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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 寒木枝 4267 字 1個月前

軍隊的陣型,打得是潰不成軍。

那時候,焯敏並不知道這個傳奇人物就是自己舊日的黑衣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隻能哀歎父皇手下的那些個將領太無能。

如今再聽到櫂易贍的神奇戰績,內心的感覺已是不同。新朝的能人太多,無論是軍事將領,還是文人墨客,而自己的父皇過於昏庸,手下的寵臣都是清一色的溜鬚拍馬之人,改朝換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的焯敏,心底也認了。

等等,仔細回憶起來,當年似乎每每聽到一次櫂易贍以少勝多的消息,父皇的軍隊就會喪氣一分,後來幾乎是聽到櫂易贍的名字,就開始膽寒。

以少勝多,既是他個人能力的體現,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如今,櫂易贍隻率領五萬人馬,就奔襲去了西南邊境三國,是要打心理戰了麼?還是京師這邊的人馬不多,要留著絕大多數的兵士,來防著司馬炎可能會有的叛亂?

也許是雙方麵都考慮了。而櫂易贍恰巧有那個以少勝多的本事。

焯敏的猜測,的確正確。

西南戰場上,櫂易贍以驚人的野狼突襲手法,非常迅速地攻下了西南邊境的那個最大的鄰國(西南邊境都是些小國家,國家數目良多),幾乎是三五天的時間就拿下了,這讓西南一帶的國家瞬間陷入恐慌。

那些個小國家對華族的印象還停留在前朝時期,普遍不大瞧得起華族的軍隊,認為不過是靠著人多壓製著他們罷了。

今日,櫂易贍將三萬人馬駐紮在軍營,隻以區區兩萬人馬就掃平了那個最大的鄰國,瞬間刷新了西南一帶對華族兵力的印象。周圍的其他小國家,紛紛掂量著要不要投降,就連宰相挑撥離間後異常氣憤的那幾個國家,都在膽寒地考慮要不要未戰先降。

可櫂易贍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直接率領了兩萬人馬以非常猛的姿態殺了過去,踏平了那兩個先前叫囂得最厲害的小國。至此,將宰相設計好的那幾個國家滅了個乾淨。

連著踏平了三個嗷嗷叫的西南富庶國家,餘下的西南小國紛紛派遣使臣給櫂易贍遞降書。而櫂易贍卻並不接受,驚得那些個小國國王一趟又一趟地派遣使臣遞降書,更有甚者,還允諾要將自己的閨女獻給櫂易贍。

當焯敏和趙珍兒聽到這個八卦消息時,珍兒快笑抽了:「敏敏,難以想像三弟的臉會是啥樣。」珍兒笑著趴在桌上,一手扯著焯敏手臂道,「你進宮晚,沒怎麼聽過三弟的事兒,你可知當年三弟是如何拒絕了別人家的閨女麼?」珍兒想讓自己停住笑,以免說的話吐詞不清,可那笑意就是揮之不去,強行憋住好久,才止了笑,「那閨女不知怎的,摸進了三弟的房,還脫了衣服想色~誘,可三弟竟房門大開,扯著那閨女就拖到了院子裡,衣不蔽體的模樣惹來一片指指點點的嗤笑聲。」

「······」

也許是不在當時那個氛圍裡,焯敏不覺得哪裡好笑,反倒覺得那閨女有點可憐,這一世的名節算是毀了,「後來呢,那閨女嫁人了麼?」

珍兒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這還是四年前南京時的舊事兒,隻記得那閨女的爹是個高官,當時想逼著三弟娶了來著,可三弟不知為何死活不娶。」

四年前麼,那不正是櫂易贍與她相戀的時候麼。他當時那麼激烈地拒絕了高官的閨女,雖然採取的手法不當,但他為她堅守的心意卻是這般明顯。而她卻負了他,還愛上了他的親哥哥。

焯敏的心突然覺得有點疼,不知不覺,她也成了負心女了。可她控製不住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天生就對櫂易名這種霸氣外側的男人沒有抵抗力,一如當年她愛上夜晚時的黑衣蒙麵人一樣,他身上足足的男子氣息讓她瞬間沉淪。

