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警惕的眼神放到了顧清延的身上,“為什麼要在家放這種東西?!”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到這裡的。
人的想象總是會把恐懼放大的,短短的幾秒鐘,許昭昭就腦補了幾十種可能性。
但……沒有被她猜對。
“因為想給你道歉。”
許昭昭聽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在黑暗中尋到了他認真的臉。
“好啊。”
倏地,許昭昭笑了,從抽屜裡又拿出了一個,金屬相撞的聲音和她的笑聲混在一起。
慢慢地接近了顧清延,“那就道歉。”
哢吧。
許昭昭毫不猶豫地將他的另一隻手,和牆上的圓環銬在了一起。
至此,顧清延的兩隻手都失去了自由。
還沒結束,許昭昭又折返回抽屜,又拿出了。
顧清延拿了四個,可是用不上四個。
地上可沒有圓環,許昭昭索性就將他的雙腳綁一起了。
他動一下,那鐵鏈都會發出悅耳的“鈴鈴”聲。
被固定在牆邊,活動範圍小得可憐。
即使這樣,他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可當許昭昭的手放到他鬆散的蝴蝶結上,他的表情終於龜裂了些。
因為洗了第二次澡,睡衣還在烘乾,他是穿著浴袍的。
隻要許昭昭輕輕一扯……他毫無反抗之力。
看著顧清延平靜的麵容被打破,許昭昭有些說不出來的筷感,她抿著笑。
在顧清延不平靜的目光下,慢慢挪開了手,放到了他被銬著的右手腕上。
從寬大的袖口伸了進去,毫無規律地摩挲著他的小臂,帶起一陣陣酥|麻。
顧清延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了。
咕嚕。
他咽了口水,%e5%94%87微動,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那抹放在小臂上的觸?感,像一陣風拂過一樣,消失了。
許昭昭轉身,長臂一撈,將放在床上的撲克牌都拿到了手上,才轉過身。
“懲罰結束了,我們得繼續玩遊戲了喔~”
任誰都能聽出她話中的狡黠。
這時候,她的記憶倒是挺好的。
顧清延的%e5%94%87邊漾出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容。
可能他真的是個變態吧。
被限製了行動能力,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還有點期待。
“嗯。”
他用沙啞的鼻音,回應了許昭昭。
許昭昭就站在他的麵前,距離不過一個拳頭大小,她將所有的牌都攤開,垂下眸精挑細選出了三張牌。
紅桃5、2、1。
這次許昭昭十分好心地問了下顧清延的意見,“選一張‘鬼’吧,寶寶~”
她笑著,尾音上翹,比剛剛強硬說的十幾聲“寶寶”都好聽,顧清延立馬就握緊了拳頭。
呼吸急促了幾分。
好幾秒後,許昭昭才聽到了他沙啞的聲音,“1吧。”
“嗯,好。”
許昭昭答應之後,便把那三張牌翻了過來,但是沒有洗牌,“抽吧。”
顧清延被限製了行動範圍,根本就伸不到她那邊去抽牌。
“喔!你抽不了。”
沒等他說話,許昭昭就故作驚訝地出聲了,很顯然,根本沒打算給機會他抽。
“那……我們就拿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張吧。”
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但是經不起細想。
許昭昭沒有洗牌,離顧清延最近的是“5”,離她自己最近的是“1”。
耍賴耍得徹底。
第373章 怎麼這人%e4%ba%b2著%e4%ba%b2著就哭了?
也不管顧清延答不答應,許昭昭直接將那張牌塞到了顧清延手中,讓他握著。
許昭昭依舊含著笑,將手中的牌翻過來,大大的“紅桃1”,沒有任何懸念。
“不好意思了寶寶,這局我是國王。”
許昭昭像無數次捏魚魚的臉那般,抬手在顧清延的臉上輕捏。
被銬起來的人是沒有任何主動權的。
再玩一次,不過是給她一個,象征上位者的“國王”身份而已。
“那就,”
顧清延沒什麼意見,但是聲音依舊沙啞:“任國王懲罰。”
說懲罰是對的。
熟悉的觸?感回到了他的腰間,輕掐著他的腰肉。
但是又不一樣。
這次沒有隔著任何的阻礙,肌膚相貼。
如果不是他習慣於壓抑自己的聲音,就控製不住發出令人羞憤的聲音了。
麵上能裝平靜,但是紅得能滴出血水來的耳朵,比他誠實多了。
牽連著眼尾都有些發紅。
許昭昭有些好笑地說道:“就這點小懲罰就受不了了?”
“你繼續。”
這是第一次,顧清延躲避了許昭昭探究的視線。
用最沙啞的聲音,說著最嘴硬的話。
一時間,許昭昭分不清繼續是折磨還是嘉獎了。
又換了個位置,撫上了他的臉,指尖摸著他發紅的眼尾,比任何化妝出來的效果都要好看。
她塗著紅色的美甲,襯托著他的眼尾更加紅了。
當高位者真TM爽啊。
手掌往下,放在顧清延白皙的肌膚上,兩者的對比更加明顯了。
在他的脖子處,還有她剛剛掐出來的指痕,隻不過消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了淡淡的紅印子。
怎麼能呢?
