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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沒人,捧起亂步先生的臉揉了揉,狂吸兩口貓貓。

“口紅沾到襯衫上了。”我勾起他的衣領看了看,鎖骨下的%e5%94%87印一片模糊,在半天的時間全蹭到了衣服上。

純白襯衫間一抹紅格外顯眼。

江戶川亂步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他一直扣著衣領,沒人知道今天用超絕的推理震撼眾人的名偵探領口之下一片狼藉。

“是誰乾的壞事,一臉無辜。”江戶川亂步哼聲,“這件襯衫怎麼辦呢,送去乾洗店會被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

“隻能我委屈一點,勉勉強強留下來當作紀念品。”

全橫濱都知道某位名偵探最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我行我素得過了頭。

我假裝自己不知道,一本正經地點頭:“那我可要挑個好地方,多印幾道。”

補口紅的次數好像有點太頻繁了。

我在一樓巡視一圈,直到毛利小五郎的鼾聲準時響起,才踩上前往三樓的樓梯。

三樓空蕩蕩的,我搬開擋在走廊上的黑板,在黑板上畫了個一腦門包的流淚貓貓頭。

壞家夥就是在這兒把我堵住的。

“他是不是一進門就認出了我,故意拖延半天讓我放鬆警惕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然後猛然搞偷襲打我一個措手不及?”我複盤昨天的慘敗。

裝的可真好,一向是我演彆人,這次居然被人演了。

“這就是近朱者赤的道理吧。”我想了想,“因為和我在一起,亂步先生吸納我的優點,獲得新的技能。”

什麼近墨者黑,沒有那回事,亂步先生那麼幼稚一人,我和他在一起也沒有變幼稚哇。

柯南:嗬嗬:)

我好像聽見了小學生的冷笑,一定是我睡眠不足產生的錯覺,我要去睡覺了。

我爬上床,把枕頭抱在懷裡拍軟,端端正正放在大床中央。

一樓的客房都是雙人間,三樓是彆墅的主臥,隻有一張大床。

一個人睡,我要美美睡最中央。

我躺下,閉眼,進入睡前的思考環節。

“我不知道神戶泉奈奈的人際關係網,一樓又是一群犯罪者,萬一他們中哪個人和神戶泉奈奈有仇,半夜摸黑上來捅我一刀……”

我一下坐起,跑去房間門口把門反鎖。

已經提前告訴亂步先生不許拿鼾聲擾民當借口來找我了,半夜出現在門口的肯定是鬼非人,把門反鎖肯定沒錯。

拉好被子,我安心地閉眼。

毛利小五郎的鼾聲隔了一層樓仍然清晰,我睡得不是很沉,半夢半醒間,我聽見了輕微的齒輪轉動聲。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在牆壁上投影出骨瘦嶙峋的樹影。

這一幕似曾相識,我好像睡前剛聽人描述過,畫麵感拉滿,主人公正是獨自睡在三樓的我本人。

故事裡“我”出門即收獲絲滑死亡體驗卡一張。

所以我不能出門!床才是真正的安全區。

齒輪轉動的聲音逐漸變大,我沒有學故事的主人公從床上坐起,反而朝被子裡縮了縮,假裝自己仍在熟睡。

鞋底踩在地板上,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我,雙手持著一個黑色的武器。

我看不見具體是什麼武器,隻知道又大又寬又長,一舉拍下來或許能聽見我頭蓋骨哢擦碎裂的聲響。

半夜進門果然是鬼非人,神戶泉奈奈身為組織成員果真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與人結下了死仇!

‘昨晚我睡在一樓,他不方便動手,見我落單立刻就忍不住了。’我雙手縮在被子中握拳,腦袋裡拚命回憶女子防狼術教程。

可惡,我隻上過網課,日常陪練隻和土匪交過手,實戰經驗嚴重不足。

除非來人比我更菜,否則我贏麵不大。

沒關係,隻要能躲過第一擊,我一嗓子能把一樓的人全嚎上來。

睡前讓他們看《行屍走肉之電鋸驚魂特彆版:走進千年僵屍古村》的我是預言術的天才!

我屏住呼吸,等持有大型武器的黑影走到我床頭,猛然跳起,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到床上!

接下來就看他的反應了,如果他比我更菜我就過幾招再喊人,如果他比我強,我當即變身尖叫%e9%b8%a1。

幸運女神站在了我這邊,這位黑暗中的襲擊者非常之菜。

菜到他腦袋埋在我的枕頭裡,不滿地哎哎直叫,一味地喊疼。

現在知道痛了?他剛剛可是想拿武器襲擊我呢。

我坐在犯人腰上,用身體的重量壓製住他,伸手去拿他帶來的武器。

武器又大又寬又長,又軟。

我茫然地看著手上的枕頭。

哪家殺手半夜拿枕頭暗殺,是想把我捂死嗎?好低效率的做法。

“謀殺!栗子在謀殺!”腦袋埋在枕頭裡的犯人艱難地側過頭,綠眸在黑暗中如祖母綠的寶石,表情委屈得要命。

沉默,沉默是三樓的夜晚。

“說。”我沒有鬆手,反而坐在他腰上往前靠了靠,“你是什麼人?半夜來襲擊我是想乾什麼陰暗的勾當?”

被我壓在床上的犯人呃了一聲,他翻不了身,像一隻笨拙的小烏龜。

“我是一個半夜來找女朋友卻挨了打的可憐人。”江戶川亂步如實說,“我想讓我的枕頭占據這張床一半的位置。”

“警官,犯人陳述完畢。”

嗯,還算老實,我稍微收了點力氣,繼續審問:“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撬鎖技術?是不是和某個不懷好意的同事學壞了?”

