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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燦燦 說給月亮 4539 字 1個月前

裡,聲音鄭重道:“杳杳,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

裴元卿隻要一想到蘇燦瑤這些年來一直費心幫他隱瞞,心中就無比心疼,還有濃濃的愧疚。

他曾經以為自己孤獨承受的那些歲月,原來一直有一個人默默守護著他。

她理解他、陪伴他、小心翼翼的維護著他。

他嘗過從雲端跌落的滋味,幸運的是有人接住了他,沒有讓他一腳踏空。

她把他變得空落落的心一點點不辭辛苦的填滿,讓他的心變得更加柔軟,現在這顆心裡滿滿都是她。

蘇燦瑤愣了愣。

裴元卿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突然這麼鄭重的道歉,她忽然又覺得不那麼氣了。

她正是因為理解他心裡的苦,才沒有怪過他。

蘇燦瑤靠在裴元卿的肩膀上,輕輕眨了眨眼睛,語調輕鬆說:“我原諒你了。”

裴元卿聲音沉悶的笑了笑,%e8%83%b8腔震動,聲音變得低柔而溫柔,“杳杳,你脾氣這麼好,我會變壞的。”

“怎麼變壞”

裴元卿微微鬆開她,深邃的眼眸看向她嫣紅的%e5%94%87,低頭靠近,貼著她的%e5%94%87喃喃:“這樣變壞。”

裴元卿在她%e5%94%87上輕輕觸碰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響,在寂靜的塔內顯得尤為明顯。

蘇燦瑤心跳漏了一拍,耳根泛紅,又覺得有些想笑,莫名覺得裴元卿%e4%ba%b2的好像小朋友。

她的%e5%94%87角剛彎起來,裴元卿的%e5%94%87就又貼了上來,這次%e5%94%87齒相抵,%e5%90%bb得極深,裴元卿動作雖然生澀,卻無比莽撞的闖進她微張的檀口,沒有章法,橫衝直撞,呼吸淩亂而炙熱。

蘇燦瑤嗚咽一聲,下意識閉緊雙眸。

裴元卿按著她的後腦,%e5%90%bb的溫柔又強勢,令人沉淪。

蘇燦瑤大腦一片空白,被%e4%ba%b2的迷迷糊糊。

她七葷八素的想,裴元卿看起來冷冰冰的,嘴%e5%94%87卻溼潤柔軟,帶著灼人的熱意。

這是隻有她才知道的秘密。

蘇燦瑤有些%e8%85%bf軟。

裴元卿攬住她細軟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裡。

……唔,他怎麼學什麼都快啊!

蘇燦瑤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昏沉感,裴元卿好像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和感觀。

……她收回剛才的話,裴元卿%e4%ba%b2的一點都不像小朋友!

第79章

塔外傳來腳步聲,蘇燦瑤身體一顫,陡然清醒了幾分,紅著臉推開裴元卿。

兩人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待回過神來都有些窘迫,視線交錯,不敢跟對方對視。

尷尬的氛圍在周遭無聲蔓延。

蘇燦瑤抬手摸了摸%e5%94%87,感覺微微有些刺痛,剛摸了一下,手指就像觸電一般彈開,後知後覺的麵紅耳赤起來。

祁小粲,你怎麼就突然這麼衝動呢。

蘇小杳,你怎麼就任由他胡來呢。

蘇燦瑤摸了摸灼熱的臉頰,試圖給兩人找借口,“都怪這裡光線太暗,氣氛太好,幽靜的地方就容易惹人……”

裴元卿抬頭望去,蘇燦瑤嘴%e5%94%87比往常都要紅,%e5%94%87瓣溼潤飽滿,%e5%94%87珠挺翹,他及時垂下眼,緩緩開口:“是我一時衝動,你是為了遷就我,不忍心拒絕。”

蘇燦瑤覺得這個理由還不錯,勉強默認了。

沒錯!她是不好意思拒絕,不好意思讓他傷心,絕不是昏了頭!

