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琴酒惡意地挑釁道,“那麼讓我見識見識你的?”
安室透在組織待了那麼久,哪怕是專職情報組,他之前也乾過不少審訊的活兒,但能當臥底的不一定都是硬骨頭,不少人受不了組織奇詭的手段,沒兩下就痛哭流涕地交代,或者直接自殺。
琴酒所做出來的那些手段,放在任何臥底身上都已經二選一game over,隻有神穀哲也,什麼也沒說,什麼都忍著。
安室透看完錄像,便已經知道他不可能做得比琴酒更狠,所謂的見識見識,也隻是琴酒單純想讓他動作,讓他徹底沒法抱有任何憐憫的想法。
如同剛進組織時的洗腦手段一般,告訴一個個倒黴蛋——他們沒有退路。
安室透隻希望神穀哲也就這麼一直昏昏沉沉下去也好,他不想被他知道動手的是“波本”,是“安室透”,是一個他所想保護的公安警察。
於是,在中午十二點,全天最熱的時候,安室透整個人被凍入了罪孽的冰窟。
他唯一慶幸的是,那雙淺金色的眼睛沒有睜開,仿佛隻要沒被看到,就可以被原諒。
……
金發黑皮的青年疲憊地靠在牆上,銀發男人走上來,將沾在他臉頰上的鮮血撇去。
“看來你的手段也就這樣,乏味,無趣。”琴酒有些無趣,他點上煙,含糊地道,“我會把事情告訴那位先生的。”
“你也彆想著渾水摸魚,雖然下麵沒有其他的監控設施,但是我會時不時來看看,以及——記得錄像。”
見安室透不打算說話,琴酒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在門關上的巨大聲響中,安室透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這兩天時間,太久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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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看表,時間僅僅隻過去了三分鐘,安室透坐在椅子上,盯著點滴發呆。
不管琴酒在不在,又或者他有沒有動手,神穀哲也都沒有清醒過,若不是若有若無的呼吸和身體的本能反應在,他生怕這人死在他手底下。
組織如果實在問不出東西,肯定會選擇交易,將沒有用處的利口酒與好處眾多的資料對換,或者是通過交易的地點時間對警方發起突襲。
安室透無法保證在最後一刻組織會不會出爾反爾,比如將資料拿到手後弄死人質和公安,直接逃之夭夭。
因此,他不論如何都必須在這之前給予公安提示,示意他們做好準備,要是有機會得到這個基地的地址,能跟他們裡應外合就更好了。
安室透很想直接把神穀哲也帶出去,但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他很擔心自己貿然行動反而會影響大局。
總之,在最後一刻到達之前,他還是不能坐以待斃!
安室透打算從暗道出去探一探。
他猶豫了一會,把放在一旁剩餘的修複液與給他用的營養液交換,接著把營養液打碎,裝作不小心失手的模樣,接著又拔掉剩餘的點滴,讓人質停留在傷重的狀態。
隻有這樣,他才有理由離開而不被琴酒等人懷疑。
將身上血腥味濃重的外套和手套%e8%84%b1下,安室透又望向了錄像。
那個神穀哲也所做的動作深深印在他腦海中,他有種直覺,那絕對不是無效的抽搐,可當他後來回放時,卻又一時間沒有頭緒。
最後,他%e8%84%b1下鞋子,從鞋跟裡拆下一個萬能破解的裝置,將錄像拷貝進去。
他要想辦法把這個帶到接應地點去,讓江戶川柯南等人幫忙想辦法——不,不能讓江戶川柯南看到,那還能找誰?
還是——要告訴hiro他們嗎?
安室透覺得自己走路都有些沒深沒淺,他迅速地將U盤重新放回鞋底,拉開門朝外走去。
已經容不得他考慮那麼多了,痛苦最終會被剖開,但隻要人還活著,一切就有轉機。
“對不起。”一句低不可聞的呢喃從他口中消散。
第125章
“老鼠開始行動了。”琴酒靠在門邊, 雙手抱%e8%83%b8,側頭看向坐在床上打遊戲的某人。
神穀哲也嗨的不行:“等下等下!彆吵!”
