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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明鏡:“要不要去茶樓做事?”

明鏡擡眼:“茶樓?”

謝宜笑點頭:“九公子讓我管的茶樓,那茶樓經營似乎一般,我打算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原來的管事若是能用,你便過去幫忙,若是不能用,若是你的能力足夠,便頂替了他,你覺得如何?”

明鏡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她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去茶樓裡做事,她有個不錯的差事,這日子也能過得去。

若是再呆在謝家做婢女,指不定陸老夫人那人會做出什麽來,畢竟人家高高在上,是國公府的老封君,不能容忍她的孫女給別人做婢女,到時候指不定要惹出事端,甚至連累謝家。

“奴婢對管理鋪子了解得並不多,若是可以,到時候不知能不能請夫人幫忙,尋一個有本事的同奴婢講一講,教導一下奴婢。”

謝宜笑沒有是不應的:“好。”

“不過日後得了空閒,也多回來看看,我和明心青螺也會時常去看你的,之後的事情,你便好好地過工作過日子,另一邊等等看,能不能找到證據。”

“若是陸老夫人來找你,你也不必怕她。”

“之後我看看有沒有地方合適你以後住過去,若是遇見了什麽困難,便和我們說,到時候一起想辦法。”

謝宜笑並沒有因為得知了明鏡是陸國公府的姑娘,而給予過多的東西,她能給予的,便是一份工作,讓她能安身立命,能自己將日子過下去,再多就沒有了。

二人坐著聊了好一會兒,待到夕陽日落,便有婢女來傳話,說是謝宜真請她去外院的正院,謝宜笑雖然有些奇怪,但依言去了。

等到了正院便見謝宜真負手站在院子裡,麵向西方看著落日。

“堂兄。”

謝宜真點了點頭,而後轉頭來看她:“顧悠曾跑去容國公夫人麵前胡說八道?”

謝宜笑聽聞這話,便知道他知曉了那些事情,不過也不驚訝,畢竟是大理寺的人,現在大理寺在查顧悠,知道這些事情也正常。

“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這些?”謝宜真臉色有些不好看。

謝宜笑和容辭的這樁親事,謝家上下都很看好,不管是對於謝宜笑還是謝家,都是極好的選擇,對謝家將來也很好。

顧悠那麽一鬧,或是容國公夫人信了,真的退了親,或是這事情傳出去了,到時候謝宜笑的名聲也毀了。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謝宜笑不說也就罷了,長寧侯府那邊也一聲不吭,真的當他們謝家是好欺負的。

謝宜笑道:“堂兄何必動怒,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初我不說,也心知若是說了,兩家怕是要鬧矛盾,而且容國公夫人和九公子也並非聽別人胡說八道就信的人。”

“您不必擔心我,我也不是什麽虧都往下咽的人,當初我借著這事情,帶著人砸了顧悠的院子,還將她打了一頓,將人打成豬頭不說,還讓她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

“而且那會兒我也知曉顧悠實在太能惹事了,將來定然是一個又一個的爛攤子,於是便借著這樣的機會,和長寧侯府疏遠了。”

第444章 雲鶴樓

“我在長寧侯府住了十年,長寧侯府待我不薄,若是長寧侯府有什麽事情,我置身事外未免有些不知感恩。”

“但顧悠的害我的時候,長寧侯府卻是護著她,我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就以放過顧悠為交換條件,當是還了長寧侯府這些年的恩義。”

“之後我還算了這些年在長寧侯府的花費,也一並還了過去。”

“我當時就心想著,若是我一心向著長寧侯府,為他們辛苦奔勞,為顧悠收拾爛攤子,便是我心甘情願,卻也沒有被自己人欺負,所有人都要我不要計較,讓我咬牙吞下的道理。”

“堂兄,您覺得我做錯了嗎?”

謝宜真想了想,甩了甩袖子,而後道:“既然你被顧悠所害,他們護著顧悠的時候,便已經做出的不公的事情,既然已經是對你不公,你確實也沒有必要一心待他們。”

一碗水沒有端平,也不怪別人有私心。

“那顧悠確實很能惹事,你離得遠一些不管他們那些事情也好,免得一時不慎,被她拖下水。”

謝宜真看了看院中一朵盛開的花,又補充道:“不過顧老夫人是你外祖母,你作為外孫女,也應該多去看望她,勿要因為這些事情怨恨上她。”

江氏是護著顧悠了,但這些年她對謝宜笑的好也不是假的,其他人也就罷了,江氏這邊,謝宜笑還是需要往來的。

謝宜笑道:“這些宜笑自然是分得清的,今日剛剛從雲中寺回來,我聽聞了消息便去了一趟長寧侯府看望外祖母,還陪著她好些時候,等大舅回來之後,我才離開的。”

“你這樣就好。”謝宜真言語中有幾分讚許,舅舅就算了,若是真的要疏遠,做一個麵上過得去的親戚也行,但江氏是謝宜笑的親外祖母,是真的血親,總不能甩開不管了。

“容國公夫人得知這些事情之後可是說過什麽?”

