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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扣動扳機,收槍走人。

慘,機關師,慘。

琴酒殺完人,無事一身輕地走了,朗姆打電話來問:文件呢?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屍體,摸屍的活兒怎麼能讓大哥%e4%ba%b2自乾?伏特加%e5%b1%81顛%e5%b1%81顛地上了。

“沒有耶。”全酒廠最傻白甜的胖子撓撓頭,“他之前回了趟家,可能藏在家裡。”

大哥與大哥的禦用司機不乾找文件的活兒,朗姆另外派了人去。

第一個倒黴蛋,開門時就無了。

他試圖暴力踢門,被貓眼後射出的小箭貫穿眉心。

第二個倒黴蛋,找物業拿到了鑰匙,他不知道門把手必須先上抬再下壓,門口的地毯忽然下陷,露出一人大小的空洞。

空洞中密密麻麻的鋸齒彰顯他的結局。

連折兩個手下,朗姆終於重視起來,波本得到了新任務。

“神戶泉奈奈比我早一步到達。”安室透指了指門口地板上深色的痕跡,“她用人命試出了安全的開門方法。”

人在組織眼中是一種消耗品,如果拿命填能填出結果,朗姆可不會吝嗇。

神戶泉奈奈拿著槍,逼人一個個去試,安室透到的時候,炸開的血斑觸目驚心。

那些人是組織基層中的基層,平時負責乾臟活,比如處理屍體、混跡在幫派中、走私、充當打手等等,手上都沾過人命,人均五年起步。

誰都知道機關屋越先試水的人越危險,這群人用拳頭決出順序,逼同伴更先送死,神戶泉奈奈全然不管,隻要有人上就行。

好好一個機關屋,愣是沒有人願意用腦子。

安室透掩飾中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拿走了神戶泉奈奈的指揮權。

朗姆的命令是搜查整個機關屋,拿回機密文件,安室透和神戶泉奈奈互相監視。

在新上司的指導下——主要是安室透在動腦子,其他人負責用愚蠢的目光等他思考——進度比之前樂觀不少。

“機關屋中除房間之外的區域,比如走廊、餐廳等基本清理乾淨了。”

“最麻煩的是這些房間。”

安室透:“據目前試出來的結果,每個房間的機關都不相同。”

“有的房間會在進人後突然關閉鎖死,直到裡麵的人找到開門機關;有的房間藏有其他房間的鑰匙,被設計成謎題;有的房間地板下是致命的陷阱;有的房間單是開門便會致死……”

神戶泉奈奈便死於其中一個房間,當時第一批實驗品全軍覆沒,她走進一個被人命排除掉陷阱的房間,想給朗姆打電話。

誰知她隻是走到窗邊,下意識撩起窗簾想看一眼外麵,就被從天花板落下的斧頭砍成了兩半。

安室透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

金發的公安歎了一口氣:“組織可以不介意用人命去填,但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

何況有些陷阱不是人命能填出來的,涉及到解謎的關卡所有人都指望他一個人,來之前沒說臥底是全組織的智商擔當啊。

你們家臥底真難做。(指指點點.jpg)

“所以,我被請過來了?”我攤開手。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安室透站在一扇未打開的房間門前,伸手虛虛觸碰門把手。

我眨了下眼睛。

“可以進。”我說,“很小的血光之災——裡麵有陷阱,但你小心點可以應付。”

安室透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入,十分鐘過後,他拿著一把鑰匙出來,臉上沾了點兒灰,沒有受傷。

“記得報銷眼藥水的費用。”我按了按眼角,掃了眼幾乎望不到儘頭的房間,“還有眼部按摩椅、蒸汽眼罩、眼睛保健貼……”

麥艾斯!

公安的錢真難掙。

機密文件組織想要,公安也想要,我的委托中點明了這一點:我要幫助公安搶在黑衣組織之前找到資料,以神戶泉奈奈的身份將之帶出。

等朗姆問起,安室透就可以說:

神戶泉奈奈是警方臥底,她搶走了資料。這可不能怪我,是你非要派她來監視我,誰能想到她才是隱藏的臥底呢?

我:好一個血口噴人之技,你是真正的倒打一耙大師。(拇指.jpg)

我的未來不僅是用眼過度,還要用全身的細胞演戲。

哪天偵探退役,我去混個影帝當當。

朗姆派來的第二批人到了。

我和安室透的距離拉開,他紫灰色的眼眸透露著譏誚、冷淡和不耐,漫不經心地掃過零零散散的人頭。

“怎麼就這點人?”安室透側頭質問我,“不是讓你和朗姆打報告,多要些實驗品過來嗎?”

壯漢與壯漢對視一眼:聽說波本和神戶泉關係很差,看來是真的。

“能者多勞。”金發少女卷起一縷發絲,蔚藍的眼眸閃過恰到好處的嫉妒,“我以為憑你的智慧,不需要那麼多炮灰呢,節約是一種美德。”

波本:“你倒是會給我找事乾。”

壯漢們:打起來!打起來!

“我希望你們中有一些聰明人。”波本慢條斯理地說,“最起碼,讓自己的死有點兒價值。”

人群中一個高瘦的男人握緊了拳頭,掌心汗津津的。

他有一些消息渠道,被選來之前知道是讓他們來送死。

沒有人敢反抗,可也沒有人想死。

波本的話點醒了他。

聰明人,沒錯,隻有聰明人才能在危機四伏的機關屋中活下來,他們是不行的。

組織隻要能找到文件就好,管他是誰找出來的,朗姆老大隻要結果。

沒有說不可以請外援吧?

