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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妃 寒木枝 4417 字 1個月前

越少,焯敏的心整個揪了起來。

起初,前朝飛翼大將與櫂易名打了個平手,可後來不知怎麼的,飛翼大將的人馬突然猛增,憑空多了十幾萬人馬,將櫂易名的軍隊從中間攔腰斬斷,分成了前後兩段。

櫂易名所在的前半段陷入前朝飛翼大將的圍剿圈,而後半段則被另一夥兵士團團圍住。實際上,飛翼大將的人並未增多,那憑空多出來的人都是司馬炎暗中調遣的造反的兵。

宮中的焯敏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皇後哭得臥床不起。

焯敏緊緊捏著櫂易名給的虎符,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她不相信櫂易名會這麼快就陷入敵人的圍剿圈。「阿黃,你告訴我,這是你自己設下的反圈套,你告訴我啊。」焯敏的淚不停地掉。時隔三年後,她又陷入了這般絕望的心境。

她不敢賭,無論是不是櫂易名設下的反圈套,她都不敢賭。萬一賭輸了,她會失去他。

對,他在她心底,已是這般重要。

夜色星空下,櫂易名雙手墊在後腦勺下,那般愜意地躺在草地上,望著朗朗星空,絲毫看不出緊張的樣子。

副將大步走過來道:「啟稟皇上,已接收到攝政王的飛鴿傳書,準備已就緒,咱們要不要趁著夜色此刻就進行圍剿戰,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圍剿戰?你沒聽錯,就是圍剿戰。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攝政王在西南邊境無故消失,你道他去哪了?嗬嗬,攝政王踏平了西南三大富庶國,拒絕了幾個降書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與櫂易名事先約好的地點。那深山老林裡,早已埋伏好了十幾萬精兵,就等著司馬炎和前朝飛翼大將的來臨。而櫂易名被圍困的山頭,其實也早已密佈了數萬的鐵血戰士。

「再等等。」櫂易名仍舊保持著仰望星空的姿勢,淡淡道:「再等等。」他在賭,賭她的心裡已割捨不掉他。輕輕閉上眼,小妖精,你可否會為了我捨棄掉諸般恩恩怨怨,可否會為了我不顧一切。你的心,你可知我有多麼渴望。交給你虎符的那一天,便是我將自己的心掏給了你,你可否會珍惜。

正當櫂易名閉眼,靜靜想著她的模樣時,突然一片嘶喊聲震動了山穀。

櫂易名迅速支起上半身,探頭望著山那頭的平地,雖然什麼也看不清。

「啟稟皇上,不知何人的兵馬衝進了前朝飛翼大將的佈陣裡。」副將興奮來報:「看那架勢,是個高手,直接就破了飛翼將軍的陣,等會咱們打起圍剿戰來就更輕鬆了。」

櫂易名嘴角有了笑容,「小妖精,你終究還是來了,對嗎?」他的手有些激動地抓住了身側的草。

對,帶著幾萬雄兵衝進敵人包圍圈的就是焯敏。她拿出櫂易名給的虎符,連夜急調了幾萬人馬,夜以繼日地奔向櫂易名被圍困的地方。她的行軍速度,逼出了極限。別人要走數日的行程,她硬是一天半就奔跑完了。

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救他出來。

她的身影飛馳在夜色下,一路砍殺過去,鮮血濺了滿身:「飛翼將軍,你給我出來。」

「飛翼······」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聽到喊殺聲的飛翼將軍早已跨上駿馬,奔了出來。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年僅二十八歲的飛翼愣住了:「是你麼,公主?」

為何飛翼會認識焯敏呢?因為當年對排兵佈陣很是感興趣的焯敏,曾以王子的身份進入軍營,跟在飛翼將軍身邊學習了大半年。後來在一次意外中,掉入水中的焯敏暴露了女兒身,飛翼才知道焯敏是公主。再後來,就沒有然後了,直到這一次見麵。

