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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 寒木枝 4316 字 1個月前

懷裡嗬護。她的靜,是他喜歡的那一款,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龍鷹強忍著,不準自己再多看,他怕自己再多瞧,會瞧出事端來。碰了攝政王的女人,後果可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他還不想讓他的親族也因此搭上性命。

叫上他的那一班弟兄,全體出了山洞,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許再進去。也許關鍵時刻,她能換他一條生路也說不定。

那邊,攝政王和飛翼大將軍分頭行動,一前一後包圍了整座晉山。「鶯兒,等我。」攝政王心內默念著這句話,彷彿念著她,她就能平安。若她出了什麼事,他一定會滅了司馬炎九族,將司馬炎一一家千刀萬剮。

事關飛鶯,攝政王和飛翼大將軍都沒有那個耐心繼續埋伏下去,不約而同地一起殺了上去。很是猛烈。

就司馬炎所剩的那些個殘兵,在戰神攝政王的猛攻下,根本不堪一擊,何況還有飛翼大將軍。司馬炎的那些個兵也已經疲了,紛紛跪地投降。

看護飛鶯的龍鷹將軍,早已沒了鬥誌,沒兩下就降了。可當龍鷹帶著攝政王去釋放飛鶯時,卻不見了飛鶯的蹤跡。整個山洞空空如也。

不好,恐怕是司馬炎提前帶走了飛鶯。思及此,攝政王命令士兵漫山遍野地搜尋飛鶯的蹤跡。可遍尋無果。

就在攝政王和飛翼大將軍焦急地搜尋時,有探子來報:「司馬炎抓了飛鶯登上了京師城門口的城樓」。

等攝政王和飛翼大將軍趕到時,隻見司馬炎拿了一把刀擱在飛鶯脖子上,對著飛翼大將軍咆哮道:「前朝飛翼大將,你不是對前朝忠心耿耿麼?那還歸順今朝做什麼?啊?」

司馬炎扭著飛鶯的肩膀,死命推上前,道:「你的妹妹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若你好好地做你前朝的忠臣,不來中原攪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哈哈哈,今日我就要讓你看清楚歸順櫂易名的下場是什麼,你好好看清楚了,可別忘記了。」

說完,年近五十的司馬炎就想當眾拽下飛鶯的衣裳,「黃花大閨女是嗎,今兒個就讓你嘗嘗當眾當婊~子的滋味!要怪,就怪你哥!」

司馬炎一個猛撕,原本以為柔柔弱弱的飛鶯很快就能被當眾剝光,哪知費了半天勁,硬是沒碰著飛鶯的領口。他就像被飛鶯耍了般,折騰了半天,也沒能兌現他剛剛的吼叫聲。

直到飛鶯玩了一招金蟬脫殼,從他的刀下巧妙地逃脫了,還趁他沒反應過來時給了他%e8%83%b8口致命一腳,他才知道飛鶯這個外表柔美至極的小妮子是有武功在身的。

「老子竟被你柔弱的表象騙了。」司馬炎捂著%e8%83%b8口站起來,雙眉微微抖動,顯然剛剛那一腳踢得不輕。

「哼!」飛鶯一個飛躍,與司馬炎幹了起來,「若不是為了將你引出來,就你的那些個兵,也想抓住我?做夢!」飛鶯的身手實在很好,在與司馬炎這樣一等一的高手搏鬥時,居然絲毫不落下風。當然,偷襲成功佔了很大優勢。

打鬥中的飛鶯,神采飛揚的,眼眉中都帶著笑。這樣的她,是攝政王最最喜歡的。但捉拿司馬炎是大事,可沒閒工夫讓飛鶯一人玩耍。

攝政王和飛翼大將軍齊齊縱身躍上城樓,攝政王一把摟過飛鶯的腰,讓她撤下來,自己頂替了她。

司馬炎邊打邊叫囂:「飛翼,你個傻缺,你的妹妹被人算計得送入了攝政王軍營,上了他的床,你還在這幫著那幫幫兇……」

沒等他說完,攝政王就一拳揍了過去,力道之大,直接讓他牙齒碎了好幾顆。「你胡說八道什麼?」

司馬炎的話,讓飛鶯的臉一下子躥紅了,好好的一段愛情被他胡亂一說,咋聽得那般齷鹺呢。飛鶯瞥了一眼自家哥哥,怕疼愛自己的哥哥會胡思亂想。

☆、復仇

司馬炎那句話果然讓飛翼大將軍心裡咯登了一下,他的寶貝妹妹被人當做禮物,送進攝政王軍營裡去了麼?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攝政王。難怪那次一見麵就向自己提親,想來是背後發生了點什麼,最好不要是欺辱了他的妹妹。