我睡前可是特意把門反鎖了的。

“報告警官,我沒有學壞。”江戶川亂步翻了個身,我從跨坐在他背上變成麵對麵坐在他身上,雙手握住我的腰。

“這棟彆墅都是機關,房間的門也是。”智慧過於常人的犯人笑眯眯地說,“不需要鑰匙,隻用動點腦子。”

我收回前言,這位犯人先生一點兒都不老實。

“不是說不許來三樓找我嗎?”我戳他下巴,“不聽話。”

“我答應的時候可沒人告訴我睡眠環境這麼惡劣。”江戶川亂步給我看他眼底淺淺的青黑,慢吞吞打了個嗬欠。

任何名偵探都要在毛利小五郎手上遭受挫折,柯南是,亂步也是,這是江戶川家逃不掉的考驗。

三樓不隔音,但再怎麼說也隔了一層樓,多少清淨一點。

“行。”我拍板,“亂步先生就在三樓睡吧。”

“我搬到一樓去。”

困困貓貓,瞧著怪可憐的,我也想亂步先生能睡得舒服點。

“不要。”

江戶川亂步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像大隻無尾熊一樣抱上來,“沒交往的時候讓抱讓睡,交往了待遇為什麼反而下降了?我抗議。”

我:因為現在是非常時刻,一樓住了一整層的真酒啊!

“你仔細看看,懷裡抱著的是你女朋友嗎?”

我指了指黑夜中泛光的淺金色長發和蔚藍色的眼眸。

“現在你又是奈奈了?”江戶川亂步先不高興了一秒,而後他似乎想到什麼,恢複了笑意。

“嗯,我懷裡抱著的是奈奈,我的專屬女仆小姐。”

黑發綠眸的英俊客人把小女仆卷吧卷吧塞進被子裡摟緊,愉快地說:“你的工作是陪客人睡覺。”

第82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八十二天

女仆小姐,非常可憐的打工人。

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工作,一刻不得閒,工資也拿的不多。

沒有加班費,打工人是決計不肯多出力氣的,女仆小姐消極怠工,隻出人,不出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熱的掌心笨拙地輕拍後背,我埋在亂步先生懷裡昏昏欲睡,他大概也困的厲害,幫我拍背的手力道越來越輕。

偷懶貓貓擺大爛,我睡著前一秒迷迷糊糊地想,明天起床之後要給他差評。

人肉隔音板的效果意外的很不錯,我把腦袋貼在亂步先生%e8%83%b8口,耳畔是他均勻的心跳聲,再聽不見擾人的鼾聲。

世界被藏在隆起的被窩中,仿佛海上孤島,隨著搖搖晃晃的波浪蕩入黑甜的夢鄉。

再度同床共枕,我和江戶川亂步的睡眠質量都大幅度提升,倒在被窩裡睡得天昏地暗。

喜獲雙雙賴床。

今天有早八嗎?想起來了,我請假了,那就是沒有,可以繼續睡,呼呼呼zzzzz生物鐘隻讓我短暫地清醒了一秒很快陷入昏迷,偵探可是非常自由的職業,我是我自己的老板,我的人生沒有遲到打卡一說。

自由的我忘記了,這棟彆墅有起床鈴。

當毛利小五郎鼾聲響起的時候,天黑請閉眼,全員入睡。

清晨,震耳欲聾的鼾聲在曬%e5%b1%81%e8%82%a1的陽光中消融,睡夢中聽了一晚電鋸聲的酒廠員工垂死夢中驚坐起:早上了!起床!

毛利老師手把手教你養成健康作息,快說謝謝小五郎。

高瘦男人起床起得非常積極,他自負得到了波本大人和神戶泉大人的賞識,加官漲薪指日可待,工作動力大爆發。

起床洗漱後第一件事,點名。

“我們的人都在,外麵來的那幾個偵探呢?毛利小五郎、毛利蘭、江戶川柯南……怎麼少了個人?”

高瘦男人擠出和善的微笑,問柯南:“小弟弟,你哥哥呢?”

工藤·獨生子·新一:“我沒有哥哥。”

高瘦男人:“哦哦,那你爸爸呢?”

外出取材鴿掉編輯的工藤優作:阿嚏!

難道編輯帶著刀到工藤宅門口堵他了?彆啊,裡麵一屋子FBI。

柯南不能說自己沒有爸爸,亂步先生四舍五入是他的義父,某種角度上高瘦男人沒有叫錯,但柯南不想加入那個可怕的家庭,他到底充當了多少次play的一環啊!能不能放過小學生?

“我不知道。”柯南乾巴巴地回答,“可能還沒有起床吧。”

江戶川亂步獨享一間房,沒有室友,高瘦男人在門口轉了兩圈,疑竇橫生。

門裡麵怎麼那麼安靜呢?聽著不像有人在啊。

難道他半夜趁我們不注意跑了?這可不行,這群偵探等壓榨完價值後都要滅口的,萬一人跑了,他怎麼向波本大人和神戶泉大人交代?

高瘦男人左看右看,從口袋裡掏出備用鑰匙。

哢哢,他小心地擰開門,探頭進屋。

屋內床上被子掀開,枕頭和被子裡的人不翼而飛,褶皺的床單早已失去餘溫。

“人呢?”高瘦男人%e8%84%b1口而出,“真讓他跑了?”

高瘦男人跑到一樓衛生間、廚房、露台,都沒有看見江戶川亂步的人影,把他急得冒火。

“必須稟告給神戶泉大人。”高瘦男人扭頭找他的上司,令他大為不解的是,神戶泉大人也不見了人影。

天殺的偵探,不會把他尊敬的神戶泉大人綁架了吧?

“對了,三樓!三樓還沒有搜。”高瘦男人靈光一閃,噔噔噔跑上三樓。

主臥靠近樓梯,高瘦男人爬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