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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多了好多傷口,多狠心的人才下得了手?犯人沒有心的嗎?

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是的,沒有。

我們異能體超無情。

江戶川亂步低下頭。

在他的%e5%94%87瓣碰觸到傷口之前,鏡片冰得我小小地顫唞了一下。

“不摘。”我按住亂步先生的手,幫他扶穩眼鏡。

“受傷了腦子裡還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江戶川亂步指骨敲了敲我的額頭。

他順著傷口的痕跡逐一%e4%ba%b2%e5%90%bb,冰涼的鏡片被皮膚熨熱。

疼痛減輕了好多,其實我的異能也沒有那麼狠心,等我回家睡一覺傷口就沒有大礙了。

四舍五入這次還是賺了,開心。

霧散天明,晨曦溫暖的陽光照亮傷痕累累的橫濱。

武裝偵探社的社員陸陸續續回來,在醫務室的床上安詳躺下。

聰明的小鳥土匪順著偵探社打開的窗戶飛進來,蹲在我掌心討要摸摸。

除了太宰治,所有人都挨了一晚上打。

中島敦特彆慘,挨了好幾頓打,幸虧孩子皮實。

“我也被揍了一拳啊。”太宰治捂住紅腫的腮幫,“可惡的充滿報複心的小矮人。”

“老實交代,太宰。”國木田獨步鎖死太宰治的咽喉,“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我窩在亂步先生懷裡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栗子也在犯罪現場。”太宰治立刻出賣我,視我與他狐朋狗友的友情於無物,“她到骸塞的時間比我還早。”

我:“澀澤龍彥先給你準備的團服。”

太宰治:“會議室第一把椅子是你先坐的。”

我:“代表你的蘋果一開始就擺在桌上。”

太宰治:“你的蘋果壓在最上麵。”

我:“你內鬼!”

他:“你投敵!”

友誼的小船搖搖欲墜,風吹浪打。

“我明白了。”國木田獨步鐵麵無私地說,“你們兩個一起交代。”

當謎語人是要遭報應的,悲。

太宰治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地交代了一通,著重強調他被澀澤龍彥捅了一刀還被中原中也揍了一拳,好慘好可憐,根本沒有人們想象中幕後黑手搖晃紅酒杯的瀟灑。

我:“假的,我們挨打他睡覺。”

還是在龍身體裡睡覺,旁人想都不敢想。

太宰治不滿我屢次拆台,眼珠一轉:“亂步先生,我在看見栗子第一眼就勸她趕快離開去安全的地方,她偏說自己來都來了,非要帶她一個。”

從背後攬住我的手收緊,我快不能呼吸了,可惡的太宰治!

我連忙解釋:“我是想看魔人費奧多爾一眼。”

太宰治:“哦,原來是為了看彆的男人才堅持留下來。”

肋骨!我的肋骨好痛!

貓貓醋意大發,在哄不好的邊緣搖擺。

不要什麼話都信啊,我連魔人的全名都沒記住,到現在都隻會叫他費奧多爾·中間忘了,後麵忘了·斯基。

這個好記又獨特的名字將取代他的原名伴他終身。

我用眼神示意:太宰先生,再胡亂拱火你嗑的CP就要BE了。

太宰治這才好心地補充下半句:“托栗子的福,我知道了魔人的異能力。”

武裝偵探社社員們側耳傾聽,得到了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答案。

我:“理論上費奧多爾想從橫濱逃回俄羅斯可以一路讓人殺死他,靠一換一位移。”

這一秒他在海岸邊,下一秒他挑釁一位遊輪上的乘客向他開槍,異能發動,他免費乘船。

隻要死的次數夠多,白嫖環遊世界不是不可能。

我興致勃勃地描述了奇跡陀思環遊世界的小遊戲構思,所有人都用看魔鬼的眼神看我。

地獄空蕩蕩,我在人間。

“也有道理。”太宰治忍不住想,“現在的魔人還是最初的魔人嗎?”

