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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現在……他們欠的已經太多了,仿若債多不壓身,連痛苦都變得麻木了起來。

在那個白發青年麵前,他們所有的情緒都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彆說堅持著警察的想法。

如果能夠再來,他們寧可在一開始就死在組織裡,讓神穀哲也沒有任何受到光明這方傷害的機會。

金發青年很疲憊,他其實有著更多的猜測,但在同樣承受了許多的同期麵前,他卻膽怯著不敢說。

但是在場誰不了解他?

鬆田陣平雙手抱%e8%83%b8,冷聲道:“降穀……我不想再跟你打一架,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說出來。”

兩人除了在警校中深夜乾了那麼一架後,鬆田陣平一直都叫降穀零的名,這是頭一次如此認真地叫他的姓。

這代表鬆田陣平的情緒也已經壓抑到了極致。

安室透死死咬著%e5%94%87,他是唯一一個見證了一切的目擊者,可以說,神穀哲也將他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他的麵前,同樣也毀滅在他的麵前。

是陰影中揮鞭擊破子彈的那個身影,是月光下肆意大笑的決絕。

神穀昭明和……

和誰呢?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副人格的姓名。

他出現的次數太少,除了槍戰,就是打槍戰遊戲,而恰巧,降穀零是唯一見過他動真格的人。

橫濱突圍的那次飆車,他將受傷的手綁在車上,毫無防護地在疾馳的轎車上朝後射擊,將生命當成一場瘋狂的遊戲。

“當然是把這群小怪先乾掉啊!”

仿佛一直都是負傷狀態的青年眼眸發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世界裡。

而那時候的降穀零,隻覺得他是個殺人如麻的瘋子。

再一次……便是月下了。

依舊是拿著槍,如同俄羅斯輪盤賭,把自己的命也放在鋼絲線上,與朗姆進行孤注一擲的“遊戲”。

那麼這次,他會贏下來嗎?

不會。

當神穀哲也第一次人格切換後,降穀零就意識到了什麼——這每一次的爆發,都代表著一場盛大的煙火,終會熄滅。

他們隻是旁觀者,能看到那場煙火,而對於處在其中的神穀哲也而言,他所擁有的,隻是抓不住的一地灰燼。

因此,降穀零隻能低低地道:“我不確定……”

“我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再醒過來。”

失去了最重要的兩個錨點,本就有著自毀傾向的神穀哲也,真的會願意睜開眼睛嗎?

第131章

“我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再醒過來。”

降穀零近乎出口便消散在空氣中的話語被眾人敏銳地捕捉到, 所有人都不由得向前一傾,試圖確認這話語的存在。

宮野誌保顫唞著環住自己,連忙問:“什麼意思?老師跟你說過什麼了?”

她很怕,很怕神穀哲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就如同如同十年前那般, 交了張紙條給她就永遠消失。

降穀零深吸一口氣:“你們應該知道神穀哲也的病吧, 有時候與我們交流的他,並不是他本人。”

這話說得有些繞口,但在場的人都懂。

諸伏景光最先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圓了貓眼:“他們出事了?”

“畢竟幾乎是五天的時間。”降穀零眼中明滅閃爍, 無意義地重複道,“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人的精神是有承受限度的,而神穀哲也……簡直是奇跡。”

都到了那種程度,卻連分裂的靈魂都在以決絕的姿態保護著他們。

都說人類緬懷過去的載體是錄像或者照片, 但降穀零悲哀地發現,他們甚至沒有任何一張有關神穀昭明和那位人格的照片。

——除了審訊視頻。

那裡麵有著靈魂在灼灼燃燒,永不熄滅, 隻是那光芒太耀眼,他們隻會覺得眼睛生疼, 恨不得躲到陰暗處。

殘酷的事實掩蓋在“奇跡”之下,但所有人都意會到了他的意思。

鬆田陣平還記得那天在米花大廈附近,他站在遠處, 看著偽裝成“小林昭”的有淡金色長發的男人,如同孩子一般蹲在地上轉著瓶子, 他微微仰著頭, 看著蔚藍色的天空。

如同專業攝影般的構圖浮現在腦海, 卻一下被現實撕成兩半。

隻有這時才意識到,那時的日子有多麼美好。

——沒有接觸他們的神穀哲也,有著屬於他的羈絆。

諸伏景光深深吸了口氣,他堅定地道:“他會醒的。”

