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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之家 樂蜀 4048 字 1個月前

男子竟然是她的丈夫,要是擱在一千多年後,她想都不敢想。所以,穿越大神對她還不錯,穿了一個好出身,嫁人又嫁了這麼一個高顏值的帥鍋。

她望著他,有點兒癡漢臉。

蕭弘也注意到了她那癡癡的表情,便也現學現用的伸出手指去刮了她鼻子一下,問她:「想什麼呢?」

謝妙容:「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就是好看。」

被自己愛的人讚美容顏漂亮,無論是誰都會高興,蕭弘也是,他開玩笑道:「再好看不也是你的人了麼,不過,我更喜歡你能喜歡我除了容貌之外的一些東西。」

「我都喜歡。」謝妙容笑道,便也學他,躺了下去,兩人緊挨著,任憑夏陽灑下來,曬得人身體微微發熱,然而河風一吹,又覺得分外舒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謝妙容就提到了那年曲水流觴,在蕭府,她跟衛琴蓮一起坐船,在這條河上,貌似在這個地方,看到阮明月在水裡撲騰,而蕭弘抱臂站在另一條小船上冷笑著。那個時候的情景有點兒詭異,以至於她現在還惦記著那事兒呢,想知道為什麼。

「當時你對阮十二娘做了什麼,她怎麼掉到水裡了?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當時在水裡看你的時候,眼神可是帶著怨恨。」

蕭弘放下一隻手伸過謝妙容脖頸,將她攬進自己懷裡,不說話。

「怎麼,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所以不好意思回答?」謝妙容追問道。

蕭弘歎口氣:「你這麼好奇,那我也說給你聽算了……」

「我聽著,你說。」

「……就是那阮十二娘死纏爛打,我討厭她,她還想到我的小船上來,我假裝答應,但後麵等她抬腳想跨過來的時候,我就鬆了手……」

「於是,她就掉下去了?」

「是啊,就像你當時看見的那樣。」

「你不怕她給淹死?」

「阮家可是江南本地的世家,我早聽說過他們族中男女水性都不錯的,所以……」

「那樣啊,阮十二娘這麼一來可是要恨死你了。」

「她恨她的,我過我的,若是桓翌還當權,那我還得防著她點兒,她不是嫁給了桓家的四郎麼?上一回在謝家門前挑動那些荊州兵衝擊謝家,桓四郎就在裡頭,他還想哄我去軍營,當時我沒去。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謝妙容聞言皺起了眉頭,沉%e5%90%9f:「如你所說,我懷疑桓密意圖對你不利,恐怕後麵有那個阮十二娘在挑唆。三郎,那些小人不得不防備啊。」

蕭弘抱緊她,下巴蹭著她頭頂,覺得她頭頂軟而暖的發蹭著下巴非常舒服,便閉上了眼喃聲說:「十五娘,你放心,現如今我有了你,在外麵會很小心,我還想著和你生養好多孩兒,白頭到老呢,那些小人,除非不要讓我遇到,否則我會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他絮叨著,聲音慢慢弱下去,謝妙容伏在他%e8%83%b8膛,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像是催眠的鼓點一樣。她閉上了眼,安心的在暖陽裡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謝妙容是被熱醒的。

她懵懂的睜開眼,眼睫抖動著,瞳仁裡映入一雙幽深的眼眸。

蕭弘抵著她額頭,見她醒了,就柔聲問她:「你睡醒了?」

「我睡多久了,好熱……」

頭頂是一片艷陽,四周全浸沒在明晃晃而刺目的陽光裡,謝妙容伸出手,放在眼上,遮擋那些讓她睜不開眼的陽光,身上熱,還口乾%e8%88%8c燥。

「午時都過了。」

「怪不得,睡了一兩個時辰。」

「我們回去,我讓人給你做酸梅湯,喝了就解渴了。」

「你沒睡?」

「我睡了一會兒,看你睡,然後又想起今日一早剛回來看到你時,你那臉上的粉好厚,簡直嚇了我一跳,剛才你睡著了,我才發現你眼皮有點兒腫?難不成是昨晚沒睡好,或者哭了?」

謝妙容別過臉去,堅決否定:「才沒有。」

她隻想浮光掠影地表露出那些清淺的愛,那些深刻的在意就算了,也許她也和蕭弘一樣,不想被對方完全掌握?

蕭弘勾%e5%94%87一笑,也不再追問這個,他站了起來拿起竹竿開始撐船。

——

回到他們兩人的院子,已經是下晌了。

謝妙容也不想吃東西,蕭弘果然叫人煮了酸梅湯來,謝妙容連喝了好幾口才解了渴,隨便用了些點心,她讓人備水,她要沐浴。剛才去後園的小船上睡了一覺,她是被熱醒的,身上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不舒服。

蕭弘見她沐浴了,也跟著要沐浴,說他也熱,再說了本來昨晚他沒洗漱就睡了,也不舒服。

謝妙容沐浴完本來想穿著寢衣去床上躺會兒,可又想到要是一會兒蕭弘洗了出來,兩個人在床上相擁而眠,萬一又那啥了,會不會被人傳他們兩個白日宣%e6%b7%ab,儘管兩人是新婚,可她也不想聽到這種話。剛剛在後園的小船上睡了兩個多小時,她睡得很香甜,好歹是消除了一些疲勞。這會兒她不是太想睡,於是就讓阿豆和阿蟲服侍她穿了家常的衣裙,到南窗上的榻上坐了,想一想,她讓阿蟲重新跟她把紙張還有她的自製鉛筆拿來,開始畫圖。昨晚好不容易畫好的圖被蕭弘拿去墊醬菜碟子給毀了,她這會兒無事,正好重新畫一畫。

