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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個村子的我還能跑了?回去就給了不就是了。”李連山同林歡掙搶的不是一匹普通的布料,而是他們店裡最好的綢布。

陳初陽一見他手裡的布匹也不乾了,直接過去幫著林歡,張東平先頭顧忌是%e4%ba%b2戚,不知道陳初陽會不會給李連山麵子,如今見陳初陽這個態度,他一動手李連山哪裡還能守得住,手裡的一匹天藍色的綢布直接給人搶走了。

手裡的布沒了,連山指著張東平就罵,他正罵人柳春風也出來了,柳春風和李連山才是自小的冤家對頭,柳春風一點沒有客氣,直接替張東平罵了回去。

“買賣買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是買賣,你不給錢卻想要貨,世上哪有這樣的美事兒?你說我表哥是窮鬼,那你就是餓鬼,什麼都要啃一口的餓死鬼!”柳春風對著彆人或許還能有幾分好臉色,可是這李連山他卻一點不想客氣。

原因無他,這個連山曾經偷過他家的東西,而且是在臘月的時候,偷的晾在他家院子裡的衣服,好多新衣服呢!

張東平是柳春風大姑的兒子,李連山是小姑的兒子,可柳春風一口一個的表哥喊著張東平,卻盯著李連山罵他餓死鬼,氣得李連山一連好幾個好字出口,氣得臉紅脖子粗。

“好好好!他是你哥我不是是吧?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娘也不待見我,我家是窮,不過我家也不像你這個蠢貨這樣,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想到柳春風家裡如今就是一個花架子了,李連山不氣了,甚至笑了。

“你的家產都被人搶走了,你還擱著幫忙呢?哦,或許你不是來幫忙的是來要飯的,喊他陳初陽將來賞你一口飯吃,彆把你餓死!”雖是不甘心柳群峰得了一大筆錢,可這會兒李連山隻想罵柳春風,他眼見今日是占不了便宜了,也不客氣了!

“呸!不識好人心的蠢貨,將來有你後悔的!”李連山說了這一句就趕緊跑了,因為他看見張東平拳頭捏緊了,應該是準備揍他!他打不過人,還是趕緊跑了吧!

李連山為了避免被張東平狠狠揍一頓,拔%e8%85%bf就跑了,可他沒想到,他一出門就撞到了正站在門口的羅聰。

“誰啊!”捂著被撞疼的額頭,李連山頭也不抬就氣得吼人,待他一抬頭。卻是看見羅聰正對他笑。

“羅癩子哦不,羅聰你乾嘛啊?”撞到的人是羅聰,李連山隻能自認倒黴,見羅聰還一臉笑,他還為他方才的話給羅聰聽到了,羅聰正覺得痛快。

李連山倒是沒猜錯,羅聰確實是聽到了方才的話,但羅聰笑不是在笑柳春風,而是在笑李連山。

李連山被羅聰像是拎小%e9%b8%a1一樣,拎到旁邊巷子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他還來不及求饒就被羅聰狠狠在肚子上頂了兩膝蓋,他吃痛倒下,又是一陣如雨的拳腳落下。

羅聰下手狠,周麻子嘴巴賤,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

如今,李連山總算是%e4%ba%b2身體會到羅聰到底有多狠了!他覺得他全身都在疼,特彆一張臉火辣辣的疼,好像臉上的肉都熟了快要掉下來了似的。

小心捂著自己的臉,李連山看著幽幽井水更是嚇得一個機靈!趕緊整個身子往地上縮,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下次再讓老子聽見你罵他,老子直接弄死你!”羅聰打夠了人,抓了李連山衣領直接把人往井裡按,嚇得連山趕緊求饒!

“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啊!可柳春風%e5%b1%81都沒了,你還惦記他啥啊!”

“關你%e5%b1%81事!”羅聰最後給了李連山一腳乾脆走了,等到再次經過老布頭,嘴裡才輕輕一撇,一挑眉對著裡頭笑。

“老子錢也喜歡人也喜歡。”況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娶了這夫郎還是劃算。

羅聰打了人就跑了,李連山被打之後也不敢再去老布頭,隻能回去告狀。

柳蓮香見兒子被打成豬頭的臉,立馬要去柳家算賬,被李連山拉住了,才知道是羅聰乾的,她又要去羅家卻被李連山喊住了。

“去什麼去!那死賴子不在家,今天才去的鎮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李連山占便宜不成反被打,心裡對柳家的怨恨比對羅聰還大!

他想著,若是那個姓陳的乾脆大方一點,不要扣扣搜搜的,他布匹到手也就走了,不就沒有這麼回事了!

“娘,咱不能吃這個暗虧!你去大堂舅家裡去一趟,告訴他們柳家免了村口鄧家的租子,喊他們不要交去年的秋租!”

李家全家都盼著柳雲峰一家得了二叔田產,給他們十畝二十畝的田地種著,眼下希望落空,田地落到了柳群峰的手裡,他們占不了便宜,便想給人添堵!