“不管怎麼樣,他答應要吃我做的藍莓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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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討論區模塊】

【灌水救救孩子,誰看了血色月夜下篇?能來個總結劇透嗎?跪地哭】

樓主:嗚嗚嗚作為質量很不怎麼樣的砧板精,孩子平時都是看飯飯的直播解說的,結果!她這次竟然還沒開直播啊啊!

2L:抬走吧,沒救了,血色篇不適合虐點低的人看,太糟心了,會做噩夢的!

3L:都追了那麼多話了,差個結尾不看,根本做不到(咬手絹)

4L:彆找飯飯了,人家本命領便當了,當時直播間哭得稀裡嘩啦,昭明哥哥的打投直接飛升。

5L:這也算某一程度的白月光了吧……我現在二刷,看到小林昭還是很難過,金長發眼鏡美人兒啊,他還沒說自己為什麼討厭白色呢。

6L:這還不明顯嗎?因為哲也的白發不是天生的,是後期因為實驗改變的,哥哥桑作為承受哲也痛苦記憶的副人格,自然厭惡著過去

7L:嗚嗚嗚,昭明無了,我好像已經預料到下麵要刀誰了,有看過的給個提示嗎?

8L:你沒想錯……灰君是笑著離開的

9L:草嗚嗚嗚,樓上你這一句話直接讓我淚崩了。

10L:灰君……其實他不叫這個名字呢(輕輕)隻是到消失,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

11L:完了,我還沒看就想哭了,有沒有勇者來轉播一下?

12L:我來吧,#截圖:血色·月夜(下篇)封麵#,在封麵上,老賊一般都不會搞得很陰間,估計是想把我們騙進來殺……不過遠景畫的真好看啊,月夜、被風卷起的樹葉、紅光與天幕交織。

13L:不,他已經不騙人了(冷酷)你們看右下角,那一堆小人站著的地方,顏色比其他地方深,都是血啊!

14L:草,我隻希望安格斯給爺死!這話他應該掛了吧?這不掛怎麼能忍,最好讓哲也一槍崩了他!

15L:指望哲也不太行,不如讓透子崩了他吧,畢竟被自己洗腦過的人殺害,安格斯震驚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16L:可惡!憑什麼說哲也不行,我家哲也哪裡不行了!他明明很行!

17L:笑死,你們成功讓我眼淚先憋回去了,不過哲也真的不太行吧,上一話末尾他就已經沒法行動了,脖子上的那個項圈還沒摘,把槍塞他手裡都不好使。

18L:(欲言又止)

19L:感覺月夜下篇有點少,不夠肥,總之就是紅方終於趕到了,但是朗姆劫持了神穀哲也,紅方不想傷害哲也,隻能暫且被逼著退後。這裡截圖我就不放了,感覺就那樣。

嘶,老賊這怎麼過審的?我看著滿屏幕的紅色都有點麻,哲也這沒死於缺血過多已經很柯學了,這正常人早就掛了,更彆說還能講話。

20L:草,是又受傷了嗎?

21L:不是吧,應該就是內傷複發,一直在咳血,看著我好疼,但是哲也怎麼還能笑出來的,看上去還蠻高興……啊這,不在疼痛中死亡,就在疼痛中變態?

朗姆都快給他氣死了。

22L:你確定哲也在笑?我家麵癱兒子會笑了?!

