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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意地下定結論,湊到他旁邊,“合影紀念一下我得出真理的證據。”

醉呼呼的綠眸大貓對一切一無所知,因醉意蒙上一層水光的眼睛失焦地盯著鏡頭。

我比了個剪刀手,哢擦!

拍好了,我點出來仔細欣賞。

我:emmmm是我的錯覺嗎?醉醺醺眼汪汪衣衫不整領帶飛飛的亂步先生,與得意洋洋比剪刀手的我,站在一起仿佛惡劣女高與她花500在牛郎店包下的便宜牛郎。

惡劣女高心腸歹毒地給人灌酒,讓人家難受到眼冒水光,身負早死的爹討飯的娘叛逆的妹的便宜牛郎不敢拒絕,弱小無助又可憐。

我大為震撼,並把這張照片設置成了屏保。

勝利的證明,必須映在最顯眼的地方!

我玩夠了,該處理現場了。

不要忘記這裡是偵探社,敵人的地盤,我迫害的還是他們的鎮社之寶,小心我性命不保。

沒人發現我乾的好事吧?

國木田先生?很好,在電腦前激情工作。

穀崎君?OK,和妹妹你儂我儂中,一直在喊不要不要。

太宰先生?完了他一直在看這邊,把我的罪行儘收眼底——咦他給我比了個大拇指?

我懂了,太宰先生拿的可是偵探社背鍋俠劇本,無論發生什麼怪事國木田先生都會第一個懷疑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他沒有懷疑錯人——因此太宰先生與我都是罪人,我們是共犯,是友好的bestfriend。Bestfriend隻會支持我,不會告發我。

我膽大包天地捏了捏亂步先生通紅的耳垂,笑他:“亂步先生,你酒量真的好差耶,吃酒心巧克力都一秒醉。”

“壞人想拐走你未免太容易了點。”我不由得同情起他的監護人福澤先生,他拉扯好大兒平安長這麼大不比我養土匪簡單,“都說該給你買個小天才電話手表,怎麼不聽勸呢?”

自帶定位,自動報警,多麼適合某超齡兒童。

“我就不會被酒心巧克力打倒。”我挺直腰板,十分自豪,“笑死,根本不敢吃。”

揚長避短是一種智慧,建議他向我學習。

“亂步先生還是彆去東京混了。”我不讚同他開辟新地圖,酒廠完全是他的克星,含酒精濃度極高。

“啊,不對。”我數了數在柯南哪兒看到的一二三四五個二五仔,琢磨道,“好像也沒那麼高。”

已經寡淡的像水一樣了啊!怎麼回事!

我當即改口:“亂步先生還是能去東京混口飯的。”

畢竟他的乾兒子(?)在東京,大概會給他的年輕義父一口飯吃吧。

在當事人被酒心巧克力擊倒神誌不清的狀態下,我心滿意足地嘲笑了他一通。

不擇手段獲得的勝利也是勝利,我是不會刪除屏保的!

除非給我打錢XD

“亂步先生的弱點是酒精。”我認真地在手機備忘錄上記錄,“酒量水平與我不相上下,不愧是被我認可的勁敵。”

人家好歹是一杯倒,這邊直接一顆倒,說出去會被對家笑死的。

中原·橫濱歌姬(醉酒版)·中也:其實、其實也還好,我們港口黑手黨人品很好的。(目移.jpg)

江戶川亂步至少酒品不錯。

“乖乖的。”我誇他,“真是好貓貓。”

可憐的亂步先生,醉酒後智商下沉,連被人貓塑都聽不出來,隻知道被誇了,露出有點高興又有點小得意的表情。

超——可愛!

要不是我家裡養了鳥,說不定就偷回去養了。

我:對不起,又在想貓塑的事了……但是我不禁想,如果沒有貓塑,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抱歉,貓塑,我又開始想了……抱歉……

我是一生要強的貓塑主義者。

“醉意上頭,臉很紅呢。”我端詳他,“很熱嗎?”

江戶川亂步的貝雷帽和小披風搭在椅背上,領帶卷在他的小臂上,尾端晃晃悠悠。

是貪涼的大貓咪,我有點想撓撓他的下巴,不知道會不會朝我哈氣凶人。

“我隻有一隻手了,亂步先生你看著辦。”我嚴肅地打了個預防針,左手五指張開在他眼前晃了晃,用哄騙小學生的語氣說,“我就玩一下,一下下。”

小學生江戶川柯南是不會信的。

但大人江戶川亂步信了。

他身上的醉酒debuff尚未驅散,眼睛跟著我的手左右晃,頭更暈了,露出蚊香眼。

自遇見江戶川亂步起,我從未取得過如此豐碩的勝利戰果。

酒心巧克力是個好東西,安室君手上還有嗎?請務必把他不願看見的波本、蘇格蘭、黑麥威士忌三種混合夾心巧克力分給我,我有大用。

我試探性伸手,輕輕勾了勾江戶川亂步的下巴。

如果是單指勾,想必是調?戲意味十足的動作,但雙指勾,隻能想到蹲在路邊給流浪貓撓癢癢的小朋友。

我逗弄的雖然不是流浪貓,但也不是我養的,倒也可以品出兩分禁忌強製愛的美感。

彆人家的貓貓!錯過這次就沒有下次!我ruaruarua瘋狂蹂.躪。

“小咪。”偵探社的文員春野綺羅子抱著懷裡的三花貓,用一種十分不解的語氣說,“明明這裡有這麼可愛的一隻貨真價實的貓貓,栗子小姐為什麼隻著迷於那邊超大隻的?”

