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的女生的聲音。
背景有些紛雜,像是在酒吧——Zoran,happy birthday!!我給你做了蛋糕……嗝。 她打了個酒嗝,接著說——邁克說你談戀愛了,哈哈哈……聽得我心情很差啊,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真的好喜歡……
汪先生還沒聽完,就已經麵無表情地摁滅了手機。
小花看汪先生的麵色不善,小心翼翼地提議,“我們把蛋糕切了好不好?”
汪節一不假思索,“扔了。”說完,他拿起書就往房間走了。
小花對著料理台上的蛋糕失神,多好蛋糕啊,怎麼說扔就扔了?
那天晚上,汪先生喝了酒,小花怕他有事,不時走出房間瞄一眼。
汪節一抿了一口酒,半眯著眼睛看見是小花,料理台上的蛋糕還在,“為什麼不扔了?”
小花以前在村裡也跟人表過白,知道彆人罔顧心意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所以想著汪先生可能會回心轉意,就自作主張留了下來。
汪節一睨了她一眼,“嗯?”
小花站在原地,背繃的很直,很是緊張,終於憋不住了,吐露自己的西想法,“汪先生,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是多麼難過的一件事嗎?”
他素來英俊多金,冷硬心腸,早上連那個女生的表白都沒聽完直接摁斷,看起來冷冰冰的模樣,怎麼知道愛一個人求而不得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汪節一嘴角微翹,把杯中的酒液一飲而儘,像是自嘲一樣,“我怎麼會不知道?”
小花回了房間,隨即聽見外麵叮咣四五一通亂砸的聲音,聽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在很後來的一天,小花看見了汪先生心愛的那個女人。
不得不承認,她和汪先生站在一起,真的很配。
這麼一想,小花不由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
高鐵剛進南市的時候,卞雨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透過車窗,整個南市下著瓢潑大雨,隆隆作響,雨水彙成一道一道往下墜,割碎了一片煙雨朦朧。
高鐵站回南市市區的專線難等,一小時一班,卞雨站在站台下,時近中午,沒什麼人,站台旁邊樹上的花,被雨水打的花瓣四散。
等了許久,專線還是沒來。
連綿的雨幕裡,卞雨聽見發動機的轟鳴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輛車到了跟前,陌生的臉,緊接著她頭暈目眩,已經暈了過去,被人乾淨利落地架上車。
卞雨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模糊,環顧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地方有點熟悉,透過房間的落地窗,外頭的雨淅瀝淅瀝下個不停,黑壓壓的梧桐樹葉遮天蔽日,有種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感覺。
卞雨覺得有點冷,在床上起身,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哐的一聲房門打開。
進來的人是汪節一,卞雨抬頭,他逆著光,清瘦修長的身影。
汪節一關上門,走到床邊,%e8%84%b1了拖鞋上床,躺在卞雨的旁邊。
房間裡一片寂靜。
等了許久,卞雨聽見他開口:“陪我一陣子。”
“……”
屋外繁雜簇簇的雨聲在房間裡回蕩。
汪節一現在過得愈是意氣風發,愈是瀟灑快活,卞雨的報複之心愈是洶洶,幾近焚人。現在,汪節一就躺在她的身邊,閒適地支起一條%e8%85%bf,手背蓋在臉上假寐。
即使他什麼都沒做。即使沒有東西能再威脅她了。即使什麼都沒有,她還是怕他。
卞雨沉默許久:“一陣是多久?”
汪節一閉著眼沒動彈:“五天。”
卞雨心想,五天就五天。汪節一在她看來,起碼在對辰東的事情上,他出爾反爾得厲害,報複心強烈的要命。
在東大四年,卞雨偶爾會接到辰東媽媽的電話,電話那頭泣不成聲,隻是說著卞雨你放過他好不好?辰東真的真的知錯了。
卞雨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心想汪節一還在記仇,整治辰東。
卞雨悶悶不樂:“五天後,你得信守諾言,讓我回家。”
汪節一沒說話。
卞雨踢了踢他的手背,她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幾點?”
“呃……我也不知道。”汪節一坐起來揉揉眼,朝門那喊了人進來問時間。
小花進門的時候,房間裡陰沉沉的,她知道床上是少爺和一個女人,她的手剛摸索到燈座,心思一轉又收了回來,回答:“六點半了。”
汪節一看卞雨:“出去吃飯?”
卞雨嗯了一聲,看見她的行李箱立在衣櫃那:“讓我換件衣服。”
……
隔著水跡交錯的玻璃車窗,卞雨望著南市的燈紅酒綠籠罩在滂沱大雨裡,她看專心開車的汪節一,英挺的側顏也籠罩在忽明忽暗間。
兩者都恍恍惚惚,卞雨看不真切,不真實感在心裡浮浮沉沉。
到了隨江邊的西餐廳,格調甚高,菜品精致,菜單牌上的價格看得人心驚肉跳,延伸在江上的平台遭了雨,食客們紛紛逃到室內用餐。
汪節一執意在室外用餐,侍從擦乾簷下的桌子,重新鋪上厚重素淨的台布,搬來椅子,插上遮雨的多骨傘,點上蠟燭,微微晃動的青藍色火焰間,菜品一道道上來。
卞雨興致缺缺,吃了幾口就放下刀具,汪節一邊吃邊挑眉:“怎麼了?沒有胃口?”
卞雨抬眼,對上汪節一,四年過去,她不得不承認他偶爾還會出現在她的夢中,強烈的存在感,帶著他一貫倨傲驕矜,讓她慌了心神。
颯颯清冷的江風襲來,伴隨幾滴傾斜飛來的雨點,白色的台布揚起,打在卞雨的小%e8%85%bf上。
卞雨望著室內觥籌交錯的身影,突然問他:“你回來做什麼?”