這一次,她畫好了,可要把圖樣裝到箱子裡鎖上,誰也別想隨便動她的勞動成果。

蕭弘沐浴了出來,也到南窗邊的榻上,隔著個小幾,,在謝妙容對麵坐下。

見她又在畫傢俱圖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讓她停下來陪著自己說話了。

他就讓人拿了個隱囊來靠著,在一邊偏著頭看謝妙容畫畫,他對謝妙容手上那支自製的鉛筆比較感興趣,問那是什麼。

謝妙容說這是用比較硬一些的畫眉的墨改製的筆,叫炭筆。

其實她把手上類似鉛筆的筆叫炭筆是比較合適的,無論材質還是讓聽到這個叫法的人理解。

他撐著頭,感興趣地看她幾眼,說:「娘子,你總有讓人覺著驚奇之處,我都懷疑你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

「哦?」謝妙容抬眸挑挑眉,「也許。」

她想自己永遠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真得從別的地方穿越而來的,他說得很對。有些秘密不說比說出來好,有些坦誠相反還要造成更多的困擾。甚至,她覺得夫妻之間也該有秘密的。⑦思⑦兔⑦網⑦

謝妙容拿著自製鉛筆在紙上刷刷地畫著,蕭弘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下午的兩三個時辰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日色西沉時,謝妙容放下了筆,她今日下午心情舒暢,所以效率挺高,不但將昨晚的那副被毀掉的圖給重新畫好了,還又多畫了兩張圖樣。修改了下,她決定等明日回娘家探親回來,再臨摹一份兒留底,然後就可以交到謝氏宜家木器店去,讓店裡的管事讓工匠們照著圖樣做出新品推出了。

蕭弘在謝妙容畫傢俱圖樣的功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到謝妙容畫完圖樣,伸懶腰時,他也醒了。

於是他爬起來欣賞了下謝妙容的勞動成果,順帶著誇讚了她幾句。接著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許是晌午沒吃飯,又休息好了,蕭弘胃口大開,兩人言笑晏晏地對坐著吃完飯,便到了去正房院請安的時間。

無論是蕭府還是其他府邸,媳婦都得早晚兩次去向公婆請安,即便是走程序也要去晃悠一下。

蕭弘跟著謝妙容一起去了正房院。

孔氏對於兩夫妻一起來向她請安挺意外,下晌她可是聽到了身邊的管事婢婦唐氏向她悄悄稟告,說是小兒子昨兒晚上沒跟新媳婦同床,兩個人鬧矛盾了。她一聽就相當吃驚並且擔心,這新媳婦嫁進來第二日就跟兒子鬧得不同床,他們兩個到底為何吵鬧,以至於此呢?而且,從她的立場出發,她認為就算兩個人有口角,作為媳婦的謝妙容也該順從丈夫一點兒,不然,還哪來的以夫為天?在她這個婆婆眼裡,認為自己的兒子是非常優秀的人,他不可能有錯,要真是兩個人鬧得分床睡,必定是謝妙容的過錯。她又想起,一早謝妙容來請安的時候臉上那麼厚的粉,化那麼濃的妝,當時謝妙容就說沒睡好,自己還會錯意,以為是新婚的兩人房事頻繁,以至於兒媳婦沒休息好呢。原來卻是吵鬧了沒休息好麼?

想到此,她就打算等到謝妙容晚上來請安時候,留她下來問下這事情。

可這會兒,她見到了什麼,自己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兩人並肩走來,看起來神采奕奕,滿麵笑容,邊走邊說笑。讓人一見,就覺得兩人如膠似漆,恩愛纏.綿。從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神上,很容易就得出這個結論。

不是說兩人鬧矛盾了嗎?不是說兩個人分床睡了嗎?怎麼,難不成唐氏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想到此,孔氏瞟了眼身邊伺立著的唐氏,見她也麵露驚色,接著神態就有些不自然。

唐氏是在蕭弘和謝妙容院子裡的一等婢女阿桃之母。晌午時,正是她對孔氏稟告了蕭弘和謝妙容兩人鬧得分床睡的消息。孔氏當時還問她這消息從而何來,唐氏回稟她,說是她女兒說的。

孔氏當時聽完了就覺得此事挺嚴重,因為兩個人要是新婚次日就分床睡了,那麼以後她還怎麼抱嫡孫。謝妙容這個兒媳婦在嫁進來之前,她可是相當滿意的。就算是嫁進來頭一天的表現,她也很滿意。但誰知道,第二天表現就這麼差了呢?

唐氏打小報告,不過是幫著女兒,想讓知道蕭弘和謝妙容分床睡後,孔氏這個婆婆會厭惡新嫁進蕭家的謝妙容。

可這會兒孔氏見到謝妙容和蕭弘恩愛甚濃的樣子,她就猜想是不是兩人已經和好了?

要是這樣看的話,可知他們昨日即便吵鬧也不會有太深的矛盾,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和好。

想到此,孔氏放心多了。

蕭弘和謝妙容在見到孔氏後,就走程序,向她請安,並陪著她說話。

程序走完,孔氏笑著讓兩人回去早點兒歇著。

蕭弘和謝妙容應諾,走出來,手牽著手回自己的院子去。謝妙容也由著他牽手,並不怕別人看見說他們兩個秀恩愛。她就是讓這個府裡的某些人知道,她跟蕭弘的關係很好,兩人很恩愛,所以,不要想著要來打蕭弘的主意,或者是想要在她和蕭弘之間插一槓子,她不會讓他們得逞。

回到兩人的院子後,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