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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大腦充血,雙手不過腦子地抬起推門。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先畢恭畢敬地敲門再等門從裡麵拉開,不過沒關係,等他的手推不開門的時候,他發熱的腦子就會冷靜下來了。

高瘦男人的手一碰到門板便驚覺自己的失禮,然而用出去的力氣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他已經做好了自己被反力震開的準備。

穿透門縫的風吹了高瘦男人一臉,主臥的房間被他猛地推開,用力砸在牆壁上。

“砰!”

巨大的響聲吵醒了枕頭上賴床的兩人,兩道迷迷糊糊的聲音同時響起:“出什麼事了?”

高瘦男人瞳孔地震,伸出的手劇烈顫唞。

他看見了什麼——失蹤的偵探和他尊敬的神戶泉大人竟然睡在一張床上神戶泉大人的手還攬在偵探腰上,金發幾縷垂在%e8%83%b8口,幾縷纏繞在偵探衣領的扣子上,蔚藍色的眼眸蒙著困倦的水霧,看起來柔軟又可愛。

偵探似乎被金發搔得有些癢,他不過大腦地解開兩顆扣子,衣領外翻,白襯衫上顯眼的紅色%e5%94%87印明晃晃暴露在空氣中。

咕咚。

高瘦男人咽了口唾沫,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聽見死神臨近的腳步聲,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非、非常抱歉!打擾了!我是個瞎子,對不起!”

高瘦男人連滾帶爬地向後退,他在地上摔了個%e5%b1%81%e8%82%a1墩兒,手腳並用仿佛發瘋的壁虎爬下樓梯。

從敞開的門外吹來涼爽的風,吹散了我殘留的睡意。

我好想告訴高瘦男人:彆跑那麼快,帶我一個!無聲尖叫的不止你一個人!

“這叫什麼?被捉奸在床嗎?”江戶川亂步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興致勃勃地問,“我剛剛是不是應該配合地說幾句台詞?”

我:不必了,你已經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高段位選手了。

我昨晚就不該心軟讓他留宿。

“他應該不敢多嘴,大概。”我低下頭,慢慢把纏繞在江戶川亂步衣領紐扣上的金發解開,“目的達成了,很開心?”

江戶川亂步:“嗯?”

他無辜地看著我。

還裝,我屈指敲他爆栗。

“明明是栗子不好。”江戶川亂步捂住泛紅的額頭,抗議道,“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可以正大光明貼貼抱抱?”

貓貓委屈,貓貓要鬨了。

“都說了是特殊時期。”我叉腰,“話說回來,亂步先生明明玩得很開心嘛。”

一口一個女仆小姐叫的比我還歡。

江戶川亂步耳朵有點紅,他哼哼唧唧地說:“衣服,好看。”

荷葉邊裙擺的黑白色女仆裝,純白的長襪齊膝,蕾絲邊勒在大%e8%85%bf上,肉?肉的視覺感。

“我也覺得很好看哦。”我撥弄腳踝上的蝴蝶結,“因為好看我才穿的嘛。”

“可要是我沒過來呢?”江戶川亂步不高興地說,“栗子都沒有想過穿給我看。”

“這裡這麼多人都看過了,卻把最重要的男朋友排除在外麵,不覺得過分嗎?”

“又不是我的臉。”我拍開他握住我小%e8%85%bf的手,“這裡的人都是要進局子的,你要和他們比嗎?”

江戶川亂步嗓音染上笑意,他攤開手,無賴地說:“但是警官,我昨晚已經被你逮捕了。”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區彆待遇,強調他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是應該給這位罪名是襲警的犯人一點兒特彆懲罰。”

我抵住下頜作思考狀:“罰你一個人加班,限時今天,把機關屋閣樓上那份機密文件拿到手好了。”

非常社畜之懲罰使男朋友萎靡不振,看我的眼神寫滿了幽怨、不滿和我要鬨了的情緒。

“若是勞改成果令我滿意。”我慢吞吞地補充,“這套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帶回橫濱。”

神戶泉奈奈的臉有什麼好看的,他不挑我還挑呢。

“一言為定。”名偵探斬釘截鐵。

柯南發現自己好像失業了。

自從高瘦男人像一陣風一樣刮向三樓,發出一聲慘叫後又像一陣風一樣刮回來,彆墅內的氣氛變得分外焦灼。

柯南心想外界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管你們在玩什麼play都不要拖無辜的我下水,他要一心一意破解機關屋之謎,在經典薩克斯BGM中說出他帥氣的台詞: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然後柯南就眼睜睜看著江戶川亂步乾勁大爆發,半小時內橫掃二樓,所到之處如狂風卷過寸草不生,一個謎題都沒留給他。

柯南:???

亂步先生平時是這麼勤奮的人嗎?

你們到底在卷什麼?

柯南恍恍惚惚地上到三樓,譴責的目光看向安室透。

是你的錯嗎?是你的錯吧!卷王光波輻射彆墅不是你的陰謀他不信。

冤,安室透,冤。

他沒有功夫為自己辯解,他正悄悄挪到人群後麵,在手機上隔空指揮公安包圍彆墅。

彆墅裡該進局子的一個也彆想逃,到收網時候了。

‘雖然看見亂步先生的時候我預料到任務會比我想象中結束得更快,但未免也太快了吧。’安室透深以為然,‘請栗子來幫忙果然是正確的。’買一贈一,大偵探捆綁名偵探消費,這波公安贏麻了。

“閣樓鑰匙,三把,都在這裡了。”

江戶川亂步摘下鼻梁上的眼鏡,將鑰匙遞給我。

他認真的時候不愛笑,嚴肅的表情使下頜線條繃緊,鋒利的綠眸格外令人驚心動魄。

我承認自己是個被美色所惑的人,特彆想捧著他的臉啵啵胡亂%e4%ba%b2幾口。

可惜旁邊有人看著……

高瘦男人默不作聲地走到江戶川亂步背後,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我們。

我:啊?

