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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辰不見人,就把她的屍體,送到府衙。”

許氏臉色一白。

她都已經表明身份了,為什麼陸晚音還敢這麼囂張?

侯元基不善的眼神,朝著幾個官差掃了過去:“還不快去。”

幾個官差互望一眼,有兩個人連忙往府衙跑。

侯家的人,他們可惹不起。

樊州知府還在府衙,等著官差帶人回來。

哪料人沒帶回來,許氏還被扣下了。

他渾身一寒:“侯元基怎的到這兒來了?”

一邊的師爺連忙回話:“大人,流放之人從地動中活下來的人不多,好幾日前就進了城,消息在您書房放著,您……”

後麵的話,他沒好意思說。

樊州知府貪圖享樂,十天半個月的不理城中事務,也是常有的事。

樊州知府暗罵一聲,“來得真他娘的不是時候。”

他整理了下衣衫,趕緊出了府衙。

早知侯元基在這客棧裡,他就不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了,有什麼事都等侯元基走了再說。

如今倒好,徒惹一身腥。

等知府帶著師爺趕到客棧門口,侯元基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擋著客棧大門。

而一身華貴的許氏,被捆了個結實,跪在一邊。

這才多長時間,氣勢洶洶來抓人的,居然就變成犯人模樣。

“侯少爺,多年不見,近日可好啊。”

樊州知府一到跟前,立馬擺出一個笑臉來:“侯少爺果然一如當年,氣度不凡啊。”

侯元基得意地翹著二郎%e8%85%bf:“好說,好說。”

抱上神女的大%e8%85%bf,他也覺得自己現在氣度不凡。

身後傳來“嘚嘚”輕敲桌子的聲音。

侯元基神情一凜,立即冷下臉來:“你是哪根蔥?本少爺認識你嗎?”

樊州知府臉色一僵,強忍著怒氣:“侯少爺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還未就任樊州知府的時候,在京中與你打過交道。”

第203章 敬你是條漢子

陸晚音沒想到,都跑這麼遠了,居然還能遇見侯元基的熟人。

腦中瞬間轉了好幾個念頭。

侯元基的熟人,還這麼客客氣氣巴結的,那能是什麼好東西?

陸晚音的眼神剛瞄過去,侯元基就覺得脊背發寒。

樊州知府樂嗬嗬湊到跟前:“聽說侯少爺大駕光臨,早就想來拜見,可惜事務繁忙,這不是,剛得了空子,就趕緊來了。”

他的話,侯元基是一句都不帶信的。

他冷冷看著這人:“是嗎,既然看過了,那就回吧。”

這人侯元基確實知道,以前跟在王家%e5%b1%81%e8%82%a1後麵混的。

他得了這禁衛軍統領的位置後,這小子就沒少在背後酸溜溜的。

後來據說是封了官,不知到哪兒任職去了。

侯元基都快把這人給忘了,哪想居然這個時候遇上了。

“侯少爺說的哪裡的話。”

樊州知府見侯元基接二連三不給自己麵子,冷下臉來:“本官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對侯少爺禮待有加,但本官身為樊州知府,食君之祿,自然不能任人在此地為非作歹,還請侯少爺,不要讓本官為難才是。”

他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侯元基。

卻不代表,就甘願讓他踩在自己頭上。

更彆說這事兒,自己還占著理呢。

樊州知府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在皇城的時候,他還怕侯元基三分。

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還能被他壓一頭不成?

侯元基坐在大門正中間,巋然不動:“怎麼,知府大人還打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陸晚音客棧裡聽得直呼厲害。

果然是京城有名的紈絝,耍橫這方麵就是厲害。

惡人就要惡人磨。

樊州知府這樣的惡人,就得是侯元基來收拾。

樊州知府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侯元基這麼不給他麵子,他今天算是跟他卯上了。

“侯少爺如此蠻不講理,阻撓本官辦案,可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樊州知府一頂大帽子扣了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讓你如此護著。”

侯元基一驚。

陸晚音兩人的身份,根本經不起細查。

但凡有人把他們往那兩個“死人”身上想,他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侯元基額頭開始冒冷汗。

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大早就離開客棧的謝璟辭,不緊不慢地回來了。

他的視線淡淡掃過侯元基。

又越過他,去看陸晚音。

見她好生坐著,這才重新把視線落到樊州知府身上:“大人如此大張旗鼓找我夫人問罪,不知,何罪之有?”