「你要我放了他?」飛翼十分震驚地望著焯敏,控製不住地吼道,「你可知你現在救的人是誰?」

「他是我夫君。」

「······」飛翼愣在了當場。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難以接受。可我求你,放了他。」焯敏的語氣,從未這麼軟過,今日為了櫂易名,算是低到了塵埃裡。

「你進宮了?你對仇人以身相許了?還愛上他了,是嗎?」

對櫂易名的愛,她不否認,卻也沒承認,隻是輕輕道:「我有了他的骨肉,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國破家亡。」

「······」

沉默良久,飛翼將軍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焯敏,大聲一笑:「你,嗬,你真是你父皇的好女兒。」轉過身去,不再看她,「你都如此,我還堅守個什麼勁。」

焯敏的淚水當場滑落。她不是個孝順女兒,她知道。

她的淚水,讓飛翼將軍莫名煩躁,大手一揮:「你走吧,我立馬撤兵。」待焯敏真正離去時,他又忍不住對著她背影喊了句,「讓你夫君好好防備司馬炎。」

飛翼將軍望著焯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他不知道,是焯敏救了他。若不是焯敏的到來,他的數萬將士都將被櫂易名和攝政王聯合起來,殺的片甲不留。

櫂易名原本的計劃是,若焯敏及時出現,勸退了飛翼將軍,那麼他就放過飛翼將軍,爭取日後招降。若是焯敏不來,他就圍剿飛翼將軍,讓他屍骨無存。無論如何,櫂易名這一次都要解決掉這個前朝遺留下來的禍根。

焯敏飛撲在櫂易名懷裡,哭得梨花帶雨,他輕輕一笑:「小妖精,你來了。」他摟著她親%e5%90%bb時,飛翼將軍已撤兵後退了,而攝政王那邊開始了對司馬炎兵團的猛攻。

將帥營帳裡,她摟著他脖子,淚水盈盈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

「若我不在了,你會捨不得麼?」他凝視著她雙眸,十分認真道。

「不許你這麼說。」她的衣裳滑落,晶瑩如雪的身子暴~露在微涼的夜色中,雙手摟著他脖子,溫熱的%e5%94%87迎上他的%e5%94%87,盡情享受著還擁有他的美好。這一夜,焯敏很主動,彷彿是劫後餘生的爆發,各種嬌~喘聲引~誘得他隻想將她揉~碎在身下。

不過戰事還在繼續,他不能與她纏~綿太久,幾個來回後,就在戀戀不捨中抽離了她的身子。很明顯,她也未盡興。

「來日方長,等我。」

她嬌羞地點點頭,伏在寢被裡,望著他穿衣離開。

這一夜,無比漫長,震耳欲聾的拚殺聲隔著好幾個山頭,還是如親臨其境般。她披著披風,站在山頭的風裡。

這一刻,她已不擔心。她相信他,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隻是等待的時間,有點難熬罷了。

月亮追著太陽跑了好幾個來回。

某一夜,她困了,倒在主帥營帳裡沉沉睡去。睡夢中,他輕輕喚著她「小妖精,還不肯起床麼,再不起,就要打你小%e5%b1%81%e5%b1%81了。」

她甜甜一笑,嬌笑著:「討厭。」

「你說誰討厭,嗯。」

「唔。」%e5%b1%81%e5%b1%81好像真被打了,焯敏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櫂易名一臉壞笑的臉映入她眼簾,「你回來啦!」她的睡意瞬間沖淡,雖然還迷糊著,可絲毫不忘記要滾進他懷裡撒嬌,「你個阿黃,%e5%b1%81%e5%b1%81打得好痛痛,知不知道。」

「那就再打一下。」他%e5%90%bb著她柔軟的%e5%94%87,手卻不安分地追著她的小%e5%b1%81%e5%b1%81,拍了好幾下,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可知,這幾日,我滿腦子裡都是你衣裳滑落的樣子。」