蘇燦瑤轉過頭,看到二樓有個眺望台,轉身走了出去,她現在急需吹風。

裴元卿跟在她身後一起走了出來,清風拂過他們的衣袂,獵獵作響。

蘇燦瑤臉上的紅潤還未消散,寒風一吹,熱度才稍稍淡去。

她抬眼望去,從這裡能眺望到整個寂靜的湖泊,遠處山川儘收眼中,看起來心曠神怡。

蘇燦瑤看著站在身側的裴元卿,忽然問:“你想做回六皇子嗎”

裴元卿沉默須臾,望著碧波萬頃的湖麵,聲音艱澀道:“父皇龍體有恙,朝中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兄想讓我回來。”

蘇燦瑤垂下眼眸,眼裡的光漸漸暗淡下去。

乾豐帝和祁烈是他血脈相連的%e4%ba%b2人,她沒有理由不讓他回來,他有身為皇子的責任要承擔。

裴元卿抬手將蘇燦瑤擁進懷裡,輕輕撫著她柔順的青絲。

“給我兩年時間,待你十八歲,我來娶你,往後我就留在丹陽城裡陪著你,你想去哪我們就去哪。”

蘇燦瑤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你會回丹陽城”

“當然。”裴元卿跟她額頭相抵,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丹陽城是我家,我不回那裡還能去哪裡”

“丹陽城是你家”

裴元卿瞧著她笑:“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蘇燦瑤滿意地抿起%e5%94%87角,在他%e8%83%b8口捶了一下,紅著臉問:“誰說要嫁你了”

裴元卿將她攬回懷中,耍著賴皮道:“反正我這輩子是賴上你了,我是蘇家養大的童養婿,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蘇燦瑤靠在他懷裡,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塔內傳來腳步聲,裴元卿和蘇燦瑤轉頭望去,遠處皇家隊伍緩緩而來,乾豐帝和朝臣們應該還有一刻鐘就要抵達了。

護衛們走進塔內,在做最後的搜查。

裴元卿鬆開蘇燦瑤,讓她待在眺望台上,他獨自拿著令牌走了出去,對過來搜查的護衛道:“這裡已經搜查過了,沒有問題。”

祁烈早就跟護衛首領打過招呼,護衛首領見他手裡拿著東宮的令牌,便點了點頭,沒有進眺望台搜查。

裴元卿在附近徘徊,裝作四處檢查的樣子,目光一直落在那十二幅畫附近。

護衛檢查完退了出去,隻留下看守的人。

那十二幅畫周圍一直沒有異常,也沒有奇怪的人出現。

直到乾豐帝帶人抵達大明塔門口,外麵傳來轎輦落地的聲音,裴元卿才看到有兩名小太監拿著燈台,匆匆走了進來,把金色的蓮花燈台分彆放到了十二幅畫後麵。

裴元卿瞳孔一縮,低聲叮囑蘇燦瑤躲好,自己款步走了過去。

外麵聲音漸漸變得吵雜,乾豐帝一行人等逐漸靠近塔樓,其中一名小太監聽到聲音,急的慌了手腳,差點把燈台撞倒。

裴元卿伸手幫忙扶了一把,小太監趕緊把燈台扶穩,低聲道謝,手上繼續忙個不停。

裴元卿穿著護衛服,抱劍靠在一旁,仿佛閒聊一般道:“為何要在畫後麵放燈台”

小太監把燈台擺正,拿著火折子將燭火一一點燃,小聲道:“因為塔內一層光線太暗,不便於賞畫,這樣貴人們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裴元卿仿佛隨口聊天一般道:“這個法子不錯,是誰想到這麼聰明的法子”

小太監感激他剛才幫忙,幾乎是有問必答,“是工部的孫大人。”

裴元卿看著晃動的燭火,裝作詫異問:“為何不罩上燈罩”

“提督太監姚公公說這樣更亮堂。”

裴元卿用玩笑的口%e5%90%bb道:“你們剛才是不是偷懶了,陛下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怎麼才想起來點蠟燭”

小太監慌忙搖了搖頭,“不是奴才們偷懶,是姚公公吩咐說蠟燭淌蠟油不夠雅,怕臟了陛下的眼睛,要用新燃的蠟燭,在陛下進門前點燃,這樣陛下賞畫期間蠟油就不會淌的到處都是。”■思■兔■網■

