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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提出一個要求,乙方川繪栗子必須滿足。

可提出的要求包括但不限於大庭廣眾下讓其拿喇叭大喊“我就是福瑞控怎麼了?”、一人獨享甜點自助讓其站在旁邊隻能看不能吃、說三遍“亂步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貓好人壞”……等等等等,不計其數。

除了違法的事我不乾,其他都乾。

我本來以為亂步先生不會輕易放過我,但他拿著我手寫的萬能許願券,再三詢問我:“讓栗子做什麼都可以?什麼都不拒絕?”

我點了點頭,他的臉色如雲銷雨霽,瞬間心情大好,慷概地一揮手:“好,你走吧。”

我:這麼容易?

他是不是暗地裡給我設下了什麼恐怖的陷阱?我好慌啊。

我試探性走向門口:“我走了哦?”

江戶川亂步:“嗯嗯。”

我:“我真走了哦?”

江戶川亂步:“嗯嗯嗯。”

我:“我真的真的走……”

他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進熱乎乎的懷抱。

“早點回來。”江戶川亂步說,碎發蹭在我頸窩,像貓貓吸貓薄荷似的吸了一大口。

“好啦,去吧。”江戶川亂步拉開門,推著我的肩膀送我出門,在屋內揮手,“記得帶銀座的點心回來。”

我心慌慌地走了,一步三回頭,回回看見他眯眼笑,十分愉快的樣子。

“我是不是和魔鬼簽訂了契約?”我虛心請教安室透。

“我不知道。”安室透雙手握緊方向盤,假裝自己是全職司機,“小情侶的情趣不要問我,我隻是個開車的無辜路人。”

我在擔心惡作劇,你卻說是情趣,噫,安室君是肮臟的大人。

“臥底給公安帶來了什麼?”我痛心疾首,“你被染黑了,雖然你本來就黑。”

安室透:微笑中透露著殺意.jpg白色馬自達駛向偏遠的郊區,安室透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快到了,資料你看過了嗎?”

我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不是個簡單的任務。”安室透低聲說,“我向你承諾,會儘我所能保證你的安全。”

“彆小瞧偵探啊。”我揚眉,“這句話該我說才對,我會保護好你的。”

“公安請我過來不正是為了這個嗎?”

安室透愣了愣,眼角眉梢漫上笑意,語調輕鬆了些許:“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馬自達中途停了一次,停在一輛疑似廢棄的貨車旁。

我開門下去,走進貨車的貨箱。

“栗子來了。”工藤有希子站在風見裕也旁邊,招手示意我過來。

她腳邊堆滿易容的道具。

“你的臉可不能被組織看見。”工藤有希子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在我臉上塗塗抹抹,“聽說朗姆還在打撈你的屍體。”

“他還沒放棄?”我都有點佩服朗姆了,“他知道東京灣底下有多少具屍體嗎?我曾經每周都在海岸邊散步,凡出門必撿屍,像定時刷新的副本一樣,簡直可怕。”

“組織的優點是毅力。”安室透晚我一步走進貨箱,舉了個非常有說服力的例子,“琴酒殺了這麼多年的臥底,不是也沒放棄嗎?”

一個堅信隻要努力遲早有一天能把東京灣的屍體池撈空。

一個堅信隻要努力遲早有一天能把組織裡的臥底全殺光。

什麼叫雙向奔赴?

朗姆和琴酒才是真正的雙向奔赴,不愧是二把手和酒廠大哥,感天動地!

我肅然起敬,閉眼讓工藤有希子上妝。

“你要扮演的人名叫神戶泉奈奈。”安室透遞來一張照片,“她是組織的基層成員,沒有代號。”

照片中淡金色長發蔚藍眼眸的女人麵無波瀾地看著鏡頭。

神戶泉奈奈的資料公安給過我一份,她雖然不如有代號的成員混得那麼好,但她的父母都為組織做事,神戶泉奈奈是個酒二代。

由於她父母的忠心,神戶泉奈奈在組織裡頗得信任,她本人也忠心又上進。

那麼為什麼,堂堂酒二代沒有代號呢?

答案是,因為臥底太卷了。

太他媽卷了啊!

普通成員的上升渠道全被這幫臥底毀了。

讓我們采訪一下佛波勒的某赤井姓男子:你對組織新起的內卷風潮有何看法?

萊伊:菜就多練。

好的,謝謝佛波勒先生的回答,再讓我們采訪一下一人打四份工每天隻睡九十分鐘的鐵人IronMan·透:你對臥底擠占正常成員升職名額一事有何看法?

波本:關我何事?

好冷漠,好沒有同事愛,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根本不知道基層員工有多需要這份工資。

你這個無情無義拿四份工資的男人,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神戶泉奈奈因此,神戶泉奈奈看波本很不順眼,朗姆看中了這份不順眼,一臉慈祥地把他們兩個調到一起工作。

“神戶泉奈奈是組織派來監督我的人。”安室透說,“我們被安排了一個任務,分彆向朗姆彙報進度。”

“就在昨天,公安聯係你的一小時之前,神戶泉奈奈死了。”

她的死亡固然是一個麻煩,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公安迅速地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工藤有希子被請來幫忙易容,遠在橫濱的我接到委托。

一次性染發劑噴在我黑色的長發上,我有點擔心:“染淡金色是不是要漂白好多次?禿了怎麼辦?”

