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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我的異能對我說。

第85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五天

橫濱各處都在上演異能力大戰異能者。

異能者基本被打成了狗。

想想看,一個變為麻瓜的你和不會流血不會累的超能力者打架,贏麵能有多小?

連福澤諭吉都陷入了苦戰,要知道他的異能【人上人不造】可不是攻擊類能力,但他的異能體繼承了福澤諭吉本尊的劍術和體能,兩位劍士在大街上刀光劍影互相廝殺。

森鷗外更慘,麵對說著“最喜歡你了林太郎”的小愛麗絲根本下不去手,隻想雙手上下張開變成梗圖的形狀:每當有人說沒有什麼東西是完美的.jpg在悲慘的人們當中,有兩個例外。

先排除太宰治不談,雖然大家都很想知道人間失格的模樣,但這不是澀澤龍彥能做到的,我單方麵猜測人間失格應該是個重度潔癖。

一旦被其他異能挨上就瘋狂辱罵“滾開!爬!彆挨我再過來我自鯊給你看”的重度潔癖晚期患者。

兩個例外,一個是魔人費奧多爾。

“罪與罰是好朋友。”悲天憫人的俄羅斯青年手持蘋果,與散發著紅光的異能體背靠背站立,%e4%ba%b2密無間。

好大一個謎語人,好想打他。

唯有看破一切的我知道為什麼。

陀思的異能是殺了陀思的人會變成陀思,如果陀思的異能殺了陀思會發生什麼呢?

我:會出現一個說繞口令不小心咬到%e8%88%8c頭的可憐人,嘶!

另一個例外,是我。

“並不是我的異能對我很友好的意思。”我躲過一計拳頭,解釋道,“雖然我很愛她,但她真的太有攻擊性了。”

我隻是稱呼了她的大名,擺出迎戰的姿勢:“來吧!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

我的異能因羞恥發出無聲爆鳴,毫無章法地一拳轟了過來。

不愧是我的異能,繼承了我的一切,連我上網課學的女子防狼術也不例外。

笑死,毫無實戰經驗的人是誰啊,原來是我們。

沙坑上正在上演一場慘無人道的菜%e9%b8%a1互啄。

“不要用撒沙迷眼的陰險招數。”我一邊出拳蹬%e8%85%bf一邊說,“我可不是如此陰險之人!”

我的異能:“那你彆撓我癢癢肉!”

我:“你隻是個異能你有什麼癢癢肉?”

我的異能瞪大眼睛,使用了她有我沒有的異能力。

“你用啊,你儘管用。”我絲毫不咻,“除非你能說出我明天中彩票財運大漲的運勢,否則說什麼我都不會動搖。”

我的異能冷笑:“笑死,你有財運?”

我:乾什麼?打不贏我就人身攻擊我嗎?

可惡,有被罵到。

我和我的異能扭打在一起,全天下沒有比我們更勢均力敵的對手。

甚至感覺自己的女子防狼術進步了一點點,感動了。

“你頭上那個紅色晶體是不是cos水兵月?”我邊打邊問,“看著挺值錢的,要不摳下來給我賣掉,一個月的夥食費有著落了。”

“你與我本為一體,我吃就是你吃,豈不是雙贏?”

我的異能:“彆把我當笨蛋耍,我可不是你。”

“幾個意思?”我立刻生氣了,雙手把她推開,“你在罵我笨蛋嗎?”

我的異能:“罵你一句怎麼了,你男朋友不是天天都罵?”

我:區區異能,懂不懂什麼叫情趣?

我質問的眼神令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非常不爽,她大聲說:“沒有人比我更懂愛情!”

我:這是我台詞。

她:不,是我的。

我:我的。

她:反彈!

好的,確認過智商,是我%e4%ba%b2生的異能沒錯。

“那你說說。”我給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一個發揮的機會,“你都懂些什麼?”

“你的戀人現在非常生氣。”我的異能說,“他被排除在異能者的戰爭之外,但憑借超絕的頭腦已經推理出了今晚發生的一切,包括你沒有及時報警有人拐賣少女卻主動跟隨犯人離開還換上情侶裝的事。”

我看了眼身上純白的製服,心虛目移。

“怎麼會呢?”我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亂步先生才沒有那麼小氣。”

全村最會算命的神婆:他有,他超小氣。

“他會生多久的氣?”我問,“是撒嬌抱抱%e4%ba%b2%e4%ba%b2外加一個小蛋糕都哄不好的那種生氣嗎?”神婆:“那倒不至於。”

我:鬨脾氣的彆扭貓貓,可愛,炫掉。

“這麼說,我的戀愛運勢還不錯?”我和她從沙坑打到公園的噴泉邊,一邊乒乒乓乓地互毆一邊問話。

說真的,很神奇。

我的異能最大的缺陷是無法觀測自己的命運,哪怕照鏡子也不行。

然而,澀澤龍彥,神奇的澀澤龍彥,他奇跡般地幫我製造了一個BUG。

我的身影倒映在泛紅光的異能體眼中。

從未被人窺探過的命運揭開冰山一角。

死蘋果組合最大受益者竟是我自己。

噴泉的水花澆在我身上,打濕了我的衣服,我的臉頰隱隱作痛,是被異能暴揍留下的傷口。

我的異能一點兒沒有手下留情,我們打對方都使足了力氣。

對抗之心永垂不朽,我倆都是被好勝心支配的存在。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異能是否健談,反正我家異能隨我,一張小嘴很能叭叭,從我的財運聊到戀愛運勢。