琴酒深呼吸,額上青筋暴起, 剛剛還愉悅的心情一瞬間又被拉到穀底。
他舉起槍,毫不猶豫地就對準了神穀哲也手中的遊戲機,隻聽一聲清脆的槍響,鹹魚如同火燒%e5%b1%81%e8%82%a1一般蹦起來,抱怨道:“你著什麼急。”
琴酒冷笑一聲:“我有時真的懷疑你才是叛徒。”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打遊戲, 如果不是利口酒做的事情確實狠,琴酒真的覺得他是公安過來搞事的。
組織BOSS的敬業程度甚至比不上公安臥底波本。
神穀哲也把遊戲機丟到一旁, 赤著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 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多個小時, 不急。”
琴酒耐著性子問:“你不是說要給他製造機會嗎?我看你完全沒有控製過五號。”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還看了全程的錄像?”神穀哲也有些驚訝。
琴酒:“……”
他隻是想看看利口酒這個家夥到底想跟波本說什麼。
殺氣狂飆.jpg
每日一逗後輩打卡成功,神穀哲也輕咳一聲道:“彆太急, 有些事情一擊必殺就夠了,之前的蟄伏都是必要的鋪墊。”
“所以你壓根就沒看波本的錄像。”琴酒一針見血直接戳穿。
神穀哲也望天。
他確實不著急,以安室透的謹慎程度, 第一次是試探, 隻有得到回應後他才會進行第二步計劃。
他那麼早“清醒”與安室透進行交流,雖然有好處, 但無形會讓安室透緊繃的神經放鬆, 進行更多的思考。
以主角團聰明的大腦瓜, 一思考就容易找到他話裡的漏洞, 一找到漏洞就代表劇本有翻車的可能性, 一旦翻車——算了不可能的。
總之, 神穀哲也要拖延到紅方最疲憊的節點, 讓安室透無暇顧及到其他事情。
更彆說, 這次安室透要帶回去的信息可不止那麼點。
神穀哲也打了個哈欠,把電腦打開,問琴酒:“基地裡的布置都搞定了吧。”
“最後一批人手已經轉移完了。”
“剩下的都是臥底和沒用的廢物,放在這迷惑視線。”琴酒道,“朗姆負責指揮剩下的。”
說是負責,倒不如說是被推出去的棄子。
神穀哲也點點頭,托腮:“你可千萬彆被抓住了啊。”
琴酒冷笑一聲,萬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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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本以為自己離開暗道會受到阻礙,但事實上並沒有。
甚至說,一直到他站在陽光下,怔然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審訊室時,都沒有任何人理過他。
他站在角落,能看到不少研究人員來來往往,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樣,時不時也走過幾個穿著黑衣的行動組成員,幾乎都是有代號的家夥。
這處基地他之前並沒有來過,反%e8%88%8c鳥送他過來時還專門遞給他個眼罩,現在看來,這處基地應該說組織的核心位置。
也是,安格斯、琴酒等人都在這,連利口酒都被放在這裡,要是能一網打儘組織也滅的差不多了。
“喂喂,你怎麼站在這裡發呆。”不遠處有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研究員朝安室透招招手,估計是看他一身血的模樣,把他當成了剛做完實驗還沒換衣服的研究員。
安室透走過去,掛起個笑:“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你這還問?”那研究員瞪眼,“快把資料什麼的都收拾好,過幾天要撤離了。”
“撤離?”
“做實驗做傻了嗎?外國人就是不靠譜。”那研究員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
日本混血安室透:“……”
他說這研究員怎麼會認錯的,原來這地方真的有外國人啊。
“還不是那些公安搞事麼?BOSS最近打算轉移人手了,也不知道英國那邊氣候怎麼樣……”研究員歎了口氣,“我們是最重要的一批,預計明天就走。”
“今天基地估計會來不少人,那些行動組的大人一個個的凶的很,據說朗姆也會來。你快點把資料弄完就待房間裡好了。”研究員看了看時間有些著急,“我先去收拾了。”①思①兔①網①
他急匆匆地離開,留安室透一人消化這龐大的信息。
組織裡有很多項研究,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都被綁過,不少從小就待在組織裡,心眼很少,純粹得很。
安室透分得出他是真心實意的勸他趕緊收拾東西,然後等待撤離。
——這問題可就大了。
最重要的一批明天要撤離,行動組的人今天也會到這個基地,說明很可能組織的重要成員都會在明天一並出國。
為什麼要壁虎斷尾呢?因為與警方的交易在明天就可以完成。
如果組織想要大乾一場,拿到東西就跑路,不僅可以讓公安損失慘重,還可以阻斷利口酒向公安吐露關於組織的情報。
等公安從神穀哲也那問出來情報,見到的就會是個拿到重要資料金蟬%e8%84%b1殼的空殼組織。
安室透的心沉了下去,如果他真的按照洗腦的要求一直待在暗道下,那麼今天一過,任何事情都無法挽回,組織就像是切不斷的水,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淹沒他們。
不過好在他還是走出了這一步……
同樣的,隻要在組織人數到齊準備轉移時發動突襲,就可能將他們一網打儘!
他必須儘快將信息傳回公安,讓他們今天迅速做好準備,至於神穀哲也……
安室透閉了閉眼睛,以琴酒惡劣的性格,估計還會再來,他想要牽製住琴酒,就必須再次對神穀哲也下手。
已經疼到麻木,反而沒了其他的感覺。
這是他的罪,如果有幸能活下去,他會用儘一切去彌補。
安室透三兩下間就做好了決定,他這番出格的舉動雖然可以用修複液的破碎來解釋,但一旦警方突襲,他勢必會暴露,到時候他能存活的概率就很渺茫。
不過他已經有了這種覺悟,自然就無所謂。
抱著必死決心的金發臥底繞過監視器,走到基地邊緣的樹林裡。
他從鞋底摳出u盤,接著用警方內部加密過的信號器打點,將u盤和附著組織行動的字條一並埋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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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有信號了!”已經在監視器麵前打了無數哈欠的萩原研二猛地一拍桌,“快,小降穀有情報了。”
“公安已經派人前往了。”對講機裡,警方迅速動員起來。
半個小時後,u盤連帶著紙條放到了指揮室的桌上。
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以及諸伏景光等參與計劃的警察都聚集在這,負責看紙條的是總指揮黑田兵衛。
獨眼的警視捏著紙條,眉頭緊皺:“計劃要提前了。”
他將紙條放到矮桌上,方便江戶川柯南等人觀看,幾人頓時一驚。
“組織竟然那麼大動作想要轉移到英國?”鬆田陣平皺了皺眉,“看來他們在那邊也有勢力,想要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還是有點困難。”
赤井秀一在一旁道:“不,還是有機會的,組織裡的大部分權利都是集中在上層,也就是BOSS和他的副手中,隻要解決掉上層,下麵的不足為慮。”
“確實,朗姆和琴酒,以及貝爾摩德等人。”江戶川柯南冷靜地道,“在神穀哥哥沒有放回來之前,安格斯應該也不會離開,今天是我們抓住他們的唯一機會。”
“那這個u盤是關於組織的資料嗎?”諸伏景光撚起u盤,“上麵有沒有什麼說明。”
“好像是有個暗號讓我們分析一下。”
“我看看。”江戶川柯南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