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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張仲謙給製服了再說。

俞婉兒也從被雷劈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她失望地看了沈逸之一眼,轉身嚶嚶嚶的就要跑走。

在路過騰雲苑的門檻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門檻太高還是怎麼的,她隻覺得前腳脖子痛了一下,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朝著前方倒了下去。

沈逸之正好看到這一幕,麵色大變:“婉兒!”

張仲謙聽見他這一聲,也停下了動作,扭頭看去,隻見俞婉兒即將摔倒,他想要衝過去把人扶住。

沈逸之卻比他快了一步,及時衝到了俞婉兒的身邊,任由那人撲進了他的懷裡。

俞婉兒現在又是憤怒又是傷心,在沈逸之的懷裡撲騰著、掙紮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沈逸之的心又慌又亂,本想問一問他們兩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看著俞婉兒傷心流淚的模樣,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隻能將人抱在懷裡:“婉兒,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俞婉兒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你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那個丫鬟已經已經發生關係了不是嗎?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你還能怎麼解釋?”

沈逸之心亂如麻:“我的好姑娘,我的心中隻有你呀!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從前隻有你,今後也隻有你!至於那個女人,隻是意外!”

張仲謙意識到,這兩個人肯定有很多體己的話要說,雖然心中苦澀煩悶,卻還是體貼地把那個丫鬟給打暈了,準備將人扛走。

然而,他剛把人扛到不遠處的陰影中,就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頭,沈逸之見張仲謙這麼上道,雖然還是憤怒於他把俞婉兒帶過來的事情,但這會兒也鬆了口氣。

他輕輕拍著俞婉兒的後背,說道:“嬌兒,你知道的,我的心中隻有你,今日的事情真的隻是意外,是因為我不小心中了藥,失去意識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俞婉兒麵色一變:“中了藥?為什麼會中了藥?”

沈逸之抿抿%e5%94%87,不太想說出真相。

俞婉兒見他這樣,卻是誤會了,不可置信道:“難道是公主?”

沈逸之沉默。

他不想說出真相,但是這件事總得有個由頭,便隻能讓公主去背鍋了。

雖然他心中覺得有些愧疚,但是反正公主並不知道,而他的嬌兒也不可能去找公主對峙。

俞婉兒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氣得不行:“公主她怎麼能這樣?明知道你不愛她,當年她強迫你娶了她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要強迫你跟她圓房?她簡直太過分了!”

沈逸之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著懷中之人的後背,柔聲道:“不管怎麼樣,你隻要知道,我並非是有意想要對不起你,這就足夠了。

你先回去,之後我會找機會去看你的。”

俞婉兒心中有些不高興。

她今日一來就遭遇了捉奸現場,雖然她相信了沈逸之的說辭,可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不安慰自己!

還這麼快就想把自己打發走!

她抱住沈逸之的腰撒嬌道:“可是相公,我好想你,安兒也想你,我們一家三口已經許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在一起過了。”

沈逸之感受到了懷中之人的不安和依賴,雖然覺得就這樣在平南府中說出一家三口的事情有些不妥,但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他覺得冷瀾之應該不會這麼快想見到自己,便壓下了心頭的不安。

他柔聲安慰道:“好姑娘,我也想你們。”

俞婉兒心下一喜,再接再厲道:“難道我們要這樣一輩子偷偷摸摸下去?安兒畢竟是你唯一的兒子,是平南侯府的骨血,難道就這樣讓他一直養在外麵嗎?”

沈逸之道:“你放心,不會太久的,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讓安兒成為名正言順的平南侯府嫡子,絕對不會委屈了你們!”

啪啪!

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從門外響起。

沈逸之心下一驚,下意識把懷裡的人推了出去。

俞婉兒沒想到他會突然有此動作,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若是平時,沈逸之早就去把人扶住了,可是眼下他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俞婉兒的身上,而是一臉驚慌地看向了騰雲苑的門口。

果然就見,一道倩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

冷瀾之盛裝打扮,雍容華美的臉上滿是冰冷譏誚的笑意:“駙馬,你可真對得起我。”

沈逸之隻覺得渾身的力氣好似在一瞬間都被抽走了一樣,口比腦子更快的付諸了行動:“公主,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

冷瀾之的目光在俞婉兒的身上掃過,輕飄飄的視線如同鴻毛一般沒有質感,卻侮辱性極強。

俞婉兒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大一個人,在冷瀾之的麵前卻好像是塵埃一樣的不起眼。

這種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

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裡生不起半點想法,隻有一種如墜冰窟的冰冷感。

她的頭上好似不知何時懸上了一把利劍,待到那利劍落下來之日,便是她粉身碎骨之時。

而今日,好像就是利劍掉落下來的日子。

此時此刻,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會重重落下,將她整個人洞穿。

這一日,盛京百姓多了一件談資——平南侯府攤上大事了。

駙馬沈逸之養外室,還生了私生子。

不僅如此。

沈逸之還夜禦兩女。

而且這兩個人都是侯府的丫鬟。

於是這一日,沈逸之的風光霽月的麵具被徹底打碎,眾人才明白原來這位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沈大才子,竟然是個內裡肮臟又%e6%b7%ab亂的人。

