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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州知府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怎麼,急了?”

陸晚音隨手摸了把瓜子:“我夫君隻說送了寵妃,齊宣侯府前前後後往宮裡送了那麼多美人,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就是那一對姐妹呢?”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齊宣侯府野心極大。

皇帝昏庸,齊宣侯府作為皇後的娘家,自然是要為了皇後打算。

前前後後送了不少美人入宮,都是在幫助皇後。

那個女人、還有齊宣侯府,野心大得很。

陸晚音一邊嗑瓜子,一邊還不忘給驚慌中的樊州知府補刀:“往輕了說,謀算陛下枕邊人,往重了說,便是試圖走歪門邪道吹枕頭風,禍亂朝綱,敢問知府大人,你九族可好啊?”

侯元基興奮極了。

對,誅他九族。

樊州知府緩緩放下茶杯,目光陰冷地看著謝璟辭:“本官不知你受何人指使,朝廷命官也是你們能信口侮辱的?”

“這便急了?”

謝璟辭目光冷得像是淬了冰一般:“知府大人不如設身處地想一下,若京中那些人知道,自己的枕邊人,都是彆人安插的眼線,憤怒之下,他們會如何做?”

這些年,樊州知府和林家合作,到處搜索美人。

稍微加以培養,模樣好,又能速成一點才藝的,就想法子送到各家吹枕頭風。

剩下模樣好,卻學不會東西的,就送到青樓去。

他甚至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從來不在樊州擄人。

而是借著林家商隊的便利,從彆處弄人。

好幾年下來,也沒有被人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如今,卻有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張口就說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他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侯元基卻更興奮了:“那些人一人一把刀,都能把這小子一家都給撕碎了。”

玄七不滿瞪他一眼。

這小子到底在興奮什麼?

什麼話他都能接上一句。

樊州知府臉色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眼底是濃濃的殺意。

他咬牙切齒看著謝璟辭:“這裡是樊州府衙,本官就是這裡的天,不管閣下是從哪裡聽到這些流言蜚語,都要好好想清楚了再說,本官一心為民,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府衙大門的方向,悄悄使了個眼色。

“好一個一心為民。”

謝璟辭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大人既然一心為民,那我倒要問問。”

謝璟辭重重一掌拍在矮桌上:“葫蘆口地動的時候,作為距離最近的第一大州,你又在做什麼?可有派出過一兵一卒?可有撥出去一顆糧食?”

矮桌被他這一掌,直接拍成碎片。

陸晚音看得眉頭一跳。

這以後可都是咱們自己的東西。

樊州知府瞳孔皺縮。

這人到底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樊州知府再也坐不住了,手邊的茶杯被他揮到地上:“來人。”

府衙大門處,一大群衙役一擁而入。

“殺!不留活口!”

不管是擄掠美人,還是對地動不聞不問。

但凡有一條被上麵知道,他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齊宣侯%e4%ba%b2自來了都保不住他。

陸晚音冷笑一聲,隨意拍掉手上的瓜子皮:“玄七,守住大門,一個都不能跑了。”

玄七毫不猶豫撤到大門口:“是。”

侯元基拎了一個凳子,興奮地湊了過來:“需要我做什麼?”

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

陸晚音看著他,沉默片刻,淡淡開口:“你找個不礙事的地方,活著就行。”

侯元基淚流滿麵地扭頭就跑。

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躲到個不礙事的角落。

樊州知府滿麵陰狠地看著陸晚音:“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簡直不知死活!三個男的殺了,剩下這個女人,模樣倒是不錯,換個偏僻點的小城,送到青樓裡,又是個搖錢……”

話到一半,他整個人突然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場麵寂靜片刻。

樊州知府從牆上滑落,砸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謝璟辭森寒的聲音,如地獄修羅一般:“看來,你是嫌這樣死得太輕鬆了。”

第205章 拿去喂墨玉

樊州知府艱難從地上仰起頭。

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鮮血噴灑在地上,隱隱還帶著些暗紅的血塊。

謝璟辭這一腳,竟是直接傷到內臟。

若是不及時救治,不過三個時辰,他就能死在這一腳上。

“主子,這裡有參片,可以暫時吊著他的命,敢打夫人的主意,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玄七一揚手,兩片新鮮的參片,朝著謝璟辭飛去。

謝璟辭頭也不抬,隨意抬手抓住。

陸晚音距離謝璟辭不遠,她明顯看到那兩片參片,不知道被誰啃出來一個缺口。

謝璟辭陰沉著臉,根本就沒心情去管參片上的缺口。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吊住樊州知府的命。

與此同時,堂中出現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

正準備去圍攻謝璟辭的衙役們,突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大片色彩斑斕的蛇。

緊跟著,一條黑色巨蟒憑空出現,巨大的蛇尾隨意甩過,帶著破風聲音。

一尾巴下去,抽得一群侍衛都上天飛了一圈。

還在牆角的樊州知府看見這一幕,眼睛瞬間睜大:“謝、謝……”

居然是這條巨蟒。

如此神異的巨蟒,除了傳說中陸晚音身邊的寵物,還沒聽說過有第二條。

不對,他們不是死了嗎?

