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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遊戲中秀著手速罵娘的player,直接把對方堵到最後一句才算勝利。

已經扭曲的左手無法扣動扳機,那就兩隻手一起,仿佛對著自己的槍法有著絕對的自信,神穀哲也甚至連瞄準都沒有,直接扣下了扳機。

接下來切著四個分鏡:笑容肆意,眼神卻如深不見底的寒潭般冷靜的神穀哲也;麵上還帶著疑惑卻飆出鮮血的朗姆;破碎落地的項圈;以及驚駭到失聲的紅方。

沒有任何猶豫,諸伏景光直接推開旁邊的人,直直朝神穀哲也衝去,鬆田陣平也邁開了步伐,卻被萩原研二拉住。

情商極高的警察對幼馴染說:“給他一個機會。”

不管是問好……還是告彆的機會。

如同最精細的慢鏡頭,白發青年的眼睛越發明亮,帶著一種“終於結束”的味道,就連笑容都含著驚喜的意味。

哪怕諸伏景光接住了他,神穀哲也也隻是望著星空,似乎在尋找著那顆屬於神穀昭明的星星。

天快亮了啊……

38L:嗚嗚嗚!啊啊啊!我是砧板我是砧板!!

樓主:啊啊啊啊!我還不如等飯飯呢,爆哭,這樣下去我今晚又睡不著了!

40L:殺人誅心,為什麼要連放嗚嗚嗚,我剛剛在漫畫區看完一遍,討論區又刀我一遍

41L:我頂不住了,嗚嗚,灰君真的好像曠野上的一場風,來得猛烈,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走得迅速,沒有一個人可以抓住他。

42L:手腕往裡折,我折個75°就進不去了,直接把自己手腕掰斷是什麼狼滅,這他媽掰的時候還在笑,嗚嗚嗚他還在笑啊!

43L:他肯定是察覺到朗姆的動作了,但是現在提醒紅方是沒有事件的,他也沒那個力氣大喊,隻能強行再爆發一波了

44L:灰君……肯定很年輕吧,他那麼愛打遊戲,每次贏的時候都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會發光,會向景光要獎勵。

但是他手氣不好,每次賭不出隱藏獎勵,還會生悶氣,要景光幫他抽,要哄。

就像是個叛逆任性的小弟弟……

他從來沒有提到過哲也和自己,出來就是打打打,仿佛抓緊每一分鐘的遊戲時間。

這樣肆意鮮活的少年,最後一次開槍,卻是對準了自己。

45L:嗚嗚嗚彆說了,我真的,真的一包紙已經哭完了,真的我是傻逼,我是傻逼,我怎麼會覺得決戰會爽啊,這他媽就是戰鬥?這是在殺我啊!

46L:我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甚至不知道……嗚嗚嗚老賊,我求求你告訴我們他叫什麼吧?讓我有個盼頭吧

47L:我看到灰君說“牛逼”的時候還有點想笑,就像是同齡人一樣,真的超有%e4%ba%b2切感,可是……誰又能有他這種覺悟呢?

48L:哲也啊嗚嗚嗚我爆哭了,短短一個晚上,他渾身是傷,接連失去了昭明和灰君,他一個人怎麼辦?他一個人怎麼辦!!沒有他們兩個拉著他,哲也怎麼活下去?

49L:我好怕結局就到這,然後哲也沉睡不醒,紅方一片狼藉(靈魂出竅)

50L:不可能!草啊,安格斯呢?安格斯這個罪魁禍首呢?

51L:!!為什麼?!為什麼決戰裡沒有安格斯?老賊你想搞什麼?這是你%e4%ba%b2兒子?

52L:srds,就我覺得景光奔赴哲也的時候真的很美好嗎……不管是愧疚還是其他的什麼情感,他們兩個也算是相互依賴了吧?