23L:嗯……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家夥不是哲也?[感覺劇透黨和一刷黨混在一起水貼好奇怪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24L:woc?該不會這個時候就替換成灰君了?能笑著挑釁朗姆和琴酒的,除了灰君我也想不出來哲也這麼皮的樣子

25L:很可能,畢竟哥哥桑剛消失,哲也自閉了也正常,但是他永遠不會想到,就短短的那麼點時間裡,他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最%e4%ba%b2近的“家人”

26L:嗚嗚嗚,我不行了,代入哲也我都要窒息了,灰君怎麼狗帶的,那麼多紅方都是木頭嗎?!

27L:#圖:打著陰影的朗姆陰狠的笑##圖:因為挑釁朗姆而又被中槍的哲也,白發青年%e8%85%bf上中彈,但並沒有任何疼痛的樣子,反倒更加興奮#

28L:灰君石錘了,朗姆果然還有後手,話說安格斯呢?這家夥什麼時候死的!

29L:啊……我二刷下麵的劇情還是很心梗,直接截圖你們自己看吧,怕刀就找包餐巾紙抱著,等下哭的時候可以直接擦。

30L:……這說法奪筍呐,我開始害怕了TAT

31L:#搬運#

兩方以緩慢的速度挪到停機坪,空曠的地方吹著很大的風,將眾人的衣角撩起。朗姆毫不吝惜著自己對眾人的惡意,甚至以“腦子有問題”來形容神穀哲也。

紅方的人不由得感到一種悲涼的滑稽感——可不是有問題,竟然會為了幫他們,做到這種程度。

現在性格更加跳%e8%84%b1外放的神穀哲也則是用話語拉著朗姆的仇恨,試圖給紅方製造機會。

朗姆果不其然被他激怒,卻在想威脅時被那帶電的項圈電得手臂酸麻。

漫畫詳細畫出了朗姆的心理描寫——這種檔的電流,神穀哲也怎麼做到還能控製肌肉開口說話,甚至打飛他的手槍的?果然,是個怪物。

32L:我日朗姆,你才是個怪物!!竟然還對哲也開槍!(咬牙切齒)

33L:日朗姆使不得啊姐妹,這家夥就應該直接被剁剁喂阿黃!

34L:老賊真的很絕,總是從細節體現出哲也的慘,他可不是能動能說話嗎?但這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有著多強的意誌力才能做到?

打飛手槍是為了救透子,強撐著說話是為了拉朗姆的仇恨給警方找機會,看著他邊吐血邊說話,我也快吐血了……這太虐了

35L:嗚嗚嗚,他真的快撐不住了,紅方你們快動起來啊,求求了,不要讓哲也再堅持下去了,我好怕他死……

36L:死在黎明前,看著漫天的星星,其實也是一種壯烈的美

37L:#搬運#

朗姆的問話被神穀哲也一句“我牛逼”給堵了回來,前者氣得臉色漲紅,如果不是提前服用了藥物,想必能當場氣得心臟病發。

可在這時,朗姆卻突然放下手槍,一副猶豫的模樣,可他旁邊的內心描繪,卻將他的歹毒計劃全都呈現出來。

一旦實現,炸彈爆炸,警方全會被波及。

就這時,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白發青年瞳孔微縮,那雙淺色的金眸此刻看著格外灼眼,他垂著的無力的左手摸到腰側。

——或許不能說是摸,為了防止朗姆察覺到他的動作,青年竟然直接將本就碎裂的手掌向上彎折,近乎貼合著手臂勉強把槍支勾了下來。

朗姆確實毫無察覺,他正為自己即將成功的計劃感到得意,甚至已經開始嘲諷警方的無能。

多簡單啊——

隻要用健全的手按下一個按鈕,“轟”得一聲就炸開了,一切就結束了!

可是他的笑容並沒有浮現在臉上的機會。

被他挾持著,甚至無法獨立站立的青年,不知何時正舉著一把德製瓦爾特PPK——他最熟悉的槍型。

那槍口黑洞洞的,上方還有黏膩的血液微微滑落,正如反噬的家犬,露出獠牙,對準了他們。

哪怕到了這種緊張的時候,白發青年卻依舊語速極快地說著垃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