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頁(1 / 1)

鼎食之家 樂蜀 4032 字 1個月前

寢之前,謝妙容讓阿桃和阿杏去把燉的燕窩拿來,她跟蕭弘兩人一人一盅。

燕窩滋陰補腎,對於新婚的兩人比較有好處。

吃了燕窩,兩人洗漱了上.床,因為下午回來就沐浴了,就也沒洗澡。

一上.床,蕭弘就熱情似火,百般挑.逗謝妙容。

謝妙容其實心裡一直存著個疑問,就是蕭弘在床上這麼熟稔,他是不是早就收用了那個書房裡的奴婢阿竹。一想起這個,她的興致就不太高,隻能算是勉強應付蕭弘。

蕭弘哪裡知道她媳婦兒正在因為他在床上的天賦技能,懷疑他不是跟她是第一次呢。

經過洞房,又歇了一晚,這會兒他情緒高漲,也許昨夜兩人沒有同床屬於小別,所以這會兒就叫做勝新婚。他更加熟稔的後果就是這一.夜他要謝妙容的次數更多,時間更長。直到後半夜,他累極,才消停了。

謝妙容已經爬不起來去淨室洗浴,她直接睡著了,連蕭弘要了水來,替她親手擦拭也不知道了。

因為次日她要跟蕭弘一起回娘家,故而一早吩咐了讓阿豆和阿蟲叫她。

誰想,第二日她卻是被蕭弘叫醒的,她困得不行,嗔怪蕭弘昨夜貪歡,不是一直提醒他次日要跟自己回娘家的嗎?這樣一來,恐怕她的氣色還要不好。

不過,隨後她又覺得奇怪,怎麼蕭弘今日一早沒有去後園練劍呢?平時,他可是雷打不動的每日天明就要去後園練劍的。

正因為他每天很早就要去練劍,所以她才叫阿豆和阿蟲叫她的呀。

這會兒,難不成很早?

她往窗外看了看,天色濛濛亮。

「三郎,你怎麼竟然不去練劍?」她揉著眼,又打了個哈欠問他。

蕭弘臉色有點兒難看,他道:「十五娘,我就怕我這一日不能陪你回娘家去。」

這話倒把謝妙容給震醒了,連忙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滿臉不高興,語氣不悅。也難怪,今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三朝回門兒,謝妙容這個出嫁的女郎帶著丈夫回去拜見祖母還有父母,見謝家的親戚,讓他們都看看她和丈夫鶼鰈情深,處得蜜裡調油,他們也就會放心和高興。同時,丈夫對她好,也使得她倍兒有麵子,這也是任何一個出嫁女隱藏的心願吧。可是這會兒,蕭弘把她推醒,居然跟她說,今日他不陪她回娘家了。她簡直懷疑是不是她沒有睡醒,又或者在做夢,所以才聽到了蕭弘說這句話。不過,就在她用力掐了下大.%e8%85%bf,然後真切感覺到疼痛後,她明白她聽到的是真的,她的確沒有做夢。

蕭弘臉色就像是煮熟的大蝦,本來他膚色就算不上白,這麼一紅有點兒像關公的臉,呈現棗紅色。

見到蕭弘的這種臉色,謝妙容心裡咯登一聲,她立即想到恐怕有什麼意外發生,才會讓蕭弘這種樣子。但是這種樣子讓人很焦躁好不?

於是她坐了起來,使勁兒抓住他手臂搖晃,急切地問他:「三郎,可是有什麼不好的事?你別這樣啊,快點兒告訴我行不行?」

☆、第182章 18.2

「我……我覺著不舒服得很。」蕭弘終於開口。

「你哪裡不舒服啊?」謝妙容掃蕭弘一眼,關切地問。

蕭弘麵現尷尬之色,低聲道:「就是那裡……」

「那裡?」謝妙容不解地問。

蕭弘就拉起她的一隻手放到他襠部。

謝妙容起先還不好意思得很,手還沒放上去就是一跳,嗔怪他:「怎麼青天白日的沒正經。」

後來才會意過來,趕忙問:「那裡怎麼了?」

「痛……走路都痛……」

「……」

兩人儘管是夫妻了,可是讓謝妙容直接說出讓蕭弘脫了褲子看一看的話,她還是不好意思。可是轉頭一想,她不給他看一看,誰又給他看呢。至少,這時候,她這個做妻子的給他看是最合適的。

於是,她隻得接著小小聲羞澀得對蕭弘道:「你脫了,我先替你瞧瞧,看怎麼了吧?」

蕭弘其實自己已經看過了,就是頭上有點兒傷,紅腫了,走路會痛,難受。

不過,他覺得自己被娘子關心,然後娘子還要給他看傷,他很受用。

都沒有猶豫的,他迅速地脫掉了褲子,就那麼直挺挺地站在她麵前,說:「你給看看唄。」

老實說,跟蕭弘都做了夫妻了,也歡愛了兩夜了,甚至摸也摸過,她都不曾好意思去看過他那處。

就算她裡子是個現代靈魂,而且穿前各種島國片也看過不少,但是麵對麵得看個活人,而且是個活的男人私密的地方,在濛濛亮的白天,也是怪不好意思的。

她迅速地看了兩眼,並不能看得出來什麼,隻是覺得她男人那裡長得挺好看,顏色粉粉的,不過,她眼尖,也看出來在頭頭上有幾處顏色加深的紅色……

「是那裡傷了嗎?怎麼弄得啊?」她指著問。

蕭弘給她一看,都立即有了反應,迅速的昂揚。

這一反應,隻覺痛感一下子就加劇了,他皺皺眉,趕緊提上褲子,他含糊回答她:「昨晚太用勁兒了……」

「啊?」謝妙容會意過來,嘴一下子長得好大,接著便哈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蕭弘被謝妙容笑得越加尷尬,但又不好阻止她發笑,不過,他還是抱怨謝妙容不但不同情他,還取笑他。