眾人隻覺得他們的三觀碎了一地。

事發之後,冷瀾之就帶著人回了皇宮。

不論她嫁去了哪裡,宮裡都始終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的宮殿每日都有宮人好好的打掃,因此隻要她打算回去,隨時都可以直接入住。

而幾乎就在冷瀾之剛剛回宮的同時,皇帝和皇後也都得到了消息。

帝後大怒,皇帝直接命人將沈逸之押進了宮中,準備從重發落。

冷瀾之覺得這是自己自重生以來過得最輕鬆的一日,雖然她昨晚險些著了沈逸之的道,之後又一宿沒睡,身體十分疲憊,可精神卻很亢奮。

她終於可以%e8%84%b1離平南侯府那個肮臟又惡心的地方了!

她終於自由了!

日後再也不用看見那些惡心的人,不用與他們虛與委蛇,也不用再委屈自己!

第64章 流言四起

天光已經大亮,冷瀾之卻依舊沒有睡意。

聽聞父皇命人將沈逸之叫進了宮裡,不知道要如何處罰。

她對處罰不感興趣,不管是父皇想要將沈逸之殺死也好,還是準備將整個平南侯府都一鍋端也罷,她都不會有半點動容,更不會去充當聖母為侯府的人開%e8%84%b1。

她巴不得他們都去死。

當然,她也不會去添油加醋讓父皇從重處罰,畢竟她還要保持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她現在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每日待在自己的宮殿裡就好。

冷瀾之坐在花圃前,無心看書也無心彈琴,就連早膳都沒有用。

流紗走了過來,冷瀾之問道:“情況如何?”

流紗也是冷瀾之的貼身宮女,和曉柔一樣,都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初冷瀾之出嫁,因為她人就在京中,隨時都可能回宮殿,就讓流紗留在了宮裡打理她的住處,免得有不長眼的下人,動了什麼不該動的歪心思。

可是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後,冷瀾之對曉柔起了疑心。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自然不可能再讓曉柔貼身伺候。

她今後也不可能再回到平南侯府,也不可能把兩個人的職位對調過來,就讓曉柔去管理彆的事情,流紗則是留在了身邊貼身伺候。

流紗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家公主,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看起來風光霽月的駙馬居然是個人渣,真是枉顧公主的一片癡心!

其實他們這些局外人看得清楚,駙馬從前對公主並不上心,是公主一心撲上去的。

所以其實講道理來說的話,他們不應該去責怪駙馬。

可人的心都是偏的,一個是毫無關係的外人,一個是自小一起長大,是主仆又是姐妹的公主,流紗實在沒有辦法去替駙馬開%e8%84%b1。

想到從前頭得來的消息,流紗的眼睛裡滿是喜色:“陛下很生氣,已經將駙馬打入大牢了。前頭剛傳下聖旨,讓平南侯閉門思過,沒有傳召不得出府,還罰了侯府一年的俸祿。”

這樣的處理結果並不算嚴重,畢竟沈逸之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就算是直接砍了他或者是誅了平南侯府滿門旁人也不能說什麼。

隻是老侯爺畢竟是跟著皇帝打天下的功臣,又是死於一身傷痛,皇帝難免會心軟。

冷瀾之一早就想到了這些,所以並不覺得失望。

隻要揭開了那一家子人渣的真麵目,讓他們遺臭萬年,讓他們無法再踩著自己上位,這便足夠了。

當然,沈逸之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畢竟前世可是他%e4%ba%b2自下令殺死了自己。

此仇不報,她便永遠都無法真正的開心起來。

前朝對於如何處決駙馬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有人覺得駙馬犯了欺君之罪,滅其滿門都是應該的。

但是也有大臣覺得這樣做太過蠻不講理,畢竟駙馬隻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而且過去也有駙馬養小妾的先例。

最重要的是,公主曾經發下了話,說隻要駙馬願意,公主就會給他納妾。

如今駙馬不過是做了公主所承諾的事情而已,這也值得砍頭?

皇帝聽得心煩。

一日後,民間突然流言四起。

說是流言,其實也不儘然。

因為此事在六年前就鬨的人儘皆知,如今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那便是,駙馬當年迎娶公主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娶,而是被皇帝下了旨逼著去的。

也就是說,駙馬對公主根本就沒有感情,他是屬於被逼上了梁山,不得不娶公主。

說難聽點,說是逼良為娼也不為過。

還有傳言說駙馬與外室原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對,當年兩人都已經私定終身了,甚至就連平南侯和平南侯夫人都知道此事,並且同意了二人在一起,隻等給兩人籌備好婚事就讓兩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料皇帝的賜婚旨意會下來。

兩個有情人硬生生被分開,孩子從名正言順的平南侯府的小少爺變成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多麼可憐、可悲、可歎的愛情故事!

百姓們對這種對抗強權的故事是沒有抵抗力的,拋開真假不談,他們對於故事中的主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