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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讓彆人為難,是封靖明知你入宮的情況下,還將我保了下來,且也隱瞞了你的行蹤。”

言下之意,這個恩情得還。

蕭琅炎微微擰起長眉,銳利的薄眸看向封靖。

少年正昂起脖子,很不服輸的模樣:“姐姐,你無需跟他說這些,傳聞中蕭琅炎心狠手辣,無情無義,朕隻盼望著他對你,能十年如一日的好。”

“朕當然會對她好,她是朕的妻!”蕭琅炎冷聲回應。

得到封靖一聲哼。

蕭琅炎看在沈定珠的麵子上,沉息抿%e5%94%87,須臾,他才道:“彆以為蘭妃真的就是好人,她陪在你身邊,是因為當時她被送入宮裡,沒有彆的選擇。”

封靖麵色頓了頓,仍然嘴硬說:“我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境遇相同,她依靠朕,也是應該的。”

“是麼?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你不覺得清涼葉的事情很奇怪麼?”

蕭琅炎的一句問話,讓封靖皺起狐疑的眉頭,看向他。

“朕還是第一次聽說,身體不好會上火,每年都要靠服食清涼葉來消火的病,之前朕聽說,歡合香催情的作用,主要來源於清涼葉,服食久了,可讓人脾氣變得暴躁易怒,氣血逆流,甚至嚴重了,會有致幻的效果。你與其相信自己是真的上火,倒不如懷疑一下`身邊的人。”

封靖豁然僵住:“你是說……”

蕭琅炎:“朕說,所謂的上火是彆人製造出來的假象,目的是讓你一直服藥,至於誰在你身邊最容易動手,你應該比朕清楚。”

封靖麵色漸漸蒼白起來,他也知道蕭琅炎在說誰了。

蘭妃……

“不可能,若晴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朕身邊,好幾次都差點為朕丟掉性命。”

“可她到底沒有死。”蕭琅炎語氣淡漠,一針見血。

封靖擰起眉頭,麵色逐漸沉重。

蕭琅炎伸手,去摟住沈定珠的薄肩,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順帶,他再次看向封靖:“你自己也說了,當時,她是被逼入宮的,會選擇最好的靠山,那麼封靖,你好好想一想,當時的你,真的是靠山嗎?或者你再想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找到的靠山,讓她潛伏在你身邊,獲取你的信任?”

封靖徹底被擊震了心扉,他搖頭喃喃:“不會的,若晴為了我,連清白都丟了,她……不可能是魏茂安的人。”

“清白?她連遇刺的事都能撒謊,何況清白。”蕭琅炎笑了,帶著一點譏冷。

封靖猛然抬起頭:“遇刺的事?”

“不管你信不信,那日朕帶來的人,忙著護送朕出宮,沒有人去行刺她,所以她腹部的傷,到底怎麼來的,朕想你應該去問她。”

蕭琅炎說完,大掌就已經按在了封靖的肩膀上,隨後,輕而易舉的將少年提了起來。

封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出了門外,隨後,窈窕宮殿門飛快緊閉。

守在外麵的禁軍還沒看見封靖是怎麼出來的,眨眼間,他們的皇帝就已經站在門外了,看起來,腳步還有些虛浮的樣子。

“皇上!”大太監連忙衝上去,“您又被阿珠姑娘趕出來了?”

封靖卻麵色蒼白,腳步踉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腦海裡飛快在回憶這些年,蘭妃的所作所為。

門內,傳來沈定珠的聲音:“皇上有些不舒服,公公,還是請太醫再來給皇上看一看吧。”

大太監聞言,連忙攙扶著封靖離開。

月色下,封靖陡然抬起頭來,任由蒼涼發藍的月光,照在他一張失魂落魄的少年麵孔上。

“去,給朕找個仵作來,現在就去!”他揪著大太監的衣袖,壓低的聲音帶著急促,激烈不已。

第397章 原則是絕對不可以

封靖走後,蕭琅炎大搖大擺地在桌子邊坐了下來,還拿起沈定珠的杯子,喝涼茶潤嗓。

沈定珠捧著茶壺,看起來是在給他添茶,可美眸泛著瀲灩的光,有些擔憂的模樣。

蕭琅炎睨她一眼:“你再擔心那個小皇帝,朕今晚就去把他殺了,切八塊,喂狗。”