哎,世事難料。誰叫他們是兄弟呢,身上那種霸氣自然也是相似的了。尤其是櫂易名不說話的時候,跟當年黑夜裡的櫂易贍簡直是一模一樣,常常讓焯敏有錯覺。這也是為何焯敏剛入宮時,對櫂易名不自覺的就會有親切感,雖然那時對櫂易名絕大部分的親熱感都是裝出來的,可真正親熱時卻又一點都不反感的原因吧。

焯敏不知不覺歎了一聲,看得珍兒莫名奇妙:「敏敏,你歎什麼氣呢?」

焯敏被珍兒的話嚇了一跳,自己剛才歎氣了麼?這事兒要是被櫂易名知道,估計夜裡又有得折騰了,忙喝了一口茶堵住自己的嘴,想了想對珍兒道:「隻是覺得那個被三弟拒絕的閨女有些可憐罷了,名節就這麼毀了。」說罷,很快用別的話題轉移了珍兒的注意力,不讓她糾結在自己歎氣這上頭,免得她跟櫂易名說話時無意間提起,到時候自己難以解釋。

要知道,櫂易名的醋勁似乎一點也不比自己小,他的醋勁全發洩在了那上頭,多來幾次,還真是要命。雖說也是一種享受吧,可到底是禁不起那麼經常性地掠奪,偶爾一兩次還行。

想想那夜的感覺,說難受吧,其實也享受,說享受吧,又真的有些疼。用欲~仙欲~死四字來形容,可能恰如其分。

☆、趕榜大肥章

攝政王櫂易贍在短短的十天內,滅了西南三個蹦噠得最厲害的富庶國,一時驚起無數恐慌。剩餘諸國紛紛遞來降書,表示願意無條件投降。

可那些降書攝政王櫂易贍瞧都不瞧一眼,直接甩回了使者懷裡,這讓諸國惴惴不安,私底下揣測萬分。

研究來,研究去,也沒得出個所以然。

最後,有些實在怕得緊的國王,乾脆送出自家美艷的公主作為禮物,以示投降誠意。此例一開,凡是國內有美貌公主的,都紛紛送入攝政王軍營,國內沒有的便從宗室女兒中挑,一時美女雲集。

可讓諸國頭疼的是,美女壓根不管用,一個個全候在攝政王營帳外,連攝政王的麵都見不著了。

就在西南諸國陷入惶恐不安時,活在京城周邊省份的百姓也陷入了慌亂裡。

原來,攝政王櫂易贍在西南開戰沒幾天,宰相就發動了他那些將領幕僚們起兵造反了,想趁著攝政王不在京師時賭一把。一時重返兵荒馬亂的年代,街道上都是打打殺殺的聲音,百姓們連門都不敢出了。

「善戰的攝政王不在京師,櫂易名手下的那些個得意乾將,又在較遠的幾個軍區,我倒要看看這次櫂易名還有什麼本事能解決了這些個身經百戰的起義軍隊。」宰相恨恨地道。

兵部尚書司馬炎望了一眼宰相,漫不經心道:「不要大意,攝政王這次奔襲西南隻帶去了五萬人馬,十萬人馬駐守在東南沿海,卻還有十萬人馬留在京師一帶,目的很明顯,就是防備那些個起義軍的。」

宰相不屑地道:「沒了龍頭的龍,飛不起來。攝政王自己是厲害,可他帶兵時間短,手底下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將領,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還駐守在東南沿海。」宰相端起一杯茶,笑看司馬炎道,「如今攝政王他自己身在西南,無暇分~身,這留在京師的兵就如同廢物般不足為懼。」

司馬炎笑著道:「咱們這招調虎離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不然就西南諸國那般廢物,都懶得費那精力去挑起他們的戰爭。」心滿意足地仰頭望著冰藍的天空,「京師內,唯一一個出色的將領就剩了櫂易名他自己一個,我倒要看看他櫂易名敢不敢禦駕親征。」

