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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怪盜基德要偷的寶石又雙叒叕是鈴木家新收購的寶石,叫作“美杜莎之眼”,淺色的寶石內含有星星點點的綠點,看起來很漂亮。

神穀哲也去查了展覽地點——新建的雙樓大廈,展覽完寶石正好開發布會和舞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以柯南的劇情,這個場合,似乎很適合來個劇場版?

琴酒見他不說話,催促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神穀哲也抬頭:“琴酒,我們炸彈還有存貨麼?我覺得我們明天就能搞定,然後去德國。”

琴酒抬起頭,對上神穀哲也寫著“搞事”的躍躍欲試的眼睛。

他頓了頓,道:“那先提前訂去德國的機票。”

——杜絕這個鹹魚再改變主意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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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剿組織的活動終於結束了,所有人都精疲力儘,連呼吸間都帶著血腥和硝煙的氣息,連走動間都忍不住想要發動攻擊。

無數做非法實驗的研究人員和殺手被逮捕歸案,為了不引起轟動,警方甚至開出了卡車來將人秘密運輸帶走。

天亮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哪怕隻是淩晨熹微,溫和的太陽也已經透過雲層,給大地塗了一層淺淡的朦朧的金色,仿若豐收。

但沒有一個人高興得起來,甚至說,當代表結束的爆炸聲響起,救護車與警笛的聲音齊鳴,有人失聲痛哭出聲。

這場圍剿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到每個人心中都沉甸甸的,壓著血腥味的鐵;同樣,這場圍剿並算不上成功。

成功是在搗毀了組織的大本營,失去了那麼多的成員和所有的研究資料,組織想要再東山再起需要的時間太長太長,而警方更是不會停止搜尋的步伐。

這場博弈戰迄今為止是警方獲勝,他們會繼續乘勝追擊,不會再給組織死灰複燃的機會。

但失敗的地方卻讓人無法忽視,甚至感覺有繩索依舊勒在脖子上,讓他們難以呼吸。

組織最大的頭目自始至終沒有出現,琴酒%e8%84%b1戰而逃,並未被找到行蹤,還有部分警方資料上顯示的成員沒有對上號,也不知是否死在爆炸中。

唯一的收獲便是朗姆,這個險些引爆炸彈帶著他們同歸於儘的組織二把手,他們斬斷的唯一一條魚。

或者,甚至無法說是他們斬斷的,他們自始至終什麼都沒做,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生,隻有在事後才從蛛絲馬跡中拚湊出真相。

一如偵探番中永遠姍姍來遲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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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上,渾身狼狽的警察們麵對麵靠在牆壁上,都是一副沉默的模樣,死寂的氣氛在他們周遭蔓延,哪怕是舊友重逢、死戰已過,誰也沒有心思開口寒暄。

甚至說,兩對幼馴染,他們此時以交叉的形式站著。

急救室上亮著的紅燈成了攫住他們感官的全部信號,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甚至於眼睛乾澀,都不想眨上那麼一下。

而此時,走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匆匆朝這邊走來。

或許不能稱之為灰原哀,而是該叫宮野誌保,栗色短發的小姑娘此刻已經變作18歲的少女模樣,一身黑衣看起來冷漠陰沉,她冰藍色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明明滅滅,藏在浮冰下靜靜燃燒著。

她走得很快,還保持著小孩子體型的江戶川柯南幾乎是小跑著跟她的步伐。

換作平時,江戶川柯南肯定會出聲提醒,但此刻,小偵探也隻是茫然著一張臉,有些踉蹌地追著。

像是一場沉默的默劇。

但是很快,聲音出現了。

宮野誌保走到渾身狼狽的降穀零旁邊,毫不猶豫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悶聲到肉的聲音並不響,但因為過於安靜,反倒是很清晰。

少女的力氣並不大,甚至說,哪怕再來幾下,也隻是輕微痛感,並不像是能直直把他牙都給打掉的那種血腥。

金發青年隻是睜著那雙紫灰色的眼睛沉沉地看著她,沒有任何動作。

宮野誌保看著他這副死樣,更是怒火湧上心頭,她咬著牙,一把拽住降穀零的衣領,手臂顫唞,第二拳卻又落不下去。

憑什麼?

少女心中哭泣著,怨恨著。

憑什麼這些家夥會被老師保護?甚至要後者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自以為做著對老師好的事情,可他們所做的一切,對她們這些黑暗裡的家夥來說,都是傷害啊!

偏偏,偏偏這些事情,都是無法被拒絕的存在……

宮野誌保死死咬著下%e5%94%87,咬破內|壁,鮮血滲出,但她卻倔強地不願哭出聲,不願表現出狼狽的一麵。

不管是她,是貝爾摩德,還是神穀哲也,都像是撲火的飛蛾,明明知道那微末的光明會引來死亡,卻依舊毫無悔意地撲上去,把自己燃燒殆儘。

宮野誌保永遠無法忘記昨晚,當她和江戶川柯南揪心地等待著消息時,外麵的警衛卻突然帶進來一個略顯狼狽的金發女郎。

組織的氣息接近,宮野誌保無可避免地顫唞起來,她設想過貝爾摩德到來的無數原因,誘餌、同歸於儘、蒙騙……

但她卻完全沒有想到,組織裡的千麵魔女完全沒有理她,而是對著江戶川柯南露出了幾近溫柔的笑,她說:“晚上好,Cool guy,我的angel已經睡了嗎?”

貝爾摩德,竟然為了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自願被警方逮捕,隻是為了通知他們排查公寓底下是否有被安裝炸彈。

宮野誌保不可置信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心中卻詭異地理解了她的做法。

正是因為理解,才更為怨恨。

尤其是當她的老師受儘折磨,此刻躺在急救室裡,而被他保護的警察們,卻看上去毫發無損。

尤其是波本!波本!!!

