冷意來,他心頭一凜,用比她眼神更冷更毒的語氣說道:「我早跟你說過,沒人能從我這裡白白討得好處。」

俞蘇杭:「如果不是你讓我有機會再見到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靳尋:「那就趁著現在剛開始,讓事情別再發生。」

她皺眉:「靳尋,是你挑起的。」

「我挑起的?」靳尋扯了下嘴,「俞蘇杭,事情真的是我挑起的?」

俞蘇杭:「不是麼?」

靳尋:「你心裡還有他,你把我當成替身,那我成全你,讓你和他見麵。」

俞蘇杭:「那就成全到底。」

「俞!蘇!杭!」他字字重音,已怒不可遏。

她的眼神由冰冷轉為哀怨:「靳尋,你口口聲聲說我把你當成他的替身,可由始至終,我從沒想過要跟你在一起,當初也是因為你是老師的兒子,所以把你當成了朋友。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沒欺騙過你什麼,也沒隱瞞過你什麼。」

靳尋冷笑:「是,不是我強迫你,你又怎麼會甘願跟我這個替身在一起?」

「我說過,從沒把你當成替身。」俞蘇杭起身,「沒有誰能是他的替身。」

靳尋扯住俞蘇杭手腕,一言不發,像是努力在壓抑心裡的滔天怒氣。

俞蘇杭也沒回頭看他,隻說:「我心裡忘不了他,所以你不開心,你不開心,便也讓我不好受。你跟蘇婧在一起是想折磨我,讓我見鐘聲更是想折磨我。可是你忘了,我虧欠的人,從來隻有鐘聲一個。」

頓了頓,俞蘇杭又說:「靳尋,我從來不虧欠你什麼。當年小奕的事,我很感激你,但是感激不代表我對你虧欠。況且……後來你對我做的事,已經把我的感激全部抹完了。」

靳尋:「所以你現在想回到他身邊了?」

俞蘇杭:「我能控製自己不去見他,可見到他後,我難以控製自己再去傷害他。」

靳尋:「俞蘇杭,你真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俞蘇杭狠狠甩開靳尋的手,她轉過身來,正麵對向他,看著坐在沙發上麵色深沉的男人,她漸漸軟下語氣,用幾乎是祈求的語氣說道:「靳尋,你不愛我,你隻是不甘心。如果你愛我,你當初不會強迫我跟你一起,不會去碰蘇婧,也不會刻意讓我重新遇上鐘聲。你愛我的話就不會讓我這麼難過。可你卻這麼做了,你讓我痛苦,讓我糾結,讓我陷入不復之地。所以……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靳尋也站起身來,走到俞蘇杭麵前,直逼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他的聲音陰沉得令人頭皮發麻:「你既然在我這裡討到了好處,就必須用我想要的方式回報我。放過你?俞蘇杭,你當真以為我是慈善家?」

俞蘇杭一顆心往下沉去,剛剛的失控和怒氣漸漸化為一種無力感,她淒愴、無能為力,想離開泥濘,卻又被外力作用著往裡拉。

她甚至想要自暴自棄,有那麼一瞬間,她不願再守護俞奕。冷言冷語對靳尋說:「別以為你能憑小奕的事,威脅我一輩子。別太自信,也別太咄咄逼人。」

靳尋不以為然:「至少這幾年,你乖乖呆在了我身邊,至少剛才,你選擇了跟我回來,沒有跟他走。」

俞蘇杭無言以對,良久,她開了口:「鐘聲才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才應該是我最重要的人。」

靳尋反駁她:「他真那麼重要,當年你就不會拋下他。」

俞蘇杭:「你不是我,更沒經歷過我所經歷的。」

靳尋嘲弄地笑:「所以?所以我沒資格對你評頭論足?」

俞蘇杭不再跟他多說,他的態度,她已經知道,多說無益。

見她要走,靳尋快步走上前,擋在她前麵,阻斷了她的腳步。

俞蘇杭冷冷看他:「讓開。」

靳尋:「你跟我之間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狀態。」

俞蘇杭:「是你逼我的。」

靳尋沉著嗓音:「別再挑戰我的耐性。」

俞蘇杭冷淡看他,與他對視兩秒鐘後,她往旁邊要繞開他出門,被靳尋一手扼住手腕:「你要去找他?」

「不用你管。」

「我會毀了俞奕。」

她怒視他:「瘋子!」

他一張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冷笑:「誰說不是呢。」

俞蘇杭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再被靳尋這麼折磨下去,她遲早一天要變得不正常。可是俞奕……她真要親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不想,可她又不甘。

她想見鐘聲。

她跟他說了實話:「我後悔自己沒有跟鐘聲走,我不該跟你上來。」

她多希望他能放過她。

雖然知道他不會,可她心裡卻隱隱藏著僥倖,或許,他真會放過她也說不定。

此刻的一場對話讓她徹底瞧清了事實,他是鐵了心,要讓她一輩子陪他待在地獄裡了。她待在地獄裡,至少可以保俞奕一世平安。可鐘聲……

她虧欠鐘聲太多,她實在不願意再傷害他。

俞蘇杭堅定了眼神,對靳尋說:「放手!」

靳尋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卻愈發加重,俞蘇杭疼得緊,卻一句疼也不喊,冷聲又說了遍:「放手!」