這兩張臉,跟情報裡的也完全不一樣。

怎麼會……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晚音。

她靜靜站蛇群中央,那淡然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該想到的,他早該想到的。

突然冒出的兩個生麵孔,跟侯元基他們住在一起。

甚至不久前,陸晚音還稱呼這個侍衛玄七。

那不就是謝璟辭的侍衛的名字嗎?

他被即將到手的財富衝昏了頭腦,這麼多細節,他竟是一個都沒發現。

口中被硬塞進兩片人參。

清甜的味道,滑入喉中。

原本開始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明起來。

連帶身上的疼痛,都輕了不少。

還沒等他鬆一口氣,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耳邊是骨頭被碾碎的哢嚓聲。

筋骨俱碎的痛苦,讓樊州知府眼前一黑,足足好幾秒後,才有力氣慘叫出聲。

除了不成調的慘叫,他再發不出一點彆的聲音。

謝璟辭麵無表情,一點一點碾碎他的四肢:“你要把我的夫人,送去哪裡?”

樊州知府想討饒,可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極品的參片,帶著淡淡的靈泉水的清香。

讓他的四肢被不斷碾碎的同時,還保持著絕對的清醒。

陸晚音笑盈盈地摸了瓜子出來:“我家夫君真帥。”

不遠處的侯元基剛找好能躲的位置,就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

忙了,但沒完全忙。

他小心翼翼縮在一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e4%ba%b2眼看著樊州知府這淒慘的模樣,他才發現,陸晚音他們一路對他做的事,跟眼前一比,簡直就是和善。

陸晚音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膩了。

謝璟辭一時半會忙不完。

玄七還在守著大門。

陸晚音想了想,朝著侯元基招招手。

侯元基一個激靈,%e5%b1%81顛%e5%b1%81顛跑過來,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陸晚音指指謝璟辭:“你在這裡等著,如果將軍忙完了,就告訴他,我去零元購了,墨玉也留在這裡,以防萬一。”

零元購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侯元基心裡茫然,卻不敢多問額,連連點頭。

陸晚音這才放心走入側門,眼看四下無人,閃身進了府衙書房。

以她多年搜家經驗,書房裡的東西不一定是最貴重的。

卻一定是不差錢的情況下,對她最有用的。

書房裡,正有一老頭,鬼鬼祟祟蹲在一個架子旁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壞事。

陸晚音認出這人,正是今日與樊州知府一起去客棧的師爺。

這人賊眉鼠眼,一臉奸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晚音悄悄在空間裡翻了翻,取出一個惡鬼麵具來。

輕輕將麵具戴在臉上,陸晚音無聲無息出現在師爺身後。

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需要幫忙嗎?”

師爺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他緩緩扭頭。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師爺白眼一番,手腳抽搐著,身體後倒,直接暈了過去。

這麵具是前幾日,她與謝璟辭逛街時,這惡鬼麵具醜得奇特,她多看了幾眼。

謝璟辭便非要買下來的。

陸晚音隨意把麵具收起,也不管地上的師爺,用最快的速度,把書房裡的東西,連帶著家具一起,收進空間。

她搜刮書房經驗豐富,等書房裡的東西都被搬完後,陸晚音拿了個巨大的鏟子,連牆皮都鏟掉了。

果然,被她發現三個牆中的暗格。

暗格裡的東西也全都帶走。

陸晚音很滿意,臨走的時候,順手就再次把門給順走了。

門是普通的門,不值什麼錢。

但也是她的,拿來當柴燒也不錯。

然後去庫房。

她摸索了一圈。

這府衙裡,一共有兩個庫房,兩個糧倉。

陸晚音也不挑,裡麵的東西,全都拿走。

反正有空間,也不累著她。

她走了兩個庫房,出來的時候,府衙裡已經越來越熱鬨了。

師爺的那一聲慘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陸晚音樂意如此。

都過去了,她正好放開了手腳取東西。

沒過多長時間,陸晚音就把府衙所有房間搜刮一空。

甚至路過花園的時候,她看裡麵的花苗不錯,也全都刨了收進空間。

陸晚音懶得理會那一邊的嘈雜,收完了東西,就施施然從側門,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樊州知府已經不見蹤影了。

不隻是他,連帶著先前那些侍衛,也都消失殆儘。

墨玉拍在中間的一片廢墟裡打盹,被陸晚音收進空間。

府衙那些人,怕是都要過來了。

墨玉容易暴露他們的身份。

果然沒一會兒,一群人架著師爺,哭哭啼啼地過來了。

“大人,咱們府上鬨鬼了。”

“大人,府上遭賊了,這可怎麼辦呀。”

“大人……”

陸晚音被吵得頭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