這怎麼能讓她不恨!

“灰原……”江戶川柯南終於出聲了,他輕輕地道,“神穀哥哥不會想看到你哭的。”

“我們一起等他活著出來。”

聽到“活著”兩字,宮野誌保終於顫唞著鬆開抓著降穀零衣服的手,她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死死捂住自己的%e5%94%87。

不能哭出來,不能再讓老師擔心了。

宮野誌保與神穀哲也相處的時間是那麼少,但有些時候,並非長久的相處才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當父母不在,姐姐撤離,還未成年的宮野誌保眼中,神穀哲也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是長輩,是引導者。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環視幾人,隻能輕輕地歎了口氣。

作為被保護的一方,他什麼立場也沒有。

在這種時候,並不需要他的正義來給法律添上一道功勳。

工藤新一——不過是個偵探罷了。

宮野誌保終究恢複了平靜,成為立在走廊上的雕塑之一。

江戶川柯南左看右看,還是有其他的事情想操心,他低頭摁了會手機,道:“赤井秀一醒了,我去找他問問情報。”

涉及到組織的事情,幾人的表情勉強鮮活了一瞬。

諸伏景光咳了兩聲,聲音沙啞地道:“zero,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好的?”

當時降穀零被神穀哲也從井上拋下來,傷口就是處於愈合的狀態,仿佛一秒從瀕死被拉成滿血,哪怕知道是也修複劑的作用,但諸伏景光還是想聽他%e4%ba%b2口說。

尤其是——為什麼神穀哲也沒有被治療?

諸伏景光永遠不會忘記神穀哲也倒下的那一幕,像是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又像是已經做完了一切的解%e8%84%b1——他甚至還帶著絲絲笑意,那雙被血色包圍的淺金色眼眸中,看著他們,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那停機坪上的夜風啊,卷起了周圍樹林的葉子,帶著冷肅和死亡的味道。

離開本體的樹葉,隻會枯萎,落到地上,被踩進泥裡,沒有任何未來。

後一種設想讓他渾身發寒,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衝過去,接住他。

幾乎是冰涼的青年倒在他的懷裡,讓諸伏景光險些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大喊的本能。

他脖子上的項圈終於繃斷,最後一層束縛解開,但諸伏景光卻沒有感到任何喜悅。

似乎那槍下去啟動了項圈的自毀模式,神穀哲也的脖子上,一片帶著血色的烏黑,像是不詳的紋身那般,仿佛隨時會奪去他的性命。

但最後,他也隻是抬起頭,看著同期們擔憂的目光,呢喃道:“救護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拜托,不管誰,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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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人盯住的降穀零抿著%e5%94%87,有些發黑的血沾在他身上,讓他比起公安,更像是波本——被宮野誌保一拳打到的地方,血反倒被抹去了一塊。

他隻是淡淡地道:“神穀哲也把修複劑給我用了,兩支——隻有兩支。”

諸伏景光從喉中發出一聲不成調的聲音,他緊緊握著拳,有些劈叉的指甲卡進肉裡,激起尖銳而無法忽視的疼痛。

他看著自己的幼馴染,突然覺得他們之間蒙上了一層血霧,讓他甚至看不清降穀零的樣貌。

這不能怪他,他在心裡說,一切都是前輩自己的決定。

在那種絕境……

還是好難受啊,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萩原研二更為冷靜,他看了錄像的全程,中途甚至忍不住吐了兩次——但依舊全部看完了。

他知道修複劑的作用在神穀哲也身上的表現,也記得琴酒所說的話。

這種藥劑,是針對神穀哲也這種實驗體所造出來的,並不能給其他人使用,並且修複的過程可以說是非常痛苦漫長。

意誌不會被摧毀,但身體的反應卻無法抑製,更何況有多少人能夠抵過身體的疼痛呢?

因此,說使用了修複劑,並且迅速修複的降穀零,此刻就像是白紙上的黑點,每個字都是如此突兀。

於是,他開口問了出來:“還有呢?”

還有什麼彆的動作,還有什麼彆的反應?

降穀零神情恍惚了一瞬,當時高燒和失血帶來的負麵影響,外加近乎崩潰的心情,讓他對外界的感知並非很清楚。

他的聲音有些飄忽地道:“很涼的液體……混著特殊的味道。”

那時候的他渾身都疼,高燒的熱意卷席了他的全身,但那股從口腔到食道都瘋狂想要留住的冰涼,他記憶猶新。

之後他便昏了過去,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被某個警察背著,又一次直麵了神穀哲也帶著笑,朝自己扣動扳機的畫麵。

那鹹的……會是神穀哲也的血嗎?

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這時,站在一旁的宮野誌保終於發話了:“老師的身體在多次實驗的改變下,已經與常人有了很多的區彆,他的血液是組織一項很重要的研究課題。”

“你說的修複劑並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內,可能是安格斯從北歐帶回來的研究,它與老師的血液之間能產生什麼反應我不知道。”

“但是!”她直直看向降穀零,恨且悲傷,帶著失望,“老師既然會給你使用,就代表他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其餘幾人呼吸一滯。

是這樣,神穀哲也對修複劑的了解肯定比他們多,在知道給彆人用絕對會死的情況下,他怎麼會毫不猶豫地降穀零灌下去?

隻有一個可能——他知道解決方法。

前麵的揣測一時間就顯得如此蒼白無趣,他們糾結著這些細節,卻不知在急救室裡生命垂危的人早已給他們安排了一切。

降穀零輕輕歎了口氣,頭靠在醫院潔白的牆上:“是啊……他什麼都考慮好了,除了他自己。”

這種事情他們已經經曆了太多,從一開始的不是滋味、感到不甘,到後來的愧疚不安、痛苦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