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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和諸伏景光除外?以及——對不起。”

“我?”小偵探有點懵逼,“為什麼要我除外啊?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

諸伏景光“啊”了一聲,把u盤放下。

褐發青年微微皺眉,咀嚼著那句“對不起”,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預感,他了解自己的幼馴染,能讓zero說出讓他和柯南彆看,以及意味不明的道歉,說明他在組織裡已經發生了什麼。

而這件事情,Zero並不想讓他和江戶川柯南知道。

聯係到安室透去組織的目的和反%e8%88%8c鳥對他說的話,諸伏景光的臉瞬間就白了。

“柯南,你出去。”他的聲音緩慢而堅定。

江戶川柯南還有些沒轉過來彎,他推了推眼鏡:“我覺得我還是要看看……”

“柯南先出去吧,如果有什麼線索我們要用到再找你幫忙。”萩原研二也開口道,“小諸伏,你也出去。”

諸伏景光看著他:“我大概知道內容了,我留下。”

這些天被江戶川柯南信誓旦旦的話蒙蔽了大腦,他竟然天真地以為安格斯不會動神穀哲也。

江戶川柯南:“啊??”

還沒來得及抗議的小偵探集體被大人們票出了局。

關上門,房間隻剩下萩原三人、黑田兵衛和代表FBI的赤井秀一,萩原把U盤插到電腦裡,彈出個視頻上傳的標記。

“能讓零那個家夥寫下這三個字,八成是神穀出事了吧。”鬆田陣平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不太妙。”

諸伏景光輕輕點頭,他皺緊了眉,想到自己被冷處理的那幾天,不安越來越重。

黑田兵衛輕咳一聲:“不管看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一切以大局為重。”

另一邊,被趕出門的江戶川柯南咬著牙喊了聲“可惡”,在麵對組織這種大事上他根本沒法做到袖手旁觀,更彆說這可能是影響戰局的重要資料。

他將竊聽器往門縫裡一塞,快速衝到灰原哀的房間,推開門就喊:“灰原!你試試能不能鏈接上隔壁的電腦!”

正在測算APTX4869數據的灰原哀抬起頭,有些茫然:“怎麼了?我可以試試,但不保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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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的標誌終於結束,桌麵上多了個占用空間很大的視頻格式,萩原研二點下播放鍵,退到一旁坐下。

似乎因為視頻過長,最開始的內容被壓縮模糊成一片光點,並看不清晰,閃爍了一會,混亂的雜音才逐漸消失,變成模糊的對話。

那平靜無波向來聽不出情感的悶哼讓人一瞬間就鎖定了它的主人。

——利口酒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的主人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很熟悉,沙啞低沉還有點變態,正是琴酒。

琴酒道:“讓我猜猜你身邊聚集了多少老鼠?蘇格蘭、黑麥……雪莉,那個叫鬆田的警官也是你的朋友吧?”

“你把他們的位置藏得好好的,不過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打算來救你。”

利口酒靠在椅子上,看上去情況已經有些不妙,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上,一道血痕順著他的左眼眼眶下滑。

他低低地喘熄道:“沒有必要。”

僅僅是開頭幾句話,這個場景就讓眾人意識到了這個視頻的全部內容。

諸伏景光下意識低下頭,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鬆田陣平坐在他旁邊,吸了口氣。

“冷靜一點。”他說,“零還在等我們。”

諸伏景光:“我很冷靜。”

黑田兵衛下意識皺著眉:“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神穀哲也?”

