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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氣得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他有心想要去質問顧幽,可是聽著她如今痛得滿床打滾,又問不下去。

“她這是瘋了不成,怎麽幹出這種事來,那可是她表妹啊!她怎麽能......”

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長寧侯的手幾乎都在發抖,額上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

“我們顧家,怎麽就出了她這樣的禍害!”

周氏雖然也覺得顧幽這一次做的過分了,可如今謝宜笑不是也打了顧幽,而且還打得這樣狠,她還覺得謝宜笑下手太狠心呢。

如今聽了長寧侯的話,心中就不得勁。

“你別是說阿幽,阿幽她固然有錯,可到底應該是長輩責罰教導,她謝宜笑將阿幽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可也是她表姐啊!”

第216章 你還敢要她還什麽恩情?

長寧侯聽周氏還埋怨謝宜笑下手太狠,臉色更難看了一些:“你還有臉說,阿幽做下這樣的事情,害的是人家的一輩子,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若是此事讓謝家知曉了,怕是咱們需得給她收屍了。”

“就算是我們長寧侯府,也別想好過。”

謝家雖然講究利益,但是又與旁的勢利家族又不同,他們很講究互利,也不會強迫族人,而且還十分護短,因為族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謝家繼續發展的根本。

容國公府這樁親事,謝家自己很滿意,於謝家而言是極好的事情,有陛下賜婚,代表著陛下的恩賜和信任,要嫁的還是容國公府,將來很可能還能當上王妃。

關鍵是謝宜笑自己還樂意嫁。

好姻緣有了,名利也有了,這是多好的親事,若是因為顧幽毀了,謝家怎麽會放過顧幽,怎麽會放過顧家?

怕不是要活撕了他們。

周氏臉色發白,她實在是沒想到會這麽嚴重:“這不可能吧,就算是這樁親事不成了,換一個就是了,謝家不可能是做得這樣絕吧?”

長寧侯深吸了一口氣:“怎麽叫做這樁親事不成,換一個就是了?你說得這般輕巧,難不成不知女子的名聲尤其重要,她這樣被人退親了,對方還是容國公府,日後還有什麽人敢娶她?”

“你當這是小事?”

周氏這下子真的是慌了:“那、那應該怎麽辦?他們謝家該不會真的要對付我們吧?”

如今的長寧侯府固然有爵位在身,但也單憑長寧侯一人撐起來,顧知軒雖然得了探花,但也不過是個剛入仕途的小子,尚且沒有多少能耐。

謝家,那可是一門父子三人在朝的,而且手下學子也不少,要是真的想針對長寧侯,長寧侯在朝中怕是舉步維艱,指不定就被人挖坑埋了。

長寧侯頭都大了:“宜笑怎麽說?”

周氏這會兒不敢隱瞞,趕緊說道:“宜笑說,她如今願意不計較這件事情,放過阿幽。”

“隻是她以此事來換咱們府上對她多年的養育之恩,今後,她便不欠咱們什麽了,今後咱們不能再以養了她多年的事情要求她做什麽。”

“你答應了?”長寧侯真的是要氣死了,他閉上眼睛,

“當年我們養她的時候,就不曾是想過這些,她母親是我親妹妹,她父母皆不在了,我們養著她,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誰要求她還什麽恩情了?”

“你還敢要她還什麽恩情?”

“若是不同意,她便不肯放過阿幽。”周氏急忙解釋,“而且也不是我答應的,是婆母答應了。”

長寧侯楞了一下:“母親怎麽會答應這種事?”

江氏因為外孫女沒了父母,對她很是疼愛,從小也是手把手地教導,心裡是很在意的,怎麽會同意她與家裡斷了恩義。

周氏又開始不說話,長寧侯大怒:“到底什麽原因,說!”

周氏隻得是硬著頭皮道:“婆母說,若是容國公府真的退了親,就讓阿軒娶了宜笑。”

“可是阿軒怎麽能娶宜笑?也不是我嫌棄她壞了名聲,可是阿軒是府上的嫡長子,是世子爺,他怎麽能娶一個名聲有汙之人為妻?”

長寧侯眼皮子跳了跳:“所以阿幽害得她被退了親,你一方麵想要護著阿幽,一方麵又不願犧牲兒子解決事情,隻想著事情這樣就好了,完全不顧她的將來是不是?”

周氏聽他的言外之意,似乎是同意江氏這個提議的,於是就忍不住道:“可阿軒也不願娶她為妻啊,再說了,天下男兒多的是,她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嫁給阿軒......”

她是想護著女兒,又不想委屈兒子,至於旁人的生死將來,那都是其次。

長寧侯眼底發冷,也不想和她扯了,怒斥道:“她原本就有一個好親事,阿幽毀了她的親事,難不成就不該賠她一個嗎?”

“可這是阿幽的事情,和阿軒有什麽關係?憑什麽讓阿軒娶這樣的一個女子進門,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啊!”