她害羞地捶打他一下,嬌笑道:「你胡說。」在死人堆裡拚殺的他,怎麼可能滿腦子都想著自己,這個情話編的真假,可為啥她心底還愛聽呢,心裡頭甜甜的。

「那天未完的事兒,要不要繼續,嗯。」

「大白天的。」

「不想等到夜晚了,我等不及了。」他一手拽下自己的戰袍,就摟著她進了被窩,「你可知,我夜以繼日的奮戰,隻是為了早點迎來這一刻。你說,我還能等到夜晚麼。」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今日他的情話,讓她甜得心裡直癢癢。很順從地隨了他。他的體力真好,連著戰了好幾日,別人早已渾身虛脫,要倒地就寢了,他還有精力幹這事。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焯敏哭笑不得。才剛完事,他竟趴在她身上睡著了,睡得像個孩子似的。滿足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加更一章,早上和晚上各有一章,還望我的小天使們喜歡,抱抱

☆、當年愛的那個他,究竟是誰

四個日夜的浴血奮戰,眾將士拚殺得精疲力盡,愣是守著山頭和平原足足睡了一天多。

這是攝政王櫂易贍攻得最久的一次戰役,竟然用了四天才攻下,而且還是在有櫂易名配合的情況下。

「一輩子沒這麼挫敗過,」攝政王用樹枝敲打著懸掛在火堆中的開水壺,道,「竟然用了四天時間,說出去都不好意思見人了,真想去死一死。」

焯敏噗嗤一笑,道:「三弟對自己要求這般高,可讓其餘將領還怎麼活呢。」

櫂易名也接口道:「這次咱們麵對的是身經百戰的司馬炎團隊,歷時久些,也正常。」拍了拍三弟的肩,「何況,四天真不算久,已是很多將領夢寐以求的速度了。」

「要想安慰我,就拿出點真材實料來,」三弟用樹枝敲著開水壺,發出咚咚響,對著焯敏道,「二嫂,我這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去給我做點好吃的,淨說些沒用的。」

「餓了不早說,」焯敏白了三弟一眼,「沒見過這麼使喚人的。」她又不是丫頭,哪懂得看男人臉色做菜,上飯,「才吃了多久,就又餓了,明擺著是嫌我在,妨礙了你兄弟倆說話,哼。」焯敏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被他的一句「二嫂」叫得甜滋滋的,她越來越喜歡這種能與櫂易名扯上關係的稱呼,比貴妃什麼的更叫她歡喜。

更重要的是,這句「二嫂」是他櫂易贍叫出口的,更像是真心實意地祝福,她打心底喜歡。她在櫂易名默認的目光裡,起身去燒點吃的。

焯敏剛走,三弟就對櫂易名道:「哥,你將虎符留給她,沒擔心過她會背叛嗎?」自己的二哥對她已是愛到這般田地了麼,用江山來賭。

「她手裡若沒有兵,一旦司馬炎率先控製了京師,你讓她怎麼辦?」一想到可能會有的階下囚和蹂~躪,櫂易名受不了,他寧願賭一場。

「若是賭輸了呢?」三弟今日似乎是幹上了,就想問到底。

賭輸了?櫂易名不是沒想過,隻是不願去想。

「死生不復相見麼?」三弟替櫂易名說道。以櫂易名以前的性格,定然是這樣,不會再給焯敏機會。

「可她不僅沒背叛,還千裡奔襲來救我,」櫂易名扭轉了話頭,對三弟甜甜一笑,「寵她一世,是我作為她男人的承諾。」櫂易名深邃的眼眸,彷彿在與三弟較著什麼勁。

三弟笑道:「好,你說的,寵她一世,」十分認真的拍了拍櫂易名肩膀,「要是沒做到,我拿你試問。她,我交給你了。」

「說得好像她當年愛上的人是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