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才能安心。”
不是說蠻荒戰力彪悍嗎?
那他們初戰不利,也很正常吧?
齊宣侯興奮:“娘娘果然聰慧,手中兵權再多一點,確實不錯。”
隻要兵權夠了,今天手握五十萬大軍,明天他就敢迫皇帝禪位。
侯府。
侯元基回府以後,跟侯老爺子說起朝堂上的事。
侯老爺子沉著臉,一言不發。
當初黑熊事件發生以後,忠誠於大晟的侯老爺子,對侯元基發了好大的脾氣。
可沒過多久,就一次又一次地收到皇帝送來的大禮。
各種栽贓誣陷。
不過是要一點點,將侯家架空罷了。
老爺子是有點愚忠,但他不是傻。
再後來,不管侯元基做什麼事,包括讓他稱病罷朝,他都默認了。
侯老爺子對皇帝,一天比一天失望。
直到最近無故扣留行商貨物,致千萬百姓受其所累,民間亂成一團,這種失望達到了頂峰。
侯元基說完,好奇盯著侯老爺子:“爺爺你說,他們這次出征,會輸得多慘?”
第386章 大軍都水土不服了
侯元基根本就沒想過,這群人能贏。
本以為老爺子會反駁兩句,哪知他隻是輕哼一聲。
“輸?他們根本就沒有輸的機會。”
這個回答,倒是完全出乎侯元基預料:“為什麼?”
侯老爺子緩緩起身,看著窗外漸暖的春光:“元基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以為,陛下為何那麼迫切地想除掉謝璟辭?”
侯元基沉%e5%90%9f片刻:“功高蓋主?”
侯老爺子笑了:“僅此一句,還說不完全。
謝璟辭的兵,除了他,就算是你爺爺我%e4%ba%b2自去了,也調動不起。就憑他齊宣侯?”
侯元基瞠目結%e8%88%8c:“這、連兵都調不起來?”
不能夠吧?
那可是領了皇命的。
“敢不敢跟爺爺打個賭?”
侯老爺子扶著窗棱,蒼老的臉上,滿是鄭重:“若我猜錯了,侯家以後,就是你做主。
若是我猜對了,你小子就把流放路上真正發生的事,還有你背後的主子,好好給老夫交代清楚。”
侯元基一個激靈,下意識左右看看,有點心虛:“啊?什麼背後的主子,爺爺你胡說什麼呢?”
“你小子,還真當老夫又瞎又聾?”
侯老爺子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巴掌:“侯家還是老夫做主的,在老夫的地盤上,還想瞞著我,你小子真是膽兒肥了。”
尤其是黑熊臨府那日,那麼離奇的事,他怎麼可能還沒察覺?
侯元基尷尬一笑:“那什麼,爺爺,不是孫兒不願意,實在是,不方便。
要不這樣,不管齊宣侯能不能調動五十萬大軍,孫兒都傳信試試。
如果可以,這兩天就讓爺爺與那位,見上一見。”
這兩天?
侯老爺子眉頭一蹙。
那人一直在京城附近?
也太大膽了。
他瞪了自己這個敗家孫兒一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讓你以前不好好念書,我侯家一世英名,連個後繼之人都沒有。
你的主子多透露兩句都這麼謹慎,賣起自家來,倒是一點都不猶豫。”
侯元基自知理虧,訕笑著扶著侯老爺子:“爺爺您彆氣,快到這邊歇著。”
他心裡狂喜。
爺爺這邊的意思,終於鬆動了。
等哄好了侯老爺子,侯元基抹著一頭冷汗回到自己的住處,準備給陸晚音傳信。
他瞄了眼角落裡無聊到薅盆栽的地七:“你說,齊宣侯能調動得了那四十萬大軍嗎?”
地七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能。”
“這麼肯定?”
侯元基有點不服氣:“為什麼?”
為什麼都這麼說?
顯得他好像很呆的樣子。
明麵上,謝璟辭都已經死了。
“不能就是不能,問這麼多作甚?”
地七不耐煩地看他一眼:“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可以。”
侯元基比剛才還要震驚:“我?”
他腰板不自覺地就挺直了:“為什麼我能?”
爺爺可是說了,就是他%e4%ba%b2自去,都不一定能管用。
剛才爺爺還說他不成器。
果然他身上還有大有優點,爺爺發現不了啊。
地七又不理他了:“你又不想調兵,問那麼多做什麼?”
侯元基一陣撓心撓肺:“大哥你說話不說明白,還是這種事,真的會急死人的。”
*
次日,齊宣侯一大早就拿著皇帝欽賜的兵符,滿麵紅光地到了城外兵營,準備調兵遣將。
哪想他帶著聖旨,在軍營門口等了許久,沒一個人出來見他。
“人呢?”
齊宣侯惱怒大喝一聲:“還不快快出來接旨?”
沒一會兒,有人出來了。
看模樣,應該是個普通的小兵。
“大人,不好了。”
小兵急得帶著哭腔:“營中將軍們還有副將們,許多都病倒了。”
“病了?”
齊宣侯錯愕:“還同時病了很多?”
之前都沒有動靜,怎麼就偏偏挑了這個時候?
該不是這些人,故意跟他為難吧?
“是啊大人。”
小兵一臉焦急,看起來不像是演的:“軍醫已經檢查過了,說是、說是水土不服。”
齊宣侯臉直接就黑了:“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們跟本官說水土不服?”