你在做什麼?

驚訝歸驚訝,男朋友的俊臉就在眼前,正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的時候,我飛快湊過去。

緊繃的神情從江戶川亂步臉上褪去,他的小指勾住我的食指,借寬大的袖子掩蓋拉拉扯扯。

高瘦男人如海中礁石巍然不動的佇立,我聽不見他的心聲,不然我就知道這人心裡在想:

神戶泉大人,我將功折罪的認錯態度您看見了嗎?今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願意用生命守衛您和您的地下情人!

忠心耿耿的下屬儘職儘責當在我和亂步先生後麵,連安室透想跨越他的屏障都費了一番功夫。

安室透:不是,你有毛病吧?

“破解完閣樓機關,委托是不是就完成了?”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地說,“最後的緊要關頭就讓我毛利小五郎露一手。”

安室透給柯南使了個眼色。

柯南:好累,又要當導演又要當演員,沒有工資就算了,你們甚至不給我期末加一分。

“小蘭姐姐,我腳好痛啊。”柯南突然大叫一聲,蹲下來捂住腳踝,“痛痛痛……我記得叔叔的車上有藥。”

毛利蘭立刻說:“藥在哪裡?我去幫你拿。”

“我記不清了。”柯南用力搖頭,“但我可以在車上找到。好痛啊叔叔,能不能帶我去車上?”

毛利小五郎:“麻煩的小鬼!”

臂力驚人——主要是平時拎柯南拎習慣了的毛利小五郎單手拎起小男孩,毛利蘭陪在旁邊,三人準備下樓。◣思◣兔◣在◣線◣閱◣讀◣

高瘦男人下意識想攔住他們:彆走啊,還沒滅口呢。

“不著急。”我出聲道,“閣樓的東西本也不方便給外人看。”

高瘦男人一想也是,雖然人注定要滅口,但怎麼可以讓外人碰到機密文件呢?不愧是神戶泉大人,心思縝密。

毛利一家順利地下了樓,毛利小五郎的車停在彆墅外麵,正好被一片樹林擋住。

毛利小五郎拎著柯南走向車,嘩啦一下,從旁邊冒出的警察把他們團團圍住,為首是毛利小五郎的老熟人目暮警官。

毛利小五郎驚訝:“目暮警官你怎麼在這兒?哪裡又死人了?”

“有毛利老弟在的地方就有我。”目暮警官一邊指揮警察包圍住彆墅,一邊拍拍他的肩膀,“相信自己毛利老弟,案件永遠與你如影隨形。”

柯南:汗流浹背.jpg不管怎麼說,三個無辜市民順利逃離了魔窟,而我和安室透還有一場戲要演。

江戶川亂步不肯和毛利一家一起走,正巧他也走不了——愛情保鏢高瘦男人誓死用電焊把他牢牢焊在我身邊,即使是波本大人也不可以拆散他CP。

三把鑰匙分彆插入正確的鎖眼,在吱呀的齒輪轉動聲中閣樓的門被打開。

飛揚的灰塵靜靜灑在桌麵上,不用安室透開口,幾位組織成員自覺先進門探路。

“據說文件存放在一隻U盤裡。”安室透倚靠在門框上,語調平平地對金發藍眼的少女說,“找到後交給我,由我轉交給朗姆。”

“迫不及待想要你的功勞了嗎?”我用神戶泉奈奈譏誚的語氣說,“都已經是拿到代號的成員了,還要一個人全占?”

神戶泉奈奈渴望得到代號的心人儘皆知,高瘦男人代入自己,立刻真情實感地深度共情了:

波本大人好小氣!神戶泉大人辛辛苦苦忙前忙後,他全程摸魚還要獨占功勞,天下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波本是有代號的成員,已經到達職業天花板,上頭是不可逾越的酒廠大哥和酒廠二把手,功勞加在他身上宛如溢出的經驗條,純屬浪費。

除非波本要挑戰琴酒的地位……等等,難道他來真的?一天天卷生卷死正是為了褫奪琴酒酒廠牛馬的稱號將他降為答應打入冷宮,天呐,驚天陰謀!

高瘦男人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不能承受更多了,酒廠高層的職場宮鬥太過爾虞我詐,他隻想讓尊敬的神戶泉大人贏到最後。

在偌大的閣樓裡找一隻小小的U盤並不容易,高瘦男人也加入搜查,他趴在地上,用指甲把木板一塊塊撬起來,探查裡麵藏沒藏東西。

“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江戶川亂步打了個嗬欠,他隨手指了指,“你,對,就是你,把落地燈的燈泡拆下來。”

酒廠員工即使是基層人選也大多是手上有人命的壯漢,他們服從高層,但不聽命於偵探。

隻有高瘦男人,清晨的一幕在他腦袋中無限刷屏,他愣是一聲沒吭,老老實實充當苦力,把燈泡擰下來。

燈泡握在手中,傳來叮當叮當的碰撞聲。

高瘦男人又驚又喜,他徒手雜碎燈泡,從中間取出一枚小小的U盤。

“找到了!”他立刻向門口走去。

門框左邊站著本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擁有代號的組織高層,波本大人。

門框右邊站著令人尊敬的、%e4%ba%b2切有加的、真的很想有個代號的神戶泉大人。

酒廠之神問黑瘦男人:你要向哪位NPC提交任務物品?

黑瘦男人為難到胃絞痛,金發藍眼的少女朝他微微一笑,無聲做了個口型:給我。

他鬼使神差地走向右邊,頂著波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