什麼管不住嘴你命中注定是個饞嘴窮鬼,什麼貓塑人貓塑到最後應有儘有,什麼宿敵變情人你玩得挺花嘛還挺爭氣……

真是我%e4%ba%b2異能啊,多實誠的寶寶。

“聽起來我很幸福,也很幸運。”

我嗆了兩口噴泉水,伸手把異能體往池水中拽,水花隨著打鬥激起一層又一層,把頭發和衣服都打濕透頂。

“四年前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信。”

決定以為罪犯帶來厄運之人的身份活下去的我……

“是我應得的。”我愉快又大聲地說,“我一生行善積德,任何好事都輪得到我。”

額頭上鑲嵌紅色晶體的異能從水中冒出頭,她被水花迷了眼睛,拚命眨眼想恢複清晰的視野。

她全身上下都複製了我,隻有一樣沒有。

“我的護身符。”

我單手摘下眼鏡,彌漫水霧的鏡片從視野中移開,淺灰色的眼眸明亮而清晰。

抓住一瞬間的破綻,出拳。

哢擦!

紅色的晶體在指骨的力道中碎裂,我的異能最後看了我一眼,向我撲來。

她落入我的懷抱,再一次與我融為一體。

“好寶寶。”我低聲說,向後仰倒在噴泉池中。

好累——累!

非戰鬥人員為什麼要大晚上和人互毆,偵探不是腦力勞動者嗎?

答應我,下回橫濱異能者團建活動能不能不要強製參加,老師我們家子涵回來都哭了。

我咕嚕嚕在噴泉池仰泳劃水,周圍濃霧未散,天空中有龍在飛。

好大一頭紅龍,好小一隻中也先生。

公園噴泉位置還怪好的,我%e4%ba%b2眼目睹中原中也雙手用力將一棟大樓拔地而起,狠狠塞入紅龍張大的嘴中。

我:大樓——

港口黑手黨每年在戰損上的花費有多少個億,能不能說出來讓我震撼一下?-思-兔-網-

橫濱,一個工地多多的城市,不是在基建就是在縫縫補補的路上。

感謝港口黑手黨的先生們為勞動人民增加就業崗位,感恩。

我在噴泉池裡泡了半天,一出水被夜風一吹,冷得可怕,又縮回去。

直到城市中各種爆炸聲漸漸變小,濃霧有了驅散的跡象,我才狠狠心出水,擰乾袖子裡的積水。

“還好之前換了套衣服。”

我%e8%84%b1下死蘋果組合的團服,換上乾爽的衣服,從濕透的落水偵探變回體麵人,隻剩長長的黑發未乾。

“阿嚏!”我打了個噴嚏,搓搓胳膊,走向前往武裝偵探社的方向。

直美留了個吹風機在社裡,最重要的是,江戶川亂步此刻在武裝偵探社。

好累,完全沒有自己吹頭發的力氣了,這種時候當然要抓男朋友當苦力。

同一個夜晚,有人抱著保險櫃吃零食,有人從沙坑滾到水池挨了一晚上的打,誰嫉妒誰我不說。

叮咚~

偵探社門口的風鈴響起,江戶川亂步放下吃到一半的薯片,衝到門口。

“亂步先生!”我抱住他的脖子嗚嗚假哭,“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打人這麼痛,我下次打你一定少用點力氣。”

江戶川亂步掰過我的臉仔細看了看,青的紫的紅的,嚴重倒是不嚴重,像張調色盤。

我的異能可怕,打人專打臉。

江戶川亂步一檢查,女朋友頭發濕了,臉被打了,身上也青青紫紫有傷,一時間三頭六臂都處理不完。

他板著臉拿來吹風機和醫藥箱,把薯片塞進我手裡。

我盤%e8%85%bf坐在沙發上,後背靠著的熱源暖呼呼的,吹風機的熱風吹過發絲,寒意慢慢從身體中抽離。

打架是個體力活,我飛快炫完一袋薯片,又拆開一袋手撕麵包。

在我乾飯的時候,江戶川亂步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撩起我的黑發,在熱風中動作輕緩地按揉。

嗚嗚,舒服得快要融化了,沒回家來偵探社找男朋友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我感覺自己變成了流體,像一灘液體向下滑動,窩進亂步先生懷裡。

“好了。”江戶川亂步收起吹風機,沒了呼呼的雜音我才發現他一直沒說話,比起之前沉默得可怕。

想起來了,我的異能以命運的諫言告訴我:你男朋友在生氣。

他起身想去拿旁邊的醫藥箱,被我攔腰抱住。

“好痛哦。”我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亂步先生,“我的異能打我打得好痛,我還沒辦法報警把她抓起來,好虧。”

江戶川亂步沒說話,綠眸中浮現出“活該”二字。

誰叫我自己跟反派走了呢,安吾先生他們在飛機上成功避開了迷霧,沒人被暴揍一整晚。

“不過我打贏了。”我高興地說,“不愧是我的異能,和我一樣菜。”

“她輸就輸在沒有亂步先生給的護身符。”我從口袋中拿出完好無損的黑框眼鏡,單手戴在江戶川亂步臉上,輕輕推了推鏡架。

“物歸原主,人在鏡在。”我笑了笑,“沒有食言吧。”

“我才不關心呢。”江戶川亂步終於開口了,一開口便是氣呼呼的語氣,“栗子是笨蛋笨蛋大笨蛋!”

“隨便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他悶悶地說,“我很擔心你啊。”

“那就%e4%ba%b2%e4%ba%b2我。”我點了點臉頰上的傷口,“這裡痛,這裡也痛,還有這裡……”

江戶川亂步本來還想生氣的,至少要生氣到笨蛋懺悔才考慮要不要原諒她。

但女孩子真的好可憐,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