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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額發滑落到臉頰,沒入隊服的領口,“我的毛巾。”

“來了。”我應了一聲,向他跑去,把手裡的毛巾和水杯遞過去。

這是助理的工作。

洛山的社團學分比帝光還好混,初中的時候我還要幫五月做表格、列計劃,高中除了幫赤司君遞水遞毛巾和給他造謠之外,我比看飲水機的都閒。

“其實其他人的水和毛巾我也可以……”

我連話都沒說完,一群大汗淋漓的男生臉色突變,個個用體育生可悲的國文水平編出蹩腳的借口,逃命似的跑了。

搞得像我會在水裡給他們下瀉藥一樣,我有這麼壞嗎?

我的人品受到了質疑,我很不高興。

善良的鈴央姐友好地安慰了我,如果他不緊緊抱著自己的毛巾和水杯不鬆手的話,他的安慰可能會多點誠意。

隻有赤司君一如既往信任我,除了有一次,我把從青春學園買回來的特產——一種名為“乾汁”的綠色健康飲品遞給他,鼓勵他嘗試的時候,赤司征十郎露出了抗拒的表情。

像一隻皮毛昂貴的賽級波斯貓即將被拎去洗澡的抗拒神色,怪可愛的。

我試圖在洛山籃球部分享我的赤司君貓塑大發現,被鈴央姐捂住嘴拖出了訓練室,嚴肅告誡我:不要講鬼故事。

沒品位的家夥,居然不懂貓塑的好!

雪白的毛巾搭在赤司征十郎濕透的紅發上,他仰頭喝了口水,神色自然地問:“在聊什麼?”

我:在造你的謠。

“說赤司君是BOSS級的大人物。”我麵不改色地修飾謠言,“本來也是,你不是從現在就開始接觸家族的工作了麼?”

“正式上手要等到大學。”赤司征十郎搖了搖頭,“在此之前,我想專注冬季杯。”

“下一場是不是要對戰誠凜了?”我想起桃井五月發來的消息,“黑子君勢頭很猛哦。”

赤司征十郎單手握住水杯,異瞳瞥向我:“栗子認為我會輸嗎?”

雖然我是洛山的學生,是赤司君的助理,按道理應該是洛山籃球隊的鐵粉,把“我校勢必勝出”幾個大字刻在臉上,在觀眾席與對家的應援激烈塔塔開。

然而,但是,以我閱覽少年漫的深厚資曆,誠凜真的很像主角隊!

尤其是和黑子哲也搭檔的名為火神大我的男高,一個與青峰君一樣要我仰頭看人的壯漢,他身上濃濃的熱血氣質讓我回憶起了當初看火影的激情歲月——這裡指的是疾風傳,不是博人傳。

“我私心當然希望赤司君贏。”

身為一個對籃球一竅不通的人,我是絕對的幫%e4%ba%b2不幫理派。

赤司征十郎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抬起手,遮住我的眼睛。

“彆看。”他低聲說。

眼前一片黑暗,我眨眨眼睛,睫毛劃過男生寬大的掌心。

我答應下來。

一直到比賽前,我沒再用過異能。

冬季杯決賽,我坐在觀眾席上,用肉眼認認真真看完了比賽。

洛山輸了,誠凜是冠軍。

坐在我旁邊的奇跡的世代其他人發出長長的感歎詞,他們的臉上百感交集,曾經隊伍中最不起眼的水藍色頭發的少年站在聚光燈下,耀眼無比。

桃井五月緊緊抱著我的胳膊,半個身體壓過來,她激動到語速快得讓我聽不清。

“哲君真的做到了。”桃井五月說,她眼睛亮亮的,蒙著一層水光。

曾經不可一世的驕傲的帝光籃球隊,在日複一日無趣的勝利中漸漸傲慢的隊員們,終於品嘗到失敗的澀味。

酸澀得像未熟的檸檬,驕陽似火的夏天被冷徹寒霜的冬天取代。冰雪覆蓋的雪原下,前所未有的生機破土而出。

我眨了眨眼,隻有我能看見的光影在空氣中浮動。

“真是怪事。”我喃喃自語,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明明輸了啊,這一片大好的上升運勢是怎麼回事?”

我在後台更衣室堵到了赤司征十郎,他剛換下隊服,抬眸看來的紅眸溫雅柔和。

我愣住:“我的異瞳波斯貓呢?”

赤司君是戴了美瞳嗎?隻戴了一隻?

“鈴央之前和我說,有人在籃球部偷偷貓塑我。”赤司征十郎笑著搖搖頭,“果然是栗子,你喜歡波斯貓?”

“其實我喜歡暹羅貓,臉糊得像鍋底的那種最喜歡。”我信口胡謅,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臉,試圖找出他戴美瞳的痕跡。

沒有,純天然的紅眸。

“這件事有點複雜。”赤司征十郎想了想,“等我換好衣服再說,好嗎?”

他手裡拿著剛%e8%84%b1下的上衣,塊壘分明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好脾氣地問。

我:“……”

我:“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你慢慢換!”

我衝出男子更衣室,在室外看見洛山想進來又不敢的一眾隊員,有人悄悄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私密馬賽!

差一點,差一點傳奇偵探的人生就要被流氓一詞染上汙點。

再被赤司征十郎找到的時候,我虔誠地遞上第二杯半價的冰淇淋:“請原諒我,不要挖掉我的眼睛。”

吃了我的冰淇淋就要一筆勾銷哦。

我叼著冰淇淋勺,無比好奇地瞅赤司君的眼睛。

我確信,從帝光時期開始,他的眼睛絕對是一紅一金的波斯貓異瞳,不是如今的雙紅眸。

而且他的自稱一直是“俺”,不是“仆”,稱呼用語除了極少數人比如叫我是叫名之外,叫誰都是叫姓。

我:“你被奪舍了?”