裴元卿手指輕輕敲了敲,所謂覺得不夠雅根本就是借口,分明是怕蠟燭燃的太早,畫上那些字會提前浮現出來。

這位姚公公恐怕極有問題,那位孫大人也未必乾淨。

外麵腳步聲臨近,小太監不敢再多說,慌忙退至一旁,裴元卿也飛快回了二樓眺望台,帶著蘇燦瑤躲到了竹簾後。

過了一會兒,兩名護衛從外麵拉開朱紅大門。

乾豐帝帶著眾人抬腳走進塔內。

蘇燦瑤微微探頭,望向走在最前麵的明黃身影,乾豐帝兩鬢泛白,高鼻梁雙眼皮,眉宇間帶著幾分滄桑,身上氣勢十足,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一股壓迫感,不難看出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俊朗的郎君,隻是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眼底微微有些青黑。

蘇燦瑤發現,相比起祁烈,裴元卿竟然更像乾豐帝,不止輪廓像,身形也像,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眸子,簡直一模一樣。

蘇燦瑤覺得,乾豐帝如果看到現在的裴元卿,恐怕不會像當年一樣再生出諸般懷疑,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明晃晃就是一對%e4%ba%b2父子。

可惜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過,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終究是回不到當初了。

裴元卿時隔多年再次看到乾豐帝,一眼望去差點沒認出來。

乾豐帝蒼老了很多,麵色也大不如前,身上的皇袍看起來空蕩蕩的。

裴元卿離宮時乾豐帝還正值壯年,他至今都記得,乾豐帝抱著他站在城牆上,提起自己打下的江山,眼裡總是帶著璀璨的光芒,那個時候乾豐帝是他心中的大英雄,是他仰望、敬佩的父皇。

可是不知不覺間當年英勇的帝王已經變得蒼老,像一棵葉子逐漸變枯的大樹,不再像之前一樣強大的仿佛可以給許多人遮風擋雨。

裴元卿眼眶發紅,拳頭不自覺收緊,手背上青筋凸起。

蘇燦瑤擔憂的望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

裴元卿壓抑住洶湧的情緒,輕輕垂下眼眸,將她的手握進手裡。

祁烈陪在乾豐帝身側,身上穿著蟒袍,其他朝臣皇子們都跟在他們後麵。

二皇子祁慎和祁淩風也站在其中,祁淩風穿著一身道袍,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看起來困懨懨的,像是沒睡醒一樣,不時朝外張望,仿佛對這些朝事毫不在意,隻一心惦記著家裡煉丹爐裡的丹藥一般。

蘇燦瑤在心裡嘖嘖了兩聲。

祁淩風真應該去戲台上唱戲,這演技簡直是爐火純青,讓他做王爺分明是埋沒他了。

蘇燦瑤把目光落到其他人身上,見大家看到畫後紛紛露出驚豔的神色,高興地彎了彎眸。

乾豐帝看到十二幅畫像後,眉眼微微舒展,看起來應該是滿意的。

蘇燦瑤遠遠盯著眾人,沒看到有人站出來指責這些畫像畫的不好,也沒看到畫上的功臣覺得不悅,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徹底放下心來。

隻要不捅簍子就算成功!

蘇燦瑤想了想,又忍不住有些激動。

出息了,蘇小杳!

乾豐帝一幅幅畫看過去,%e5%94%87邊隱含笑意,見到畫上的字時,%e5%94%87邊的笑容卻陡然一滯。

他看著有些熟悉的字跡,微微怔了怔,但若細看,字跡雖然相像,卻更嫻熟大氣,更具風骨,也更揮灑自如,不難看出寫字之人一定是心境開闊之人。

乾豐帝站在畫前,腦海中不自覺浮現起當年那個坐在書案前認真寫字的小小身影。

粲兒的字是他握著手%e4%ba%b2自教的,一筆一劃,一撇一捺,那時候大昭剛立國沒幾年,他國事繁忙,卻總會抽出時間%e4%ba%b2自來教粲兒。

粲兒也沒有讓他失望,總是學得極為認真,他批閱奏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