心裡這般想著,一股氣卻全然化作了拳頭,盡數落在司馬炎身上:「我的妹夫,是你能侮辱的麼?挑撥離間的混蛋,死到臨頭了,還不忘作惡一番。」說罷,一個猛攻,硬是打斷了司馬炎一根肋骨。疼得司馬炎腦門直冒汗,迅速滾落在地,被一撲而上的士兵層層疊疊壓在了身底。

飛鶯聽自家哥哥喚攝政王為「我的妹夫」,心裡甜甜的,哥哥還是那麼愛一味護短,已然將自己心上人當做了親人。

飛鶯仔細想想這些時日發生的事,若說她是被送入攝政王軍營的,其實也不能完全說錯,她確實被留在了當時還不是戀人的攝政王軍營裡。然後就有了各種曖昧的舉動。隻不過,都是她願意的就是了。想著,臉就紅了。

飛翼大將軍看著自家妹子的神情,也是知曉她是十分中意攝政王的了。但是過往的事飛翼想想,心裡還是不舒服,私下裡訓斥了攝政王和焯敏。

攝政王那個性子,若是別人訓斥他,估計早就火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可飛翼是她大哥,也就忍著。「我說飛翼大哥,訓都訓了,還不讓我見她。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過分了點?」

飛翼卻背靠著將軍府內殿的大門,目光攔截住攝政王道:「婚,皇上是指過了,但畢竟還未迎娶,私下裡見麵······」

攝政王可沒那個耐心再聽飛翼說什麼迂腐的大道理:「床都上過了,這會子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說罷,一個箭步就衝進了內殿,回頭一看,心內一個猛笑,就知道這句話會將飛翼大哥氣得在身後直戳自己脊樑骨。可一向瀟灑的攝政王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能見到飛鶯才是他想要的。何況,這些個話,也就隻在她哥心裡轉轉,別人又不會聽到,也涉及不到敗壞飛鶯的名聲。

「你是怎麼進來的?」飛鶯猛然見到攝政王,心裡可開心了,這陣子她大哥都不讓她出門,也不讓她見客。被鎖在房裡,悶極了。待聽到攝政王回復她哥的那些個話時,羞得臉都快藏進地裡去了,「啊,你怎麼這樣······哥哥會當真的。」死勁捶打著攝政王的%e8%83%b8膛,一張粉嫩的臉被他捧起來望著他。

「當真就當真唄。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躺過,隻是沒做而已。」攝政王捧著飛鶯的臉,笑道,「隻要能時時見到你,我就開心。別的,可管不了。」說罷,就摟著飛鶯%e5%90%bb了起來。自從司馬炎捅出那件事後,她哥就一直不讓他見她,可是鬱悶壞了他。

話說,焯敏被飛翼訓了後,也是好一陣子見不著飛鶯了,飛鶯被接出宮後,就再沒露過麵。

想念飛鶯的焯敏,也隻能偶爾畫個畫,勾勒一下飛鶯的笑臉,來緩解一番想念之情。

這日,焯敏正在構思,準備下筆時,皇後珍兒過來了。

「司馬炎和宰相都下獄了,判了淩遲處死,你說被囚禁在碧華宮的倩修儀(曾經的倩妃),會怎樣呢?」皇後珍兒隻帶了貼身姑姑梅洛,扶著手慢慢踱到焯敏身邊道。

焯敏見皇後珍兒也沒著人通報一聲,就自行安安靜靜地進來了,焯敏%e5%94%87邊一個溫馨的笑,她喜歡與珍兒的這些個不講虛禮的相處方式,像真正的家人。不過,人在高處,該守的禮儀還是遵守一下比較好,免得日後遭人話柄。思及此,焯敏立馬擱下手中的筆,對著珍兒略略一福,算是行了禮,隨即拉著珍兒的手在一旁的籐木椅裡坐下。