俄羅斯版忒修斯之船。

罪與罰,人如其名,充滿哲♂學的氣息。

“想要對付魔人,隻能靠人間失格了嗎?”國木田獨步沉思。

太宰治:是的沒錯我就是橫濱救世主,還不快快將我本月遲到早退的記錄一筆勾銷並原諒我摸魚失蹤入水盜刷同事信用卡的一係列行為。

日後請稱呼他太宰·救世之星·治。

“NONONO.”我搖手指,“國木田先生,你缺少一點兒急智。”

“怎麼可以教唆太宰先生殺人呢?”我一本正經地說,“一刀捅下去那麼多血,他很害怕的啊。”

曾和中島敦一起打掃偵探社儲物櫃看見與謝野晶子櫃子中流出的神秘紅色液體後說出“可是人家超怕血”的太宰治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

仿佛他過往人生輝煌的履曆從來不存在似的。

“殺死魔人的人會變成魔人。”我摳字眼,“而人是一種動物,一種哺%e4%b9%b3動物。”

“因此費奧多爾的異能最準確的描述是‘殺死陀思的生物會變成陀思’。如此一來,可操控空間就大了。”

我提出了以下幾種方案:

第一種,貓貓殺人。魔人費奧多爾變成費奧多爾喵,我們可以聯係貓咖將它賣身為奴,終生打工養活自己,出賣色相和身體。

第二種,熊熊殺人。尊重他人國籍從偵探社做起,將魔人費奧多爾還給他的祖國,費奧多爾熊放生深山老林,體會大自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殘酷定律。

第三種,鼠鼠殺人。聽說魔人費奧多爾酷愛老鼠,連自己組織的名字都叫死屋之鼠,何不成全了他,讓他成為一隻為人類科學做出貢獻的實驗小白鼠。

第四種……

“可以了魔鬼小姐!”武裝偵探社緊急叫停,“魔人罪不至此。”

我可惜地住嘴,不是自願的,是亂步先生的手從後麵伸出來,捏住了我的嘴。

我:“唔唔唔!”你以為我是小鴨子嗎?

“小鴨子可不會咬人。”江戶川亂步給我看他手指上的牙印。

我瞅他一眼,伸出%e8%88%8c尖%e8%88%94了%e8%88%94。

被當成小狗就要一狗到底,這是我的人生哲學。

國木田獨步:“那個,我們還在討論對付魔人的嚴肅問題……你們能不能……”

我:私密馬賽忘記這裡還有彆人了。

知道費奧多爾的異能後如何處理他是武裝偵探社的工作,我是良民型偵探,謀殺什麼的和我無關啦。

“阿嚏!”我小小地打了個噴嚏,震飛了肩膀上的土匪。

我揉揉鼻尖,站起身告辭:“我先回公寓看看,看看我今天還有沒有地方住。”

雖然我泡在噴泉裡看完了整場中原中也屠龍大戰,被他拔地而起的那棟樓不是我居住的公寓,但萬一呢,橫濱的建築物比豆腐更易碎。

“不用亂步先生送啦。”我按住下意識起身的江戶川亂步,“偵探社的工作不是很多麼?”

走出偵探社,我又打了個噴嚏。

不好,貌似在噴泉池泡太久了,有些著涼。

是澀澤龍彥的錯,他準備的衣服太吸水了,濕衣服緊緊貼著皮膚,不感冒才是怪事。

我和土匪回到公寓,萬幸公寓樓完好無損,感謝仁慈的中也先生沒讓孩子感冒時睡大街。

我衝了個熱水澡,又灌了一大壺薑汁可樂,翻出感冒衝劑喝了兩包,躺在床上把邊邊角角的被子都掖好。

直到萬無一失才放心地閉上眼休息。

安心安心,我是獨具四年生活經驗豐富的成年人,非常擅長照顧自己。

不過是在冷水裡泡了半夜,和人互毆出了一身汗,傷口進冷水,穿濕衣服被呼嘯的夜風吹來吹去罷了,不可能打倒我。

我沉沉入睡。

臥室的門沒有關,黑鳥自由地在屋裡飛來飛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土匪吃完了碗裡的花生,跳到茶幾上用爪子扒拉遙控器打開電視,調到漫才頻道,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它一邊看一邊發出嘎嘎的笑聲,笑得東倒西歪,不小心踩到了遙控器的音量加號鍵。