謝宜笑搖頭:“國公夫人聽了顧悠的話之後,便派人找了我過去,告知了我這件事,還勸了我,她老人家是個講道理又心%e8%83%b8寬廣的,並不沒有對我有什麽不喜。”

“九公子也好,知道我受了委屈,還去長寧侯府接了我,還說要為我報仇,不過他不好對顧悠出手,但他知曉懷南王與顧悠之間的關係,將懷南王打了一頓。”

說到這裡,謝宜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謝宜真聽到這裡,是真的笑了:“你這親事許的不錯。”

於世間的女子而言,嫁得好郎君便是好運氣了,若是再遇上一位這樣的婆母,那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謝宜笑道:“堂兄,我與長寧侯府之間的事情,便這樣好了,您也無需再做什麽,就當是我還了長寧侯府的恩情,日後長寧侯府的事情,我不想管心裡也不會過不去。”

謝宜真伸手拍了拍袖子:“也罷,你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吧。”

“不過長寧侯府那邊做事也真的是有些過了,你不願說這些事情也就罷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竟然都沒有與謝家說一聲,就當是事情不存在似的。”

至少要知會一聲,而且犯下了錯,也理應是道歉賠禮,這當作不存在是什麽道理的。

謝宜笑道:“大概是宜笑沒那麽重要吧。”

謝宜笑先前不懂為何長寧侯突然就去告顧悠撇清關係了,回程的時候在馬車上想了想,結合了曹國公府不願將曹絲錦嫁給顧知軒的事情突然悟了。

大概是顧悠毀了顧知軒這門親事,讓長寧侯府失去這個看好的長媳,而且這些事情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所以長寧侯才痛下決心,和顧悠撇清關係。

雖然不知這猜測真假,但定然有這個原因在,再加上顧悠鬧的事情太多了,他們終於忍無可忍。

謝宜真揮手讓她離開:“沒什麽事情了,你回去吧,若是得了空閒,多和你大嫂學一學管家,這些將來你都是用得到的。”

“是。”

謝宜笑告辭離開,而後幾日便一直呆在春雪苑中沒有出門。

外麵關於顧悠是假冒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仿佛像是真的一樣,但大理寺那邊又沒有消息傳出,證明顧悠真的是假冒的。

顧悠跟著李重陽進了懷南王府,也沒有再出來過。

謝宜笑每日聽紅菇說外麵的傳言,聽多了,便覺得有些無趣了。

也沒過幾日,便到了上半年成親的高峰期,最先到來的是徐青亙和那位表妹柳姑娘的親事,日子定在三月初八。

經過上一回柳姑娘在長安樓找徐娉婷麻煩之後,帝城裡的姑娘算是怕了徐青亙了,誰人不伸這個手,免得被潑一身汙名,得不償失。-思-兔-網-

徐青亙又被這表妹糾纏,為了名聲,最終隻得是同意了親事。

再往下,便是要到謝琢和江昭靈的親事了,日子定在三月十六,整個三月謝家都在忙忙碌碌度過,三月十二的時候才將成親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謝宜笑得了空閒,領著明心明鏡還有青螺一同去看了茶樓。

容家的這個茶樓距離樊月樓不遠,臨著帝城有名的湖畔碧波湖,有兩座三層小樓,一座小樓麵臨湖麵,一座小樓則是豎著,茶樓中還有專門做飯的一處小院。

“雲鶴樓?”謝宜笑站在茶樓麵前,還打量了一下這茶樓的名字。

管事匆匆而來迎接:“拜見謝姑娘,不知謝姑娘突然到來,有失遠迎。”

容辭將這些家產交給謝宜笑打理,自然也讓人吩咐下去了,告訴大家日後歸誰管的,勿要連東家主子都不認得。

雖然說謝宜笑和容辭還未成親,但這親事是定了的,遲早是要交給她管,容辭沒有空閒,直接給了她,雖然有人小聲嘀咕了幾聲,但也能接受。

“不必多禮,可是王管事?”

“正是屬下,屬下乃是這雲鶴樓的管事,謝姑娘若是有什麽要問的,便盡管問就是了,屬下定然知無不言。”

謝宜笑聞言輕笑:“那正好,你便與我說說這雲鶴樓的情況吧,我也正好了解了解。”

第445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一行人去了雲鶴樓的三樓,坐在一處靠著欄桿的桌子邊上說話,此時轉過頭去,麵臨碧波湖,能看到遠處的湖麵和近處的蓮花叢。

此時正是蓮葉生長的季節,青綠的蓮葉舒展開來,迎著天空灑下的陽光。

臨湖的這一麵,連個窗戶都沒有,擡眼看去視野開闊是開闊了,夏日倒是舒爽了,春秋也稍微可以忍耐,但一到了寒冷的日子,這風一吹,冷颼颼的,誰願意來這裡喝茶吃飯啊。

王管事身量高大,骨架似乎比尋常人大一些,生得一張很普通的方臉,雖然有些高瘦,但又因為他骨架比尋常人高大一點,顯得人高馬大,可能是不大愛笑,臉皮有些僵硬。

“這兒怎麽沒有窗戶?”謝宜笑問。

王管事道:“這兒以前就沒有窗戶,而且沒有窗戶,看著風景就好,到了夏天客人比較多,所以就沒有再裝窗戶了。”

“那冬天呢?冬天的客人少了吧?”這連窗戶都沒有,屋內保溫自然是做不到的,大冬天的,定然是沒有來的。

這人高馬大的大漢伸手摸了一下頭發,有些尷尬:“冬天沒什麽客人,就、就有人來就做生意,沒有人來就呆著。”

說到這裡,他覺得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們先前也想過將窗戶裝上來,但多了窗戶,這夏天的客人可能會少一些,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沖著這湖景來的。”

“而且冬天的出來的人本來就少,結果可能也差不多,要是這樣,還不如沒有窗戶,夏天的時候茶樓裡的人忙一些,冬天的時候偷個懶。”

既然結果是差不多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