沈定珠連忙回過神來,頓時放下茶壺:“你剛剛說的會不會太多了?封靖到底年輕,萬一經受不住打擊怎麼辦?蘭妃可是這麼多年,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曾經,封靖告訴過她,蘭妃在他心裡,跟景猗的地位差不多。

想起他那麼在意景猗留下的狼牙,便能想象到,蘭妃多麼得他的信任,而現在,卻陡然得知,跟他一起出生入死,他自以為並肩的夥伴,居然是死對頭安插在身邊的細作,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這個人的心房脆弱一點,很可能受到不小的打擊。

蕭琅炎卻不以為意:“朕這算是免費教了他一課,若到了朝堂上,豺狼環伺,懷有賊心的臣子虎視眈眈,沒有人會告訴他這個道理,從現在開始,學會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是帝王的必經之路,朕在幫他,又不是害他。”

“那……”沈定珠猶豫。

蕭琅炎將茶盞放下,冷聲打斷:“如果連這點小事他都經受不住,還做什麼皇帝,趁早當亡國之君吧,也免得連累社稷百姓。”

沈定珠聽的長睫發顫,瞧著坐在光暈裡的男人,她的丈夫,是個強勢霸道的帝王,對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見和安排,更是個高瞻遠矚的好皇帝。

不過,他教封靖的方式,仿佛讓沈定珠看到了他以後教他們的兒子。

恐怕也是一樣淩厲吧……

沈定珠頓時不舍得把兒子交給他帶了。

就在這時,外頭走過巡邏的禁軍,敲著更鼓,原來二更鼓過了。

沈定珠驚訝回神,推搡著蕭琅炎:“快走吧,不然等會過了宮裡下鑰的時間,就徹底混不出去了。”

蕭琅炎挑眉:“朕不走,得知你差點被他侵犯,朕是貿然獨自一人進宮的,今夜走不了,朕的人都在宮外,沒有跟進來。”

沈定珠瞪圓了美眸。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沒有聽到有人敲窗催促的聲音。

“你,你居然貿然闖來,真不怕出事!”她都跟著後怕。

蕭琅炎一聲低笑,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直接拉進懷裡來,抱著安撫。

“朕敢來,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你對為夫怎麼那麼沒信心?”說到這裡,他大概想起沈定珠在榮安城時,不聽他的叮囑,執意跑出了宅子,劍眉凜冽,薄眸又黑沉下來。

大掌直接拍了一下她的嬌%e8%87%80:“什麼時候能真的聽話,不要讓朕跟著擔心?”

沈定珠噘嘴,有些不滿,可不敢說,纖細的手繞到後腰去,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軟肉。

她嬌俏的模樣,落在蕭琅炎眼中,便是最上乘的美也比不過他妻子生動的神情。

燭光下,美人衣襟勾勒著桃%e4%b9%b3細腰,黑發落在肩上,不施粉黛的一張絕美容顏,透著想要責怪他,卻又隻敢在心裡默默腹誹的嬌蠻。

蕭琅炎最是愛她這副姿態,他喜歡她生動,張揚,美麗。

忽然,沈定珠被他打橫抱起,藕臂連忙摟住他脖子,眼瞧著蕭琅炎薄眸染著笑,翻湧起占有的欲望,他大步朝床榻走去。

經過宮燭時,高大的身影帶起一陣風,讓火苗都跟著搖晃。

沈定珠察覺他的意圖,立刻掙紮著修長的雙%e8%85%bf:“不行!這兒是彆人的宮殿。”

若是跟他放縱,和在彆人家裡荒唐有什麼區彆?她可接受不了。

蕭琅炎將她按在榻上:“你難道不想朕?”