“近日,那個徐敏鳳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往日裡怎麼不見她出門啊,這會兒你們大奶奶沒了,她兒子有得了田地,她了不得了,天天都在村子裡嘚瑟!”最近,天天有佃戶上柳家去,柳蓮香看的牙癢癢。

她又見柳母去村子都勤快了,天天和一堆婦人一起紮堆聊天,那些人還個個把柳母捧到天山了,她也是越看越氣。

李家兩母子占不到柳家便宜,都是心緒難平,心裡都生了壞主意出來。

村子裡好些人家種著柳家的水田,他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擺平那些難纏的%e4%ba%b2戚。

第134章

開張第二日,下午收鋪之前,陳初陽又仔細的算了一筆賬,也是第二日的營收出來,他才知道生意果然不能隻靠著%e4%ba%b2戚朋友來捧場。

“歡歡,今日營收是昨日的兩倍之多!”陳初陽這會兒整個人都興奮地不行,他原本以為今日營收能和昨日持平就不錯了,不料竟是昨日的兩倍,且今日都是正常流入的客人,並沒有什麼熟人捧場。

陳初陽興奮激動,林歡又何嘗不是,兩個小哥兒捧著今日的碎銀還有銅板連著數了好幾次,柳春風和張東平在旁邊耐心等著,等到他們確認了他們沒有數錯,陳初陽把今日的賬目記好了,幾人才一起回家了。

鎮上大多鋪子都是酉時左右就閉店了,若是布匹雜貨之類的還要更早,因為這些東西生意都在申時之前,甚至未時之後就不好了。

雖說兩人隻經營了短短兩天時間,但他們也發現了,到了申時基本就沒生意,所以今日回去的路上,陳初陽也和林歡商議了一下開店閉店的時辰。

“咱們早上可以早一點,夏日的話最好辰時一刻兩刻就能開店,最遲酉時就可以閉店了,至於冬日,眼下還早呢,咱們到時候再看吧。”

“我聽你的。”林歡這會兒那是陳初陽說什麼聽什麼,他知道聽初陽的話能賺錢。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口,到了村口,柳春風便指了鄧家給陳初陽看,這家就是連連拖欠家裡租子的人家。

陳初陽這兩日都在琢磨收租的法子,看著不遠處的破舊木屋他有些不忍心,可聽著這家人種著的水田數量和位置,他又能狠得下心了。

這家統共也才五口人,而且有兩個還是壯勞力,他家裡種著柳家五畝上好的水田,按說便是按時交了柳家的佃租,除卻家裡的口糧,也還能賣上好幾百斤的糧食做家用。

可他們家卻年年拖租,甚至年年都要二叔減租,其原因無非就是懶罷了。

陳初陽在家的時候,是想種田都沒有田給他種,這家人倒好了,手裡有著上好的水田卻不知道珍惜,隻想靠著彆人的可憐救濟過過活,這樣的人他才不慣著。

想到周良和周麻子家的事,陳初陽心裡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

他決定,今日就拿了二嬸給他的名單去各家欠了家裡租子的人家,他隻催一次,若是三日之內不把租子交齊了,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對於租子的事有了盤算之後,陳初陽回去也沒先回家,而是向往二叔家裡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二嬸聽了他的話之後,思量了一會兒,最重要的是看了看兒子柳春風之後便答應了。

“初陽,麻煩你了。”其他先不提,二嬸覺得租子的事兒好像還真的沒人比陳初陽適合。

他是柳家的夫郎,卻是新嫁郎,他對柳家的%e4%ba%b2戚也好村人也好都不熟悉,不像他們都是一起住了幾十年的鄰居,總是有著人情在。

這事兒陳初陽出馬的話,便沒有什麼情麵可講,隻需要按規矩來辦就好,而剩下這些佃戶有全是些刺頭,若是能在柳群峰和陳初陽手裡把他們辦老實了,將規矩坐實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往後柳春風接手就好辦了。

二嬸決定將這事兒交給陳初陽,卻也不是全然不管,吃了晚飯,她就領著陳初陽往村子裡去了。

兩人最先去的就是村口的鄧家,他們家不說去年的秋租,就連年頭的租子都還沒交。

柳家一年裡最重要的兩季收成,便是春夏時候的小麥和夏秋時節的稻子苞穀,這便是每年糧食的大頭,也是佃戶們主要要交的租子。

兩人往鄧家去的路上,還遇上了一個熟麵孔,陳初陽記得那次在苟家見過,等到和人分開,二嬸才說了那是徐青蓮的大姑子,張家的媳婦兒。不過說是大姑子,兩人因為徐青蓮和張家漢子那些不清不楚的流言,那是連仇人都不如,關係簡直水火不容。

如今可是在外麵,二嬸隻是稍稍提了兩句,陳初陽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也沒有繼續打聽,幾句話功夫兩人也到了鄧家門前了。

鄧家離著羅家很近,兩家就隔著一條大路,羅家在下頭,鄧家在上頭。

二嬸到了鄧家門口的時候,還看著羅家緊閉的院門重重‘哼’了一身,顯然是十分厭惡羅家。

陳初陽知道二嬸厭惡羅家的緣由,他也不喜歡羅聰,但眼下羅家和他們可沒關係,他們是來找鄧家人了。

鄧家一家老少五口人,這會兒都在家,鄧老頭和鄧老婆子這會兒在院壩裡打豆子,鄧嫂子在灶房裡忙活,這個時間想來是收拾碗筷,鄧家的當家男人鄧大洪在灶房門口坐著抽旱煙,他家娃娃在豆殼堆裡撿豆子吃。

兩人到了,一家人一起停了手上的活兒,對著兩人都熱情得很,尤其是陳初陽。

“東家,你說這事情真是,該我們先去拜訪的,家裡的租子今年該續簽了。”鄧大洪帶著一臉的笑,對著陳初陽說的話時候還一直點頭哈腰的。

鄧大洪這樣子,陳初陽一下子皺了眉頭,家裡長工都不這樣,他這副樣子搞得他們在欺負人似的。

陳初陽不是來串門的,是來同人說租子的事兒,直接拿了他自己整理的賬本出來,乾脆開口道:“鄧大洪,你家裡一共種著柳家五畝水田,去年上半年有三畝水田種著麥子,一共收成六百斤左右,抹去零頭零頭算你六百斤,按照分成,你無需承擔稅糧,隻需交五成租子就好,所以你如今需要交三百斤的小麥。

“東家,我家真的......”

“你先彆說話,我還沒給你算秋租。”陳初陽見人果真如同二嬸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