他著實沒想到,竟然是一位看起來那麼年輕的組織成員。

畫麵仍在繼續。

琴酒扯起一抹冷笑,滿是血的手抓住青年的白發,血色沾染在上麵,又順著發梢滑落。

他另一隻手有些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組織遲早會查出他們的位置,你不要高估我的耐心。”

“你不會找到他們的。”利口酒有些含混地道,“一切……一開始就注定了。”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凶厲的野狼,琴酒用力地鬆開手,將他甩在椅子上,在後者悶哼一聲時,猛地把旁邊的藥劑給他灌下去。

難以抑製的咳嗽響起,利口酒本就有些迷蒙的淺色眼睛睜大了一瞬,直直對上琴酒從身後抽出來的手術刀。

“我不喜歡聽廢話,前,輩。”

刀尖接觸到肌膚時仿佛閃過一絲細微的電光,琴酒嘲諷的稱呼成為這場審訊中唯一的柔和,血色由臉頰逐漸向上蔓延,最後抵在本就殘留著血痕的位置。

“那就乾脆閉嘴好了。”

白發青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想要掙紮,但本就無法使出力氣的身體隻能無助地掙動兩下,有些扭曲手掌甚至無法抬起,足以讓人明白在這之前,還有另一場酷刑帶來了難以挽回的傷害。

冷酷的拷問者瞬間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他不屑的冷笑兩聲,眼中甚至帶著絲嘲諷的快意。

琴酒沒有去管他無效的掙紮,空餘的那隻手上移,在輕柔地觸碰到後者肌膚時猛地下壓,直接捂住了利口酒的口鼻。

那雙眼睛睜得更大了,微微血色混著生理性的眼淚從他左眼流出,蒙了層水霧的眼睛看上去更有一種劣質的脆弱感,那帶著殷紅的眼淚從臉頰滑落,滴在本就潮濕的衣物上。

微弱的掙紮一瞬間變得強烈,但在懸殊的力量中變得如此無力。

隨著氧氣的缺失,強烈的窒息感讓淚水蓄得更多,昏沉的大腦無法控製身體的任何部位,到最後,連手指的抽[dòng]都消失,修長蒼白的手臂垂在一邊,最終化作一片沉寂。

原本睜著的淺金色眼睛終於閉上了,仿佛那層脆弱的眼皮可以擋掉所有的傷害。

琴酒沒有鬆開手,而是趁機將手術刀抵在利口酒的左眼上,血色更濃了。

“不愧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殺手滿意地感慨了一句,手術刀落在一旁,發出清脆的聲響。

視頻被人猛地點了關閉,空氣中的窒息感揮之不去,但在交流之前,鬆田陣平一圈打到諸伏景光的肩膀上。

“諸伏景光!”

猛地挨了一記重擊的褐發青年嗆咳了兩聲,直接捂著胃乾嘔起來,那雙圓潤的貓眼此刻泛起一片紅血絲,仿若宿醉還未清醒時會頭疼欲裂一般,隻是低低地抽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鬆田陣平拽住他領子:“你要是想憋死自己你就直說!”

萩原研二坐在旁邊,用手抵住額頭,一時間說不出話。

其他人也沒說話,隻聽見諸伏景光咳嗽了幾聲,沙啞地道:“對不起。”

“你出去吧。”鬆田陣平道,“現在出去!”

天知道他剛剛轉頭,發現諸伏景光捂住自己口鼻一副想把自己活活給憋死的心情。

“對不起。”諸伏景光又重複了一遍,“我會冷靜下來,抱歉。”

黑田兵衛也說了聲“抱歉”。

已經50歲、乾了半輩子刑警,還跟黑衣組織打了不少次交道的警視,著實沒想到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竟然如此發指,而造成這場折磨如此之久的罪魁禍首,公安也有一份責任。

降穀零將這個視頻傳回來,絕對不止是為了讓他們看審訊過程,其中絕對有要注意的地方,不管情緒上怎麼樣,他們也必須看下去。

而這些年輕的孩子……都與神穀哲也有著頗深的交情。

黑田兵衛心中的怒火也被激起了。

諸伏景光執意不走,鬆田陣平也沒法勸動,隻是給他塞了杯水,沒再多說什麼。

萩原研二沉著臉,盯著暫停的視頻看,他在橫濱見過了不少血腥的場麵,但這種純粹為了折磨而折磨的審訊,還是讓他恨不得直接一槍打穿琴酒的臉。

神穀哲也,那個甚至因為精神問題而屢次自殺的青年,為了護住他們寧可承受這種酷刑。

而他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慶幸著諸伏景光沒有受傷。●思●兔●網●

赤井秀一點了根煙,他站在一邊,毫無存在感,隻是劃火柴略顯急躁的動作能看出他並不如表麵那般平靜。

利口酒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FBI的身份,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說出口。