“因為在她眼中,那隻更可愛。”太宰治笑眯眯地說。

三花貓%e8%88%94了%e8%88%94爪子,圓圓的貓瞳中含著長輩閱儘千帆的淡然。

老夫還不至於和小輩比撒嬌。——夏目漱石我差不多玩夠了,準確來說,是差不多到快被國木田先生或福澤先生抓包的時候了,人要學會見好就收。

“我幫你倒點蜂蜜水喝。”我收回手,想起正事,“關於今天發生在餐廳的那樁案子,我發現了一些疑點。”

“巧克力……”江戶川亂步聲音哼哼。“嗯?”我疑惑,“你終於反應過來被我用一顆巧克力放倒了?”

“巧克力的香味。”他半眯半睜著眼,翠綠色眼眸如林中湖泊,“栗子的手。”

“因為我之前把巧克力藏在手心。”我攤開左手,“還好沒被體溫捂化,不然你嘴巴會吃得黏黏乎乎全是巧克力漿。”

江戶川亂步嗅了嗅,確定是他一直若隱若現聞到的香味——在笨蛋撓他下巴、戳他臉頰、捏他耳垂的時候,縈繞在他鼻尖的巧克力的甜味。

在醉醺醺暈乎乎的感官裡,整個世界都在威士忌的烈度中旋轉。滴酒不沾的人想象不了三種酒混在一起的威力,那是堪比深水炸.彈的辣口。

唯有巧克力的甜聊以慰藉。

江戶川亂步呼出一口氣,呼吸中淺淺的酒氣消散在空氣裡。

馬上,馬上就好了,隻差一點點他天才的大腦就能將清醒與理智重新奪回來,擺%e8%84%b1暈眩的困惱。

在此之前……

“再讓我聞一會兒。”

江戶川亂步咕噥著,下巴擱在麵前攤開的掌心上。

好舒服。

第32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三十二天

“你知道錯了嗎?”

“我知道錯了。”

“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引誘亂步先生工作時間喝酒,不該放肆嘲笑他一顆倒,不該貓塑,不該亂薅偵探社的貓,不該拍下勝利的合影設置成屏保,不該和太宰先生同流合汙,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是我用左手一筆一劃寫出的檢討,請過目。”我低下頭,將手中的紙筆高高舉過頭頂,“我錯了,我下次還敢。”

國木田獨步接過檢討的手一頓,他盯著紙上歪歪扭扭空口白話的檢討,不禁回憶起自己當數學教師的青蔥時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我不服氣,我怎麼可能是最差的一屆?再怎麼樣都有太宰先生幫我墊底!

Mybestfriend!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為我分擔火力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頂著太宰治仿佛被背叛的眼神,將他推入火場。

原諒我吧摯友,回頭請你吃青花魚十八吃,肉都給你。

我逃出國木田先生的攻擊範圍,鬆了口氣。

“溜了溜了。”我召喚土匪,“此地不宜久留。”

“想去哪兒?”

本次工作日酗酒事件最大的受害者站在我背後,牢牢堵住我的退路。

我鼻尖撞到他的鎖骨,疼得眼淚汪汪。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捂住鼻子,甕甕地說,“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你以為是誰害的?江戶川亂步將質問寫在眼睛裡。

酒心巧克力威力有限,微醺的紅暈從他臉上褪下,霧蒙蒙的綠眸變得清醒,仿佛雨後被洗刷透亮的森林。

醉後斷片失憶都是騙人的,江戶川亂步精密的大腦記得每個細節,包括我對他上下其手的罪行,和他自己不爭氣嗅聞我掌心的失態。

他早該知道,能被貪吃笨蛋拱手相讓的零食根本不是好零食,是可惡的糖衣炮.彈,甜蜜蜜的巧克力中果然是劇毒。

我:我又不知道你一顆倒。(湯姆貓叉腰.jpg)

亂步先生自詡名偵探,不該什麼地方都比我們這些謙虛偵探強一些嗎,我錯估他的酒量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我拒絕背鍋,勒令他:“快把衣服扣上。”

否則萬一福澤先生此時走出辦公室,看見他的好大兒工作時間衣冠不整與我廝混,我該向何處說理?

是他先動手的!我不過是個隻剩一隻手的殘障人士罷了,我能做什麼?

可恨這裡是偵探社,倘若福澤先生幫%e4%ba%b2不幫理,我不占優勢。

我生怕自己被在軍警界人脈甚廣的福澤先生送進局子改造,抬手拍開江戶川亂步慢吞吞對準扣孔的手,幫他把衣領扣好。

我單手操作都比他雙手快,他是不是故意想拖延時間好讓我被福澤先生逮個正著?

“領帶給我。”我拽了拽纏繞在亂步先生小臂上的領帶尾端。

不知道他怎麼繞的,領帶抽不下來,越拽越緊,我又隻有左手能用,費勁到恨不得把右手砍了。

“你也出一隻手呀。”我催促江戶川亂步,要他另一隻手彆閒著,過來跟我打配合。

“怎麼解?”他掌心向上遞出一隻手,坦然地把“我不會”三個字寫進肢體語言。

幸好我一開始便沒有指望過亂步先生,他的動手能力還不如土匪——黑鳥能用喙給櫻桃梗打結,亂步先生行嗎?

他隻會嗷嗚一口吃掉櫻桃,讓練習道具有來無回。

“手放在這裡。”我捉住他的手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挪好位置,“我往這邊拉的時候,你把領帶向左抽,聽明白了嗎?”

我語氣溫柔的像一位幼師,隻差掏出夾子音和小紅花。

亂步先生的手被我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