哼,自從自己稱病後,櫂易名就動了諸多手腳,將自己手下的一些個出色將領以陞遷為借口,一個個都調往了遠方駐地,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那裡就被原先的駐兵將領給吃死了。

這口氣,他司馬炎可得好好出一出。

司馬炎邪邪一笑:「林兄,你說此番大聖王朝內憂外患不斷,那前朝遺留下來的飛翼將軍會不會趁機插上一腳呢?」

這飛翼將軍,是前朝餘孽裡唯一苟存下來的大將,如今已退居東北的鬆溪江以北。若他也加入的話,就有得櫂易名好看了。那鮮血中拚殺出來的飛翼將軍,可是把好手,對前朝又忠心,早就對櫂易名等櫂家人士恨得牙癢癢。如今又臥薪嘗膽數年,戰鬥力自然是不一般了。

宰相望著司馬炎嘴角的笑意,瞬間領悟道:「還是老弟想得周到,愚兄竟將他給忘了。」:-)思:-)兔:-)在:-)線:-)閱:-)讀:-)

司馬炎心底暗暗一笑,這前朝飛翼大將一上場,勢必會逼得櫂易名禦駕親征,到時自己再調回被櫂易名拆散的那些個得意手下,連同飛翼大將來個圍剿,自己倒要看看他櫂易名如何插翅飛翔。

嘿嘿,司馬炎得意的笑使得他榮光滿麵。哼,跟我司馬炎做對,當我吃素的麼。

司馬炎不是吃素的,司馬炎的兵更不是吃素的,都是從血戰裡拚殺出來的精兵。在司馬炎的兵偷偷配合著上了戰場後,京師周圍幾個省毫無抵抗力,全部淪陷。

隻剩下重兵駐紮的京師還堅~挺著。

「小妖精,我要禦駕親征了,」櫂易名戀戀不捨地望著焯敏,輕輕撫著她的臉,「多想多陪你會。」

「可以帶我去麼?」焯敏自從知道前朝大將飛翼廝殺過來後,心緒就很是不寧,抓住櫂易名撫摸自己臉蛋的手,「阿黃,不要丟下我。」

「小妖精,你替我看守著京師。」櫂易名凝望著焯敏的眼,突然將一個冰冷的東西遞到焯敏手心裡,「必要時,以皇後名義監國。」

焯敏低頭一看,那個冰冷的東西竟然是虎符,調兵遣將的虎符。他,他竟這般信任自己麼,突然眼角溼潤,鑽進櫂易名懷裡,眼淚直掉。

「傻丫頭,好好的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他%e5%90%bb了%e5%90%bb她臉頰,輕輕道:「等我回來。」她的淚,卻越掉越多。

櫂易名走後的日子,京師並不安穩,冬眠了好久的司馬炎開始從府內出來,活動活動了。

突然間,京師內部多了好幾夥燒殺搶劫的賊,攪得京城很不安寧。一時民眾怨聲載道。

皇後慌亂無主,不知該怎麼辦。奏折一類的,都是焯敏在看,在批。在高傑天等人的支持下,大聖王朝開啟了皇後和貴妃臨朝聽政的模式。

「哼,還真沒瞧出來,那個敏貴妃這般厲害,三言兩語就逼得咱們兵部尚書挑起了捉拿燒殺搶劫團夥的重任。」一個兵士氣憤道,「這讓咱們還怎麼繼續燒殺搶劫?」

「就是。」另一群兵士暴跳道:「好不容易弄到了幾個美人兒,這回又要泡湯了。」原來,這群偽裝燒殺搶劫的團夥,是司馬炎的兵,他們趁著行事方便還奸~%e6%b7%ab了好幾家黃花大閨女。

可安定民心的皇榜貼得到處都是,上麵寫著,兵部尚書為確保民眾的安全,已請求親自出麵捉拿賊人。這馬%e5%b1%81拍的,讓司馬炎為了維護自身能幹的形象,硬是忍氣停止了原本的攪亂京師的計劃。要知道,他想造反當皇帝,就得時時刻刻注意籠絡民心。

京師內部的安穩,有了著落。可櫂易名那邊卻不太順利。

捷報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