赤司征十郎挖了一勺冰淇淋送進嘴裡,他難得在冬天吃冰淇淋,%e8%88%8c頭被冰了一下,回答我的速度慢了半拍:“嗯……準確來說,是反過來。”

我在他不急不忙的講述中聽到一個雙重人格患者如何與自己和解的故事。

我:宇宙貓貓頭.jpg你們城裡人竟然還能這麼玩?

人格轉換和瞳色有什麼關係?你是宇智波家還是窟盧塔族的人?

“所以波斯貓是不會再回來了嗎?”我聽來聽去隻抓到了一個重點。

天帝之眼的中二名字就該配中二的異瞳!不必多說,明年你的生日禮物我想好了:七十二色美瞳大全套!

赤司征十郎:“栗子想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與以往總給人不容置喙的居高臨下感不同,他顯得更加溫柔謙和。

“雖然不是很懂,但這樣很好呀。”我露出大大的笑臉,“忘記說了,赤司君未來的運勢特彆特彆好,幾乎都是上升的走向,是被成功之神眷顧的命數。”

我的占卜絕不會出錯。

“上升的運勢,也包括戀愛運嗎?”赤司征十郎問。

我卡住了。

“我不知道。”我茫然地回答,“我隻看了事業運和學業運,我以為你沒有算戀愛運的需求。”我試圖補救:“我現在幫你看看?”

“不用了。”赤司征十郎失笑,“看來我還需要努力。”

我畢竟是個偵探,不是媒婆,既然他說不需要,我也沒有堅持。

像赤司君這樣的天之驕子,日後走的可能是大家族聯姻路線叭,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是很懂。

正如籃球是他的重心一樣,偵探事業才是我生活的重點。

我的初中和高中已經被籃球強校毀了!我發誓,我一定要考上一個不迷戀球類運動的大學!

具體做法是排除所有我認識的打籃球、打網球、打排球、打棒球的朋友們的誌願大學,我要去一個沒有熱血運動健兒的學校深造。

偵探——在運動番——是沒有——前途的!

“這便是我最終選擇橫濱國立大學的理由。”

我雙手交叉,嚴肅無比地說:“即使我多長了5cm,在不知被誰規定160cm以上禁止入內的橫濱存活不易,我也絕不放棄。”△思△兔△在△線△閱△讀△

“等著瞧吧,偵探A和偵探C。”我向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發誓道,“我一定會在橫濱闖出赫赫威名!”

《論偵探在熱血運動番討生活的艱難歲月》已經完結了,緊接著登場的是——《玄學偵探在橫濱一夜暴富的那些年》

未被沉睡小五郎名聲占領的藍海,我來也!

第6章 玄學VS推理的第六天

四月,春花爛漫的季節,我拖家帶口從東京搬到橫濱。

我走水路,土匪走空路,我們是偷渡二人組。

“據從安室君和柯南嘴裡打聽到的情報,橫濱是一座很危險的城市。”

我抖開橫濱的地圖攤在大%e8%85%bf上,就著漁船甲板上的陽光分析道:“雖然他們沒告訴我危險在哪裡,但同情的眼神不像假的。”

安室透甚至把他的聯係方式抄給了我一份,怎麼,是想善意地幫我收屍嗎?

居然連收殮的工作都有在做,他兼職可真夠多的。

在漁船嘟嘟嘟的行駛聲中,我一邊看地圖一邊留意放在腳邊的釣竿。

黑黢黢的土匪和雪白的海鷗混跡在一起,眼巴巴等著從彆家鳥嘴裡搶下一條魚。

今日風力三級,海麵風平浪靜,我卷起魚線,把釣上來的小魚放進水桶。

和海鷗打架惜敗的土匪撲扇翅膀嘩啦啦飛過來,它兩隻爪子扒在水桶邊緣,橙色的喙探進桶裡,美滋滋喝了口純天然海水泡魚湯。

“一二三,三條魚。”我和黑鳥頭湊著頭數了數,滿意道,“今天午飯有著落了。”

交完學費我真的一滴都無了,僅剩的幾枚鋼鏰在口袋裡叮叮啷啷,任我把錢包盯出火花也盯不出買車票的錢。

沒事,人這種生物,有%e8%85%bf。

我徒步走到東京灣,在漁民出海的港口等了一會兒,順利等來認識我的好心漁夫。

“哎呀!你不是那位一個月跟著警察在海邊撈了六次屍的偵探小姐嗎?”

好心人一拍大%e8%85%bf,“我老愛聽你的偵探故事了,真玄乎啊,跟聽鬼故事似的。”

“來來來,坐我的船。”大叔熱情道,“再給我講講你從隔壁老三出軌推理出他侄子失手殺人的故事,老三那張氣綠了的臉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我手裡拖著行李箱,肩上停著土匪,開開心心搭上免費船。

不愧是我,了不起的人脈!

我和好心大叔八卦半天,借了他的魚竿釣午飯,大叔還搬來一隻鋪好鐵網的烤爐,炭火燒得正旺。

剔鱗的三條魚刷油整整齊齊躺在烤網上,我挽起袖子,在魚肉表皮撒上一層薄薄的海鹽。

土匪站在我的肩膀上咽口水,忍不住又開始播放川繪栗子肚子餓得咕咕直叫.mp4(循環版)。

“閉麥吧您。”我捏住它的喙,冒燙撕下一小塊魚肉喂鳥,“丟人,海鷗都打不贏。”

“惜敗!”土匪大聲嚷嚷,“隻是惜敗!”

我:“不要給自己的菜找借口。”

我一邊給魚肉翻麵,一邊向大叔打聽橫濱的魚價。

“橫濱什麼魚賣得好呀?”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