情感驅動行動,許昭昭低頭,在顧清延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感覺到脖子上傳來微微的痛意,沒有持續多久,許昭昭便退開了。
看著他脖子上泛著血珠的紅痕,許昭昭才滿意。
在顧清延身上,許昭昭才知道,自己是有破壞欲的。
對於她的這種行為,顧清延一聲不吭,隻是看著她,好似還在巴巴地期待她種下一個。
“好乖。”
許昭昭摸了摸顧清延的腦後,像是在安撫一隻大型犬。
雖然他現在,連小狗的活動空間都比不上。
鐳射紙的光芒在許昭昭的手中被反射,吸引了顧清延的目光。
許昭昭不知什麼時候,在手中拿著一顆沒拆草莓糖,糖在她的手中晃,光也在晃。
“乖寶寶應該得到獎勵。”
說著,許昭昭便把手中草莓糖的外包裝撕開,“想吃糖嗎?寶寶?”
他點頭,鈴鈴的鐵鏈聲暴露了他的熱切。
但顧清延沒等來那顆糖,而是看著它被許昭昭含進嘴裡,那毫不掩飾的目光睨著他。
她的眼睛在說:想吃就自己來拿。
他的自製力潰不成軍。
鈴鈴……
鐵鏈聲無規律地響起,夾雜著金屬的碰撞聲。
啪嗒。
顧清延撞在牆上,直接將僅有的、微弱的小夜燈光給熄滅了。
房間裡徹底陷入了黑暗,隻有雜亂的鐵鏈聲還在繼續。
當燈光熄滅,顧清延的兩條手臂緊緊地圈著她的時候,許昭昭就知道……
玩!大!了!
戴著佛珠的手腕抵在她的腰間,比以往都要用力,存在感極強。
肺裡的空氣被擠壓,那顆糖果早就不在她這邊了,隻有被攪散的草莓味一直彌漫。
其實和顧清延%e4%ba%b2%e4%ba%b2是件很享受的事——特彆是現在的他,不會像以前那樣把她%e4%ba%b2得遍體鱗傷之後。
身處黑暗,許昭昭被這個%e5%90%bb奪了所有的感官,都感覺不到害怕了。
讓她清醒過來的,是滿嘴草莓味的甜膩中,突然混進了苦澀。
許昭昭皺了眉,強硬地與顧清延分開。
啪。
她伸手,在顧清延的背後,將房間中最亮的頂燈給打開了。
許昭昭背對著光源,眼睛能看清大部分景象。
而顧清延正對著光源,那雙含著淚的眼睛,迷離又破碎。
一顆顆眼淚還在他的眼角不斷往下流,許昭昭急忙用自己的手去給他擦,擦了一滴又來一滴。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人%e4%ba%b2著%e4%ba%b2著就哭了?
滴答、滴答……
哪裡來的聲音?
許昭昭的眼移開了顧清延的臉,慢慢往下,到他的雙腕,她的瞳孔微縮。←思←兔←在←線←閱←讀←
手銬已經被拉伸到了極限,顧清延完全是用蠻力在和它們對抗,兩隻手的手腕都被磨得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滴落在木紋地板上,刺痛許昭昭的眼。
“顧清延,你瘋了麼?!”
又急忙往他的腳上看去,也磨破皮了,但沒有手上那麼嚴重。
哐啷……
許昭昭拿出了鑰匙,將顧清延身上的三個銬都給解了,怒視著他。
“你死哪都行,你彆死我這!”
一把將鑰匙甩在地上,彈了好幾下,她真是要被他氣瘋了。
剛轉身,又被顧清延扯回來,狠狠地摁進了他的懷中。
現在他身上的味道依舊不好聞,血腥味蓋過了其他的味道。
“滾開!”
許昭昭悶在他懷裡的聲音傳出,“你想流血流死嗎?”
聽到了她的聲音,但是顧清延依舊不放手,將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許昭昭能感覺到他的眼淚落到自己的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
無論許昭昭說什麼,他隻是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寶寶,真的好痛啊。”
說完這句話,顧清延便垂著頭不願再說話了,隻是抱著許昭昭默默流著淚。
他真該死,曾經讓昭昭承受了這樣的痛苦……
他本就罪惡的人生,又%e4%ba%b2手添上了新的罪名。
許昭昭也懶得勸了,就任由他抱著自己哭。
不知過了多久,許昭昭感覺他哭得差不多了,才推了推他,“再不包紮,你真得流血流死了。”
“再等等。”
他含著鼻音開口。
還等什麼?
許昭昭不理解,但也知道勸不動,就乾等唄。
一分鐘後,他主動放開了許昭昭。
看著地上的血跡,平靜地像是在看彆人流的血,“原來你那天流了那麼多血……”
許昭昭瞬間起了一身%e9%b8%a1皮疙瘩。
瘋子!
一個嚴謹的瘋子!
他道歉的方式,就是把許昭昭之前在小黑屋經受的事情,在他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連流的血都要是一樣的……
第374章 除非我老婆讓我去死
許昭昭沒有再說話,也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默默地拿出醫藥箱,將他的手扯過來,簡略地包紮了一下。
沒有傷到要害,隻是白皙的手上,兩圈紅痕觸目驚心。
十分鐘後,顧清延便被許昭昭推上了前往醫院的車。
她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要是留下疤痕,就將這一雙藝術品般的手給破壞了。
顧清延沒有反抗,他知道,昭昭最討厭醜東西了。
坐上車之後,在池禮的%e9%b8%a1飛狗跳中將他喊到了醫院,許昭昭便再也沒說話。
車廂裡十分安靜,她也沒看顧清延,隻是靜靜地盯著窗外往後倒的景色。
現在已經淩晨三點了,但是繁華的帝都仍然絢爛。
她的眼神很迷離,不知是在看景色,還是在想事情。
突然,她有些縹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顧清延,你憑什麼覺得,你這樣的道歉方式,我會原諒你?”
他一直在關注著她,怎麼看都不膩。
聽到她的話,扯了扯嘴角,抬手戳了戳她的臉頰,像她之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