“時間緊急,來不及漂白。”工藤有希子搖晃噴劑,“這是油漆。”

我大驚失色。

“開個玩笑。”女明星眨眨眼,“是特彆的易容道具,三天後洗洗就褪色了。”

“假發和真發多少有些區彆,保險一些。”

我仰頭戴上藍色美瞳,感覺我的臉像一張畫布,被各種刷子塗來塗去。

工藤有希子雙手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滿意點頭:“完美。”

我看向鏡子中金發藍眼的陌生人,接過偽裝成choker的變聲頸環,扣在脖頸上。

“我是神戶泉奈奈。”我試著發聲,金發少女冷酷地說:“我永遠不會原諒拿四份工資的卷王波本。”

安室透:禁止夾帶私貨。

“行了,很像。”安室透點頭,趁機給我補充酒廠知識,“神戶泉奈奈看我不順眼是一回事,我們之間的地位差彆是另一回事。”

“基層人員沒有膽子對有代號的成員露出鄙夷、輕視、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眼神。”

我:“諸星大看伏特加呢?”安室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沉默半天,低聲怒罵:“該死的FBI!”

收留赤井秀一住在工藤宅的工藤有希子:放心吧~我一定原話帶回。

“總之,不要表現得太囂張。”安室透退了一步,把自由發揮的舞台留給我。

懂了,我要一邊嫉妒波本嫉妒到恨不得盜刷他的工資卡,一邊因地位差距不甘心地低頭,隻敢偷偷說他壞話,和同為基層員工的其他同事造謠:

你看到那個金發黑皮的小白臉了嗎?他有四份工資!多麼邪惡的收入,我要向朗姆老大舉報。

安室透:向我保證,我臥底多年的心血不會毀在你一念之間。

我:我保證。(舉手發誓.jpg)

但你的風評就不好說了哈,成就大事總要做出億些小小的犧牲。

重新回到白色馬自達,我從後座換到副駕駛座。

其實我本來想換到駕駛座,“哪有上司開車下屬穩坐的道理,讓我開讓我開。”

“休想。”安室透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壓製我,“忘了你上次坐我車發生什麼了?”

“不就是換了個玻璃,撞毀了車前蓋嗎?”我不當回事,“難道你曾對你的愛車溫柔以待過?”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安室透:我當然——沒有。

馬自達在他手裡活著都不容易,天殺的,交通法都說了不能在鐵軌上開車!

公職人員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安室透:我會挪動酒廠經費修車。

交警:可是……

安室透:我修車花了多少,組織購置彈藥就要少買多少,四舍五入是不是為社會安全做貢獻?

交警:是,可是……

安室透:白色馬自達是波本的愛車,關我降穀零什麼事,你看我的證件,誰能證明在鐵軌上開車的違法分子是我?

交警敗退,交警告辭,交警%e8%84%b1下警服投身速度與激情片場:媽的,看你們不順眼很久了,再在高速上漂移把你們統統創死。

酒廠千不好萬不好,經費給的還是很爽快的,之前被我撞碎撞成蜘蛛網的玻璃煥然一新。

美則美矣,缺少一點藝術感。

換我開車多好,我將讓這輛純白美麗的跑車充滿藝術——行為藝術。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蠢蠢欲動,安室透一腳油門,踩在超速邊緣到達了目的地。

一棟獨棟彆墅。

“目前裡麵沒有人。”安室透拿出手機看了看監控,“從進門的那一刻就要小心。”

我回憶了一邊委托文件中的內容,認真答應下來。

彆墅的門呈黑棕色,橫狀的下壓式門把手被擦拭得乾乾淨淨,卻仍能隱約聞到淡淡的鐵鏽味。

“看好。”安室透先把門把手向上抬了15度,再向下壓平,最後加大力氣向下壓過90度,鬆開手,門縫敞開。

“必須是這套流程。”他說,“單是進門就死了兩個人。”

門縫敞開後,鐵鏽味漸漸變得濃鬱刺鼻。

我越過安室透向內看,木製地板有明顯被洗拖的痕跡,可滲透進地縫的血衝洗不掉,粗粗一掃幾乎遍地都有血液殘留的痕跡。

“已知的機關全部寫在文件中了。”安室透說,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十分謹慎,“饒是如此,我們對彆墅的探索度仍不足30。”

彆墅共三層加半層閣樓,負一層是地下室,彆墅內幾乎到處都是房間,數不清的房間擠占了大量麵積,走廊僅供兩個人並排行走。

公安給我的資料上說,這棟彆墅屬於一位機關師。

他本身是機關世家的傳人,非常癡迷機關術,曾經幫黑衣組織製造過不少有用的陷阱。

到了晚年,由於身體老邁,他製作機關的能力有所退步,被用完就丟拔O無情的酒廠判定為無用人員,待遇大幅度縮水。

年老體弱被減薪,還迎來裁員處決風險,機關師當時就怒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惹到他,你們算惹到棉花啦.jpg生活將他反複捶打,讓他更加Q彈入味,酒廠群酒欺他老無力,機關師覺得這樣不行,都這麼大年紀了,不敢拚一把嗎!

他說乾就乾,盜竊了組織一份機密文件,將之藏在他一生心血凝結而成的機關屋密室中。

不等機關師對組織放出狠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老頭子今天和你們魚死網破,你們怕不怕——啊!

琴酒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