沈定珠撐著他%e8%83%b8膛,不讓他壓下來%e5%90%bb,嘴硬道:“不想,我在這裡過的好呢。”

蕭琅炎劍眉揚起,已經深入衣襟的大掌直接調頭向下,沈定珠渾身一抖,雙手急促地按住了他,嬌容紅的徹底:“你乾嘛!”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它說想。”蕭琅炎說罷,低笑一聲,趁著沈定珠光顧著下防,便直接%e5%90%bb上了她那柔軟的%e5%94%87。

床帳落下,滿室旖旎熱浪,宮燈燒到底自己滅了,賬內時不時傳來沈定珠輕微反抗的聲音。

折騰了半個時辰,蕭琅炎到底沒能吃到嘴。

沈定珠被他%e4%ba%b2的好幾次差點從了,但到底守著心裡的原則,絕不讓他在這兒亂來。

蕭琅炎沒辦法,隻能暫且用自己的方式“解火”,沈定珠陪他紓解,四更天的時候,他終於放過了她。

幫沈定珠身上擦洗乾淨,蕭琅炎臨走前,%e5%90%bb了%e5%90%bb她的眉心:“大壽那日,朕也會進宮,看不見朕也無需怕,朕就在你不遠處。”

沈定珠昏昏欲睡地嗯了一聲,蕭琅炎從窗戶翻走了。

她這邊睡的香甜,而蘭妃居住的宮殿,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的大殿裡,血腥氣半點都彌漫不出去。

蘭妃跌坐在地上,驚恐的雙眸看著坐在主座上的封靖。

少年君王修長的手掌,握著滴血長劍,他坐姿慵懶,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低頭的模樣,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而他腳下,躺著蘭妃的心腹宮女。

就在剛剛,封靖來後在宮女的身上,割了好幾刀,宮女終於招了,她說蘭妃當年進宮後不久,已非完璧之身。

而且,與蘭妃通奸的人,正是攝政王魏茂安。

蘭妃本想讓攝政王將她帶出去,哪怕做一個王府裡的小妾,也比在宮裡跟著一個沒有未來的幼帝強。

沒想到,攝政王要她留下來,跟在封靖身邊,獲取他的信任。

這樣的話,未來不管攝政王結局如何,他在封靖身邊始終保留一張王牌,會在關鍵的時候行刺帝君。

宮女都招了,卻還是死在了劍下。

蘭妃從未見過封靖這樣的眼神,她滿臉掛著驚恐的眼淚,回過神來,便想為自己辯駁。

“皇上!這一定是攝政王的離間計,臣妾從未被他收買過,您忘了,攝政王當著您的麵,將奴婢踩在腳下羞辱,這樣的人,奴婢怎麼可能為他做事!”

封靖譏笑了一聲,抬起頭來,鳳眸毫無表情,隻像兩丸冷冰冰的石頭。

“這是你們當著朕的麵做的,萬一是故意演給朕看的呢?”

蘭妃渾身一震,歇斯底裡地哭喊:“皇上!臣妾不如死了算了,自從跟著您,臣妾心裡再也裝不下彆人,皇上不要因為賤婢的幾句挑撥,就懷疑臣妾的忠心啊!”

封靖緩緩站起身,將長劍丟去一旁。

“好,你死也可以,隻要你真的乾淨,朕會保你清白。”

乾淨?聽到這個詞,蘭妃愣了愣,封靖想做什麼?讓彆人來查驗她是否是處子之身嗎?可她早就跟封靖說過,當初為了給他求藥,她委身給當初的權貴了。

沒想到,下一秒,殿門敞開,一名仵作進來。

“參見皇上。”仵作跪在地上,身上背著一個布囊,裡麵裝著剖屍檢查時需要用的工具。

封靖微微抬手,讓他起身,隨後冷道:“蘭妃的腹部有一道傷口,她說是之前刺客留下的,這道傷徹底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