長寧侯聽她這些話,心裡大概也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應該是謝宜笑要找顧幽麻煩,周氏護著顧幽,江氏為了解決此事,提出若是容國公府退親,便讓顧知軒娶了謝宜笑的事情。

可是周氏又不同意,所以謝宜笑傷心或是一怒之下,便要與顧家了斷恩義。

“你、你真的是......”長寧侯頭暈目眩,真的是要暈過去了。

昔日的周氏,雖然出身農家,卻也是個爽利講理的女子,可自從嫁入長寧侯府之外,便有些敏[gǎn]多疑,經過這些年,她養成了這副有些小心謹慎的貴夫人樣子。

儀態禮儀誰也挑不出錯來,家裡也一直管得不錯,一直以來,長寧侯對這位夫人都是很滿意的。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是護短到這個地步,做出這樣不要臉不講理的事情來。

“侯爺?侯爺你怎麽了?”周氏見他都要暈過去了,忙是上前去扶他。

長寧侯擺擺手,閉上眼睛緩了一口氣:“我無事,無需你扶我。”

說罷,他便不管周氏和顧幽,掉頭趕緊去壽安堂,他回來這麽久了,周氏竟然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怕母親受了刺激出了什麽事。

這會兒的壽安堂大門禁閉,長寧侯讓人去通報,過了一會兒,獻姑便從裡麵走了出來。

獻姑屈膝行禮:“侯爺。”

長寧侯趕緊問:“母親現下如何了?”

獻姑道:“稟侯爺,老夫人已經歇下了,老夫人還道,若是侯爺過來了,便讓奴婢同侯爺說,她年紀大了,管不了家裡的事情了,日後便讓侯爺和夫人多費心。”

“至於家族的將來如何,就交給年輕人了,反正她這個老太太,如今也做不得什麽主了。”

長寧侯到底還是個孝子,顧不得這些,他問:“母親身體如何了?”

獻姑道:“隻是有些疲累,侯爺無需擔心。”

言罷,獻姑又頓了頓,忍不住道:“請侯爺恕我多言,大姑娘如今這般行事,怕是遲早惹出大禍。”

第217章 她想,她比之前更喜歡九公子了

長寧侯腳步虛緩地離開了壽安堂,回了外院書房,枯坐良久之後,便命人將顧知軒請了過來,同他說了這樁事情。

顧知軒也是驚得差點都跳起來了,他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紅一會黑的,險些是將手中的茶盞捏碎。↘思↘兔↘在↘線↘閱↘讀↘

他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她怎麽敢?怎麽敢胡說八道這種事?她莫不是瘋了?”

“先前她跑到我麵前來,非要說我喜歡表妹,我早已警告過她,讓她不要胡說八道,壞了表妹的名聲,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跑去容國公夫人麵前說這種話。”

“她是嫌這日子過得太好了,想捅破天是不是?”

顧知軒心頭生出怒火,又被一盆冰水悉數澆滅,仿佛整個身體就如同冰窟窿一樣,渾身冒著寒氣,令他每一寸肌膚都是冷的。

良久之後,他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是啊,她隻顧著自己高興了,哪裡會管別人的死活,別說是表妹了,就算是我們這些人,在她麵前死了,她怕不是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顧知軒的臉色變得很冷,眼底仿佛是含有殺意,可見對顧幽是多有意見了。

長寧侯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忍不住道:“怎麽會......”

“怎麽不會?若是她將我們當成家人,當初就沒有逃婚的事情,也沒有七夕夜再次逃跑的事情。”顧知軒的手指握了死緊,“她難不成不知道,她這麽做意味著什麽嗎?”

“我與表妹的事情,她難不成不知道?就算是表妹曾喜歡過我,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表妹也早就放下了,我對表妹也無意,隻是將她當成妹妹,表妹能得到好姻緣,我們都為她高興。”

“可是阿幽呢?為何非要認準我與表妹兩情相悅,還鬧到容國公夫人麵前?她是為了什麽?為的,不過就是容國公府退了表妹的親事。”

“她這明擺著就是害表妹!”

“父親,你說她還是我的妹妹嗎?”顧知軒閉上眼,“她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嗎?”

長寧侯腦子一嗡,覺得腦子都空了一下,他回想起了自從顧幽逃婚之後的點點滴滴,仿佛是真的,真的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是說、你是說......”長寧侯覺得嘴%e5%94%87有些發幹,“你是說她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已經不是你妹妹了?”

長寧侯位列六部尚書之一,每日忙於朝堂,與顧幽相處的也不多,隱隱覺得她有些不同,但實在並沒有多想。

顧知軒道:“或許,她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雖然我不知道我這猜測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隻是她遭逢巨變,突然改了性子,但是就她這樣鬧事,隻求自己高興,遲早一家人會被她害死。”

“父親,她不能再留了。”

長寧侯有些恍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的意思是什麽?”

顧知軒道:“雖然不知道內裡到底是如何,殺了有些過了,我這裡倒是有兩個法子,一個便是說她死了,然後送到深山老林寺廟之中,讓她一輩子常伴青燈吧。”

“另一個,便是將她遠嫁了,嫁得越遠越好,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長寧侯想了想道:“就第二個吧,嫁出去了,我們便不管她就是了。”

到底常伴青燈,一輩子孤苦,實在是難了一些。

“還有你表妹的事情。”長寧侯覺得頭都大了,“若是容國公府真的退了親,那該如何是好?此事,到底是我們對不起她,你祖母有言,若是容國公府真的退了親,便讓你娶了她,你覺得如何?”

顧知軒笑了一下:“怕是表妹不會願意,母親心中不滿意她,而且還有阿幽,如今她與阿幽早成了仇人了,長寧侯府的門第再好,她怕是也不會樂意的。”

顧知軒心覺得自從謝宜笑病好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