電視機猛然升高的聲音嚇了黑鳥一跳,它受驚地在客廳飛了兩圈才落回茶幾上,啪嗒按下關機鍵。

人類的世界真的好危險嘎,話說栗子好像在睡覺,突然被超大聲的漫才吵醒肯定會生氣地跳下床打鳥鳥%e5%b1%81%e8%82%a1。

土匪賊兮兮地藏在沙發底下,準備等主人出來再犯個賤嚇她一跳。

小鳥等啊等,臥室毫無動靜。

“嘎?”土匪歪歪腦袋。

黑鳥鑽出沙發,滑翔飛向主臥,踩在隆起的被子包上。

“嗯……”裹在被子裡的人發出一聲難受的夢囈,紅到不正常的臉色映入黑鳥的豆豆眼中。

“嘎!”

第86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六天

我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是蒸籠裡一隻包子。

煮沸的水汽順著蒸鍋向上湧,我挪動笨笨的包子身軀努力蹦躂,想用腦袋頂開鍋蓋,卻屢屢被壓回鍋裡,熱到打滾。

“熱……”

緊閉的蒸籠被掀開一條縫,柔軟的毛巾輕輕拭去後背的薄汗。

冰冰涼涼的毛巾貼在額頭上,我迷迷瞪瞪睜開眼,胳膊湊到嘴邊,咬了手臂一口。

“咦?”我不解道,“包子呢?”

“什麼包子?”坐在床沿邊的人伸手試了試我的體溫,“徹底燒成笨蛋了嗎?”

“你才笨蛋。”我自動捕捉關鍵詞回擊,手指揉揉太陽%e7%a9%b4,“我腦袋裡在煮一鍋粥,配包子肯定好吃。”

“不可能。”江戶川亂步說,拿起床頭櫃上溫熱的蜂蜜水遞到我%e5%94%87邊,“栗子腦袋裡都是漿糊,熬不了粥。”

我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喝蜂蜜水,甜甜的糖水潤澤乾啞的嗓子,我咕嚕嚕喝完了一整杯。

“胃口還挺好。”江戶川亂步把空杯子放到旁邊,拿出體溫計,“應該燒得不是太嚴重,再量一次體溫。”

我就沒有胃口不好的時候。

我用手背貼了貼臉頰,察覺不到熱度,因為我的手和我的臉一樣熱。

“過來,過來。”我朝亂步先生招手,掌心往他臉上湊。

黑發綠眸的青年瞥我一眼,側過頭,臉頰貼在我掌心。

“好涼。”我,神醫發言,“亂步先生你生病了。”

江戶川亂步:從未見過如此顛倒黑白之人。

“建議某些笨蛋在責怪彆人之前先反思自己。”江戶川亂步把溫度計遞給我看,“38度,低燒。”

“我不信。”我推開體溫計,拒絕接受事實,“我身體超好的。”

“的確。”江戶川亂步居然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在冷水裡泡了大半夜,穿濕衣服吹夜風,挨打,傷口感染,腦子進水,一套組合拳下來竟然隻是低燒,栗子身體確實很好。”

我:你是不是悄悄夾帶私貨了!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

人的腦子不可以又熬粥又攪漿糊又進水,我隻有那麼大點兒腦子。“與謝野醫生開了藥。”江戶川亂步把幾顆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