小兵一臉冤枉:“是啊,將軍們也不信,已經去宮裡請太醫了,我等奉命前來迎接太醫。”
很好,就出來一個人,也不是來迎接他的。
齊宣侯心裡憋著一口氣:“本官倒要看看,怎麼個水土不服法。
要是被本官抓到破綻,定要治你們個延誤軍機的大罪。”
齊宣侯怒氣衝衝進了兵營,倒也沒人攔他。
兵營裡各家的人,幾乎都有。
齊宣侯府的也有。
隻是不知為何,他都快走到營帳了,那人才匆匆而來:“大人,末將來遲了。那軍醫非說怕這病症傳染,找人盯著末將,不允許出來。”
齊宣侯府還不想失去這個內應,忍著脾氣:“什麼情況,都病倒了?”
“是啊。”
那將領也一臉納悶:“昨天都還好好,早上一起來,八成都病倒了。
看軍醫那模樣,不像是假的。
再說了,都已經去請太醫了,這時候裝病,不明智吧?”
齊宣侯麵色變幻不定:“先就去看看。”
他們一走近軍醫營帳,還沒進去,就能聽到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一掀簾子,整整齊齊,躺著滿營帳的將士。
上到將軍下到隊長,什麼級彆的都有。
一見他進來,哀嚎得更起勁兒了。
齊宣侯:……怎麼看著就那麼假呢?
很快,太醫過來,也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他連忙放下藥箱,一一檢查過去:“確實是水土不服。”
齊宣侯鬱悶了:“隻是水土不服,應該難不倒太醫吧?還請太醫快些將他們治好,以免延誤軍機啊。”
他還跟皇帝誇了海口,五天出兵。
怎麼能一開始就打了自己的臉?
“容易是容易,但是……”
太醫麵露難色:“沒有藥,也沒有銀針,屬實是無法下手啊。”↑思↑兔↑網↑
太醫院被賊人多次光顧,藥櫃比他們的臉都乾淨。
這幾日收攏一點藥材,皇帝也都自己偷偷藏好,就怕他自己病了,尋不到藥。
至於銀針,皇帝那裡也有兩套,特意規定,不能與旁人混用。
再說了,這麼多人,隻紮針的話,一兩天也好不了啊。
第387章 齊宣侯有反心
齊宣侯隻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間。
他的霸業,居然被卡在了這種事情上。
齊宣侯真咽不下這口氣:“太醫,就不能再想想彆的法子?這點小病都救不了,就不怕皇後怪罪下來?”
他的四十萬大軍,要是因為這點事動不了了,他半夜睡覺都得氣死。
太醫都快哭了:“侯爺,一點藥都沒有,就是殺了老臣,臣也救不了人啊。”
這不是為難人嗎?
“你!”
齊宣侯指著太醫憋了許久:“不就是藥材嗎?你等著。”
他招了馬,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後宮。
皇後本來心情還不錯,見到他便沒了好臉色:“此地畢竟是後宮,避嫌還是要的,如果可以,還請不要來得這麼頻繁。”
齊宣侯也顧不上這些。
他急不可耐地往皇後宮裡看:“咱們不是還有不少金銀嗎?快都拿出來,我需要買些藥材。”
彆人沒有銀子,他們齊宣侯府可有。
這麼多年,他們為了大計,藏了不知多少財富。
樊州外的地道,就是其中之一。
他把今天去軍營裡的遭遇一說。
皇後臉色沉了下來:“不行。”
齊宣侯急了:“為什麼不行?那可是四十萬大軍呀,為了咱們的大計,你還心疼這點銀子不成?”
“這是銀子的問題嗎?如今連皇宮裡都沒什麼銀子了。各大家族都被賊人光顧,咱們齊宣侯府也不例外。”
皇後坐在寬椅上,緊緊攥住了扶手:“如果這個時候,你突然拿出那麼多銀子買藥材,豈不將侯府直接暴露在眾人眼前?”
齊宣侯冷靜下來,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急得在殿中團團轉:“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到手的四十萬大軍,總不能放棄了吧?”
如此難題,讓一向自詡聰慧的皇後,都沒了主意。
她一咬牙:“如今隻有一個法子,可以冒險一試了。”
她看向齊宣侯,眼中閃著鋒銳的光:“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好過。你再去一趟兵營,那些有病在身的,許他們一些好處來。先調兵出城,等離開京城足夠距離,再去彆處買藥,到時候說法就多了。”
皇後仔細交代著,還是有點不放心:“許好處的時候,說得含蓄一些,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能聽懂。”
就怕齊宣侯過去直接說好處。
這事要是傳到皇帝耳朵裡,定會惹來禍端。
齊宣侯眼睛一亮:“果然還是你聰慧過人。”
看著他腳步飛快地離開,皇後心中莫名一陣煩躁。
這半年來到底是怎麼了?
家族事事不順,難得有點好事,還要生出事端來。
齊宣侯馬不停蹄地又回了軍營。
看到那太醫還在,他端著架子吩咐:“太醫既然無法醫病,還請速速回宮複命。”
這瞧不上的語氣,讓太醫一陣%e8%83%b8悶氣堵。
等他出去,齊宣侯迫不及待看向一人:“國家大事不可耽誤。
諸位,若願今日隨我出京,本侯保證,定能醫好諸位,還另有重謝。”
這些人辛辛苦苦訓練,津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