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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心疼到了極點。

而作為惡霸一方的皇帝和公主,雖然因為他們是當權者,且都在世的原因而不敢多說什麼,可心中無疑是厭惡的。

於是不少百姓都自發地支持起了駙馬和那可憐的外室。

不能罵公主和皇帝,那他們心疼心疼無權無勢的可憐人總沒錯吧?

僅僅一天的時間,京中的形勢就逆轉了。

流言蜚語險些要把冷瀾之的脊梁骨給戳斷。

彼時冷瀾之還不知道這些,她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流紗看著自己的眼神總是畏畏縮縮的,似是有什麼話想說,可是每當她看過去,流紗都會飛快地彆開視線,根本不敢與她對視。

在又一次與流紗錯開視線之後,冷瀾之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流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卻是不敢將實話說出來。

冷瀾之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是不是駙馬那邊出了什麼事?”

流紗拗不過自家主子,隻能將民間的流言說了一遍。

還有一句話她沒敢說。

其實不僅僅是民間,就連宮中都受到了流言的影響,隻不過因為宮裡是皇上的地盤,而皇上又向來寵愛公主,所以才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但凡公主不是榮寵無雙的伽羅公主,而是那些邊緣的不受寵的公主們,這會兒肯定也早就被流言蜚語淹沒了。

冷瀾之聽完卻沒有想象中的憤怒。

她早就該想到的,沈逸之布置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能夠保全他的名聲。

雖然今日的事情事發突然,他百口莫辯,看似是一盤死棋,但也並非完全沒有生路。

果然,這個人心思深沉的可怕,難怪他回京這麼久,一直能按捺住性子不去找俞婉兒。

若非冷瀾之想到了反其道而行之的辦法,反過來去刺激俞婉兒,甚至是利用沈逸之的算計反將了他一軍,這外室的事情恐怕還有的隱瞞。

說不定,自己還要在平南侯府之中耗費許多年的光陰。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就在冷瀾之以為接下來還有的鬨騰的時候,京中的流言蜚語卻消失了。

速度快的讓冷瀾之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以為是父皇動手了,便沒有多想。

隻是,雖然沒有了胡亂傳話的人,可既定的形象已經形成,這和冷瀾之的初衷不符。

她的本意是要做一個完美的受害者,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違背了她的本意,她這些日子在平南侯府的隱忍,仿佛都成了笑話。

第65章 把所有人都殺光

沈逸之因為欺君之罪而被打入了大牢,但皇帝感念老侯爺的功績,並沒有牽連平南侯和趙氏。

這倆人隻是被罰了些俸祿,並且被勒令禁足。

駙馬何時放出來,他們再解禁。

而且皇帝寬仁,念在那外室可能是被駙馬蒙蔽的份上,也沒有懲罰俞婉兒和沈臨安,隻是把他們就地關押。

沈臨安被關在了沈宅裡,而俞婉兒則是被關在了平南侯府。

俞婉兒無數次心心念念著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想要住進平南侯府中,這一下她的願望實現了。

隻是這實現的方式,以及她所享受的待遇,都和她想象之中的不一樣。

在她的想象中,她是平南侯府的大功臣,給侯府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她兒子又是侯府唯一的嫡子,她住進平南侯府之後,定能享受榮華富貴、過上奴仆成群的生活。

可是現在,她被關在了一間小院子裡,院子裡幾乎沒有家具,唯一的一張床也散發著潮濕腐朽的味道,根本就不能住人。

外麵有護衛看守著,院子裡還有兩個婆子,這是軟禁!

俞婉兒一開始沒有反抗,因為她覺得以公主對駙馬的感情,駙馬定然不會有事,頂多了也就是被皇上臭罵一頓。

她甚至還在心裡暗暗責怪沈逸之,竟然把他們關係暴露之後的後果說的那麼嚴重,什麼誅九族、什麼淩遲處死的。

結果這不是沒事嗎?

如果皇帝真的要誅了平南侯府的九族的話,那平南侯府現在已經變成一座空府了。

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事,那肯定就沒什麼大事了。

所以她按捺著自己的性子等啊等,想要等到沈逸之回來,然後撲進他的懷裡哭唧唧告訴他自己有多擔心他,順便不著痕跡地告一狀,讓他知道他的%e4%ba%b2人和奴仆是怎麼折磨她的。

然而她在這廢棄的小院裡一待就是兩天,期間除了一個婆子會開門給她送飯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再來看她,也沒有人跟她說話。

她不知道外麵的情形如何了,也因為無人搭理自己而心慌不已。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害怕。

難道說皇帝真的很生氣?氣到寧願讓自己的女兒守寡也要殺了駙馬的地步?

可是憑什麼?

沈逸之隻是娶了一個公主而已,憑什麼就不能納妾了?

公主就很了不起嗎?

公主不也是女人嗎?

沈逸之為她守身那麼多年已經足夠了,憑什麼還要搭上性命?

當太陽又從天空升起的時候,俞婉兒算出今天是沈逸之離開之後的第三天了。

她這會兒慌得不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怎麼辦怎麼辦?