汪節一不緊不慢地切割著瓷盤裡的牛排,漫不經心的語調:“拿個獎。”
原來如此,回南市拿獎順便找她當三陪。
卞雨心緒難平,她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他,以前看不夠,現在更看不透,隻知道他現在的氣場比以前更加強悍,既囂張又冷漠,星目劍眉,斜睨人一眼都能讓被看的人軟腳,跪地求饒,無力反擊。
回去的時候,隨江路堵車堵得厲害,汪節一索性把車丟下,撐著傘和卞雨一起步行。
夜裡的隨江步道沒有人,兩個人走著,雨水打在傘麵上,沿著傘骨滴答滴答墜在地上。
雨勢漸大,汪節一牽起卞雨的手,走了幾步,進了路邊的亭子躲雨,外頭路燈一盞盞亮成一片,昏黃的光線在雨裡越發模糊。
第二十六章 結婚戒指
暴雨拍樹葉,聲音漸大,卞雨正要開口,就被汪節一捂上了嘴,他示意她往亭子後的樹叢看。
樹叢後麵是兩道糾纏的人影,在雨聲間行起那事情,不時有女性動情時微微的喘熄聲傳來。
卞雨拉下他捂著她的嘴的手,汪節一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待會一激動折騰起來,她可控製不了他,她動了動口型:“我們快點走吧。”
汪節一薄%e5%94%87微掀,撫弄著卞雨的%e5%94%87,像無數次記憶裡一樣柔軟,一雙墨色的眸子緊緊鎖著有些許慌亂的她,把她壓上了亭柱。
汪節一攬著卞雨的腰,她的腰還是那麼細和軟,他壓製住她,在她耳邊噓了一聲。
卞雨進退不得,剛剛抬眼,汪節一便%e5%90%bb了上來,她耳邊是不絕於耳的雨聲夾雜著微弱的呻[yín]聲,這像是兩人的初%e5%90%bb,火熱而繚亂,夾雜一點濕氣,分不清是誰的喘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闊彆了四年的%e5%90%bb,在汪節一看來,來之不易,%e5%90%bb得愈發用力,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卞雨動彈不得,任他%e5%90%bb著,偶爾紅%e5%94%87微啟,嗬氣如蘭,讓身上的汪節一%e5%90%bb得愈加癲狂,在她的%e5%94%87上輾轉,%e8%88%94舐。
不知道%e5%90%bb了多久,分開的時候,兩人皆在粗喘,卞雨發現腰有點疼,剛剛汪節一不讓她亂動,鉗著她的腰用力,揉疼了她。
冷靜了一會兒,隨江路上交通好轉,兩人走回去開了車。
卞雨一下車,就被汪節一拉上了樓,他剝下她的開衫,扔在地板上,呼吸漸熱,她上身隻餘一件薄薄的吊帶背心,被他壓著倒進了床。
卞雨被汪節一%e5%90%bb得昏昏沉沉,空氣都是稀薄的,整個人被撩起一團團火焰,她的臉頰紅得不可思議,不知道應該去推他,還是攬著他的脖子回應他。
汪節一直截了當掀起她的裙子,摸到了她下麵厚厚的棉質質感,微微抬眼:“你來月經了?”
卞雨點頭:“剛來。”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來月經的她%e8%83%b8口脹得疼,他揉弄她幾下,那時的她沒少聽見他在身後粗喘,不一會兒,他就去浴室‘自行解決’了。
卞雨不想再和他發生關係了,往事曆曆在目,汪節一即使帶套她還是懷孕了。
堪堪安穩心神,卞雨揪著被子睡著了,回南市舟車勞頓,還遇到這種事情,整個人疲憊的很。
汪節一在床邊坐了一會,下樓了。
卞雨睡得正熟,汪節一從一樓廚房回來,放下一碗溫熱的紅糖水,看她睡得正熟,不敢吵她,把她滑落的長發攏回耳後,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想起往事,他也是難過,那時竟然沒來得及問她一句,“還疼嗎?”
卞雨醒來的時候,時近下午,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躺在某人懷裡。
汪節一合著眼,卞雨凝視著他的睡顏,平時一雙淩厲的鳳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睡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夢裡還在生氣,有點像個小孩子,卞雨看了一會兒才下床。
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汪節一起床進來了,微皺著眉,看她刷牙,卞雨斜了他一眼,他從後麵抱住她,“不多睡會?”
卞雨不答,擰開水衝淨牙刷,插回牙杯裡,推著汪節一的%e8%83%b8膛,“出去,我要上廁所。”
汪節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眸色難明,“你是不是忘了帶什麼東西?你的衛生巾呢?”
卞雨一聽,轉身把毛巾掛回架子上,“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問?”
卞雨還沒關上浴室的門,就被汪節一抵著門,“卞雨,墊著衛生巾是為了不和我上床?”
卞雨嗯了一聲。
“不想和我上床?”他挑眉,“卞雨,你有男朋友了?”
卞雨回嘴,“關你什麼事?都四年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汪節一捏住他的下巴,“你是我的,我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
一提孩子,卞雨過去的傷口被揭開,她一直都喜歡小孩,雖說那不過是一個八周的胚胎,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緒難平。
想到這,卞雨有點想哭,“汪節一,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好不容易忘了,你為什麼又要回來呢?為什麼?”
說完,她已經淌出眼淚來,用手痛苦地捂臉,手縫的淚水滑落,她不停控訴他,“你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
提起那個孩子,汪節一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