跟在樊州知府身邊的師爺,從站到這兒開始,眼睛就沒閒過。

如今一看到謝璟辭,眼睛一亮,連忙湊到樊州知府耳邊:“大人,這就是前幾日鬨得沸沸揚揚的神秘財神啊,傳言中是一男一女,這應該就是其中的男子了。”

樊州知府眼睛一亮,仔細打量著謝璟辭,連侯元基都顧不上了。

彆的事兒他不在意,尤其對錢財和美人的事,關注有加。

慕記最近大動作不斷,銀子幾乎是一車一車地往外花。

期間往來,幾乎都跟兩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有關。

那兩人疑似與慕記合作的行商,在慕記的幫助下,大肆采買好幾日。

樊州知府早就盯上了他們的銀子。

一等二等不見兩人主動上門送好處,他這兩日正準備派人來敲打敲打。

沒想到,今天居然就直接撞上正主了。

樊州知府兩眼放光,貪婪地看著謝璟辭,在心裡計較著,能在他身上炸出多少油水來。

大家都是一類人,侯元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侯元基心中暗歎一聲。

你已有取死之道。

連墳頭我都幫你想好埋哪兒了。

樊州知府聽完師爺的話,看著陸晚音兩人的目光,立即就變了。

就跟看到兩隻待宰的肥羊一樣。

他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冷臉看著謝璟辭:“有什麼罪,要審過了才知道,來人,去搜,把那女子一起帶走。”

侯元基再看樊州知府的目光,震驚中,已經帶上點敬佩了。

你小子知不知道,你要帶回去的是什麼人?

你是好樣的,你還敢審。

你甚至還敢把這兩位一起帶走。

我敬你是條漢子。

謝璟辭目光冷厲起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微動。

陸晚音知道,他這是要下令動手了,連忙出聲:“夫君。”

她快步從客棧大堂裡出來,走到謝璟辭身邊,握著他的手,柔柔在他肩上一靠:“我相信知府大人,一定能給我二人一個清白,正好,我還是第一次來樊州,正想去府衙看看。”

謝璟辭:……

懂了,夫人興致上來,看上這知府的家產了。

他瞬間柔和了臉色:“都聽夫人的。”

既然夫人想要,那他當然要配合。

樊州知府臉上鄙夷之色更濃。

一個對女人言聽計從的男人,簡直太好拿捏了。

還有那女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他隻要稍稍一審,肯定就能嚇破她的膽。

這兩人,還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樊州知府忍不住大笑出聲:“帶他們回府衙。”

一邊的許氏剛被人鬆綁,一看陸晚音攙扶著謝璟辭,輕輕鬆鬆往前走,心裡一陣不忿:“憑什麼這兩個賊人都不用捆著的?當心他們跑了。”

“閉嘴。”

樊州知府原本的好心情,也被許氏吵得煩躁起來。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先把人捆了,到時候還怎麼要銀子?

若不是這裡人多眼雜,有些事不好直說,他一定現在就讓他們拿銀子。

許氏挨了訓斥,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再多話。

樊州知府是給林家麵子,不是給她許氏麵子。

若是被她鬨出不快來,夫家也饒不了她。

許氏心中冷哼,步子卻一點都不舍得落下。

她倒要看看,等到了府衙,上了刑,她還能不能得意得起來。

玄七的身形一閃,從客棧裡出來,不聲不響地跟了上去。

侯元基下意識跟著他走:“你要去哪裡?等等,你這鼻子裡的兩團棉花,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蘿卜吃多了,上火。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彆擋道。”

玄七不耐煩地甩開侯元基:“我是主子的貼身侍衛,當然是主子去哪兒我去哪兒,不合理嗎?”

第204章 死得太輕鬆

確實很合理。

侯元基看玄七跟上,他四下看看,連忙也跟了過去。

他可太想看看,那小子是個什麼下場了。

有好戲看,說不定還能碰上表現的機會。

等到了府衙門口,樊州知府先看向一臉興奮跟來的許氏:“本官判案,你跟來作甚?”

“這……”

許氏傻了:“我、我是報案的人啊。”

審案的時候,她也去,難道不正常?

樊州知府要是正經審案,她聽著也沒什麼。

可惜,他一開始就打著見不得人的心思。

“放肆。”

樊州知府怒斥一聲:“本官讓你退下,你敢違令?來人,轟出去。”

兩個衙役過來,任由許氏各種叫喊,拖著她就丟了出去。

許氏聒噪的聲音遠去,樊州知府這才看向府衙裡多出來的另外兩人。

玄七冷笑一聲:“我是主子的貼身侍衛,你要趕我?難不成是想對我家主子不利?先問過我的劍。”

侯元基連忙跟上:“人是我帶來的,你還想趕我出去?難不成,你想徹底跟侯府撕破臉?”

樊州知府見一個兩個都是難纏的,煩躁地一擺手:“罷了,你們就在一邊看著。”

讓侯元基看著也好。

到時候他拿了銀子,放人的時候,還能順便賣侯元基一個人情。

樊州知府自己拿了茶杯,端著架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晚音兩人:“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說的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到這個份上了,有些話,應該不必他多說。

“自然是有。”

果不其然,謝璟辭拉著陸晚音,往中間空著的位置上一坐。

他微一抬眼。

冷冽的視線落在樊州知府臉上:“聽聞知府大人每年都要搜尋各地美人送往京城,甚至皇帝後宮中,都有兩個寵妃,是知府大人暗地送入齊宣侯府,最後輾轉送入宮去的?”

樊州知府臉色大變。

手裡的茶杯有些端不穩,抖得茶杯與茶蓋叮當作響。

他顧不得被燙到的手,駭然反駁:“你胡說個什麼?那兩位寵妃,明明是侯爺的遠方表%e4%ba%b2。”

陸晚音在一邊嗤笑出聲:“膽子挺大,什麼事兒都敢做,可惜,沒長腦子。”