還有朱蒂,朱蒂的身份已經被安格斯發現了,他們甚至有交換過聯係方式,她之所以沒出事,FBI沒被順藤摸瓜,估計也是利口酒在背後阻攔了信息。

這麼想想,他們FBI欠他的也不少,這份人情,也不知道有沒有能還出去的機會。

以FBI的慣常做法,一旦有貢獻者罹難,那自然是補償其家屬,但赤井秀一現在想,陡然發現利口酒竟然是從頭到尾孤身一人。

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赤井秀一看眾人冷靜下來後分析道:“利口酒不一定會死,琴酒在動手前專門給他灌了一種藥劑,顯然是能維持他身體機能或者起修複功效。”

“他不會死。”諸伏景光輕輕地道,“但這比死了還痛苦。”

“原來眼睛……真的就是指眼睛。”

當時他與萩原的爭論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讓人印證了什麼叫作好的不靈壞的靈。

赤井秀一吸了口煙,站在冷酷的FBI探員身份上思考:“從琴酒的動作和……他的反應來看,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牆上的時鐘被遮掉,看不見時間,但可以從視頻的總體長度判斷,前麵大概缺了一天的長度。”

從視頻的痕跡和容量確實很好判斷,但也證實了一點,這場針對利口酒的審訊是從兩人失蹤當晚就有了痕跡,在他們與組織進行談判之際,組織就沒打算讓利口酒全然無損。

也就是說,當他們驚訝諸伏景光沒有受到傷害時,有另一個同伴默默承受了這一切。

幾人不由地擔心起諸伏景光,青年本就內心較為細膩,更彆說他本就覺得兩人會被組織發現帶走就是他的過錯。

甚至說,他們很擔心諸伏景光會觸發幸存者綜合征,內疚和痛苦一直包裹著他,如果神穀哲也最終遭遇不幸,諸伏景光很難從這種心理陰影裡走出來。

被眾人看著的諸伏景光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我沒事,不會影響大局的。”

他隻是……有些恍惚。

他在純白的房間裡沉睡休息,而他的前輩,為了保護他們,在被琴酒活生生地摧殘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諸伏景光隻恨自己的記憶是那麼好,空間能力是那麼強大。

哪怕隻是剛剛看了一段錄像,其中的場景都已經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充滿血色變得黯淡的眼睛、扭曲無力的雙手、說話都隻能緩慢艱難,甚至於即使是在被琴酒折磨,前輩的雙%e8%85%bf都沒有任何反應……

諸伏景光深深地俯下`身,大口地呼吸著,他覺得自己在窒息的邊緣,過強的代入感讓他覺得是自己躺在上麵,麵對著琴酒惡劣的臉。

赤井秀一乾巴巴地道:“看得出來,組織的修複藥劑還是很強效的,利口酒的應激反應也能看出他不是第一次……”

後麵的話說出來也太殘忍了,但眾人都能理解。

現在再回想,青年左眼處本就有著鮮血,眼珠雖好好地待在眼眶裡,但色澤與右眼還是有一些差異。

不過即使能修複,原本的傷就不存在了嗎?修複後的視覺神經難道能夠鏈接上嗎?

萩原研二兩手絞在一起,他緊抿著%e5%94%87,生怕自己控製不住力道把桌子給崩了。

提起眼睛,令人在意的便是黑田兵衛警視了,這位警視早在十年前受過一場重傷,在病床上躺了十年,同時也導致了右眼失明。

黑田兵衛說:“如果能把人救出來,一切治療費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