靳尋眼神都冒了火:「你瘋了。」

俞蘇杭:「我寧願自己是瘋了。」

他詭異一笑:「那正好,瘋子就該陪著瘋子。」

第19章

對於酒的定義,鐘聲跟蘇宇有不同看法。

鐘聲認為酒不是個好東西,它能麻痺人的神經,讓他總做出些超出自己控製之外的事,比如把範梧桐錯認成蘇杭,又比如大晚上跑去蘇杭樓下說傻話。所以他很少喝酒,因為逢喝必醉,醉了總要幹出一些有*價的事來。

蘇宇卻覺得世上沒有比酒更好的東西了。酒能促成他接下幾筆大單子,能讓他暫時忘掉現實的不堪,還能在他遇到故人時,沒想像中那麼尷尬。他跟同事為了談成一樁生意,到一個客戶定下的場子裡玩了幾把牌,沒成想就遇上了鐘聲。對方還跟年少時一樣,矜傲無敵,尖銳恣意,隻不過檯麵上多了份沉穩。反觀他自己……落魄成這樣,蘇家當年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

鐘聲看到蘇宇也很意外,隻不過他沒打招呼,直到最後蘇宇離開前先跟他說了話,他才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許是酒壯人膽,也亂人心,蘇宇沒什麼好跟鐘聲敘舊的,張口竟是一句:「看了你跟範梧桐的新聞,改天該要祝你新婚愉快了。」也不知是真祝福這個少時玩伴,還是純屬一句客套話,又或許是為蘇杭唏噓?

鐘聲聽了蘇宇的話,臉色先僵了下,後勾%e5%94%87一笑:「的確該預祝我新婚。」

回去路上,同事問蘇宇:「你跟鐘聲認識的?」

蘇宇說:「小時候的鄰居。」

同事驚訝:「你小時候跟鐘聲是鄰居?」而後又自顧自嘀咕:「我怎麼記得範梧桐的花邊新聞裡不是這麼寫的。」

他的嘀咕被蘇宇聽得清楚,蘇宇笑:「花邊新聞裡還寫他小時候有哪些鄰居?」

「這倒不是。」同事說,「就寫了鐘聲從小家境優渥。可你又說他跟你是鄰居……果然明星的那些通稿都是亂寫一氣。」

蘇宇一愣,說:「你一個大男人,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有時間看明星的花邊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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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還說我!你就是沒關注那些新聞,才在鐘聲麵前說那樣的話。」

蘇宇:「我說什麼了?」

「預祝鐘聲新婚愉快啊。」同事說,「現在誰不知道,範梧桐失寵,豪門夢碎,嫁不成鐘聲了。」

蘇宇愣怔片刻,後因為自己突然的想法而輕聲諷笑了下,他竟一剎那地要以為鐘聲拒娶範梧桐是為了蘇杭。怎麼可能?那人不知都消失了幾年了。

同事問:「你笑什麼?」

蘇宇說:「想起一個人來。」

同事好奇:「誰?看你這麼多年都沒認真談個女朋友,不會是心中早有佳人吧?想起佳人了?」

蘇宇:「少胡說,我妹妹。」

同事:「你妹妹?蘇婧?」

聞言,蘇宇眼神黯淡了下,說:「另一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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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鐘聲跟霍桐正約在一起打網球,幾場過後,坐下來休息,突然就聊到昨天碰見蘇宇的事。

霍桐正歎了口氣:「怎麼說都是老同學,蘇家出事的時候,也沒能幫上什麼。」

鐘聲諷笑:「你那會兒淨想著怎麼撬我牆角了,哪還顧得上去幫蘇家?」

霍桐正:「你記錯了吧,我撬牆角都是蘇家落魄前的事了。」

鐘聲皺了下眉:「是之前的事?」

霍桐正笑笑:「也對,你那時候正忙著跟蘇杭私奔呢,哪有空去記蘇家落魄的具體日子。」

鐘聲沒言語,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霍桐正:「要是你當時不是學生,會不會幫蘇家?」

霍桐正拿著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遞給鐘聲一瓶礦泉水,問:「你呢?會不會幫?」

鐘聲擰開礦泉水:「不會。」

「為什麼不會?」

「沒有為什麼。」

霍桐正笑著喝了一口水,說:「我也不會。」

鐘聲:「為什麼?」

霍桐正:「你為了什麼,我就為了什麼。」

鐘聲扯了下%e5%94%87角,勾了個陰測測的冷笑出來:「還沒死心?」

「哪能!早死心了!」霍桐正說,「我現在眼裡心裡,就隻有我老婆一個!」

霍桐正抻開毛巾,蓋在自己臉上,聲音也小了點,說:「那天晚上看到的人不隻有你。蘇杭被關在蘇家院子外麵,他們不讓她進去,還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從窗戶外麵扔出來,蘇媽媽最生氣,罵蘇杭是騙子,蘇爸爸說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