「珍兒,打仗的那些個時日,倩妃在碧華宮,可還安分麼?」焯敏接過玫汐斟上來的一杯茶水,試了試溫度,才遞給珍兒。珍兒喜歡的水溫,與一般的人不太相同,略微低些。難得玫汐觀察獨到,住在坤寧宮的那些個時日竟然記下來了,給了玫汐一記讚許的笑容。

皇後珍兒輕輕接過茶,淡淡一笑:「都禁足了,宰相也沒了身影,倩妃還能折騰什麼,左不過在碧華宮日日吹風賞月罷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焯敏知道,宮中之人是最會跟紅頂白的,眼瞧著宰相犯了謀逆大罪,這罪人之女日子還能好過麼?焯敏的%e5%94%87微微一彎:「這麼些年,珍兒可曾有恨過她?」焯敏仔細瞧著珍兒的眼眉,似乎在不經意間有痛楚閃過。但看著珍兒的樣子,是不打算說。也許曾經發生過讓珍兒不能原諒的事情吧。

「她會被賜死麼?」久久後,珍兒神情淡漠地說了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嫁給皇上這麼久,若她自己沒犯死罪,恐怕以仁德治天下的皇上不會賜死她。」前朝剛剛覆滅,今朝又再次陷入將近一年的內戰裡,收攏民心是櫂易名的第一要務,若帝王對身邊多年的枕邊人都做不到寬容和長情,還怎麼收攏民心。所以,櫂易名不會讓倩修儀隨父一道下九泉,她活著,就是一道口碑。

珍兒輕輕一個歎息,不再言語。突然,珍兒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摸了摸焯敏的小腹:「隨軍那麼久,還沒有消息麼?」

珍兒摸得焯敏突然害臊起來,想起那些個纏綿歲月,臉蹭地就紅了。最開始,焯敏隻是隨軍,沒參與戰鬥時,是打算懷個孩子來著。可後來,焯敏入軍做了將領,再要個孩子就會誤事了,所以之後的那幾個月都有弄避孕措施。以至於,夜夜專寵的焯敏,現在還小腹平平。

「敏敏,你生個孩子,我做他乾娘好不好?」珍兒突然有些眷念地摸著焯敏的小腹,認真道。

看著珍兒一本正經的樣子,焯敏輕笑出聲:「說什麼傻話呢,若真有了孩兒,你本來就是他嫡母啊。」

一席話,說得珍兒也笑了,「是哦,我本就是嫡母,還認什麼乾娘。」說著,珍兒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著焯敏一個不好意思的笑。

皇後珍兒走後,焯敏總覺得今日的珍兒怪怪的,尤其提起孩子時,她似乎有什麼遺憾。這麼多年,珍兒都沒有孩子,是櫂易名不怎麼碰她的緣故麼。

玫汐似乎猜著了焯敏的心思,淡淡道:「娘娘,皇後娘娘還是王妃時,懷過兩次孩子的,隻是都沒有生下來。」

焯敏一愣:「都沒有生下來?」

「嗯,都胎死腹中了。」玫汐悄聲道,「第二次後,便再沒有孕育過。」

再沒有孕育過?是傷身很嚴重麼。焯敏知道,雖然櫂易名幾乎不怎麼碰別的妃子,但是對珍兒還是每個月都會有那麼一兩次的。在自己未進宮前,算是盛寵了。「第二次滑胎,是什麼時候的事?」

玫汐想了想,道:「好像是與宰相爭奪後位那陣子。」

焯敏突然間沉默了。

她的珍兒,可是那個時候遭遇了什麼?看珍兒今日的神情,當年恐怕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夜間,焯敏輾轉反側,想起白日裡珍兒聽聞倩修儀可能不會賜死時,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不甘和恍惚,想起珍兒撫摸著自己肚子,眼裡對孩子的渴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