焦躁地在散發著黴味的房間裡走來走去,俞婉兒的大腦飛快運轉著,突然腳步一頓,眼睛裡劃過了精光。

她快速走到門口,對著那兩個嬤嬤喊道:“來人!快來人!我要見侯爺,我要見夫人!”

兩個婆子根本就不搭理她,甚至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都怪這個賤人,要不是因為她勾引駙馬,駙馬就不會養外室。不會生私生子。

平南侯府也就不會陷入如今的巨大災難。

侯府還能不能保得住,駙馬的命還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大問題呢!

這賤人不好好窩在屋裡反省,竟然還敢對她們頤指氣使?

見這倆婆子都不理會自己,俞婉兒氣結,再也裝不出溫柔賢淑的模樣。

她冷冷道:“事關平南侯府能不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危機,我勸你們識相一點,趕緊讓我見侯爺和夫人,否則一旦平南侯府有危險,你們這些人也通通都跑不掉!”

兩個婆子麵色一變。

雖然不明白她一個小小的外室能有什麼能耐幫侯府度過危機,可萬一呢?

畢竟是茲事體大。

二人對望了一眼,略一遲疑後,其中一個人冷哼一聲:“你最好是真的有辦法,若讓婆子我知道你隻是戲耍於我們,我絕對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趙氏聽說俞婉兒想要見自己,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但是一聽說俞婉兒有辦法解決此次的危機,雖然心中不信,卻是還是讓那婆子把俞婉兒給帶來。

她現在六神無主,根本想不出什麼主意。

先不管俞婉兒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能有個人過來幫她分擔心理壓力也是好的。

不多時,俞婉兒就被帶到了新月苑,趙氏冷冷看著她:“你真的有辦法?該不會又想使壞吧?”

俞婉兒又恢複了溫柔賢淑的模樣:“夫人,婉兒不敢,婉兒與侯府一直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從來都隻是盼著平南侯府好,哪能盼著侯府出事呢?”

這話說的,既抬高了自己,又狠狠貶低了冷瀾之這個將事情鬨大的公主。

趙氏哼了一聲,沒有搭茬,轉而問道:“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俞婉兒說道:“相公早就在回京之前便想好了東窗事發之後的對策,我想現在外麵應該已經流言滿天飛了。

所有人都知道相公在六年前之所以與公主成%e4%ba%b2,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公主,而是因為皇上用一紙婚約逼迫的他不得不娶公主。”

趙氏皺了皺眉,表情奇特。

俞婉兒心下一突。

難道外麵沒有出現風聲嗎?

趙氏煩躁道:“一開始確實出現了流言,所有人都很同情逸之,同情我平南侯府,但不知怎麼的,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那些流言就都消失了,街上竟無一人敢討論此事。”^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俞婉兒麵色一變:“怎麼會如此?”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公主!她是皇家之人,若想讓流言蜚語消失,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心頭有些發沉,不得不承認沈逸之選擇謹小慎微是對的。

不過眼下事情已經暴露了,再多說這些也沒有用,隻能繼續想辦法。

在來的路上她就問過那個婆子了,知道沈逸之現在正在牢裡,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砍頭,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沈逸之的性命。

她說道:“我們去求公主!”

趙氏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白癡:“就是公主讓皇帝把逸之關起來的,求她有什麼用?”

俞婉兒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在求公主!”

雖然皇帝給平南侯和趙氏下了禁足令,但是卻沒有禁她的足,所以這事隻能她去辦。

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去辦。

她就不信冷瀾之真的能隻手遮天,她能壓下一次輿論,還能壓下第二次?第三次?

除非她把所有的人都殺光!

但她隻是一個公主而已,她能嗎?

她敢嗎?

第66章 往後餘生,學會如何伺候公主吧

俞婉兒已經盤算好了,等會兒出了門,她就從正陽街一路跪到皇宮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她這可憐的模樣。

百姓們肯定都會向著她和沈逸之這兩個受害者!

屆時,冷瀾之便是再怎麼權勢滔天,也必須要服從民意,把沈逸之給放出來,甚至同意沈逸之收了自己這個外室。

哦不,到時候自己就不是外室了。

有安兒這個侯府唯一的孩子,她的身份怎麼也得是個側夫人吧?

俞婉兒一麵謀劃,一麵在心中暗暗暢想美好的將來。

聽了她的辦法之後,平南侯覺得可行。

趙氏原本就是個不頂用的,既然自家丈夫同意了,她也就同意了下來:“好,你去跪,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們平南侯府被公主逼成什麼樣子了!

一邊跪你一邊再說些話,讓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在平南侯府的時候不敬公婆,虐待孩子!到時候輿論肯定會更加凶猛!”

俞婉兒的本意也是要把事情鬨大,像這種可以抹黑公主的名聲的事情,她自然樂意去做。

而且她也不擔心冷瀾之會報複她,因為一旦輿論傳開,所有人就會知道冷瀾之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但凡那女人不想坐實這個罪名,就不能動她,還得好好的供養著她。

“我去了。”

俞婉兒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即將上戰場的戰士。

然後,她就被攔在了侯府的大門口。

冷瀾之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太子妃喝茶。

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