“那個,我可以說句話嗎?”高瘦男人舉起手。

我和安室透都怔了怔,沒想到組織派來的工具人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高瘦男人把我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這讓他信心大增,朗聲說:“我認為這裡根本沒有聰明人!”

我:嗯?(發出威脅的聲音.jpg)

安室透: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高瘦男人飛快補充:“兩位除外,兩位除外。”

“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又笨又不聰明,連死都不能死的有價值。”高瘦男人在同伴們不滿的視線中飛快說。

“所以!兩位大人,你們該找些真正聰明的人來。”

“隻要能解開機關,事後滅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高瘦男人搓搓手,“無本萬利的好事啊。”

安室透開口就要拒絕。

他不可能讓無辜的人卷進來。

我心知肚明安室透肯定拒絕,琢磨著怎麼用神戶泉奈奈的人設和他打配合,一唱一和把這群人忽悠瘸。

“不必擔心,兩位大人。”高瘦男人殷切又狗%e8%85%bf地說,“我提前打了電話,人馬上過來。”

我&安室透:!!!

你打了什麼電話?誰讓你打電話的?你打電話叫了什麼人來?

“你,”我心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叫了誰?”

高瘦男人挺起%e8%83%b8膛,自得地說:

“全東京最聰明的男人——毛利小五郎!”

第78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七十八天

“完了。”我雙手捂臉,“家人們,全完了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室透在我旁邊,捂臉的姿勢與我一模一樣。

大型傷心紀錄片《金發姐妹,心如死灰》火熱開播中,是什麼讓心狠手辣波本酒欲語淚先流,是什麼讓人美心善大偵探滿口荒唐言?

一切儘在走進酒廠欄目組,讓我們拭目以待。

“你覺得我們還有挽回的機會嗎?”安室透問我。

“不可能了。”我決絕地說,“這段感情,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安室透:“可我放不下。”

我:“何苦呢?情之一字多生事端,早解%e8%84%b1早超生。”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無可奈何又悲痛地說:“放棄吧——你與毛利先生這段師徒情真的沒救了!”

認命吧,等待你的是被逐出師門的命運。

安室透:自閉.jpg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據酒廠高層波本的情報,被送來的工具人們來自酒廠的秘密基地,統一管教,集體生活,不被允許擁有私人物品。

他們被放出來乾活時由組織統一配置手機,通訊錄裡萬萬不可能有偵探的聯係方式。

要怪隻能怪,毛利小五郎實在是太火了。

真正的東京頂流,含金量無需多言,二十年金牌保證,多少孩子是聽著沉睡小五郎破案故事長大的啊。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聯係方式是一串神奇的數字,隻要踏入東京地域,你將在各個角落窺見它神奇的身姿。

它在電線杆的小廣告上,在私立學校的校服背後,在電車的廣告燈箱外殼,在打折%e9%b8%a1蛋的包裝盒上,在你推收穀的捆物中——無處不在!

高瘦男人在偏僻的基地坐上車,車窗被黑色的布牢牢擋住,隔絕一切外界信息,直到中途途徑一個公廁,開車的人下車抽煙放水,他趁機打申請上廁所。

在廁所門背後,他看見了生的希望。

【這位如廁的朋友,請允許我占據你的一點時間,為你介紹我們的救主、米花町唯一的希望、智慧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男人中的男人,偵探中的偵探,智慧的統治者,犯罪的終結者,王,皇帝,上帝,卡密,救世主,巔峰!】

【沒有什麼是毛利小五郎做不到的,如果有,就把他打暈。】

【如廁的朋友,如果你想進一步感受主的光輝,可以前往米花町毛利偵探事務所沐浴主的光輝,也可在一樓波洛咖啡廳品嘗主讚不絕口的火%e8%85%bf三明治聖餐(波洛咖啡廳廣告,五元一條,發前刪除)。】

【我的朋友,當你遇到困難、遇到麻煩的時候,我衷心希望你能記住有這樣一位主永遠為你敞開他寬容的懷抱,請記下這串神秘數字:XXXXXXX】

高瘦男人如同被閃電劈中,雷到外焦裡嫩的同時他仿佛獲得了新生。

連褲子拉鏈都來不及拉,他掏出手機,劈裡啪啦撥通電話:“喂,請問是男人中的男人毛利小五郎先生嗎?請拯救我,我願意皈依您的教派,一起抵達巔峰!”

毛利小五郎的委托費並不便宜,但高瘦男人是什麼人?他是酒廠員工,他接受的是酒廠教育。

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白嫖的,最多花上一顆子彈的錢,是時候讓世界感受痛苦了,神羅天征——

“我許諾了高昂的委托費,毛利偵探立刻心動了,表示他即刻就來。”

高瘦男人搓著手,狗%e8%85%bf地說:“沒事,咱不出錢,事後哢擦一刀。”他比了個往下剁的手勢。

安室透麻木地看著他。

風水輪流轉,他挪用了組織那麼多經費修車,終於輪到組織挪動公安的經費付人委托費了。

可惡,公安經費有多緊張你小汁知道嗎!

高瘦男人在廁所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