53L:hagi也看得很透徹,哎……就是透子怎麼辦?他雖然也被刀的好慘,但是於情我其實不是很想原諒他。

54L:說這些我們都沒有資格,唯一有資格的是哲也,不管他怎麼選擇,我都永遠支持他!

55L:我也!他說原諒透子我就既往不咎,他說不原諒……qwq我就燒手辦去!

56L:樓上姐妹使不得啊!(按住爪子)手辦老貴了!

57L:嗚嗚嗚我不管,哲也真的,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實在太讓人記憶深刻了,哪怕我不粉這類型的顏,我也被他的靈魂深深吸引。

58L:#圖:最後的夜空下,白發青年露出的笑容#屏保有了,就是為什麼那麼想哭?

59L:灰君……再見。

60L:願你的世界春暖花開,星空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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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急救室的門口從淩晨站到下午,連輪班的醫生和護士都進去了兩輪。

從長野縣趕來的諸伏高明、帶著娜塔莉前往的伊達航、急匆匆請假從交通部趕回來的萩原千速……

眾人連拖帶拽,終於把在原地當木頭的幾人強行摁頭吃了頓飯,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最後,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後,去找黑田兵衛補充作戰過程中的細節,將等待交給其他三位同期。

諸伏景光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諸伏高明在得知他在執行危險的潛伏任務後甚至主動改變了裝扮,戴上了平光鏡,以免被發現端倪。

此刻兄弟見麵,兩人卻沉默不言,隻交換了一個擁抱。

睿智冷靜的諸伏高明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長高了,也長大了。”

他說:“比起在這裡乾等著,我覺得你應該先去準備一下禮物。”

諸伏景光一怔。

諸伏高明側了側頭:“剛剛我過來時,路過手術室,似乎聽見了一陣歡呼聲呢。”

那是與生命抗爭的勝利號角。

第132章

“剛剛我過來時, 似乎聽見了一陣歡呼聲呢。”

短短一句話,讓正被強行壓在病房裡吃病號餐的幾人眼睛都亮了,諸伏景光看著自己的哥哥, 對方推了推眼鏡:“先正衣冠, 後明事理。雖非求識, 但不可如此失禮。”

確實,幾人身上全是泥土和汙血,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警察,醫院的保潔員都想把人給轟出去了。

幾人麵麵相覷, 娜塔莉從背包裡拿出幾套衣服:“航哥告訴了我你們的尺寸,我過來的時候就順便買了幾套。”

“真是邋遢啊鬆田。”萩原千速也“嘖”了一聲,“住院部有洗浴間, 你們快點去吧!”

除了去報告的萩原研二, 其他三人幾乎是飯都吃不下去, 他們從椅子上彈起,有些緊張地接過娜塔莉遞過來的衣服,接著直直朝洗浴間衝去。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 萩原千速搖了搖頭:“這麼在乎那個神穀哲也, 看來他們瞞了我們不少事。”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諸伏高明道,“他們經曆的事情, 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危險, 還是不要過於乾涉更好。”

伊達航若有所思:“神穀哲也。”

“航哥,就是之前我們在東京碰到過的那個青年吧。”娜塔莉笑道, “看來我們不用擔心他一個人了呢。”

幾人禮貌地回避了神穀哲也的傷, 但對他這個人, 倒是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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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胡亂地搓洗著身上的血汙, 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連頭發上滴著的水都顧不上。

降穀零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隻有這樣直觀地看,他才能恍然發現自己能活下來是多麼幸運且奇跡的事情。

或許說這不是幸運,而是有人溫柔地擋在他的前麵,替他承受了一切苦難。

隻要神穀哲也活著,他會用之後的一切時光來彌補。

其他兩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不少傷口,洗澡的時候疼得齜牙咧嘴,不一樣的是鬆田陣平是一副不爽的表情,而諸伏景光則是麵無表情。

換作之前——幾人共處的時候,這不大聲抱怨兩句都對不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可現在,沒有人開口。