謝妙容笑夠了,才拿枕邊的帕子擦一擦笑出的眼淚水,道:「誰叫你逞強的?看你以後還那麼急色不?」

「哼!」蕭弘除了假裝發出不滿的語氣詞,他無法辯駁自己妻子的話,心裡卻是好一陣懊惱,心想那個被自己如此.寵.愛的女人好不知道好歹,還說自己急色。她難道不明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男人不要命的抵死.寵.愛,那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那說明自己在男人心裡份量重啊。

「好了,我問你,你真痛得厲害嗎?真得不能陪我今日回娘家去?」謝妙容看看眼前這個在床前站著,嘴.巴上能掛個油瓶的男人,柔聲問他。

「我就是怕……從來我那裡沒有痛過……」蕭弘聽到娘子溫柔說話,他就說了心裡的擔心。

對於這一點兒,謝妙容能夠理解,恐怕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會把自己的子孫根看得如同生命一樣寶貴。蕭弘那個地方從來沒有生過病,也沒有傷過痛過,自然出了點兒狀況就慌了,擔心有問題,故而推醒謝妙容,告訴她自己有可能不能陪她回娘家。

「用點兒藥先抹一抹,今日.你不要亂走,就乖乖地多坐,我還是想你陪我一起回娘家的,不然我一個人回去成什麼樣子。」她繼續用軟乎的聲音訴說著自己的心意,「可你要是真覺得難受,甚至不能走路的話,你也可以留在府裡養傷,我一個人回去。」$$思$$兔$$網$$

她沒有把話說死,畢竟她不是丈夫,不能感同身受他那裡到底有多痛,萬一真得很痛呢,她要是勉強他跟著自己回娘家,要讓他的傷加重了呢?那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但對他,還是對自己。而且她想,要是她婆婆知道蕭弘那裡有傷,不管輕重,是絕對不會讓他陪自己回娘家的。

蕭弘聽完她的話就說:「我自然是想陪著你一起回娘家的,可我就怕……」

「怕你的傷變重?」

蕭弘點點頭。

「抹點兒藥膏,應該不妨事吧?」謝妙容道,她想這件事情要是在她穿前那就好辦多了,直接買點兒消炎的藥膏塗上,可這會兒她手邊沒有消炎藥啊,隻有本土配置的類似的藥膏,是用來止血的三七粉合著艾葉粉混合起來的藥,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這個藥膏還是從娘家帶來的,是她阿父的好友華熙家裡的祖傳秘方調製的,這種藥膏止血消炎,挺好使。她小的時候摔一跤,手肘上摔破了好大一塊,就是用這種藥膏塗抹,然後不出三日就結疤好了。

她覺得自己的手肘上能用,那蕭弘那裡也應該能用。再說了這種藥膏她自己試過,挺溫和的,一點兒都不刺激皮膚,所以她認為蕭弘用著不會有多大問題。

「你有好用的藥膏?」蕭弘問。

謝妙容就把自己用過的那藥膏說給他聽,蕭弘一聽是天下第一神醫的華熙配的藥,立即就讓謝妙容拿來給他試一試。

於是謝妙容就起床讓阿蟲進來開了箱子,找她陪嫁裡麵的一個小藥箱,那裡麵裝了不少外傷還有頭疼腦熱風寒感冒的特效藥,這些藥都是她祖母讓人給她準備的,為的就是她嫁過去萬一有個病痛什麼的直接就可以先用上這些藥,然後再請郎中也不遲。

謝妙容臥室裡麵的箱子有很多,鑰匙她都是讓阿蟲管著,具體那小藥箱放在哪裡這也隻有阿蟲清楚。

果然阿蟲進來後,謝妙容對她一說,她就立即拿出來一把鑰匙開了一個箱子,再從裡麵抱出小藥箱來。謝妙容再對她說了要什麼藥,她立即麻利地把那個裝藥膏的青瓷小瓷瓶翻找了出來,遞給謝妙容,然後問她:「小娘子,可是你哪裡傷著了麼,讓奴婢來替您上藥吧。」

謝妙容連忙說不用,然後讓阿蟲出去準備著伺候她洗漱,還有去外麵吩咐一聲,讓奴僕們備車,她和蕭弘今日要回謝府。

阿蟲見謝妙容不讓她伺候塗藥,不覺有些奇怪,但她也不好問什麼,遂答應了轉身出去了。

等到阿蟲闔上門出去了,謝妙容這才拿著藥瓶回來,遞給蕭弘,讓他自己塗藥。

蕭弘本來想要謝妙容給他塗得,但是想到自己被她一看,就要又反應,要是讓她上藥,那肯定更有反應了,一有反應就更痛。想一想還是算了,自己接過謝妙容的藥瓶,去一邊自己塗藥去了。

塗完藥,他慢慢走回來,謝妙容問他感覺好些沒。

「似乎覺著好點兒了,沒有火.辣辣的痛了。」

「那就好,你把藥瓶隨身帶著,一覺得痛就抹點兒,今日咱們回去早點兒回來,回來再去找郎中瞧一瞧,你看這麼著可行?」

「……也好。」蕭弘雖然答應得慢一些,但謝妙容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很為難的意思。

也許擱在男尊女卑的時代,如同蕭弘這樣的也算是甚為難得了。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下,任何跟子孫根有關聯的事情必定都是大事,再加上男權本位,要讓這個時代的男人為了媳婦回娘家把子孫根的問題暫時放到一邊考慮,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很看重自己的妻子,願意為了她的麵子,自己受點兒罪。

謝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