在熟人麵前示弱賣慘,是撒嬌%e4%ba%b2近的表現,可一想到受傷比他們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神穀哲也,誰都沒這種心情。

“zero,有空我們談談吧。”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看著幼馴染怔愣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降穀零:“嗯……”

他現在萬分慶幸神穀哲也能活著,除了近乎卑微的祈盼外,也有著個人的私心。

他和hiro都無法做到對對方視而不見,但同樣的,他們所犯下的錯已經成了紮在心頭的一根刺,而這根刺,想要拔掉隻有神穀哲也才能做到。

三人緊趕慢趕到了手術室,門已經被打開了,血腥味混著各種藥物的氣味湧出來,令人頭暈,醫生護士們各個汗如雨下,看幾人走過來,都忍不住露出驚訝又譴責的表情。

“傷成那樣……哪怕是警察也實在是太過分了,而且好像就神穀君一個人受傷吧?”↙思↙兔↙在↙線↙閱↙讀↙

“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任務,警察竟然這麼危險……”

“不過能救回來真的太好了,他長得好帥啊!”

“哎……但是……”

那護士歎了口氣,沒有說下去,隻是惋惜之意誰都聽得出來。

兩個小護士一邊拆著口罩一邊往外走,絲毫不知道她們的小聲說話在聽力靈敏的幾人耳朵裡跟擴音沒什麼區彆。

三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地頓了頓,但很快,都到還沒離開的主治醫生麵前。

正在%e8%84%b1手術服的中年醫生瞥了三人一眼:“想探望的話去樓上的重症監護室,不過現在還不能進去。”

“他情況怎麼樣!”諸伏景光迫不及待地問。

醫生:“情況……那麼複雜的情況我哪裡說得清,現在還沒算%e8%84%b1離危險期呢,要好好觀察。”

做了那麼久的手術,醫生也累得要死,口氣自然是差了,但沒想到他這句凶巴巴的叮囑一出,麵前身上還有著血腥味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垮著臉,一副當場砍人要醫鬨的模樣。

醫生:“……”

他還不能凶嗎!

還真不能。

在醫院這種高危地方能待幾十年,甚至能做這麼複雜的手術,醫生還是非常有眼力價、能屈能伸的。

他歎了口氣慢吞吞地道:“你們想了解什麼?哪個方麵?這個病人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我們輪了好幾班才勉勉強強救回來,醫院血庫都差點不夠。”

降穀零:“全部。”

他露出一個微笑:“您可以慢慢說。”

醫生:“……”

他露出個乾巴巴地笑容:“我能邊吃飯邊說嗎?”

老人家熬不動,都快低血糖了!

看上去確實要說很久,最後,三人決定先上去看看神穀哲也的情況,之後再下來找這個醫生。

幾人禮貌地告彆,放醫生去吃飯,然後快速上樓,找到了門口貼著神穀哲也標簽的病房。

這個醫院是米花町最好的外傷醫院,這麼多處傷,能在一天內做完手術,就已經很能說明他們的水平了。

不過醫藥費也是貴的離譜,好在公安全款報銷,連藥都是買最好的用。

三人並排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麵,透過玻璃往裡麵看。

這是單人室,整體呈現著藍白色,有著上下推拉嚴實的窗戶透光,一張病床擺在中央,左右都是認不出來的專業儀器。

神穀哲也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渾身上下都綁著繃帶,像是個新出爐的木乃伊,他的床頭擺著心電儀,上麵的波動表示著生命的活力。

他並沒有醒過來,呼吸機上泛著一層薄薄的霧,隨著頻率一隱一現。

諸伏景光的手蜷縮著,直到這時,他才有了一絲真實的感覺,仿佛從雲端到了地麵,腳踩著踏實。

“真好……”他喃喃道,“前輩一定會好起來,然後我接他回家。”

組織已經被消滅,利口酒自然沒有了歸宿——但這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